第38章 第 38 章
聽到這個答案,夏油傑瞪大眼睛,可是他的心中卻沒有燃起興奮…而是陷入了更深的迷茫。
「但我並不建議你這麼做。」
四月一日將他的表情盡收眼底,繼續輕聲道:「所付出的代價太大了,你根本付不起。」
「代價?」夏油傑抬起頭,看向眼前人。
「想要得到什麼,就必須付出什麼,世間萬物都是如此嗎?」
「所有願望中,殺人的代價是最大的,哪怕只是一條人命,也是無比沉重的,更別說這世間數以上億的性命,你自己不也是知道的嗎?否則為何簽了這麼多的咒靈?不就是因為毀滅需要更多的力量嗎?」
那雙異瞳就好像有魔力一般,可以看穿對面的夏油傑這段時間以來,在脫離高專后,又降服了多少咒靈。
那黑壓壓的一片,究竟是多少怨念的集合?
「摩可拿。」他叫了那個黑色饅頭的名字。
一旁被打斷喝酒的摩可拿有些不快地撇了撇嘴,扔下酒杯,一蹦一跳地前去倉庫,不一會兒,他雙手舉著一個精緻的小木盒回來了,他跳上桌,將東西交給四月一日。
「這個給你。」他接過盒子,在桌上推向夏油。
夏油傑拿起這個小木盒,盒子很輕,但拿起時還是可以聽到裡面有東西在晃動著,說明裡面確實有東西。
「這是什麼東西?」他好奇地問道。
「可以幫助你實現願望的東西,等你使用過後,可以再到店中來許下你真正的願望,相信那時的你將不再迷茫。」
「但是…請記住,這個盒子需要你回去之後才能打開。」
「提前打開會怎麼樣嗎?」他抬眸問道。
四月一日笑笑:「撒~誰知道呢?」
他沒有明說,但是此刻那笑容卻明顯讓人感覺是個陰險的四眼仔。
當夏油傑從店裡出來時,屋外正在下雨,他撐開從齊木家帶出來的傘,雨水拍打著傘面,替他擋住風雨。一路上,他都低頭看著手上的盒子,腦海中不斷迴響在店中時,兩人的交談的話,心中不免懷疑,這個東西真的對他有用嗎?
最終,他還是沒有忍住心中的好奇,來到一家旅店,在進入房間后,他鎖上門,來到桌前,打開了那個盒子。
當盒子打開,裡面的東西暴露在空氣中。
那是一枚質樸的銀制鈴鐺。
鈴鐺上刻有一隻鳥,從鈴鐺上他並沒有感到任何咒力,他拿起鈴鐺,隨著他的晃動,鈴鐺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這是個音色十分好的鈴鐺。
之後試著搖晃它,使用咒力試圖激發它,或是浸入水中,或是用火燒,可是無論怎麼做,都沒有發生奇迹。這只是一個普通的鈴鐺而已,並沒有任何力量,也沒有辦法實現他的大義。
他覺得自己是被騙了!什麼實現願望的店!不過是騙子而已!
他也是著了迷了才信了那隻猴子的話!
他憤然地將鈴鐺摔到地上。
鈴鐺「咚」的一聲摔到地上,夏油傑心中怒氣未消,突然地上的鈴鐺發出耀眼的光芒,他扭頭看去,還沒看清發生了什麼事,整個房間被白光籠罩,什麼也看不清。
清晨,黃髮美少女來到五條家,哭哭啼啼…
「嗚嗚嗚…師父…我該怎麼辦呀…」
看著梨步田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往自己身上撲,五條悟趕緊伸出手,抵住她的額頭,不讓他靠近。
「不就是失戀嘛!有必要哭成這樣嗎?」
七夕那天梨步田的告白失敗了,在與照橋一起觀賞星星時,梨步田終於鼓起勇氣,向心儀的女神表明了心意。然而聽到美女的表白,照橋的臉上只有驚恐,當即就逃了出來,接下來幾天無論
梨步田怎麼約她出來,她都婉言拒絕。
自表白后再也沒有見過喜歡女孩的梨步田,沒有辦法只能向五條哭訴,於是就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人往往陷入自己的感情時,才會患得患失,當局者迷。
她抹著眼淚:「如果,再見不到心美前輩,我會死的。」
沒有心美前輩,這世界對於她還有什麼意義!
「嘛~也別那麼灰心,至少你們還在一個學校呀。」
「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只要你繼續纏著她,總有一天,她會接受你的,我就是這樣一路過來的。」五條悟向自己的第一名弟子,傳述著自己的戀愛心得。
「喂,你在亂教些什麼?」
就在他在教梨步田死纏爛打之法時,齊木突然推門而入,他阻止了五條教壞梨步田,梨步田看著手上拿著鑰匙的齊木,露出瞭然的笑容。
「齊木前輩,你都有師父的家的鑰匙了呀!師父不愧是你!」下手動作就是快,看來她還需要多多向師父學習,努力早點追上心美前輩。
「出來了一下。」齊木沒有解釋,他看向五條,讓對方跟上來。
「嗨~」聽到齊木第一次叫自己跟他走,五條腳步輕快地,跟著他出去。
來到院子里后,齊木將自己的手機交給五條:「你自己看。」
那是一條新聞,一家旅店裡,客房人員在催客人退房時,發現男子昏倒在房間內,目前已送到醫院裡,經檢測昏迷原因不明,因為男子沒有身份證明,所以目前警方正在尋找他的家人。
在新聞的最後一頁,雖然因為為了保護病人的安全,沒有放上照片,但是僧袍,18歲,綁著丸子頭…這種種的一切,都指向了一個人…
病房內,小護士給床上的病人,換上新的藥水。
已經兩天了,仍然沒有人前來帶這床上的男人回去,也不知,這人的家人還在不在了。
真是可惜,明明長得這麼帥,怎麼年紀輕輕的,就得了這種怪病呢?生理特徵一切正常,可是人就是陷入昏迷醒不過來。
她同情地看著床上的閉著眼睛的小帥哥,越看越心動,她甚至在想,如果沒有人把他接回去,自己願意照顧他一輩子!
「請問,旅店那個昏迷的患者是在這間病房嗎?」
就在她幻想著下半輩子的生活時,突然有幾個男人推門而入,他們身著黑衣,戴著墨鏡,走進來時神色冰冷,他們看向病床上的男人,緩緩開口。
「我們是他的家人,想幫他辦理轉院手續。」
「家人嗎?」小護士看著這些人,心下有些疑惑,畢竟這幾個高頭大馬的男人,顏值明顯和床上的男人不匹配,但她還是保持著專業的笑容,走向幾人。
「好的,我帶你們去見醫生,另外你們有帶相關證明了嗎,如果證實你們是病人的家屬,就可以帶病人離開。」她來到幾人面前,準備帶著他們去見醫生,然而當她剛轉過身,後頸傳來一陣劇痛,她兩眼一黑,昏了過去。
「你怎麼突然就動手了。」
看著地上躺著小護士,其中一人不滿地皺眉。
「放心,我會消除她的記憶的,先做正事。」動手的那人說道。
他們走到夏油傑的床前,將他團團圍住,其中一人抽出一把刻有符文的刀,將刀懸在夏油傑的心臟處。他們是咒術高層派來的,為的就是在這裡處理掉夏油傑,現在這個叛徒因不明原因陷入昏迷,正是動手的最好時機。
「快,先殺了他,然後毀掉屍體。」
哪怕是死去的咒術師,也是可以透露出很多秘密的。
持刀的男人在聽到這句后,握緊刀,對準心臟處落下!
眼見著刀尖即將沒入心臟,然而就在
那刀尖已經觸碰到病服時…男人卻遲遲沒有下刀。
「喂,你在幹什麼!」其他人對於他的磨嘰十分不滿。
然而男人卻是額頭冷汗直流,聲音中透著慌張:「可是…我的手…動不了啊!」
他這麼一說,眾人立刻轉身望向門口,只見五條悟和齊木正站在那裡,齊木著對他們伸出手,而男人也正是因為如今,下不了刀。
「嗨!」五條悟微笑著向他們打招呼:「下午好。」
看著五條悟已經動手,齊木貼心地布上結界,這下醫院裡其他人不會受到這慘絕人寰的叫聲打擾。
風吹動著窗帘,床上的夏油傑依舊安詳的躺在那裡。
解決完那些咒術師后,齊木輕觸了一下夏油傑,然而觸碰之後,床上躺著的人並沒有睜開眼。
「他怎麼了?為什麼沒有醒?」五條問道。
齊木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他低眸看著床上還昏睡著的人:「看來,我們得去一趟現場了。」
復原能力都對他沒用,看來夏油傑的昏迷原因,還有很大的疑問。
痛!好痛!
此刻夏油傑感覺渾身像是被什麼碾壓過一般,十分疼痛,特別是腹部處,一陣又一陣鑽心地疼,渾身冷得不行。但很快,他就被舉起,一股溫暖將他包圍著,緩解了他的疼痛。
他感覺到自己在被顛簸著,耳旁不斷傳來一個少年的呼喚,可他從來沒有聽過這個聲音…
是誰?
他艱難地睜開雙眼,迷迷糊糊中,他看到了一名面容秀氣的茶發男生,對方棕色的瞳孔之中,儘是擔憂。
奇怪?自己不是在旅店中嗎?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他是旅店的兼職生嗎?
現在的高中生力氣都這麼大了。
這孩子看起來這麼纖細,居然能抱得起自己。
對於這個豆芽菜居然能抱起自己去醫院,他有片刻的感覺不太正常,但又很快反應過來,對方這姿勢明明就是把自己箍在了懷中。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喂!你是誰?」
他伸出自己的爪子!等等!爪子?
他看著自己現在的手,那分明就是一隻狗爪子,而且還是一隻幼崽的爪子!
他堂堂夏油傑!有著消滅所有普通人,從而打造一個沒有詛咒的世界的大義。這樣的他!如今變成了一隻狗!開什麼玩笑!他迫切地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是此刻,他卻發現,他曾經簽約的那些咒靈,竟一隻也不在了!
「你醒了,別怕,穿過這片森林馬上就到醫院了。」
那個抱著他的少年,見他醒來,低頭安慰著他,並且加快了腳步。他想早些救好這隻被車撞的柴犬,然而這時意外發生了。
「夏目…夏目…交出來…交出來…」
「把友人帳交出來!」
受傷的夏油傑,看到一隻怪物,突然從灌木后出現,攔住了他們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