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齊木發現最近隊友變得特別奇怪,這個人不僅是把他之前送的巧克力給供了起來,鮮花清水不斷,而且每天還跟他提一些奇奇怪怪的要求。
「栗子醬,我們一起去看電影呀!」
「栗子醬,你覺得我戴這副金屬鏡框的眼鏡好看,還是塑料鏡框的好看?」
「栗子醬,我們去拍大頭照吧。」
看著這個在自己面前發瘋的男人,齊木嚴重懷疑這遊戲出bug了,否則角色的瘋病怎麼越來越嚴重。然而每當他給對方提出意見后,自己到賬的金幣在蹭蹭地往上漲,他感覺到一種不真實,算了瘋就瘋吧,只要自己有錢賺就行。
本來,他已經心安理得地接受了五條悟的發瘋,誰知道,這天五條悟突然向他說。
「栗子醬,我們去約會吧。」
奶茶店內,正喝著珍珠奶茶的齊木聽到這句話,剛吸進來的一顆珍珠差點卡到喉嚨。
他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笑眯眯地看著自己的人,對方似乎在等自己的回應。齊木緩緩站起,隨及消失在原地。
系統出bug了,難道他還不能卡bug嗎?只要他沒回答,就不算做出選擇。
對於齊木逃避,五條並沒有氣餒,反正他有的是時間和齊木慢慢耗。自從,齊木每天一登錄遊戲,總有個白毛,在他身邊碎碎念「我們去約會吧」「我們去約會吧」。
齊木怒了,這究竟是打怪遊戲,還是戀愛養成遊戲!自己當初哪怕就是不要咖啡凍了,也不會把那塊巧克力送出去的!
然而後悔是沒有用的,巧克力已經送出去了,而五條每天也是堅持不懈一找到機會,就向齊木發出約會邀請。可他還沒有等到齊木的回答,這日,五條家派出的人出現在他的面前。
「五條大人,如今您已經年滿十八歲,家族裡已經為您安排一位優秀的女性,請您回去見一面。」
說是見一面,實則為相親。男人拿出一份資料,這是關於五條這次相親對象的資料,照片上看,那真是一個美人,一頭秀髮烏黑亮麗,整個人都是溫溫柔柔的大和撫子的性格。並且這個人姓禪院,這不僅僅是一場簡單的相親,更是一場政治聯姻。
五條悟:「不去。」
「可是五條大人,這是家族長老們的決定。」他試圖拿家裡的長老們來壓五條。
但五條根本不吃這一套:「那又如何,要相親他們自己相去,年紀大了,半隻腳都進棺材的人了,就好好在家裡養老,不要整天算計這算計那的,說不定還能多活一段時間。」
這些說的可謂是殺人誅心,即使同姓五條,對於自己的族人,五條諷刺起來,也是毫不留情。他才不會為了那些人的野心,而犧牲自己。
他趕走了那個找自己回去的人,讓他告訴上面那些人,歇了想讓他相親的心思,否則他除咒靈時,一個不小心把自己家炸了,那就不好了。
這話已經是赤祼祼的威脅了,但五條悟是真的對那愚昧而迂腐的高層沒有一點好感,如果那些人真的惹到他了,他不介意給他們製造一些小麻煩。
那些人,也不知是不是把五條的話聽進去,之後的幾天,果然並沒有人騷\\擾他,找他回去相親。然而他還是低估了人性中的野心。
看著高速上,攔著自己去路的十幾個黑衣人們,五條便知道了,那些老頭子,果然還是沒有放棄那些愚蠢的想法,然而他還沒有多說什麼,對方已經開始在指責他了。
「五條大人,你實在太任性了。」
黑衣人們將五條悟團團圍住,他們每一個都是家族裡培養好的咒術師,並且武藝超群,他們用著麻木而冷漠的目光注視著五條,彷彿那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物件而已。
「作為五條家的一員,擁有六眼之人,您應該知道您的使命,您如此只顧自己,不顧家族與人類的安危,長老們很生氣。」
其中一人,用著冰冷的語氣斥責著五條的任性。
雖然六眼是隨機出現於五條家族的,並且沒有任何的文獻寫過,六眼的擁有者,可以直接將六眼遺傳給後代,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強大的咒術師,所生下的孩子,必然也不是弱者。不是所有咒術師都像天元大人一樣是不死的,就算是如今最強的五條,也終有老死的一天。而且萬一哪天五條悟叛變,或者死於詛咒之下,那他們也需要一個流有五條悟血脈的強大的孩子。
「呵呵!」聽到這樣的言論,五條簡直笑死:「別裝什麼偉大了,嘴上說得好聽,是為了人類著想,說到底,你們只是想把力量掌控在自己手上。」
他毫無留情地扯下他們的遮羞布,一個個道貌岸然的傢伙,居然還敢站在道德的最高點來指責他。這些人哪來的自信,覺得所有人都必須在他們的掌控之中,還真是在舒適區躺久了,腦子都退化了吧!
他突然有些明白為什麼齊木明明有這麼強的力量,卻總是在隱藏真實的自己。
因為強者也是資源的一種。
他的心情變得很不好,也不願意再與這些人多廢話些什麼,既然都說服不了對方,那就直接動手吧。
這些人以為他們人多勢眾,在絕對的數量面前,應該可以困住五條悟,將他帶回五條家。他們的任務,只是將五條悟帶回家而已,上面那些大人,自會安排之後的一切。
然而他們想錯了,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人數只是讓堆起來的「假山」更高一點而已。
夜色下,不過一分鐘,戰鬥已經結束,五條坐在以這些昏迷者堆成的坡上,拿出手機,給五條家的人發消息,讓他們把這些走狗給拉回去。
隨著消息發送,看著簡訊的圖標,他的心情仍然非常不好。
直到他在空氣中聞到了咖啡凍的香氣。
抬頭間,少女拎著蛋糕站在馬路上,不知道是因為栗子的出現,還是因為有蛋糕吃了,五條的心情一下就變好了起來,雖然栗子看他的眼神很奇怪,但這又有什麼關係?
然而就算是五條這種幾乎是已經和家裡撕破臉皮的舉動,依舊沒有讓家裡打消讓他相親的念頭。他依舊是可以收到家裡人送來的相親資料,那一份份資料,都快堆得比人還高,五條一個都沒看,全部拿來和齊木烤紅薯吃。
這也是這些東西唯一的用處了,也不知道家裡的長輩知道這件事,會不會氣死過去,但五條可不管這麼多,畢竟甜甜的烤紅薯是真的好吃。
看到五條烤個紅薯高興成這樣,齊木對於他的瘋病已經見怪不怪了,並且多吃了幾個烤紅薯。
但無論五條家那些長老們怎麼作妖,都沒有影響到五條繼續放飛自己我,每天不是在發瘋,就是在撩齊木,然而在這日,他收到了一份請柬,一份禪院家和加茂家的婚宴請柬。
這種婚禮,他本就是不會去的,然而那些卻把婚禮地點安排在高專。
原來是學生們上學的地方,如今卻布置成婚禮的場地,學院里的學生看到這一幕,臉要有多黑就有多黑,但沒辦法,學校本來就是有三大家族的支持,舉辦一場婚禮,還是可以的。
「吃呀,這些點心還是不錯的。」
眾賓客都在宴席上,相互掛著一張虛偽的臉,看似交談,實則攀關係時,五條悟卻是帶著自己的同學們,在婚禮上大吃大喝。
七海建人一臉嫌棄地看著他:「虧你吃得下去。」
大家誰都知道,這場婚禮就是來擺給五條看的,因為婚禮的新娘就是當初五條家安排給五家的第一位相親對象。對於這種咒術界古老而腐朽的傳統,七海厭惡無比,果然咒術師就是shit。
就在他板著一張陰沉的臉時,少女抱著酒瓶撞在他身上,一把摟住他:「別老是皺著眉嘛,會變老的哦!雖然這確實是一場垃圾婚禮,但是這裡的酒還是不錯的哦。」
說著家入硝子又幹掉一瓶酒。
「別碰我,一身酒味!」七海拚命地推開,想灌自己酒的硝子。
而五條非但沒有幫他,還在為硝子加油。
「這裡很熱鬧嘛,年輕人活力就是好」
就在他們吵吵鬧鬧之時,一名身著白色西裝,三十左右的男人舉著酒杯優雅地向他們走來,七海和硝子並不認識對方,但看五條的臉色,他似乎認識對方。
此時,婚禮已經正式舉行,兩位新人入場。
「真是一位美麗的新娘,你說是嗎?五條大人。」他看著如人偶般精緻的新娘讚歎道。
五條悟坐在已經吃空的甜品桌上,漫不經道道:「算是吧。」
見他並沒有因為初次相親對象在這麼短的時間嫁給了別人而有任何的傷心,嫉\\妒,男人反而繼續講起了新娘的故事。
「知道嗎,五條大人,新娘原本是有自己的戀人的,聽說已經到了生死相許的地步,但是很可惜,她的戀人只是一個普通人,這樣的女婿,禪院家怎麼可能承認,所以新娘帶著自己的戀人逃跑了,他們逃了一次又一次。」他喝了一口手中的酒,並沒有繼續說下去。
「然後呢。」或許是因為同為女性,硝子更為感性地想了解那名新娘的過去。
是什麼讓她變成現在這樣,一具精緻毫無生氣的洋娃娃。
「後來…」男人輕笑一聲:「那個男孩先承受不住了,向禪院家告密,獲得了一大筆錢,而新娘也被抓了回來。」
故事的結局,也就變成了眾人現在看到的這樣,與五條悟聯姻不成,她又轉手賣入加茂家。這個故事聽得七海和硝子都很火大。
只有五條悟不屑地輕笑一聲:「那不就說明,那個男孩本身就不值得被愛嘛。」
如果是他,無論戀人發生什麼事,變成什麼樣,他都不會放手。
聽完五條的話,男人卻是搖頭道:「您還是不明白啊,五條大人。」
他放下已經喝空的酒杯:「我想說的是,身為御三家的人,從來沒有婚姻自由。」
說完這一句話,他的使命也完成了,他離開了這裡,看著另外幾人的眼神,他也知道這個位置不歡迎他。
儘管這是一場沒有祝福的婚禮,然而那又如何,雙方的家長都很滿意。
而在第二天,五條又收到一封裝有相親對象資料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