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第92章 喂,我漂亮嗎?(七)
裂口女要如何運用,是他們交了任務后回去該探討的問題,那時還能詢問經驗豐富的夜蛾正道獲得一些建議。
將千夏這次沒有使用咒具戰鬥,現場沒有留下關於他的任何痕迹。他脫下了風衣,稍微弄亂了一下整齊的衣服,營造出經歷過激烈的體術戰鬥的痕迹,同時抽出自己的咒具在空中揮舞了幾下。他不用製造多少痕迹來偽裝,因為今天鋼心出來活動過,這片區域除了五條悟的咒力外,充斥著鋼心帶來的殘穢痕迹,只要簡單的解釋一句,咒具的殘穢被他們的咒力掩蓋了即可。
在靠近「帳」的邊緣時,夏油傑回收撤掉了自己布置在內側的那層,三人走出輔助監督布下的那層「帳」后,由五條悟去報告了任務完成,輔助監督見他們全員無損頗為驚訝,尤其是看將千夏的目光,充滿了不可思議。
這副反常的態度令五條悟挑眉,他直接問道:「不相信?千夏可是我們之中體術最好的一個,裂口女那種程度的近身戰還不能拿他怎麼樣。」
輔助監督陪笑臉是表示自己並沒有那種意思,而在他扭頭之後,又忍不住在心中暗想道:之前協會裡在得知將千夏是個「天與咒縛」的時候,還有人提出質疑,因為將千夏不接受體檢,所以一直沒有敲定他「天與咒縛」的身份。經過了這兩次特級任務的損傷判斷,多數人都已經相信了他「天與咒縛」的事,但一致認為他的「天與咒縛」沒有到極端的程度,畢竟他還能看得見咒靈就意味著咒力不是零。
體術好,和「天與咒縛」完全是兩個概念。前者不值得他們多關注,而「天與咒縛」就不一樣了。能在兩次特級任務之中全身而退的「天與咒縛」,是個人都知道應該拉攏他。
像幾年前禪院家那件事就是,家裡好好一個強大的「天與咒縛」看不住,讓一個大好的戰鬥力給跑了。結果人家扭頭一變日子過得瀟洒自在,成了里世界知名的術師殺手,至今禪院家都有幾人每日都過得心驚膽戰。禪院家的人來開會的時候還會被別人時不時陰陽怪氣地嘲笑兩句,丟了西瓜撿了芝麻。
他們這邊任務完成的消息一提交到協會中,有些人心思就不免得活泛了起來。「天與咒縛」是很稀少的,咒術界一年都見不到幾個,但很可惜,將千夏不能用術式,這意味著他是一個反向的「天與咒縛」,是身體素質強大的那類,而不是咒力量超人一等的類型。如果是後者,一個出生於普通家庭的「天與咒縛」可就不止被一些人關注那麼簡單了,他們很有可能會被招攬進一些家族,從此被貪婪的掌權者拘束成「家犬」,要知道咒力可是製作咒具的一大前提。
將千夏是反向的「天與咒縛」這點雖然有些可惜,但也有招攬價值的。這對一些大家族而言,無疑是一口美味在眼前飄。他們有點恨自己一開始沒有果斷點下手,如今「天與咒縛」被五條家的大少爺牽得牢牢的,哪裡還有機會啊?只能祝他們早日分手了。
他們怎麼想的,將千夏此時並不知道,其實他知道了,也不過是在心底嘲笑他們一句見識短淺。他們現在結束了任務,剩下的就是正常的假期時間,今晚在原則上是必須回校的,但五條悟說沒到零點就還是休假,所以他們現在應該去兩條街后的市區玩一會再回校。這個理由就像離截稿日還有一天的漫畫作者,只要還沒到死線,那就還能從容地打遊戲,更有甚者會直接休刊,總是不管是什麼都不能阻止該類作者做想做的事……除非沒錢吃飯了。
在離開前,將千夏突然說道:「對了,裂口女具有接近十來歲孩童的智商,我們在和她交流的過程中得知,最開始的兩次命案並非她犯下的,而是有人假借裂口女的名頭行兇。警方那邊想找到真正的兇手的話,還得繼續忙碌一陣了。」
輔助監督愣了一下,聽懂了他話里的意思。實際上就
是想讓他們告知警察那邊情況,他們畢竟是學生,說話的分量並不比成年人重。這是件好事,他沒有道理拒絕。
「行,等收尾完成之後,我們會和警察那邊說的。」輔助監督看了一眼撤下「帳」后露出來的街道狀況,忍不住戴上了痛苦面具。人沒搞到就算了,這一大筆修理費往上報又會被罵一通了。
如果他知道,五條悟差點轟倒了一棟樓的話,就不止露出痛苦面具這麼簡單了。這次的任務雖說是官方委任的,他們那邊會負責承擔損失,但這樣破壞的次數多了就有點影響合作了,所以協會這邊還是會支出部分維修資金。
人生在世,經歷多一點才能更好的活下去。五條悟現在的破壞力因為有將千夏看著,已經比以前小很多了,這或許也算是一種安慰。秉持著這已理念,將千夏他們將被破壞的路面完全丟給了輔助監督,如果夜蛾正道在的話或許還能教育他們一下,但很可惜,這不是帶隊任務。
他們不回校也沒有離開東京,反而是騎在鰩魚背上轉頭去了並盛町。這還是將千夏提出的,他在大阪跟和歌山都買了些特產,本來今天在大阪法院旁聽完審判之後,他們就要去一趟並盛町的,因為被特級任務拖住了腳步所以現在才出發。
將千夏看了眼即將接近的小鎮說道:「如果太晚了可以在我家睡一夜,家裡還有很多空房間。我們三個在一起的話,也不會影響任務通知。」
夏油傑不是第一次來並盛了,他雖然不知道這一片外裝如此相似的房子中,哪一個是將千夏的,但仍然很認真的在尋找。聽到將千夏的提議之後,他笑道:「然後半夜接到老師打來的電話,問你為什麼不回宿舍。」
將千夏爽朗一笑,「沒用的,我的手機從不在半夜開機。」
「對,這就是半夜打來的任務電話從來都是我或者夏油來叫醒你的原因。」五條悟躺在鰩魚背上打了個哈欠,聽到聲音的將千夏和夏油傑也被傳染到,各自用手遮著嘴這個打了一個哈欠。
將千夏眨了眨眼,斂去眼角的濕意,「還沒吃晚飯呢,這就困了?」
五條悟活動了一番脖頸問道:「你們不也一樣,不然為什麼打哈欠?」
夏油傑踢了一下他架在鰩魚前端的小腿,「你不知道哈欠是會傳染的嗎?不管是畫面還是聲音,都是非常有力的傳播途徑。」
五條悟哼哼唧唧地轉了個身,又蹭到了將千夏後方,從正面看過去就像是他躺著,而將千夏坐在他懷裡一樣。
後背突然貼上了一片柔軟的腹部,將千夏愣了一下,旋即反手去拍了一下他的腰,「幹什麼?」
「餓了。」
將千夏努力回憶中並盛町內的設施布局,片刻后回應道:「唔,商店街的話有點遠,去竹壽司怎樣?」
「有玉子壽司嗎?」
「有,甜蝦其實也可以吧。」
「勉勉強強。」五條悟閉上眼睛,拉過將千夏的手把玩著,「那稻荷壽司呢?」
將千夏看了他一眼,放棄了從進入大齡兒童狀態的戀人手中抽回自己的手,「不要只想著甜口的,魚類的也有鮮甜的。」
夏油傑聽到這名字的第一反應只覺得有點熟悉,過了片刻他才想起來,「是你上次去的那家嗎?畢業式那次我來接你的時候看到了店名。」
「是,後輩的父親開的壽司店。我也有許久沒去了,就當是看望一下長輩。」
五條悟猛地抓緊了將千夏的手,「你是想去見那群不可愛的後輩嗎?」
將千夏誠實地點頭,「順道看一眼,他們最近有一段時間沒有聯繫過我了,里包恩只跟我說是在訓練,之前邀請過我比賽的時候來觀看,好像就是這幾天比賽,每天一場……」說著他拿出了手機核對比賽的日程,「唔,今天應該還在比賽。
」
夏油傑看了眼時間,驚訝地問道:「這個點?」
現在是晚間8點,是什麼中學生比賽在晚上舉行?
「可能是場次比較多?嗯……地點竟然是並中啊。」那就可以排除學校聯賽的可能性了,將千夏不免想到了這個比賽,或許並不是他以前見過的里包恩強制沢田綱吉參加的排球比賽,而是fia那邊的里世界鬥爭問題,那就必定是械鬥了。
「到了。」夏油傑讓鰩魚在一處小巷降落,這裡離竹壽司很近,稍微走幾步路就能到。
三人從鰩魚背上下來,將千夏也暫時沒有想那些事了,里包恩當時只是通知了他可以來觀看,證明他並沒有把自己算入計劃之中,可見他對沢田綱吉他們的訓練是有信心的。
比起這個問題,將千夏更想知道雲雀恭彌真的同意了fia們將他的學校當做械鬥的菜場嗎?那可是雲雀誒,為了留在學校,不惜留級的雲雀。他已經沒有心思在這裡慢慢吃完壽司了,他現在只想打包立即跑去並中看x,不,觀賽。
將千夏率先推開店門,朝店內看去,山本剛正一臉嚴肅的坐在櫃檯後面,而他面前是一把把鋒利的廚刀。店內沒有一個客人,但是門上並沒有懸挂休息的木牌。他有些不確定地問道:「山本叔叔,可以幫我做十人份的壽司嗎?」
正坐在店內一臉嚴肅地為兒子留燈的山本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