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kidoki的飼養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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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醒醒呀,景光~」清甜的嗓音在青年的夢中遊盪,扎著雙丸子頭的黑髮少女臉龐近在咫尺,朝他露出了甜甜的笑。

他緩緩睜開了眼睛,女孩清秀的面容慢慢變得清晰。

「嗯……小莎……」

他念叨著她的名字,眼前朦朧的清秀少女忽然變成了大媽。

大媽戴著一副眼鏡,塗著誇張的藍色眼影,厚厚發烏的嘴唇,嘴邊還有一顆超大的疙瘩痣。

「美少女……」

消失了。

「去去去,臭小子瞎說什麼呢,我兒子可都有你這麼大了。」大媽羞澀笑著,「快起來,電影都結束了,大媽要清場了!」

諸伏景光汗顏,轉頭也沒看見小莎,瞬間著急起來。

「大媽您看見旁邊這個小姑娘了嗎,六七歲,扎著兩個丸子頭,穿著白色小裙子,很可愛的小姑娘?」

「不曉得,我只負責清場,哪看見什麼小姑娘……」

「謝謝!」

還沒等她說完,青年就著急忙慌跑了出去。

諸伏景光跑到了前台,拿著手機上的照片問有沒有看見這個小姑娘,或者打扮差不多的女人。

但大家都直搖頭。

她那麼乖,不會到處亂跑的。

他又跑去了衛生間,要不是有人攔著就直接衝進了女廁,但工作人員找遍了也沒看見孩子。

但是,當她們拉開其中一扇門時,一隻黃色的絨球髮飾映入了眼帘,是小莎用來扎丸子頭的髮飾。

諸伏景光大口大口吸著涼氣,心臟不安地跳了起來。

「小莎!小莎!你在哪?」

他又跑出來四處呼喊尋找著小女孩,周圍的人都紛紛奇怪地看著他。

「喂,公共場合你瞎嚷嚷什麼啊!」一個戴著墨鏡口罩的高大男人從背後拉住了他。

諸伏景光的瞳孔突然猛烈收縮,就在他要發火的一瞬間,一個冰冷堅硬的物體抵在了後背,要說出口的話和火氣一同隨著冷汗消退了下去。

這樣一冷靜下來,他也反應過來了背後這個聲音是誰的。

「乖乖跟著我來,否則你和那個小傢伙的命可就都保不住了。」口罩男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客人?」工作人員看他的表情有些奇怪,不確定地問了一句,「需要幫您調一下監控嗎?」

一滴冷汗從諸伏景光的額頭緩緩流下,擠出微笑:「不用了,我想起來,她是被認識的人接走了。抱歉,給你們造成麻煩了。」

在手.槍的威脅下,諸伏景光不得不按照男人所說的,跟著他一起前進。

男人帶著他來到了一處廢棄工廠,這裡除了他,還有另外兩個男青年。

就是上次針對他被退學的三人。

漆原勝利、時津颯、入間直輝。

除此之外,他對這三人一無所知,平時也沒什麼來往,為什麼忽然間會因為連帶受罰而針對他呢?

入學這一個月,全班三十人互相連帶都是家常便飯了,誰也沒有抱怨過誰,最多課下打趣一句「你小子周末得請大夥吃飯啊」,之前也沒有聽說有誰因為這個被針對,為什麼現在……

不,現在不應該想這個吧,最重要的是,平安救出小莎。

漆原勝利用力一把將他按在牆上,受到衝擊,景光的嘴唇被牙齒磕破。隨後「咔嚓」一聲,冰冷的手銬銬在了他的手上。

手.槍和手銬,這些傢伙到底……

「這兩周我們可不是在玩哦,為了確切地出這口惡氣,我們也是做了許多努力呢,在學校學的那些狗屁知識,居然能派上用場。」入間直輝一拳打在諸伏景光的肚子上,「我們這邊可是認真的啊!」

諸伏景光疼得一時間直不起身子,啞著嗓子問道:「那孩子在哪裡……你們把她怎麼樣了?」

「不用擔心,那麼可愛的女孩子我們可捨不得動。在這呢——」

時津颯一腳踢過旁邊的迷你行李箱,箱子在地上滾了幾番,從裡面傳來小莎撞到箱子喊疼的聲音。

「你個混蛋!!」

諸伏景光掙扎著站起來,卻被漆原勝利從背後一腳踢在小腿,整個人跪在了地上。

「景光!!」箱子里傳來女孩的喊聲。

「小莎!你沒事吧!」

「景光光……」小女孩忍著哭腔,「嗯……我很好,只是有一點點疼而已。剛剛去衛生間的時候周圍突然冒出了白汽,然後我就暈過去了。對不起,景光,我這麼不小心……」

「說什麼傻話,這不是你的錯啊。別擔心,我們一會就能回家了啊。」

青年溫柔的聲音傳到耳邊,也讓她慌亂的心臟稍稍安定了下來。

可是……

這裡好黑,什麼都看不見。

黑暗像藤蔓纏繞束縛著自己,將人勒得無法呼吸,暗藏著許多野獸。

簡直就好像,曾被丟進黑暗中,哭喊求救了上百年,最後慢慢忘記自己為什麼在求救、為什麼想出去、為什麼在哭……漸漸什麼都不記得,昏睡了過去。

[萬物同源,稍縱即逝。赤.燭泣淚,百草為霜。同情相成,以此為誓。]

耳邊斷斷續續響起這樣的聲音,到底是什麼?

「你們到底想做什麼?」外面傳來了貓眼青年質問的聲音。

「放心放心,我沒想要你們的命。只不過好不容易考上警校,以為有了鐵飯碗,沒想到就因為那麼點事被趕了出去。」漆原勝利坐在了裝有小莎的行李箱上,「一切的事情都是因諸伏你訓練里一點小小的失誤,引起蝴蝶效應了。所以,我想,你需要負起一些責任的吧?」

諸伏景光警惕地看著他:「你想要我做什麼?」

「很簡單。」漆原點了根煙,咬在嘴裡,「警察證帶著吧?」

其他兩人從他的口袋裡搜出了證件。

「很好。」漆原吸了一口煙,骷髏一般的煙圈在空氣中散開,將打火機扔給了他,「把它燒掉,這樣你也當不了警察了,我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我們再也不會來找你和這個小娃娃的麻煩。」

背後兩人替景光解開了手銬,將證件扔在他的面前。

景光撿起證件,如果在這裡燒毀它的話,他不知道警校會這麼處理。他是受人脅迫的,這種沒有證據的話,說出來真的有說服力嗎。還有,他要怎麼解釋小莎的存在呢。

他遲疑了一下,想著其他的解決辦法。

「說起來,諸伏你為什麼想當警察啊?」漆原勝利突然問道。

諸伏景光忽然愣了一下,為了找出殺害父母的真兇,他是這麼對朋友們說的。

可是。

所以,如果小莎真的因為他的遲疑受到了傷害,那麼他也就失去了當警察的意義。

他將證件攥在手裡,一手點燃打火機。

「不要啊!別答應他!景光!」

米莫莎用力捶著箱子,她想去保護他,她說過要保護他的。

可是,她的力量太弱了啊。

忽然間,她想起了電影中那個孩子說的話。

大人,變成大人就能保護別人了嗎?

諸伏景光將打火機的火焰靠近證件,卻始終下不了手。他不知道這麼做,到底是勇敢還是懦弱,對自己來說,究竟是贏是輸。

「怎麼了,不願意嗎?」漆原使了個眼色,那兩人立馬將他按在地上,尖刀扎進了他的指縫間。

「那就把你的十指切……」

「千年殺——」

還沒等他的話說完,屁股低下坐的箱子突然被一腳踢開,菊花受到重創,整個人飛出去趴在了地上。

「大哥!大哥!」時津颯趕忙跑過去,大喊道,「太過分了!大哥可是有痔瘡的啊!」

「閉嘴!你想讓全世界都知道我有痔瘡嗎!」

再看那箱子,上方冒出了一條修長筆直的光著腳的腿,伴隨著箱子咔嚓的破壞聲,另一條腿也鑽了出來,隨後,雙手分別從箱子的兩側破壁而出,她將箱子的下半部分踢碎,翻了個跟頭站了起來,身體被漸漸拉長,胯部、腰部和胸部慢慢露在了外面,最後只剩下一個頭還鑽在箱子里。

「那……那是什麼!怪、怪物啊!!!」只有入間直輝一個人的反應是正常的,踉蹌著往外跑。

她朝門的方向伸出五指,捲簾門瞬間關閉。被擋下來的入間直輝嚇得癱坐在地上,褲子濕了一大塊。

「怪物?」

「真是沒見識的人類啊。」清澈的女聲從箱子頭套里傳出,諸伏景光的指尖下意識抽動了一下。

女人的背後,漆原勝利握著槍,一顆子彈朝她飛來。

「小……」

還沒等諸伏景光提醒完,女人就空手接下了子彈,將子彈捏在兩指間,隨意地扔掉。隨後,不管他開多少槍,女人都會迅速接住。

漆原勝利惶恐地扣動著扳機,子彈卻已經用盡。

「別再玩這些小把戲了。真是的,你以為我當了多少年的吸血鬼啊?」

女人打了個響指,下一瞬間,漆原手裡的手.槍就變成了燒熟的鐵塊,他疼得一下子扔掉了手.槍。

三人都在原地嚇得不敢動彈,瑟瑟發抖。

她以光速將三人打暈后,又將手伸向地面上景光證件的方向,證件憑空飛到了她的手心。

「景光的證件可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怎麼能隨便糟蹋……啊嘞?看不見,一片黑啊!為什麼,我的眼睛瞎了嗎!」

「哦,對了。」她又像想起來什麼一樣,頭蓋著個箱子說道,「我剛剛把門給關了,所以一片黑啊。」

諸伏景光的額角滴下一滴冷汗,走到女人的身邊:「那個,你是……」

女人轉過了身,笑著說道:「米莫莎啊,我本來就是成年吸血鬼哦,只不過能量過低才縮成小孩子的。」

米莫莎摘下了頭套。

一頭烏黑的長發披散而下,金色的雙眸透著閃閃發光的笑意,長長的睫毛如蝴蝶羽翼般撲閃著。皮膚白皙如雪,臉頰因長時間不透氣悶得發紅,臉蛋略有些嬰兒肥,明艷中又帶著些許少女的乖張。

是那時候夢裡的女生。

諸伏景光的心臟忽然間漏跳了一拍。

不行不行,這可是小莎啊,前不久還是小孩子的小莎,怎麼能、怎麼能……

但是,當那些同床同睡,當她的面換過衣服,她舔過自己的傷口……諸如此類的回憶湧入腦海,再同面前這個女生聯繫起來……

啊……不行,腦袋開始嗡嗡的了……

「景光!」女生突然上前一把抱住了他,「我做到了!我說過要保護你!我做到了!」

沁人心脾的花香味傳來,像桂花和茉莉,但他知道那都不是,是金合歡,是米莫莎。

胸腔中的心跳聲越來越明顯,青年垂在兩側的手臂不自覺地彎起,僵在半空中。

可以嗎……真的可以嗎……

我真的不會被抓起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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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吸血拯救柯學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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