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表姐×世子

第124章 表姐×世子

這個吻來得觸不及防,令肖梓晴原本就困頓虛弱的眸子漸漸散幻,繼而閉上眼睛。

她一點也不想掙扎,因為她很想他,尤其找不到他的這兩天,她度日煎熬。

這個吻彷彿甘霖,及時地安撫了她內心的不安和焦慮。

她閉上眼睛,允許自己放肆地、繾綣地與他相吻。

謝弘瑜伏在她身上,不敢壓著她,手臂撐在兩側。起初只想淺嘗以慰相思之苦,然而,他慢慢感受到她跟以往的矜持不同,今日竟有些乖順。

這種變化無疑令他心喜。

「你是喜歡我的對不對?」他邊吻邊呢喃地問:「我知道你也喜歡我。」

肖梓晴沒回答,只用更熱情的行動回應他。

她攀上他的脖頸,將他又拉下來些許。

她對他的喜歡壓抑了這麼些年,她再也承受不住了。

原來,兩情相悅是這麼美好!

謝弘瑜的動作變得更加急切,舌掃過她口中的每一寸,吮吸著她的甜美。兩人呼吸交融,空氣中旖旎縈繞,令他們各自迷醉。

「肖梓晴,」親了會,謝弘瑜退開來,目光灼灼地望著她,唇角是掩蓋不住的快活:「你終於肯承認了?」

肖梓晴閉著眼裝死,但臉頰在他灼熱的視線下漸漸發燙。

她皮膚白皙,紅唇艷麗,香腮緋紅嫵媚。

「你不說我也知道。」謝弘瑜手指從她脖頸處緩緩下移,溫熱的指腹帶著強烈的電流,所到之處令肖梓晴微微發顫。

最後,謝弘瑜的手指停在鎖骨往下寸許,點了點:「你這裡跳得厲害,全部暴露了。」

他指腹貼著那裡輕點的時候,肖梓晴的心不可抑制地跳得更厲害,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她急促地睜開眼,眸子因剛親吻過而變得濕潤,嬌媚含春。

心愛的女子這副撩人模樣,有幾個男人受得了?

未待她開口,謝弘瑜眸子一沉,又伏下去親她。

他神情略顯狂亂,英俊面容此時染上了一層柔和多情,低低的親吻聲由他那薄唇中壓抑而難耐地泄露出來,聽得人面紅耳赤。

肖梓晴心熱,身也熱,勾著他脖頸情不自禁地迎合。

少頃,她摸到一塊骨骼突出的地方,摁了摁,堅硬硌手。

「做什麼?」謝弘瑜抬起頭,眸色濃郁深邃。

「離京的這些日子你是不是很累?」肖梓晴問。

謝弘瑜不解。

「我看你瘦了。」她說:「以前你在京城不是這樣。」

「瘦了?」謝弘瑜薄唇微揚:「想不到你以前對我如此關懷細微。」

「......」

謝弘瑜此時帶著點風流邪氣,這般淺笑的樣子勾人又浪蕩,肖梓晴不好意思看。

她別過臉。

謝弘瑜偏頭追過去,離她寸許,滾燙的呼吸灑在她唇邊。

他盯著她的眼睛,問:「肖梓晴,為何?」

「什麼為何?」

「為何今日......不抗拒我?」

肖梓晴臉熱,不得不承認,她很享受跟謝弘瑜親吻,令她有種被人瘋狂憐愛和珍惜的感覺。

而且,她喜歡謝弘瑜,和心儀的男人做這種事,向來是難以拒絕的。

以前是她一直壓制自己的感情,可現在......她原本只想稍稍放縱自己,殊料一發不可收拾。

眼下再否認就顯得矯情了。

索性道:「我若說喜歡你,你會不會聽我的勸?」

謝弘瑜愣了愣,隨即眼裡慢慢溢出光彩。

他將人摟進懷中,激動卻又小小翼翼,不停輕吻她的額頭和髮絲。

「你終於承認了,我等這一天等了許久。」

「謝弘瑜你還沒回答我的話。」

「你說。」謝弘瑜像個得了糖的孩子似的,歡喜道:「你想勸我什麼,我都聽你的,不止聽你的,我命都可以給你。」

「......我不要你的命,我要你好好珍惜自己的命。」肖梓晴說:「這次剿匪十分兇險,你可不可以別去前線?」

「你為何就篤定我會出事?」謝弘瑜無奈:「就因為那個勞什子得道高人說我八字弱運勢差?」

「寧可信其有。」

「我是剿匪欽差,若是躲在後頭會引人非議,天下人以為我謝弘瑜是膽小如鼠的怕死之輩。況且......」謝弘瑜耐心道:「我過不久就要入仕,總要拿出點本事來才能服人。」

肖梓晴清楚,謝弘瑜建功立業的心很堅決,前世他也是如此。

前世她也支持他去實現抱負,想著像他這樣有本事有能力的人不該埋沒。可現在卻不這麼認為了,那些世人讚譽的光芒算什麼?她只要他活著,好好活著就行。

可眼下又不能將上輩子的事說出來,怪力亂神之事在這世間聳人聽聞,就連她自己也是這麼多年才漸漸相信。

「有沒有其他兩全法子?」肖梓晴問。

謝弘瑜仔仔細細望著她,目光虔誠而熾烈:「肖梓晴,你就這麼喜歡我?喜歡得不辭千里來勸我這些話?」

「那你聽不聽勸?」

「聽,我當然聽你的,只要是你說的我就聽。」

說完,他的唇又壓下來,噙住她的,幾乎是用盡全力地親她,攪得她心肝俱顫、舌根發麻。

肖梓晴嗚咽低..吟,整個人軟在他懷中。

「我會想個兩全的法子,」謝弘瑜邊親邊說:「定不讓你擔心。」

「嗯.....」肖梓晴仰著頭,任他埋在脖頸處吮吻。

他的力道極大,吮得她疼,與此同時,也帶給她巨大的歡愉和滿足。

過去的兩年,夢裡那個面色慘白的謝弘瑜折磨得她身心俱疲。她喜歡現在這個活生生的、充滿了力量和激情的謝弘瑜。

謝弘瑜的唇瓣在她脖頸上流連了許久,隨後漸漸往下。

肖梓晴穿著寢衣,衣裳單薄,這會兒領口寬鬆,甫一低頭就能瞧見裡頭的美景。

謝弘瑜痴醉著眼眸,迷離地親吻她,氣息越來越急,也越來越粗。

最後,他咬住她薄薄的衣領,只需稍稍一扯,便可窺得人間美景,可他卻清楚,此時並不是時候。

如此天人交戰了會,他停下來,伏在她胸前喘氣。

「肖梓晴,我喜歡你,喜歡得心都疼了。」他咬牙道:「這些日子,我一直在等你,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

肖梓晴被他弄得難耐,緩了許久,慢慢睜開眼睛。

她抱著他的頭,問:「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會來?」

「因為這世間沒人能像我這樣喜歡你,你定舍不下我。」

這話是篤定的語氣,肖梓晴卻聽出些淡淡的辛酸。

「謝弘瑜,」她捧起他的臉:「你上回出現在黎州,真的只是去辦差事?」

謝弘瑜笑:「水匪在襄州,我去黎州辦什麼差事?我自然是去見你。」

他坐起來,幫她整理了理衣衫:「你想嫁你表哥,我固然生氣,可也一直在等你,等你想清楚是否真要嫁他。」

他笑起來:「如今看來,我賭對了,你放不下我。」

「謝弘瑜,」肖梓晴道:「如果這次剿匪你能活下來,我就嫁給你。」

謝弘瑜愣住,好半天小心問:「說話算數?」

「自然算數。」肖梓晴笑起來,卻眼眶濕潤:「所以,你一定要給我活著。」

.

兩人溫情纏綿了會,就有小廝來報,說有客來訪。肖梓晴身子虛弱,索性便又睡了會。

等再醒來時,已經是下午申時。

婢女春蓉端了清粥進來,又領人抬來了個箱子。

肖梓晴坐在飯桌前,問:「這是什麼?」

「小姐,謝世子得知我們的行李打濕,便讓人去成衣鋪子買了新的衣裳過來。」

「衣裳濕了,烘乾就是。」

「奴婢也是這麼說的,可謝世子還是買了。」春蓉道:「聽說是從襄州最好的成衣鋪子買回來的,小姐一會試試?」

肖梓晴對穿什麼不在意,可有可無地點頭:「謝弘瑜人呢?」

「謝世子出門了。」

「對了,」想起一事,肖梓晴問:「之前聽說來客了,是什麼客人?」

話剛說完,外頭就傳來喧鬧的動靜。

肖梓晴停下來,細聽。

「奴婢出去看看。」春蓉放下東西出去了,過了會,跑進來,神色古怪道:「小姐,梧桐院來了位女客。」

「女客?」

「奴婢也不清楚是何身份,但年紀跟小姐差不多,叫什麼柴......」

肖梓晴心頭一跳,難道是那位柴淑靈?

她問:「怎麼住進這來了?」

「聽說那姑娘的父親是謝世子的恩師,父女倆要去京城,但雨勢太大行船艱難,便想在襄州停留幾日。」

謝世子的恩師......

那就沒錯了,的確是柴淑靈。

上輩子,柴淑靈和她父親是六月中旬到的京城,竟不想這輩子提前了。還途經襄州,想來前一世,謝弘瑜剿匪時她們倆人就在襄州見過。

如此說來,有些事便說得通了。

不知兩人襄州發生了什麼,柴淑靈去了京城后跪在老國公面前,哭著說非謝弘瑜不嫁。

彼時她才從萬壽寺上香回來,聽了游道的一番「八字不合,命里相剋」的話,心情不大爽利,得知柴淑靈哭哭啼啼說這輩子只能嫁謝弘瑜,她頓時惱火。

派丫鬟去打聽原委,丫鬟也說不清個所以然,只說柴淑靈跟世子之間似乎發生過什麼。如今柴姑娘只認世子,老國公已經寫信去問世子了,若是世子同意,便納她入府做貴妾。

上輩子她脾氣爆,聽了這番話自然想得有點多,誤會謝弘瑜跟他師妹有首尾。而且當時她們成婚兩年,她一直未孕,由於內心自卑,更是對這事深信不疑。

於是,也修書一封去襄州,放言他若是不解釋清楚,等他回京就立即和離。

哪知,那封信成了謝弘瑜的催命符。

謝弘瑜收到信,著急回京,提前了剿匪計劃,正巧遇上大雨死於水匪手中。

這件事,一直令她後悔不已,像陳年傷疤,不敢撕也不敢看。

可眼下柴淑靈住進梧桐院,她沒有立場置喙什麼。況且,現在也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

吃過飯後,她讓人去打探穆將軍在何處,然後從謝弘瑜送來的箱子里尋了套衣裙穿上,準備出門。

謝弘瑜住的地方是襄州當地富商的一處別院,被謝弘瑜買下來了。

別院不大,分內外兩進,謝弘瑜住在外院,而內院就一個梧桐院。此時肖梓晴住的地方是正屋,東西兩旁有廂房。

柴淑靈就住在東廂房。

恰好出門時,東廂房的屋門打開,柴淑靈見到她動作頓了下,遠遠地福身行了一禮。

肖梓晴淡淡給她回了一禮,她著急去見穆將軍,沒時間跟她寒暄,徑直穿過迴廊出了院子。

「那位姑娘是何人?」等肖梓晴離去后,柴淑靈問:「為何住在正屋?」

「是世子爺在京城的故友,昨日病倒了被抬回來的。」

「哦,那就是來世子哥哥這借住的?」

「是....這麼回事。」

.

肖梓晴乘馬車一路凝重地去了府衙,拿著父親的名帖求見穆將軍。到了府衙門口正好遇到謝弘瑜的貼身小廝。

「肖姑娘來找世子的?」小廝道:「世子正在跟官員議事,肖姑娘且稍等片刻,待議事結束,小的立即去稟報。」

「我不是來找他的,」肖梓晴道:「穆將軍可在府衙?」

「肖姑娘要找穆將軍?」小廝接過她的名帖:「姑娘稍等,小的幫您跑一趟。」

一路上,肖梓晴仔細回想了上輩子剿匪的情況。

穆將軍水戰經驗豐富,緊緊用了天就把襄州那些頑固抵抗的水匪滅了個乾淨。

可為何謝弘瑜仍舊死在了水匪手中?

一來,突遇暴雨天氣,二來,也跟官匪勾結有關。

水匪盤踞襄州多年,跟官府關係匪淺。襄州河運使便是其中之一,他在呈上的水系圖上動了手腳,抹掉了水匪最隱秘且重要的一處據點。

使得謝弘瑜和穆將軍的兵力集中在岱山河道,部分水匪卻伺機躲在險峻的硯鹿灣。暴雨突至時,他們利用地形的便利迅雷不及掩耳地偷襲了官船。

而當時,謝弘瑜就在船上。

這也是後來太子大怒,一層層問罪查出來的,這件事轟動朝野,肖梓晴再清楚不過。

肖梓晴進案房時,穆將軍正好站在襄州水系輿圖前。

穆將軍少年成將,今年也不過二十六。並非魁梧冷厲之貌,相反,他面容俊朗斯文,不像個將軍,倒像個書生。

聞聲,他轉過來:「肖姑娘見本將軍有何事?」

肖梓晴對他行了一禮:「穆將軍,關於剿匪之事,小女子有些許線索。」

.

肖梓晴跟穆將軍在案房裡談了一刻鐘,兩人出門時正好遇到謝弘瑜。

謝弘瑜動作怔了怔,詫異地看向他們:「穆將軍和肖姑娘認識?」

肖梓晴沒說話,倒是穆將軍開口道:「謝大人來得正好,本將軍正要與肖姑娘去勘察河道。」

「勘察河道?」

肖梓晴點頭道:「我來襄州途經一處險峻河灣,聽船夫說那裡常有水匪出沒,便特地來向穆將軍稟報。」

謝弘瑜這麼聰明的人又怎會不知肖梓晴在說謊?她來襄州乘的是官船,聽哪個船夫說的?

他疑惑地看了會肖梓晴,笑道:「正好我得閑,陪你們一道去。」

穆將軍點頭,比了個請的手勢,讓他走在前,然後繼續低聲跟肖梓晴說話。

「適才肖姑娘說的問題,穆某想過,若是河灣狹小,可換成漁船......」

走在前頭的謝弘瑜倏地停下來,視線在並排走的兩人身上巡視片刻。

穆將軍不明所以:「謝大人有事?」

「哦,我忘介紹了。」謝弘瑜走過來擠在兩人中間,牽起肖梓晴的手,笑得燦爛:「這是我未過門的妻子。」

肖梓晴:「......」

穆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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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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