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話:結束
在那群忍者剛走不久,一道光芒閃過,慕秋雨的身影出現在我們面前。
慕秋雨看見我后,正準備上前和我說叨些什麼。可突然就被身後的雨小沐死死的抱住,然後只聽得一陣嚎啕大哭。
慕秋雨看著渾身是血的我震驚的問到:「怎麼回事!」
我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回到:「發生了意外。」
慕秋雨沉默了,她知道連我都不能解決的事,究竟會有多麼的棘手,所以她也不在多問些什麼,而是轉頭看向雨小沐。
雨小沐看著慕秋雨的臉哭得更是大聲,就像那走丟的孩子好不容易被父母找到一般。慕秋雨輕拍著她的後背,而後又看向安華。
只見安華撐著身子艱難的站了起來,對慕秋雨行禮到:「老師好」。
慕秋雨皺著眉連忙招手示意讓他坐下。然後又變換出兩顆奶糖,等待著哭聲小了之後,蹲下身子為雨小沐擦拭著眼淚,然後剝開糖衣,將奶糖塞進了雨小沐的嘴裡。又是好一陣哄,才勉強停止了哭泣。
我沉默著走到陳華語的面前,他趴在地上打著哆嗦,但卻一聲都不敢吭。我緩緩的蹲下,變換一把匕首抵在他的腦門淡淡的吐出兩字:「說吧。」
陳華語瞳孔一縮,哆哆嗦嗦的問到:「我...我說了,能不能饒...饒我一命。」
我冷眼一橫,匕首正準備刺過去,先給他一個教訓。可慕秋雨卻是立馬打斷了我「這裡還有倆孩子。」
我撇了一眼他們倆,隨後拽死狗一般把陳華語拖入後面的樹叢里。邊走邊說到:「溫室的花朵,果然經看吶~」
一聽這話,安華最先忍不住了,大聲回應到:「我不是什麼花朵!我...我...我......」,可話說了一半卻又不知如何反駁我。
「廢物一個,回去在你們老師的羽翼下慢慢玩耍吧,這裡不適合你們」,話音剛落我就消失在他們三人面前。
安華和雨小沐同時看向慕秋雨,表情有些奇怪,想說什麼卻又不敢說。慕秋雨明白他們在想些什麼,但卻是輕搖著頭不太願意他們去。
安華杵在原地猶豫不決,雨小沐卻是率先開口「老師,我要過去」。
安華也是附和一聲「我也要去」。
慕秋雨摸著雨小沐的腦袋語重心長的說:「你們想清楚了嗎?前面可是地獄,一去就再也不能回頭了。」
雨小沐和安華再沒有猶豫兩人都是堅定的點頭。
慕秋雨輕嘆一口氣,隨後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去吧,而她則是去收拾戰場去了。
我站在樹叢后靜靜的等著,果不其然不一會兒安華就從樹叢中鑽了過來,但讓我意外的是雨小沐居然也來了。
我看著雨小沐好心提醒了一下「這裡不適合你,最好還是過去等著吧,不然到時候我可不負責。」
雨小沐徑直走到我的身後,她的行動也算是表面她的態度了。
我輕笑一聲,也不在勸告。
十幾分鐘后。
我從樹叢間走了出來,安華也緊隨其後,但他出來時卻是用手捂著嘴強撐著讓自己不吐出來。
慕秋雨見只有我們兩人,看著我問到:「小沐呢?」
我指了指背後的樹叢,隨後則是一聲慘叫傳來。雨小沐也是隨後出來了,她身上和臉上都沾著鮮血,手中還拿著一把血淋淋的匕首。
慕秋雨看著雨小沐輕嘆了一口氣。
我則是隨後一揮,解除了術法,雨小沐手中的匕首也是隨之消失。
雨小沐還在疑惑之際,慕秋雨拿出一張符籙吐出一字「凈」,我們身上被一陣淡藍色的水慕包裹。片刻之後,慕秋雨又道「散」,水幕消散,我們身上的污垢也消失殆盡。
做完這之後慕秋雨又是招呼我們站在一起,從山河圖裡喚出一張符來,隨意的往天上一拋,念到:「鯤鵬一振千里,天地蜷縮一寸。」
符籙散發一道光芒將我們包圍,隨後便是消失在原地。
光芒散去,我們出現在一房間之中,空氣中還有一股草藥的味道。還沒等我開口,就感到後背被人用手指抵著。
然後一道蒼老的聲音傳入了我的耳中「你們是誰,為何出現在這?」
只見慕秋雨喚出身份卡,隨手就丟給了那人。那人接過之後,仔細對照幾眼,點了點頭也就將手從我背後挪開。
我看著慕秋雨,指了指自己身上這身,說到:「把衣服給我。」
慕秋雨一揮手,一套衣裳整整齊齊的出現在我的手中。正當我準備說寫什麼時,她卻率先開口了「這一身你留著吧,本來就是給你準備的。還有啊,這斗篷可別亂丟,很貴的。」
「行吧」,我無奈的回了一句,然後又轉頭看向我身後那人,問到:「哪又換衣服的地方?」
那老頭指了指外面回到:「出門右轉廁所。」
我點頭表示感謝后就出去了。慕秋雨則是和那人商量起事情來。
等我換完衣服出來時,他們也剛好商量完了事情。安華和雨小沐見到我的樣貌時,都比較詫異,可能他們也想不到面具之下的我是如此的年輕。
我看見慕秋雨就順便說到:「沒什麼事我就先走。」
慕秋雨點了點頭也沒有多說什麼,可她的眼睛里卻是有一股難以掩飾的傷心,我也不在多說徑直的就出了門去。
當我剛剛出門還沒走兩步,身後雨小沐的聲音突然叫住了我。
「那個!」
我回頭看去,習慣性的皺起眉頭,可這一下卻是把雨小沐給嚇了一跳。只見她先是一愣,然後支支吾吾的說了一聲「謝謝」后就連忙跑了回去。
看著雨小沐這麼著急的跑掉,我有些尷尬的站在原地,無奈苦笑一聲,也就轉身去找車站回家了。
等上了車之後,周圍又安靜許多。原本那因熱血上涌的心也漸漸的平靜下來,而到這時我才想去什麼來。在心中喊著「米婭」,可是卻沒有人回應。我瞳孔一縮,又連忙呼喊了一遍,可還是沒人答應我。隨著一遍又一遍的呼喊,我那原本冷靜下來的心,更是一下猶如置身冰窖。
我捂著胸口連忙深呼吸,可越是這樣強行平靜越是難以止住內心的想法。我低著頭靠窗苦笑著,心裡的酸楚怎麼也止不住了,不過好在周圍不會有什麼人在意到我。
手忙腳亂的從包里拿出那變做一團的耳機線,越理心裡越煩,好不容易理清之後就趕忙的戴上,好似這樣自己就不會再去多想一般。
「或許就不該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