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姐弟戀?

你喜歡姐弟戀?

「叮咚!」

成績彙報的屏幕響了,顯示著已經有一個人得了白球了。

再看紀翔還在與殺手交手,楊淳不由為他擔心起來。

後來紀翔花了十多分鐘才幹掉那上百個殺手,拿到藍球的線索,又花了些時間,據此潛下河,挖開淤泥才找到藍球。

等成績彙報的屏幕上,系統將紀翔的排名向上移時,他排倒數第五。

楊淳為他揪心了幾分鐘后,佟羽殤放大紀翔的屏幕嘆了口氣說:

「唉,今天紀翔後面是跟上倒霉鬼了?怎麼又遇上極端題了?」

只見他渾身濕淋淋地站在一個分岔路口。

一條路有上百人經過留下的腳印。

另一條路則被扔滿了兵器、盾牌、乾糧、衣帶等物,似是兵敗,士兵倉皇而逃扔下的。

他正讀兩條路之間的牌子,那上面寫著:

請考生選擇其中一條路前進。

一條路前方有白球線索。

另一條路則有七十個殺手,考生必須全部打敗才能繼續前進,但即使打敗也沒有線索。

請慎重考慮。

楊淳看完這提示都傻了,果然是極端題,走錯就沒線索了,還白白浪費時間。

比某人的看幾十隻猴子在樹林之間盪,最後問樹上結了幾個果的還損,至少別人的答錯了還能給一半的線索呢。

「嘖,」南藝唏噓道,「如果這回紀翔再答錯,估計倒數第一就穩了。」

「叮咚」!

成績屏幕又響了,於湯成為第一個找到兩個球的人,繼而排名上升,頂替了第一。

「人家倒得兩個球了,你爭氣啊紀翔!」楊淳著急地在心裡祈禱著,右腳不禁向前邁了一步。

這題難不難呀?他有希望能對嗎?

「這是在模擬軍隊打仗嗎?」楊淳問。

佟羽殤回答是的。

「也就是說……我能動一下視角嗎?」楊淳指著紀翔的屏幕問他。

佟羽殤做了個「請」的手勢。

楊淳道謝,接著用手指在屏幕上滑動,以顯示出滿是腳印的左路的遠方,觀察了一陣。

又找到相對完整的痕迹,放大細節,讓腳印鋪滿整個屏幕。

那地面不怎麼硬,人踩上去的腳印會凹下去些。

這個痕迹的鞋頭和鞋跟處深,鞋底的紋路也因急促損壞了。

再與其它鞋印做對比,她發現全是一樣的道理。

楊淳的眼睛向下一瞟,已經有了答案,但不確定。

於是縮小畫面,聚焦至疑似兵敗潰逃的右路的遠方,她觀察半晌后喃喃道:

「把軍旗扔了?」

南藝本是緊盯其他考生的,但她依稀聽到楊淳提到了解那題的重點,便詫異地看向她。

只見楊淳再放大此處的鞋印看。

那凹陷的深度可比另一條路的深多了,似乎是故意印上的,目的是造成潰逃的效果,那麼扔掉軍旗就是為了誤導人了。

楊淳微微一笑,把屏幕視角調回原處,露出紀翔。

已經無需再看了,因為已經證實了她的猜想,她欣喜地喃喃出聲,即刻就要說出答案了,「那麼肯定就是……」

「祛完毒了,考核進行到哪兒了?」

「右邊!」

甄木忽然站到她旁邊問,嚇得她一激靈,嘴一瓢,高聲說出了反答案。

南藝本是充滿期待的眼神暗了下去。

錯了。

「你嚇我一跳,甄木!」

楊淳埋怨他道。

緊接著她想起來佟羽殤也在,周圍也聚集了些一組的隊員。

她尷尬一笑,態度馬上改為嬌嗔,攬住他的胳膊,「真的是,下回不饒你,辛苦了。」

甄木看著她寵溺一笑,「我錯啦。」

這又蘇又溫柔的聲音輕觸到楊淳的耳朵,倏地一陣酥麻傳到她心頭,臉微微發燙。

「一秒入戲,這也太能裝了吧。」楊淳在心裡吐槽著。

「噓。」南藝朝他們做了個禁聲的手勢,示意不要秀恩愛,正考核呢。

二人注意到佟羽殤和南藝都神情嚴肅地記錄考生的表現,都心生尷尬,安靜閉嘴。

甄木把楊淳拉到一邊,問考核的進程。

楊淳指著前面的成績彙報屏,回答道:

「這邊排行榜你看嘛。」

「倒數第五?」甄木表情凝重,蹙起了眉頭,這是他最差的一回。

「嗯,話說紀翔怎麼還沒動靜?

我都觀察了半天,猜出要選左邊了,他哪怕猜錯也該得出結果了吧。」

楊淳說著就回頭看紀翔的情況,誰知他竟癱坐了下去,擺爛了!

「天爺啊!這幹嘛呢!」

楊淳一個急脾氣沒忍住,高聲叫了出來,抬腳就要到跟前去拽他。

不過被甄木拉住手臂,直呼小聲。

同時所有人都轉過頭去看她。

楊淳感覺一股熱浪湧上頭,連連道歉。

佟羽殤道:

「沒事,我們也在討論這個,打算給他發棄權選項了。」

「啊?」楊淳想上前去求情,但又被甄木攔住,他說:

「按照規則,他兩分鐘后不繼續就是棄權。」

「現在一分鐘過半了。」南藝看著秒錶道。

佟羽殤說:

「這孩子心思太重了,一心只想留在北區,剛開始又失利,浪費了很多時間。

他也不是傻的,也大概能估計出時間和排名,所以心急了。」

對,紀翔急了,浮躁到靜不下心來。

他沉著頭,紅了眼睛,糊了視線,狠狠咬著嘴唇。

怎麼辦?他必須留在北區的呀,在這裡說不定能儘早找到哥哥,哥哥可是最疼他的人了。

好不甘心就這樣結束,可是萬一選錯,他照樣結束,退出北區。

「9,8,7,6……」南藝倒數著。

還剩六秒,他還是沒有站起來的意思。

「不甘心就起來呀!你冷靜動動腦子試試呀,哪怕真錯了呢?快呀!起來!」

楊淳被那倒數折磨到抓狂,甄木也是,所以一時手鬆,沒抓住楊淳就讓她衝到屏幕前吼紀翔。

可紀翔哪能聽到?他所做的僅憑自己的意願。

計時器的數字是無情的,它還在變。

3。

2。

1。

「你看你看!他站起來了!」楊淳興奮地直跳。

不僅是她,圍觀的十多個人也在喝彩。

由於考核中不讓飛行,於是紀翔爬上樹去,遠眺整條路,看有沒有軍旗,又下來研究兩條路的腳印,最回到岔路口前,選了左邊。

只見南藝嘴角上揚,在紀翔那裡畫了個勾。

用不了多久,成績彙報屏上,紀翔得又一球,排名大漲,直至第三。

「反超了反超了!紀翔是第三個找到兩個球的人!」

楊淳激動到大喊,其他人也是。

此刻他們就像看球賽,心怡的選手進球了一樣興奮,多巴胺極速上升。

甄木高興之餘,拉走楊淳,把她帶到了沒人的地方。

「幹什麼?我還要看考核呢!」楊淳甩開甄木的手抗議道。

「你喜歡他?」

「啊?」

「他怎麼樣你那麼激動幹嘛?」

「朋友為他高興嘛!你怎麼問這個?你不會是……不行的,我要走的,我們沒結果。」

「我的意思是別人都傳你喜歡紀翔了,你等你在這裡站穩腳跟,和我離婚了,你再表白行不行?你先克制一下好吧?」

甄木倏地一僵,因為楊淳忽然親昵地摟住他的脖子,撒嬌道:

「不要說氣話嘛,換成別人我也會一樣為他開心的,但如果是你的話,我會撲倒你,抱你,吻你,我喜歡你,我想和你表白,想要和你結婚,我還想和你……」

楊淳一直貼近她,最後輕吻了一下他的耳垂,力求真實,「有人來了,演戲。」

「還氣不氣嘛?」楊淳移開,看著他的眼睛,嬌滴滴地問。

楊淳那肉慾十足的唇上下開合著,水波流轉的眼睛盯著他,軟糯糯的嗓音撓著他,他怎麼可能還忍心生氣呢?

甄木怔怔地搖頭,一把打橫抱起,「走,做你想做的事去。」

戲畢,心累。

被別人亂磕cp,心好累。

的確,楊淳應該和異性保持距離,即使她現有的丈夫是假的。

所以接下來的考核她沒看,而是去應付過來搭話的士兵,或者去爬樹,逗兔子,逮蛇玩。

期間甄木也在的,但他只是搭把手,大多是在旁邊看著。

玩的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就有士兵來說考核快結束了,要讓甄木準備去祛毒了。

楊淳正逗蛇逗得起勁呢,本是不想跟去的,但那人又說了有大事要發生,她便去了。

等甄木和楊淳到的時候,他們還在進行實戰考核的最後一組。

檯子上對戰的兩人都已經筋疲力盡,他們的戰服被汗水浸透,緊貼著身體,個個汗如雨下,濕了頭髮。

但各方的青、紫劍氣一秒都沒有停過,在擂台上,在眾人注視的目光下絲毫不輸血性,畢竟他們是要守護他們的家園的。

南藝是主考官,她見甄木和楊淳到了只是看了一眼,轉頭接著觀察戰況,在本上寫寫畫畫。

佟羽殤現在只是觀眾,便安排考完的十四個二組考生先跟著甄木去祛毒了。

考完的這些人大多都在地上躺著,紀翔也是,他丟下毛巾,從荒草地上起來時,那地面都濕成了一個人形了。

他本是虛脫到走路像喪屍一樣的了,但看到楊淳也在,瞬間精神起來,一溜煙迎了上去。

「淳淳姐!」紀翔興奮地分享他的喜悅給她,「我虛擬空間第五名,負重障礙跑第八名,實戰對決我贏了!這些綜合下來,我肯定能留在北區!」

「是嗎?恭喜你,我就相信你這孩子可以的!」

「孩子?」紀翔欣喜的眼神透出了失落,「我不是孩子了,淳淳姐!」

「十八歲就是孩子啊,今天怎麼改稱呼了?叫嫂子哦。」

「我不要。」紀翔一口回絕。

他先前的笑容已經消失,因為他感覺他們之間好像豎起了一道牆,好生分。

楊淳臉上見小孩的笑頓了一下,預料到大事不妙,瞟了眼周圍群眾的反應,可惡!好多人都看到這邊來了。

「下次再說。」楊淳拋下這句就急忙穿過他要走。

「不行,」紀翔卻拽住她的衣袖,低言道,「跟我來一下。」

「有話在這兒說吧。」

「可以讓別人知道嗎?」

楊淳動了動嘴,故意聲音大點,讓周圍人聽到,「你找到拍婚紗照的好地方啦?快快快,帶我去瞧瞧!」

楊淳找合理的借口讓他倆獨處,紀翔扯著笑將她領到絕對沒人的茂密樹叢里。

楊淳與他保持距離,他終於不再假笑問出口了,「聽說你為我考核特別激動來著,昨天我們也好好的,為什麼你現在就對我這麼生分?」

「有人傳我跟你有一腿,所以我得避嫌,所以我們私下裡再聊吧,然後……就這樣吧,我們走太久會起疑的。」

楊淳說完就轉身慌張要走。

「我喜歡你,淳淳姐!」誰知紀翔大聲表白了。

楊淳頓了頓,半晌后回頭,「叫嫂子。」

紀翔向前一步,楊淳相應退一步,他無比認真道:

「你們又不是真的!我喜歡你,在我快放棄的時候我是想到你才站起來的,我是真的喜歡你!給我個機會。」

「謝謝你的喜歡,我特別榮幸,可是我心裡有人了,是我藏了好多年的人。」

紀翔明顯一怔,眼底充斥了少見的悲傷,「皇宮裡的?」

「嗯,五年前我逃跑失敗,他替我說情,讓人硬生生打死了,我忘不了他,我的心早已跟他一起死了,抱歉,我不會再動心了。」

這句感傷的話說完,楊淳低頭離開。

「你一直活在過去里不累嗎?」紀翔最後為自己爭取道。

「你呢?一直找你哥不累嗎?」

紀翔緊咬著嘴唇,啞口無言,任由楊淳離開了。

待楊淳走遠了,她哼哼兩聲,捂著臉蹲下,深感罪惡,她怎麼能騙如此單純的孩子呢?

不過紀翔應該放棄了吧?希望他能連同找他哥哥的事一起放棄。

現在慢慢放棄,總比將來一下子聽到他死訊的消息好。

楊淳站起來繼續前進,她必須趕緊趕回擂台,因為南藝和佟羽殤比武要開始了。

她必須看看他們的實力到底相差多少。勝算到底有多少。

擂台。

楊淳回來時,考核已經完全結束了,最後祛毒的兩人也祛毒完成了。

紀翔是用飛的,比楊淳快,但是竟才回來,而且是紅著眼睛回來的,他避著旁人,找到甄木才落地。

楊淳遠遠地向甄木招手打招呼,正巧被南藝看見。

她高束著頭髮在擂台上,提著霄雲劍叫囂讓佟羽殤快上來比試,見楊淳來了,就叫她一聲,將左手裡的劍鞘丟了過去。

楊淳仰頭盯著那劍鞘順利接住。

她目測了一下她與南藝的距離,這總得有五十多米了,而她一步都沒移就順利接住,這準頭絕了。

「保管好啊,仔細看我是怎麼贏的!」

南藝這狂妄囂張的話一出,底下立即就有人起鬨,「開玩笑吧?你忘了你三個月前被打骨折了?」

這人是馮參,他過來找村長,正好遇上比試,聽到此言甚是不屑。

「唰」!

霄雲劍劍鋒指著他的鼻子,「要不咱倆先打一架?」

「不敢不敢,你厲害,你很厲害。」馮參認慫,嬉皮笑臉地輕輕撇開霄雲劍說。

「南藝,別跟他計較了,當真要打?」

佟羽殤背著手,慢悠悠地上擂台,站到她對面問。

「打啊,這三個月我變強了不少呢,」南藝躬身,眼睛盯著他作揖,「請賜教。」

佟羽殤拗不過她,便也俯身做賽前禮,「好吧,那就……你!」

忽然他的鷹翅大展一飛,隨即一記紅色劍氣就削過他原先的站位,把那木板給颳了幾層皮,連同後面的杆子一同「轟隆」墜下。

震起好大的灰塵。

「耍詐!你這是偷襲,南藝!」馮參在底下控訴道。

南藝撇嘴一哼,為沒擊中佟羽殤而遺憾。嘴角揚起,又充滿了戰鬥的興奮。

這種興奮完全轉化為霄雲劍散發的火光,從劍鋒到劍尾都是火星四濺,「能贏就好啦,看招!」

南藝上拋長劍,繼而用意念控制,直指佟羽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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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成精后總想反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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