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田旭升已死
「每屆招收500名左右學生,畢業大約400名左右。」
何默看著記錄上的數字,沒有什麼表示,標紅的每年5%倒是讓他皺起了眉頭。
「被拉邪神下去之後錨會斷,只會繼續下沉是嗎?」
聞言,女軍官微微點了點頭,而何默只是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抬頭看了看女軍官,又問道:「深界級別的邪神,對嗎?」
面對何默的問題,女軍官再次點頭,何默也很快又開口了。
「你知道嗎?根據目前各大門派,包括上帝教認為,海中有一些極其強大的邪神,目前已知的有十七位。」
女軍官彷彿變成了點頭的機器,繼續在那裡點頭。
「根據我的推斷,這應該是其中的魷魚之神,克魯魯。」
何默一臉嚴肅地說著,而女軍官卻在這個時候皺起了眉頭:「不是詭異之神嗎?」
「我喜歡這麼叫。」
低語了一句,何默便將文件遞給了女軍官,現在想要了解的東西已經了解完了,現在該回去了。
女軍官看著離去的何默,沉默了一會兒想要叫住他,但又感覺不妥,在那裡站了好一會兒。
楊放早就發現了何默的離去,等何默回來的時候,早自習已經結束了,而在確定好教室以後,一行三人就來到了這節課的教室。
三人坐在了教室的後排,為了防止雯靜的位置被別人坐了,楊放在雯靜面前放了一本書,而何默則坐在楊放的另一側。
「估摸著你的時間也不多了。」
何默突然對著楊放說了一句,不止讓楊放一愣,雯靜也愣住了,將目光投向了何默。
「看過小腿沒有?」
何默問道。
在聽到何默的問題后,楊放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自己昨晚被那東西抓過!
頓時感覺頭皮一麻,楊放低下頭,揭起了褲腿,被嚇了一下的雯靜也低下了頭。
兩排非常清晰,如同扣子一般的黑色印記在楊放腿上散發著淡淡的黑霧。
「這玩意兒,應該只是個疤吧。」
楊放有些不確定地說道,而回答他的,是何默輕輕的搖頭動作。
「以前說預定你了只是人家喜歡你的氣味,現在人家在你身上留下了屬於祂的氣味。」
何默輕笑著說道,而這句話落在楊放的耳朵里多少有些沉重,
「有沒有解決辦法?」
緩緩問了一句,其實他都沒抱多大希望,畢竟那麼多人都被拖下去了,而他又沒什麼特別的地方。
但令楊放詫異的是,何默在聽見這句話之後緩緩點了點頭,緊接著說道:「其實很簡單,幹掉那隻邪神就可以了。」
「...」
聽著那宛若開玩笑一般的語氣,楊放略微感覺有些草率,不過還是問道:「幹得掉嗎?」
「干不掉...」
這次楊放真的無語了,何默的這波兒廢話文學屬實讓他給不會了。
「不過努力一下說不定就行了。」
何默朝著楊放眨了眨眼睛,示意他不要那麼悲觀。
而楊放又能說什麼呢,無奈地趴在了桌子上,而往日上課都十分認真的雯靜也在這個時候陪著楊放一起趴下了。
很快楊放就睡了過去,迷迷糊糊記得自己起來時周圍已經沒人了,而雯靜何默竟然都沒有叫自己,空蕩蕩的教室靜得讓人發瘮。
就在這時,楊放聽見了輪子劃過的聲音,不知為何,平日間對周圍事情都不感興趣的楊放還是走了出去。
樓道也空蕩蕩的,從窗戶外射入的陽光有些刺眼,讓楊放眯著眼睛適應了好大一會兒。
再睜大眼睛,周圍卻沒有任何有輪子的東西,不過楊放還是在樓道的拐角處看到了血紅色的一角。
楊放毫不猶豫追了上去,而剛朝著那個方向走了一步,那血紅色的一角便已經開始移動,等楊放趕到,那血紅色已經下了樓梯,不過楊放似乎看到了一個嬰兒車的造型。
跟著來到一樓,楊放走在這熟悉而又陌生的樓道,適應了這麼久,還是感覺陽光那麼刺眼,在窗戶上透出了一圈彩色的虹。
楊放根據聲音傳來的方向繼續向前走,總感覺這段路好像在什麼時候走過。
但走了幾步之後聲音便消失了,楊放只好在一個又一個教室的門口辨別著裡面的聲音,但可惜的是,大部分教室都是空的,即便偶爾遇到一些有人的房間,何默還是沒有進去,因為他總有一種進去之後就出不來的不安感。
剛走到一間教室,楊放感覺似乎十分熟悉,-似乎和自己前不久剛認識的一位同學有關,但想不起來是誰了。
楊放聽見教室里傳出了熟悉的車輪聲,於是毫不猶豫就打開了教室的門!
剛打開教室門,楊放就愣住了,裡面的恐怖景象讓楊放感到四肢發涼,一道熱風吹過便打了個寒顫。
教室的裡面是楊放從來沒有想象過的修羅場的畫面——周圍都是血,就連牆上血紅色的漆都散發著濃重的血腥味,最關鍵的是,教室的中間躺著一個渾身是雪的角色!
楊放感覺躺在地上的人非常熟悉,應該是曾經和自己見過面,但就是想不起來。
楊放想了想,接近了那渾身是血的屍體,但當看到這面的時候,楊放感到了更加熟悉的感覺,但又想不起來這人到底是誰。
猶豫了一下,楊放還是決定用手碰一下眼前的人,但剛碰一下,楊放就被嚇了一跳,露出了與那屍體相同的表情。
那人的頭顱不知什麼時候被人扭斷了,上面早已沒有了任何生氣,只留下一個頭顱在楊放放碰到后咕嚕咕嚕滾了下來。
「啊!」
楊放被嚇得睜開了眼睛,一下子叫出了聲。
「後面的那位同學,你是要上來為我們做演示嗎?來,上來。」
老師的點名一下子讓楊放愣住了,這要求讓他不得不跟何默求助,但楊放突然發現,自己好像在那裡看見了那一個不得了的東西。
「田旭升,田旭升是不是死了?」
上黑板前,楊放認真地看著何默,嚴肅地問道,而何默嘴角只是邪邪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