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永恆神教
楊放記得自己回來的時候雯靜臉上的笑意還沒有退去，在尷尬中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摸出手機看了一眼，已經快到下課的時間了，回想起早上那個夢，楊放還是覺得有點蹊蹺，想要回去再看一眼田旭升。
按照何默給出的解釋，只有在第四坐標軸同一位置的人類才能互相觀測到對方，當差距大於1時會徹底失聯，但潛人，或者有潛人天賦的人，對於第四坐標有著更加敏銳的觀察力，在第四坐標軸上也會有更大的厚度，讓更大範圍內的生物觀察到你。
這也是他能夠遇見田旭升的原因，而從何默的表情來看，他是知道田旭升的死亡的，但其中緣由，楊放卻並不知情。
「下課後我還有點事情要辦，你先走吧。」
何默輕輕拍了拍楊放的肩膀說道，而下課鈴也在此時響起，在老師說下課時，三人一起走出了教室。
「再見！」
楊放靜靜地看著何默的身影消失在了洗手間，雖說夢中之事未必為實，但何默的邪笑還是讓楊放有些不敢信任他了。
瞟了一眼掛在牆上那些莫名其妙，但幾乎沒人能看見的守則，楊放拉著雯靜去了一樓。
在樓梯上，楊放突然聽見一道刺耳的獰笑！
被嚇了一跳的楊放轉頭看向了雯靜，但雯靜看著突然看向自己的楊放似乎有些奇怪，明顯是沒有聽見那道笑聲。
這個時候楊放的表情凝重了起來，雖然已經經歷過多次類似的事件了，但他到現在為止根本沒有一件可以用來避免危險的手段！
楊放猶豫了，腳步也慢了下來。
「怎麼了？」
雯靜也慢了下來，她只知道楊放要和自己去一個地方，但並不清楚事情原委的她察覺了楊放的遲疑。
楊放凝視著傳來聲音的那個牆角，腦海中又浮現出了夢中的那一幕，在夢裡，似乎也是有什麼東西刻意引導，他才來到了田旭升的那間房間。
「沒什麼。」
抿了一下嘴唇，楊放便朝著自己印象中那間教室走去，果然，在來到教室門口的時候，那道獰笑聲又響了起來。
「早上的那個夢？」
這個時候，雯靜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了，看著教室的門口，好奇地問道。
點了點頭，楊放想要推開教室的門，但心中不覺有些緊張。
那奇怪的獰笑究竟有著什麼意味？
警告？引導？嘲笑？亦或是引誘？
而夢裡田旭升的凄慘模樣楊放也不敢想象。
終於，楊放鼓足了勇氣，一咬牙推開了房門。
沒有想象中的意外，一股腥臭味鋪面而來，刺鼻的味道差點讓楊放直接吐了出來，而雯靜卻一臉茫然地站在原地。
「看不見嗎？」
楊放捂著嘴，強忍著胃中的翻騰說道。
雯靜搖了搖頭，有些關心地看著楊放，而楊放只是朝雯靜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抬起頭，田旭升的頭顱直挺挺地擺在楊放的面前，而他的屍體擺在了很遠的地方。
沒有任何經驗的楊放只能看出來他的傷口平滑得嚇人，此外除了越來越腿軟的感覺之外，楊放沒了其他感覺。
楊放想起了自己第一次殺魚的時候，那種滑膩的觸感讓他的手也開始發軟，但他還是看向了牆上那條長長的血跡。
那宛若陳舊油漆一般暗紅色在牆上大體呈一段優美的拋物線，但除此之外，沒有任何有用的東西。
楊放走向了田旭升的屍體，
那屍體已經僵硬，但楊放有些不敢伸手去碰，只是默默看著。
雯靜不知道楊放看到了什麼，猶豫了一下，走到教室邊角處的一個椅子上坐下，等候著楊放。
但在雯靜抬腳的那一瞬間，楊放還是感覺心被人使勁一提，直到看到雯靜的腳穿過了那沾染上鮮血的頭顱，並沒有讓田旭升的頭朝自己自己滾過來。
稍微鬆了一口氣，楊放卻突然發現了掉在地上一根銀針。
猶豫了一下，楊放便伸出手，一把撿起了那根銀針。
沉甸甸的感覺讓楊放一愣，旋即楊放便感到眼前的景象瞬間變得模糊起來，還沒等反應過來就已經恢復正常了，奇怪的是，楊放似乎還在聽見了雯靜的驚呼，那種奇特的距離感讓楊放一時沒有回過神來。
再抬頭，雯靜已經出現在了楊放的身邊，看著她焦急的表情，楊放問道：「怎麼了？」
「你剛剛消失了...」
這一瞬間，楊放心底有了許多猜測，但其中一個卻在楊放心裡驟然放大。
「定海神針？」
楊放的表情變得怪異起來，但這種爽文橋段應該不至於出現在他的身上吧...
雯靜聽見了楊放的低語，也看見了他手中的針，但不知為何，心裡有些失落，只是默默地看著他。
猶豫了一下，楊放便收起了針，但猶豫再三，他還是決定不告訴何默了，田旭升的事目前應該只有何默，自己，以及雯靜知道，但何默的態度讓楊放有些不放心。
「走吧！」
或許是因為有了一些收穫，楊放有著一種說不出的開心，沒有了在這裡繼續逗留的心思，而雯靜則是靜靜地跟在楊放的身後。
「你似乎不是很喜歡說話？」
因為開心，楊放反倒是破天荒地跟雯靜找起了話，而雯靜則是輕輕搖了搖頭，緩緩說道：「以前還是挺喜歡說話的，但現在沒那麼喜歡了。」
看著雯靜臉上依舊帶著甜甜的笑容，楊放突然有些心疼，挽住了雯靜的手，而雯靜的臉上也悄然出現一絲紅暈。
筆記上說，這是她與楊放的第七次牽手，但對於此刻的雯靜，這是第一次...
何默手中拿著一個類似於羅盤的儀器，看了一眼手中儀器的指針，似乎在確認著什麼。
很快他就收回了羅盤，應該是需要確認的東西已經確認完了，但旋即又取出了那本經書。
或許是忌憚著什麼，何默警惕地觀察著四周，拿著經書的手指直接也微微有些發白。
但很快他就發現了自己想要尋找的目標——一張紙條。
「來遲了...」
何默低聲說了一句，但似乎並沒有那種失落，然後才緩緩打開了紙條。
永恆神教向您致敬，異教的賜福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