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暴漲的海平面
楊放撿起紙片，看了一眼，上面寫著：「時候到了，自然會打開。」
「什麼謎語人？」
楊放不滿地吐槽了一句，而一邊的女軍官卻看著紙條辨認了許久。
「何默給的？」
「嗯！」
楊放點了點頭，卻看到女軍官的神色變得複雜起來，偶爾流出的一抹溫柔讓楊放有了一絲錯愕。
「他這麼做一定有自己深意。」
女軍官緩緩說了一句。
「他這麼做一定有自己的大病！」
楊放忍不住吐槽到，卻看到女軍官看了他一眼，然後說道：「你這麼說是因為你還不了解他，他是聯盟西北地區最優秀的年輕人。」
楊放聽見這句話愣了一下，轉頭看著女軍官眼中放出的光芒。
「他是這幾十年撿西北唯一一位能夠與其他地區爭鋒的天才，也是唯一一個覺得西北差勁兒，卻不願離開西北的天才。」
「他有著不同於其他幾位頂尖天才好脾性，卻也比其他幾位更加匪氣，他有點自私，又十分惜命……」
女軍官的眼中出現了光，有些算是缺點的東西似乎也是讓她著迷的。
「江南的那位仙女曾說過，若是真比下去，不論筆尖子上的功力，何默是聯盟年輕一輩第一！」
這句話再次讓楊放一愣，那位仙女是誰他不清楚，估計也是隱於暗中的潛人天才，但能讓人家說出一個聯盟第一的話語，那得是多麼的優秀，甚至以現在的聯盟來說，或許他在全世界都是數一數二的！
「雖然前幾天他還說了我幾句……」
不知道為什麼楊放竟然從女軍官的臉上看到了一抹竊喜。
「你們的年齡……」
楊放有些宅，不太清楚女軍官肩膀上的叉叉杠杠都是些什麼含義，但總感覺這個女人職位不低年齡應該也不小，崇拜一個年紀比自己小的男人，總感覺有些奇怪。
「他今年二十一，我二十歲，他比你想象的要大一些。」
女軍官好歹也在軍隊待過一段時間，話里話外的話意思，也聽個差不多，但一番解釋下來，不是何默比自己想象的大些，而是這位女軍官比自己想象的要小些。
「對了，我叫譚雅，具體職務不方便透露。」
聞言楊放點了點頭，實際上楊放對這位美女叫什麼不是很關心，但人家主動說了，讓楊放有了一個猜測，兩人未來還會有些交集。
「接下來去哪兒？」
說了兩句話，兩人也算是有些熟絡了，楊放便說出了憋了一路的疑問。
「領你的任命書，順道也讓你的上級認識一下你。」
譚雅平淡地說道，但這讓楊放不免有些緊張，從小就不愛說話的他對未知總有一些拒絕的想法，沒有年輕人的那種熱血，感覺譚雅做自己的接頭人挺好。
「等等，上級？不是雇傭嗎，為什麼會有上級？」
楊放愣了一下，在他的印象中雇傭不是別人給錢，自己完成任務就行了，最多對過程提一些要求，也沒有什麼上級之說呀。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譚雅說了句，便看著楊放手中的紙條不再言語，似乎在考慮什麼事。
楊放坐著車一路來到了寧衛市的市政局，跟著譚雅下了車，一路向里走去。
這裡的市政局與聯盟其他政務機關一樣，建築既不奢華，也不小氣，保持著一種莊嚴的環境。
楊放不記得跟著譚雅繞了多少彎子，
只記得在來到地下室之後，譚雅敲了敲門，緊接著就開門走了進去。
在進去時楊放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下沉感，眼前一陣恍惚。
「不在原初世界嗎？」
楊放自語了一句便向周圍看去。
這是一件比較正常的辦公室，規格算是比較大的，而在辦公室最裡面的位置，坐著一個頭髮花白，但看著年齡不是很老的男人。
「您好，張局長！」
「你好，應該是小譚同志吧。」
男人點了點頭，轉頭看向了站在譚雅身後的楊放，他知道，今天的主角是這位。
「你好，楊放同學？」
張局長試探著問了楊放一句，這讓有些木訥的楊放呆了一下，才緩緩點了點頭。
張局長已經站了起來，走到楊放的身邊，握住了還有些蒙的楊放的手。
「你好，我是海潮觀測局的張英偉，目前已經接到了上面的命令，讓你任職H縣的觀測員。」
楊放稀里糊塗地點了點頭，歪頭聽著張英偉的話語。
「這個觀測員主要工作呢，是觀測海平面的異動，在我們這種西北的偏遠小城，一個縣只設一個，具體呢，那邊會有人接替你……」
張英偉拉著楊放的手不停地吧啦吧啦，這讓楊放有些暈頭轉向，覺得這位局長有些過分熱情了。
「這個觀測員啊，月薪兩萬，可是要比縣長工資高一些的，另外，雖然不入編，但福利方面絲毫不比編內低，五險一金……」
楊放又聽張英偉吧啦了幾句，就聽見一句年終獎一般能達到五萬左右。
雖說有些興奮，但一直沒有多少經濟壓力的楊放也只是興奮而已，然後就在暈頭轉向中拿了一份兒大紅的任命書，又跟著譚雅上了車。
坐在車子後面，楊放臉上的紅光是掩飾不住的，讓那份雯靜離去的悲傷都沖淡不少。
「別高興的太早了，昨天晚上海平面足足上漲了三十多……」
譚雅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見自己的手機響了，打開手機看了一眼，然後又看向了楊放。
「上漲了三十多尺，剛剛潛人聯盟徹底確定了『深度』的單位，沒有用米。」
譚雅緩緩說道，或許是因為早已知道這個消息，說的時候比較平淡，卻讓楊放愣了許久。
「那現在海平面的位置是？」
「-32尺左右，具體得等幾天，這個不好測量。」
「那觀測員豈不是十分危險？邪神，邪神是不是？」
「要不然你以為你的張局長為什麼會那麼熱情？H縣的觀測員本來都已打算離職了，是聽說馬上有人來接他的位子才決定再堅持兩天。」
楊放靠在了椅子上，微微有些獃滯，卻又想起雯靜要是還在，或許會安慰他，鼓勵他，眼圈又開始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