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主動出擊
「會長說讓我千萬不要告訴別人，所以你千萬千萬不能說出去，更不能讓別人知道是我說的。」心舞斜倚在牆邊，單腿蜷縮靠牆，說完后還仰起頭，打了個哈欠。
「喂，現在就別擺自以為很帥的姿勢了好不好啊！大早上的你也不看看才幾點，就衝進來自說自話講這麼一堆，你要幹什麼！」
李一天抓起被子擋頭，整個人腦子想要炸開一樣，他看了看時間，自己只睡了兩個小時。
旁邊的蕭陽用清醒的眼神靜靜地看著心舞，除此之外，他沒有任何動作，也不說任何話。
「怎麼樣，李一天，要不要跟我一起出任務，反正你不在重點保護對象里。」
心舞看著李一天，就像一隻蛇正盤踞在樹枝上，看著路過的獵物。
「僅僅是為了問這個？」李一天略帶擔憂的掃了一眼旁邊安靜到彷彿不存在的蕭陽。「我去不去有什麼影響？」
「你不是很厲害嗎？檢查數據讓人讚不絕口，還是個用槍天才，前輩想帶你去冒險，也在正式測試之前積累一點成績嘛。你看，我這是好心。」
「謝謝前輩，走的時候幫忙拉一下窗帘，下午我想去靶場，前輩你預存的子彈被我打完了，麻煩前輩再存個5000發。我不去。」
「不謝。好吧。放屁，子彈不要錢嗎。那行吧。」
心舞向前一彈身子，擺了擺手，竹竿一樣又瘦又高的身體晃來晃去就往外走，完全沒有再嘗試一下的意思，不料旁邊的蕭陽卻開了口：「等等。」
「心舞，麻煩你在外面等五分鐘再進來，我和天哥需要商量一下。」
李一天和蕭陽對視，兩人眼神嚴肅。
「...是燼，你玩過英雄聯盟嗎？我一直覺得心舞走路的姿勢很眼熟，好像在哪見過一樣，原來是燼。簡直就是照著燼長的。」
「聽說過，但是我還是玩VR的遊戲比較多。不是啊，我是想說你考不考慮去一下？」
「為什麼？看他一臉沒安好心的樣子，擺明了就是來刺激你的，你不會沒感覺到吧？昨天撞到頭了么我看看...」李一天作勢翻身下床，準備去看一下蕭陽的頭髮。
等他已經坐到床邊，發現蕭陽還是一樣，平靜的看著他，沒有任何別得反應。
他只好略顯尷尬的默默坐回病床。
「對我們來說現在儘可能獲取線索和信息很重要。手機也是我搜到的，但現在我暫時沒辦法離開，如果心舞他們獨自處理這件事，我覺得才真的會出大事兒。」蕭陽看著李一天，「他們一定會輕敵，我感覺只有我們能做好這件事，這對我很重要。」
「我很想幫你，但是你看我昨天真的睡的好晚，這樣我會神經衰弱抵抗力下降...」
「天哥，我攢的子彈都給你，就當幫我。」蕭陽透出少見的請求神色。
不知道是不是那聲稍顯稚嫩嗓音喊出的「天哥」，李一天微微有些出神。
按照心舞的意思，「這段時間蕭陽和一些科研人員都會被重點保護起來，並限制離開行動部大樓，這些神秘勢力在做和命格相關的實驗，並搜查一些資料。」
事情已經明朗化了，大家休息一下有什麼問題？難道白蓮花里也有績效考核？
想明白了些什麼，他坐起身開始穿鞋。
「去哪兒？」
「回家，洗澡換衣服。」
「謝謝。」
李一天出了門，和心舞確定了今天行動的時間和注意事項，
「哎，我說前輩，你可要保護好我。我以前經歷過的最危險的事也就是在鬼屋裡被一群三維投影的妖怪嚇到。」
「哎對，鬼屋確實很可怕。」心舞笑的一臉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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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帶把槍啊，沙漠之鷹怎麼樣？」
李一天翻了個白眼，獨自去旁邊的架子上摸了一把格洛克17。
「不不不，先放我這，你還沒用慣，現場你跟著我，有必要再找我拿。」心舞一把摸過槍，又指了指腳邊的另一個架子，「你的標準配置是，一把小號軍刀，一隻戰術手錶，一副通訊耳機，大家這麼熟了，耳機我就不收你押金了，別弄丟，真的很容易不見，又小又貴的。」
你是認真的嗎？
這隻戰術手錶是幹什麼用的？裡面是有降落傘，或者麻醉針，或者小炸彈什麼的嗎？」
「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沒有這種東西。這隻表有一個熒光按鈕，你如果感興趣的話裡面還有計算器，不過我沒用過。」
「...」
李一天就這樣自己拿著一個小盒子，又看著心舞和另外幾名同事箱子，背包，有的還在往制式工裝褲里塞。
「好了各位，人齊了，按計劃，十分鐘之後樓下集合。」
一行約七八個人，分了三輛車，穿著各自的日常服裝，李一天甚至看到兩個女生上了後面的那輛車，一個還穿著很顯眼的電光藍色連身裙。
「心舞前輩，不知道您能不能講一下我們這次行動的計劃和目的是什麼呢？」
李一天向同坐在後排的心舞看去。
司機位的一個精壯漢子透過後視鏡看向他：「隊長，這就是那個獵字門的天才新人？」
心舞端著平板看著上面密密麻麻的信息，聞言抬頭沖著司機點了個頭，又回頭跟李一天說道，「你不需要什麼計劃，你只需要知道，跟『都市集體失眠』相關的那個神秘組織，我們找到了它們的一個據點定位，現在趕過去，看情況發揮。你跟著我，盡量不要攻擊自己人，剩下的自由發揮。」
「你玩我？」
司機回頭和心舞相視一笑，又繼續通過後視鏡打量著李一天，「WOW~好嗆的新人。」
「新人，我們行動部不是什麼隨便的草台班子，一直都是現在這個風格，並不是針對你。心舞是專業的，我們時刻都在做計劃，所以我們不需要計劃。」
「另外，如果你不夠強，講話還是注意點的好，我提醒你是為你好。」
「好的，謝謝你，我叫李一天，我對於行動部的做事習慣沒有任何意見，畢竟我才加入，還沒有提意見的資格。所以請別誤會，我只是單純的跟你們隊長互看不順眼而已。」
李一天通過後視鏡注視著司機，面帶微笑語氣溫和。
「好的新人，不過還是提醒你一下，你也在任務里，他現在是我們的隊長。」
「我的隊長現在在醫務室里躺著，門口還站了兩個臉很臭的保安，心舞最多算是我的副隊長。」
心舞聽的有些心煩，隨手把平板扔到了李一天腿上，「你的隊長有沒有告訴你們，就在你們摸魚的幾天時間，集體失眠已經在網路輿論里演化CD市傳說了？現在擴散面越來越大，有人甚至說有隻吃夢的妖怪每天半夜聞風而動，專吃大家的夢境，讓所有人都睡不著覺？你知道這是什麼量級的事件嗎？」
李一天接過平板靜靜地看著，幾輛車在繞城立交上左拐右拐，逐漸駛向市區方向。
「這些信息我是第一次接收到。」良久，李一天抬起頭。
「那獵命師大人們到底都調查出來什麼了？」心舞望向車外，用手摁住右耳，「下車，選點拍視頻。」
李一天隨後下了車，打量四周，他才發現自己出現在了一個藝術孵化園一樣的地方，此時的他們停車在了大門口的停車場，一堆人提著各式金屬箱子，攝像機，雲台，打光燈向院子里的小廣場走去。
嗯？
廣場四周圍繞著一圈大概五六層的建築，裝修風格介於藝術和商業中心之間，只不過看上去有些破敗，看起來人氣不足的樣子。眼看著一行人走到了廣場旁一面塗滿塗鴉的牆壁面前，開始架起了機器燈光，旁邊，一個化妝師打扮的女生正在給穿裙子的女生補妝。
李一天往心舞旁邊一站，兩人動作相似斜倚在車旁，看上去都有點像沒長骨頭。
「『攝像師』正在掃描周圍情況，『飛手』等一下就會升幾台穿越機上去做圖像偵查和危險評估，『編導』負責監聽和攔截附近的信息，特殊信息2分鐘之內就可以查到大概範圍。我們現在是一個網紅公司的短視頻拍攝團隊，你如果想幫忙，可以去給『網紅』舉一下補光燈。」
李一天搖了搖頭。
「你對我的意見很大？」
「你鬼鬼祟祟又陰陽怪氣的，走路還跟燼那麼像，說實話何止是有意見，我偶爾會想揍你。」
「行吧，你也不是第一個了。」
「導演，準備就緒。」耳機里傳來聲音。
「去三樓左側取廣場遠景。」
幾台快飛的穿越機緩緩的落回廣場地面，幾人上到三樓，遠處一間化妝品公司，兩架更小的無人機已經分別吸附在了門口兩側。
『攝影師助理』遞過一塊監視器屏幕，李一天湊在心舞旁邊看過去，一堆火柴人或走動或站立的畫面，看上去有些滑稽。
「導演，這是WIFI信號反饋掃描的實況，基本確定裡面有帶隔離層的高級實驗室。」
「編導，攝影，攝助去敲門借東西，所有人進入狀態。」
隊伍中三人向著遠處公司的門口走去。
「導演，沒人開門。」
「攝影最後掃描確認目標物周圍通道，化妝師和司機向標記位置樓下移動。飛手做好外圍視野，20秒后破門。」
李一天扭頭望向遠方，夕陽西下，天邊一片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