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第 102 章
戚靈靈迅速在心裡算了算賬,她這幾年的積蓄、投資收益和戚家的分紅加起來有三億左右,戚家賬面上可以動用的錢大約有兩億。
「我這裡可以先挪五億。」她向眾人道。
眾人一邊驚訝於小師妹的壕,一邊感動她能二話不說傾囊相助。
林秀川道:「就算真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也不能動用小師妹的私財。」
舒靜嫻等人也道:「師兄師姐會想別的辦法,找你來只是因為你鬼主意多,看看有沒有什麼別的對策。」
戚靈靈道:「裴家會對付我們,本來就是因為我得罪了裴諶,錢不算什麼,師兄師姐要是實在不肯收,這山就當是我買下了。」
她頓了頓:「不過要在下個月初十前要湊齊剩下的五億,恐怕沒那麼容易。而且就算能把錢湊齊,我也擔心天衡宗會不會臨時又變卦。」
秦芝忖道:「應當不至於,師尊在世時,與天衡宗錢老宗主是忘年交,因此他們才願意將我們抵押的山留了這麼多年未作處置,老宗主不像是會背信棄義的人,我懷疑其中有什麼不得已的內情。」
戚靈靈聽她這麼一說,也點點頭:「確實,他們就算直接把山賣了我們也毫無辦法,能提前半個月告知,也不算絕情。」
林秀川:「說到底此事是我們宗門理虧在先,多年前我曾隨師尊去過一次天衡宗,錢老宗主德高望重,似非重利輕義之人。」
戚靈靈想了想道:「大師兄,錢的事我來想辦法,有勞你和二師姐去一趟天衡宗,穩住老宗主,免得初十之期沒到又鬧什麼幺蛾子。」
林秀川頷首:「看在師尊的情面上,他應當不至於將我拒之門外。」
舒靜嫻:「我和你一起去。」
林秀川有些遲疑:「阿嫻你……」
舒靜嫻斜了他一眼:「你放心,我不是去打架的……我不吭聲總行了吧?」
秦芝道:「二師姐一起去也好,兩個人有照應。」
戚靈靈知道二師姐是不放心大師兄一個人出遠門,在場眾人也都心知肚明,只有大師兄一臉懵懂,不由嘆了口氣,這種事似乎都是旁觀者清。
林秀川歉然道:「小師妹,這事原不該把你扯進來……」
戚靈靈:「我入門也有三四年了,你們還和我這麼見外,是不是不把我當自己人?」
她這麼一說,眾人不好再多說什麼。
秦芝道:「缺額我們大家一起想想辦法,也不能把擔子都壓在小師妹肩上。」
她垂下眼帘:「我那裡應當可以挪到一兩億……」
戚靈靈對三師姐的社會關係了解不多,但其他人一聽就明白,能一下子借她這麼多錢的,除了蓬萊醫修大能沈風清外不做他想。
舒靜嫻立馬道:「不許去找那姓沈的,我回去找老頭子,大不了挨他一頓打……」
秦芝:「二師姐那麼多年沒低頭,拿了家裡的錢,若是舒家主讓你回家,你是應還是不應?他們要是再逼你聯姻呢?你還能硬氣得起來么?」
舒靜嫻一時語塞,咕噥道:「那也比你去求那姓沈的好……」
湯元門裡其他幾個都是草根中的草根,就算去賣腎也湊不了幾個錢,插不上什麼嘴。
最後還是土豪小師妹道:「錢的事我先來想辦法,真到了那一步再說。」
她心裡其實也沒底,但語氣沉著冷靜,莫名令人信服。
舒靜嫻仍是有些擔憂:「小師妹別太勉強,有事和我們商量著來。」
林秀川道:「盡人事聽天命,實在保
不住便罷了,山是死的,人是活的。」
眾人也都附和:「就是,大不了我們再選個風水寶地,重新辟座靈山出來。」
話是這麼說,戚靈靈從他們故作輕鬆的語氣中聽出了沉甸甸的無奈和苦澀。
是她先得罪裴諶才給宗門招來這樣的禍事,他們非但不怪她,還反過來安慰她,這讓她更加內疚。
林秀川又道:「對了,小師弟那邊,於情於理該告訴他一聲。」
小師弟入門最晚,又總是和其他人隔著一層,林秀川擔心把這麼大的事瞞著他會讓他感到被孤立,二來他孤身出門在外,也該提醒他小心裴家的人。
舒靜嫻立刻看向戚靈靈:「對,就有勞小師妹告訴小師弟。」
戚靈靈意識到這正是她一直在找的那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清了清嗓子,矜持道:「好,我來傳音給他。」
議定了章程,林秀川和舒靜嫻立刻收拾行裝啟程去天衡。
戚靈靈走出門外,正考慮給祁夜熵傳音該說些什麼,忽有一個外山執事騎著鶴趕來:「諸位,裴氏家主遣了手下來求見。」
湯元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裴諶這又是鬧哪一出。
林秀川道:「請他過來。」
那執事不一會兒便帶了個中年男子來,那人方臉闊嘴,看穿著氣質像是管家一類。
林秀川和張福瑞出面見他,戚靈靈料想對方肯定是沖著自己來的,便也跟著一起去了正堂。
來人掃視了一眼簡陋的洞窟,貌似謙恭地行了個禮,但眼神里卻流露出倨傲。
他笑著道:「如今很少見到這般穴居岩處、質樸無華的洞府了,貴派真是古意盎然。」
戚靈靈:「行了,知道你是裴諶的走狗,狗嘴裡吐不出什麼象牙,有話直說,你主子到底想怎麼樣?」
那管事沒想到這女子看著嬌嬌柔柔的,說起話來這麼不講情面,臉上笑容一僵:「這就是貴宗的待客之道?」
戚靈靈:「客人是客人,走狗是走狗,難不成被狗咬了還要給狗好臉色?」
林秀川到底為人厚道,清了清嗓子道:「不知尊主人有何見教?」
來人看了一眼戚靈靈:「仆奉家主之命,前來向這位戚仙子提親。」
此言一出,連戚靈靈也是一愣,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來人笑著向戚靈靈作個揖:「小的在這裡恭喜仙子了。」
他頓了頓:「仙子雖失禮在先,但主人向來寬宏大量,不計前嫌,願冰釋前嫌,納仙子為側室。」
林秀川和張福瑞頓時變了臉色,連林秀川這老好人也動了怒:「你們……你們簡直欺人太甚!」
那管事皮笑肉不笑:「林道君息怒,以戚仙子的家世,當個側室是委屈了點,所以家主願意略作補償。諸位想必已經知曉,家主正與天衡宗商談一宗買賣,聽說那貨品貴宗也甚為在意,若是貴宗答應這宗親事,那麼家主願意忍痛割愛,放棄這樁買賣。」
林秀川氣得說不出話來,張福瑞差點沒化出原形把這管事撕了。
戚靈靈倒是淡定,裴諶這種low貨做出什麼事她都不會意外,她微微一笑:「倒也不是不行。」
林秀川著急道:「小師妹!」
那裴家的管事卻是被這一笑晃了眼,心道乖乖,這女子單單往那兒一站就像是一幅羞花閉月的美人圖,這一笑的靈動明媚更是無法言說,所謂傾國傾城也不過如此了。
難怪家主在她手上吃了大虧還是對她念念不忘,不捨得要她性命,非得把她弄到手不可。
戚靈靈擺擺手:「沒
事,大師兄,我心裡有數。裴家主一表人才,修為高強,我嫁給他也不虧。」
她向管事道:「不過這種事我還是親自跟他商量的好,有勞你傳個音給你主人,我親口跟他說。」
那管事也是走南闖北、見過世面的人,但這冷美人對他態度略微軟和一點,他便生出種受寵若驚之感,整個人都暈乎乎、樂顛顛的,哪裡還想到懷疑她的話,當即傳音給裴諶,低聲稟報了兩句。
片刻后,半空中傳來裴諶拿腔拿調的聲音:「戚仙子,久違了。」
戚靈靈覺得好像有一坨豬油堵進她耳朵里,忍不住抬手摳了摳:「出人頭地當上家主啦?恭喜恭喜。」
裴諶笑了一聲:「托戚仙子的福。我提出的交易,戚仙子考慮得如何?」
戚靈靈嗤笑了一聲:「長得丑,想得倒是挺美。別說什麼側室,他就是請我回去當爹我都嫌你這種兒子磕磣。」
裴諶地位高了,城府也長了點,被她罵了也沒急眼,壓住了怒氣,似笑非笑道:「這麼說戚仙子是不在乎貴宗的山了?」
他頓了頓:「仙子可是打算向你那位元家的好表兄借錢?可惜,他剛從我手裡買了一條礦脈,如今手上怕是沒什麼閑錢可以動用。」
戚靈靈不是沒動過向元家借錢的念頭,不過只是想了一想立刻就打消了,就算元培風有錢,她也不會找他去借,不說元家和裴家有很多生意上的往來,單說元培風三年都沒對她死心,她就不能去欠這個人情。
裴諶接著道:「戚仙子可以不在乎山,不過仙子是聰明人,想必知道,我可以動山,也可以動別的東西……或者人。」
這已經是明著拿身邊人威脅她了。
「仙子重情重義,想來也不願連累身邊人吧?」裴諶慢悠悠地道,「比如你那位築基期的小師弟。」
戚靈靈像是突然被戳中了軟肋,心臟劇烈地一跳。
但她不願輸了氣勢,冷笑道:「裴家主,你是不是貴人多忘事,忘了當年跳糞坑的壯舉了?我這裡還有不少留影石,不介意送兩顆給你溫故知新。」
裴諶一聽她提這一茬,被捉住了痛腳,裝出來的風度頓時蕩然無存,咬牙切齒道:「戚靈靈,你對我做的事,死一百次也夠了,我念在你年紀小,玩心重,不與你計較,最後給你一次機會,你想清楚了,當真要與我為敵?」
戚靈靈冷哼一聲,掐了傳音。
裴諶難以置信,愣怔片刻,回過神來,把身前的食案一推,杯盤碗盞頓時掉了一地。
有個侍女正跪坐在一旁替他斟酒,嚇了一跳,琉璃酒壺脫手,沁綠的醇酒灑在了裴諶華貴的織錦衣袍上。
那侍女一張臉嚇得脫了色,匍匐在地上不住地磕頭告罪。
裴諶道:「抬頭。」
侍女顫抖著起身。
能近身伺候的婢女都是姿容出眾之輩,這侍女也生得十分清麗,白皙的巴掌小臉讓他想起那可恨又讓人心癢的女子。
不過眼睛就不像了,眼神更是全然不一樣。
他心裡湧起一股燥意,用力捏住侍女的下巴:「把眼睛閉上。」
侍女順從地閉上眼睛,身體卻止不住顫抖,不知道這喜怒無常的新任家主會做出什麼事來。
「怕我?」他問道。
侍女哆哆嗦嗦,不知該回答是還是不是,只是抖得更厲害。
但是她的畏怯好像取悅了他,裴諶笑起來,笑得胸腔發顫,隨後忽然臉一落,眼神陰鷙:「怕我就對了。」
話音未落,一個裹著黑袍的高大身影出現在宴堂里,掃了眼堂下的歌姬舞伎,行了個
禮:「主上。」
裴諶露出掃興之色,在侍女被他掐紅的下巴上摩挲了一下:「今天就先放過你。」
那侍女又害怕又有點期盼,臉羞得通紅,眼睛發亮,提著裙子低著頭退下的樣子像只受驚的小獸。
這副樣子讓裴諶更加得趣,不過也僅止於逗逗樂子,這種卑賤女子是不可能當真得他寵幸的。
他要的是那個不可一世的世家貴女徹底臣服,什麼時候她也像這些卑賤的女子一樣任他施為,甚至求他垂憐,那才是真的有趣呢。
他想著想著,眼裡的欲色越發濃重起來。
那黑袍人冷冷的聲音打斷了他的綺思:「主上……」
裴諶皺眉:「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十億靈石罷了,難道我還做不了主?」
黑袍人:「主上大任在身,當務之急是查清祁夜去向,將他鎖入陣中,以免夜長夢多。」
裴諶:「我不是派了人去北溟么?正巧遇上北溟奴隸叛亂,那些金尾魚自顧不暇,我有什麼辦法。」
黑袍人:「但此時與湯元門結仇實屬不智,何況十億不是小數目,先前主上一意孤行與那人爭強鬥狠,兩條商道受阻,如今再動用大筆靈石恐怕不智。」
他不提那人還好,一提,裴諶頓時面沉似水:「你的意思是,我鬥不過那人?」
黑袍人低頭一禮:「屬下並非此意,只是提醒主上,以大局為重。霍震廷並非等閑之輩,也在那人手裡吃了大虧,倒不如暫且與他虛與委蛇……」
裴諶冷笑:「我已經受夠了事事容忍退讓,絕不會再退半步,不必多言。」
黑袍人還想說什麼,裴諶覷起眼:「我是不是應該反過來稱你一聲主上?」
黑袍人立刻單膝跪地,做出臣服的姿勢:「屬下不敢。」
裴諶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你的修為遠在我之上,又是當世大能,讓你輔佐一個無名小卒,真是屈才了。」
他從懷裡取出一塊古舊的木牌,突然重重地朝黑袍男子摔去:「這陣主不如還是你來當吧?」
木牌砸在男子的面具上,又落到地上,黑袍男子連忙撿起木牌,雙手捧著舉過頭頂:「主上息怒,主上是天道所選之陣主,屬下唯命是從。」
裴諶將他晾了半天,這才拈起令牌在手上隨意地掂了掂:「往後開口說話前先掂量掂量,僕人便要有僕人的樣子。」
黑袍人冷靜地道了遵命,隔著面具看了他一眼,默默退下。
……
戚靈靈罵完裴諶,打發了裴家的管事,慢慢往自己洞窟走,一邊踱步一邊思考。
她本來想著只要湯元門獨善其身,和裴家井水不犯河水,她安安靜靜地等著回現實也就是了,可是男主偏偏要動她的人。
她不怕裴諶報復她,大不了就是撿來的這條命不要了,但是身邊人是她的軟肋,連累他們的話比殺了她還難受。
她不可能真的去當裴諶的小妾息事寧人,那麼就只有選擇斗到底了。
要是把男主殺了會怎麼樣?能殺得了男主嗎?劇情會自我修正嗎?世界會不會直接崩壞?
她不敢問系統的意見,系統一心只想送她回現實,一定會阻止她節外生枝。
還是先把眼前的事解決了。
半個月之內賺五億靈石是不可能的,只有靠借了。
能一下子借出五億靈石的人,整個修仙界屈指可數,戚靈靈排除了元培風之後,心裡便只剩下一個人選了。
她找到張福瑞:「福瑞叔,你有沒有門路,可以聯繫上黑市那位?」
張福瑞
悚然一驚:「怎麼,師侄難道想……」
戚靈靈道:「我想去跟他借錢,聽說他往外放款一向是收一年收一成半的利,兩年後我能繼承家業,就能把錢還上,兩年利息一億五千萬,可以接受。」
張福瑞為難起來:「可是,和那樣的人打交道畢竟……」
戚靈靈:「聽說那人做買賣挺公道的,也不是亂來的人,我們只是借錢而已,不會牽扯別的。」
她頓了頓:「福瑞叔,我和你說句實話,現在裴家如日中天,正道里就算有錢借給我們的人家,恐怕也礙於他們的勢力不敢借了。」
張福瑞也不得不承認,確實是這個道理,便鬆口道:「我去託人牽牽線。」
戚靈靈:「這件事先別告訴師兄師姐,免得他們擔心。」
張福瑞糾結了一下道:「暫且先不告訴他們,但要是對方提什麼別的要求,我可不能瞞著他們。」
戚靈靈:「好。」
有件事她沒告訴張福瑞,其實自從那地下主人橫空出世后,她一直懷疑他和祁夜熵之間有沒有什麼關係,甚至懷疑他就是祁夜熵,這次正好趁著借錢的機會探探對方的底細。
如果真的是新出現的反派,說不定可以合作一起搞男主,如果那人真的是祁夜熵……
戚靈靈苦惱地揉了揉太陽穴,如果大反派還是走上了反派的不歸路,她還能怎麼辦?當然是幫他一起搞男主啊。
和張福瑞商量完事情,她回到自己洞窟中,平定了一下心緒,盤腿坐好,深呼吸了幾次,然後給祁夜熵傳音。
以前她給他傳音,祁夜熵總是秒接,就好像他一直在等著似的,這回卻是隔了很久,戚靈靈差點掐斷的時候,耳邊才傳來富有金屬質感的聲音:「小師姐。」
也許是幾天沒聽見他的聲音,也許是剛才被裴諶噁心到了,戚靈靈如聞天籟,彷彿有一股清泉鑽進她的耳朵把她從裡到外洗了一遍。
正高興著,對面來了一句:「找我有事?」
清泉還是清泉,不過是寒冬臘月的泉水,澆在戚靈靈那顆滾燙的少女心上,她幾乎能聽見那「嘶啦」一聲響。
她差點沒脫口而出,怎麼沒事不能找你嗎?
隨即想起,是她自己讓人沒事別找他的。
戚靈靈頓時沒了底氣,好聲好氣道:「是有點事。」
她把買山的事簡單說了一遍,提醒他出門在外小心裴家人搞事,末了道:「山的事你別擔心,我們已經有辦法了。」
祁夜熵禮貌中帶著點疏離:「知道了,多謝小師姐,小師姐也小心保重。若是有我幫得上忙的,小師姐隨時告訴我。」
一副公事公辦,沒什麼私交的語氣,戚靈靈聽得心口一悶,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可是又不想就這樣斷開,畢竟再要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可不容易。
沉默了一會兒,祁夜熵道:「小師姐還有別的事么?」
戚靈靈:「呃……也沒什麼……」
「若是沒什麼事,我便去忙了。」他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絲毫的情緒。
戚靈靈忙道:「等等。」
男人「嗯」了一聲,尾音上揚,像個鉤子,把戚靈靈的心也提了起來。
她揉了揉發燙的耳朵尖:「大師兄和二師姐去天衡宗了,最近你還是找我報平安吧。」
祁夜熵:「好。」
停頓了一下,放慢了語速:「早晨還是夜裡,小師姐何時方便?」
戚靈靈總覺得他聲音里有種說不出的曖昧,但又懷疑是自己疑人偷斧想多了。
「都行,你什麼時候
方便就什麼時候。」
「好。」祁夜熵道。
「沒別的事了,就這樣吧。」戚靈靈掐斷了傳音咒,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好像聽到那壞東西輕笑了一聲。
張福瑞的人脈效率很高,當晚就拿到了對方的答覆。
福瑞叔很是為難:「對方一口答應借錢,不過提了一個條件。」
戚靈靈道:「是利息提高了嗎?」
畢竟人家做的是黑色生意,趁火打劫也不奇怪。
「不是利息的事,」福瑞叔道,「還沒談到利息,對方要你親自去赤炎山的霍家堡壘,跟他當面談。」
戚靈靈:「跟誰談?」
福瑞叔:「那位本人……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那人一向從不見外人的,連他下屬都沒幾個見過他本人……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陷阱,要不還是推了,再想別的辦法吧?」
「我去。」戚靈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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