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互相交流

炭治郎見著竹雄腳上的傷，覺得心裡梗梗的。

——原本傷口馬上就要好了，現在弄成這個樣子，

「竹雄當時該有多著急啊。」炭治郎想到，「估計都快急瘋了吧，炭治郎，瞧瞧你做的好事！真是離譜到家了！」

兄弟倆都很累，竹雄更是身心俱疲。剛吃完飯沒多久，就又靠著禰豆子睡著了。

男孩在姐姐的懷中很安心地睡了，提心弔膽了這麼久，也是時候好好休息了。

竹雄從小就比較貪睡，在充滿好奇心的同時又沒有像茂那樣頑皮，在家裡也比較安靜。

是個讓人省心的孩子。

炭治郎也很累了，但他卻完全沒有想睡的意思。在給竹雄檢查傷口的時候還被禰豆子給瞪一眼。

禰豆子都在為弟弟出氣呢！

——心裡一直過意不去。

在把熟睡的弟弟安頓好之後，炭治郎就開始同鱗瀧先生聊了起來。

從藤襲山上的手鬼開始聊起，慢慢地談到了關於禰豆子長時間昏迷不醒的事情。

「儘管我只是推測，」鱗瀧先生對炭治郎說道，「但我認為禰豆子極有可能是在利用睡眠來代替進食人類血肉來恢復自己的體力。」

「而這兩年的時間，應該是在改造自己的身體，來適應這種方式吧。」

「原來是這樣嗎？如果禰豆子不用傷害人的話，那真是太好了！」炭治郎看了一眼挨著弟弟同樣睡著的禰豆子，高興地想到。

......

「唉！沒想到那隻鬼與我的恩怨既然一直到我退休離開鬼殺隊也沒能將其了卻。

真是苦了那些孩子們啊！都怪我未能了結這恩怨，所帶來的禍患啊！」

「說到底，那隻鬼說得也沒有錯，是我害死了......」

「沒有的事！」炭治郎趕緊出聲打斷了鱗瀧先生，

「這不是您的錯！」

鱗瀧左近次看著炭治郎堅定的眼神，默默地嘆了口氣。

「唉！......」

「炭治郎......」

「嗯。」

「竹雄的事情，請問你打算如何與他解釋？」

「我......我還不知道......」炭治郎的臉通紅，一幅走投無路，進退兩退，徘徊不定的樣子。

「唉！炭治郎......」

「嗯？」

「竹雄是你的親人，也是你的弟弟，」鱗瀧說道，「更是一個還只有十歲的孩子......」

木屋裡的燈熄了，裡面的人都安穩地睡著了。

炭治郎還沒有睡，他在思考著一個問題：

——如果我們最後真的戰勝了鬼，將禰豆子變回人類，應該去哪裡呢？

回到家裡去？

嗯，回家，回雲取山去......

竹雄這兩年長了不少，衣服也是時候換了，聽鱗瀧先生說，鬼殺隊的報酬也是相當豐厚的呢。

不過竹雄雖然讓人覺得可靠了不少，但還是一幅小孩子的樣子。

到是越來越像媽媽了。

......

第二天的清晨，陽光喚醒沉睡的生靈。草甸上開放著一些火紅的彼岸花，在枯黃色的映襯下顯得分外妖艷。

深秋里的他們沒有被周圍蕭然的景象同化，宣告著秋天不一定全是告別，離開。

還可以是你與我的相遇。

竹雄昨晚睡得很舒服，可以說是這兩年來睡得最好的一覺了。

伸了個懶腰，才發現禰豆子已經離開了。

是啊！鬼是不可以在白天行動的。竹雄想了想，就換上了衣服。

然而，在換衣服的時候，男孩看著自己的圍巾陷入了沉思......

炭治郎今天很早就出去了，他找鱗瀧先生借了一些錢，要去山下的村子里去給竹雄做一身新的衣服。

炭治郎曾經來過這裡，對村子中的事物雖然說不上很熟悉，但也不陌生了。

很順利地找到一家賣布料的店子。店門前的標誌很特別，是紫藤花的圖案。

「請問可以幫忙做衣服嗎？......」

竹雄吃完了早飯，和鱗瀧先生在飯桌前聊天。

兩個人沒有聊些什麼特別的，鱗瀧先生把昨天和炭治郎說的那些話又給男孩再講了一遍。

竹雄和炭治郎的反應差不多，在得知殺害親人的兇手后都在不經意間握緊了拳頭，散發著一股濃烈的仇恨的氣味。

鱗瀧左近次對於這種氣息再熟悉不過了。

因為這股仇恨就是絕大部分鬼殺隊隊員克服面對惡鬼的恐懼的力量、所堅定的信念與活下去的理由啊！

結末同鱗瀧先生的交流后，竹雄在木屋前活動了一下筋骨。

沒有劇烈的運動，只是很慢地在空地上活動。

上午的陽光讓人很舒服，對於一個受傷的人來說，好處很多。

陽光照在男孩的臉上，一雙暗紅色的眸子顯得愈加靈動，眼角的一顆小痣為堅毅的表情添了一分稚嫩。

綠黑色格子的圍巾在秋風中飄動，好像記述了一件讓人難以忘記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