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打群架
武秀秀一步一步的接近那人,那人遠遠沒有了剛剛的神氣,他滿臉驚慌失措地向後拚命爬去,斷掉的腿耷拉在身後,看上去好不狼狽。他大聲喊道:救命!
武秀秀滿眼殺意,她平生最恨的就是持強凌弱的人。尤其是聽見對方是武湖的何家子弟,她母親跟她講過,何家就是害死她父親的最大兇手。她走上前去,將那人一手提起,然後重重摔在地上,頓時那人口吐白沫。
小姑娘,適可而止!突然,一道攻擊打來,武秀秀極速閃身,一招詠花春華拳,極速閃開。詠花春華拳不僅僅是一個強攻的武技,更是一個極致的身法。武秀秀最近發現,武技雖有強弱,但人的實力更加重要,一個對武技掌握十分強大的人,即便用最低等的武技,也能發揮最恐怖的實力。所以,不到萬不得已,沒必要拿出白澤三絕來。
只見一位老者從人群中走出,眾人看見那老者紛紛讓出了一條路。只見那老者身穿白袍,頭髮和鬍鬚花白,額頭向前明顯凸起,長相極為怪異。小姑娘,適可而止吧,今天本身是一個喜慶的日子,看在老夫是鹽業派長老的面上,就放過他吧。聽到此話眾人都露出了驚訝之色,鹽業宗可是此地遠近聞名的大宗門,無論是修為實力還是宗門的財力都是屈指可數的存在。一般情況下,鹽業宗只打人從不講道理,但是今日那老者竟不與其開戰,可見對於武湖還是有忌憚的。
武秀秀聽到此話,冷笑不止,她默默揪起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何家子弟道:那好我就先放過他!
聽到這話,那老者和一眾弟子都出了一口氣。畢竟,那何家弟子的命保住了,至於武秀秀打傷何家子弟的事情,可以秋後算賬,接下來就是如何讓那人脫離武秀秀的控制。一旁站著的武湖派弟子都神情緊張,在武湖一帶,武湖可是最大的勢力,敢打武湖派弟子的人以前還沒有過,除非他不想在武湖這一帶混了。
然而就在眾人放下心來的時候,武秀秀突然厲聲道:那麼好,我倒是想問問在場的各位,誰能放過那幾位可憐人?誰可以放過那孩子?說罷,她抬手指向剛剛被何家弟子暴打的一家人。那婦人此刻正趴在丈夫的身上,眼淚不止地向下流,被打的那個孩子依舊昏在一旁,一動不動,一家人看著十分凄慘。
一個孩子他有什麼錯,你們放過他了嗎?誰來放過他!武秀秀嚴重殺意大盛,欺壓百姓求放過,看到百姓被欺負難道不應該嚴懲兇手,替天行道嗎?看到百姓被欺負反而放走兇手,那就是幫凶了!
這時那老者感覺到了不對勁,糟糕,小姑娘快停手,有話好好說!然而為時已晚,只見武秀秀抬起手來,一股陰寒之力凝聚於手,一爪撓下,直直打中那人的檀中穴。陰魔神功,這是一個極陰的武技,一招打中,頓時那人的靈氣四散而出。
想救他,還給你!說罷武秀秀便將那人向著那老者丟了出去。只見那人帶著一股勁風,好似一顆炮彈一般,一瞬間竟無人敢接。
這時人群中竄出了一個中年人,他飛身而起,轉手接住飛來的那人,在天空中翻了幾個筋斗才緩緩落地。他落到地上,仔細檢查了一番,然後抬起頭來,滿臉悲憤,怒目圓睜。
這是我武湖派何家非常有天賦的弟子,你卻廢了他的修為!那中年人滿眼充斥著殺意,得罪我們何家,你是找死嗎。突然一道威壓傳來,只見武秀秀緩緩拔出了斬聖除魔刀。與你們為敵,求之不得啊!斬聖除魔刀的威壓徹底釋放,頓時周圍的所有人被壓得抬不起頭來。
上上等靈器,不對,是神器!那中年人感受到了斬聖除魔刀的威壓,面色變得蒼白,他連連退去。小姑娘,這裡還輪不著你撒野,作為魔道之人,不藏起來,還敢在大街上胡作非為,今天你別想走!那鹽業宗長老見到如此陣仗,也拔出一柄血紅色的長劍,那長劍一被拔出變發出血紅色的光芒。
這是上等靈器!一旁的人看到這一幕,頓時反應了過來,整個街上頓時慌亂了起來,許多人四散跑去,頓時原本熱鬧的大街上變得冷冷清清。修鍊者打架,普通人必然會受到波及,輕則被餘波打的渾身是傷,重則丟掉性命。此魔道之人不得不除,鹽業宗弟子隨我上前斬殺此人。說罷,一群鹽業宗弟子走上前來,他們紛紛拔出了武器。
胡作非為武秀秀冷笑不止,真是個好詞啊真是個好詞啊!
我看看誰敢欺負我朋友!一旁的晁琳看到即將對武秀秀不利,也站了出來,只聽一聲龍吟,金色的長劍出鞘,頓時威壓大盛,鹽業宗弟子頓時臉色大變,聖段修為加上上等靈器!
聖段又如何?那鹽業宗長老不屑道,只見他氣息一變,聖段的威壓更加劇烈,他竟也是聖段的修為,只見那老者一刀劈了過來,晁琳見此情形,也不含糊一劍揮出,兩道攻擊碰撞在一起,發出了劇烈的衝擊。那老者和晁琳的虎口都是一痛,各向後退了一步。
這時一幫鹽業宗弟子和趕來的武湖派弟子沖向武秀秀,武秀秀冷哼一聲,斬聖除魔刀快速揮出,頓時幾人飛了出去,倒在地上。隨著武秀秀神識的覺醒,她對於斬聖除魔刀的掌控更加強力了,原來斬聖除魔刀已經拔出就得有人殞命,所以武秀秀並不愛使用,但是如今武秀秀可以收放自如,不會傷害人命,同時斬聖除魔刀對她武氣的消耗也減少了。
突然,一道殘影閃到武秀秀上方,只見剛剛那中年人閃現到了武秀秀頭頂,他手拿兩柄匕首,直直向武秀秀劈落下來,武秀秀眼泛粉光,她的神識被催動起來,一朵梅花的殘影浮現在她的眼眸中。只聽砰的一聲,那人變被狠狠的彈飛開來。
武秀秀看向一邊,只見晁琳和鹽業宗長老打的正歡,表面上兩人勢均力敵,但是武秀秀還是看出了端倪,晁琳雖然亢奮但是其實手已經在微微顫抖,恐怕靈力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她又看了看老者,只見老者嘴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突然武秀秀如夢初醒。
這老者使用了嘲諷秘法,這嘲諷秘法是一種精神上的攻擊,極其罕見,中招的人將表現為十分亢奮,不記一切代價的攻擊發出者。被嘲諷的人將不會停止攻擊嘲諷的發動者,其間根本無法察覺到靈力消耗或者力量流失,直到靈力消耗殆盡被擊敗或者力竭而亡。這個精神秘法十分怪異且狠毒,但是如果覺醒了神識便可以免疫。
哦,是嘲諷秘法呢,很少見啊!這是武秀秀的腦海中響起了一道聲音,這一聽便是魔根的聲音,它顯然是被這熱鬧的場面驚醒了。這嘲諷看樣子很厲害呀!好對付嗎?武秀秀問道。沒想到魔根聽了此話,不由得噗嗤一笑道:你是在說笑嗎?成神或者入魔之後,我們都不屑於用此秘法,不僅太簡單還沒用。
武秀秀聽了魔根這輕蔑的話之後,不由得心中一陣無語。她施展出詠花春華拳來,身形化為一道殘影,瞬間出現在那老者的頭頂,舉起斬聖除魔刀狠狠劈落。哦,小姑娘,你這柄刀有變化啊,然而你好像還沒明白,正好我們倆醒著,就幫幫你吧!魔根的聲音響起,頓時武秀秀手中的斬聖除魔刀極速變化,一道道黑色閃電和白色閃電交雜在刀身周圍。
那老者看著眼前的一幕,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他立刻扭轉刀身,一股氣息衝天而起。武秀秀看向那刀,眉頭微蹙,那顯然並非是刀,而是一種別的武器。神器?藏得夠深啊!武秀秀一聲嬌喝,斬聖除魔刀劈落,頓時兩柄武器的氣息狠狠地碰撞在一起,衝天氣浪飛起,周圍的一些建築甚至都開始搖擺起來,在場的人都往後快速退去,有些沒有站穩的人甚至直接倒在地上。只見那老者向後飛去,武秀秀也向後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身形。
神器之間的碰撞嗎武秀秀心中暗道,她也是滿臉的震驚,當然她很快穩住了身形,站起身來,手中刀一揮,發出嗡嗡作響的聲音。那老者也漸漸落到了地上,他也是滿臉的震驚,他立刻擺好了架勢,手中的刀散發這血紅色的光芒。
這是武秀秀感覺意識恍惚了一下,她看向老者,眼神無比清澈,顯然心知肚明。那老者剛剛使用了嘲諷秘法,這時那老者輕輕捂了一下頭,顯然剛剛施展嘲諷秘法受到了武秀秀神識的反噬。此時那老者的震驚表情顯得更加誇張。
然而就在這時,忽然地面一陣震動,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向一旁看去。只見一高一矮兩道身影出現在了街上,兩他們每走一步,地面都開始微微顫動。那兩道身影走近后,眾人看清楚了對方的面貌。高的那人皮膚黝黑威風凜凜,令人望而生畏;矮的那人,尖嘴猴腮,面色蒼白,看上去猥瑣無比。武秀秀看向那兩人,這不正是酒館中那兩兄弟嗎?
只見矮的那人看著劍拔弩張的眾人首先哈哈笑道:來的時候我算是看清楚了這一切了,包庇惡人,那就是幫凶,小姑娘說得不錯!然後他不知道從何出掏出一酒壺,往最終猛倒一口酒,然後又狂笑道:以多欺少,非英雄,這姑娘老子二人幫定了!
話音剛落,只見那高個子揮舞起了他那柄銀槍,只見那沉重的長槍呼呼作響,一道道威壓傾瀉而出。快,先打掉那狂人!眾人看到那人,拿起武器沖了上去,但是走近了卻望而生畏,沒有一人敢於上前,只是都擺出防禦的架勢,那長槍的威壓的確讓人望而生畏。
看見沒人敢上前,那矮個子大笑道:一群欺軟怕硬的慫包,這下沒人上了吧!只見他那酒壺中突然噴出烈火,那火極其奇怪,碰到物品竟毫無作用,不會點燃,但是一碰到人,立刻就皮膚潰爛。這是毒火!一個人大叫道,頓時人群向後退去,場面一度混亂不堪。毒火可謂是極其少見的大凶之物,與普通的火不同,毒火併不會點燃一切,而是會讓被擊中的人中毒而亡,而且這種毒發作起來極其怪異且迅速,而且沒有解藥
這時,一道聲音傳來。正炎宗少主到!本來在一旁看戲的正炎宗眾人突然變得拘謹起來,他們排成兩行,將中間讓出了一條道路來。而正在打的雙方也被強制分開停止了戰鬥。剛剛被武秀秀打飛的那個中年人,此刻已經爬了起來,他聽到正炎宗的少主即將前來,不由得嘴角微微上揚。小賤人,這下正炎宗的少主來了,我看你如何收場。想到這裡,那中年人囂張了起來,他輕蔑地對著武秀秀喝道:小賤人,正炎宗和我武湖派交好,現在你給老子道個歉,磕幾個頭或許我們武湖還能饒你一命!
聽了這話旁邊的武湖派弟子也附和了起來,那中年人變得更加囂張,不過,你這修為和身上的寶貝可要給我們,就當你對我們的補償了。武秀秀聽了這話,心中頓時十分無語,武湖派這幫人不僅囂張跋扈,還會無腦自信,他們怎麼就確信自己怕正炎宗。看到武秀秀沒回話,那群武湖派的人更加囂張了。甚至有一個人當場伸出手想要把武秀秀拉入他的懷中,武秀秀反手擒住他的手,狠狠一扭,頓時那人的胳膊便變成了麻花,慘叫起來。
呵,等正炎宗少主來了,我看你這小賤人如何收場!那中年人冷笑著看著武秀秀,而武秀秀依舊平靜如初。呵,到現在還在強裝鎮定,不過也是螻蟻不被踩死就永遠不知道自己是螻蟻。那中年人的冷笑更加厲害了。
這時,有一道聲音傳來,鹽業宗宗主到!聽到這話,武湖派的人更加興奮,那中年人連看武秀秀也不看了,他露出諂媚的表情來。畢竟,鹽業宗和正炎宗也是兩個大宗門,今天來到武湖參加大會可是讓武湖派蓬蓽生輝啊!
然而不知道為何,剛剛還與武秀秀打的熱火朝天的老者竟走到了武秀秀身邊,露出了微笑。武秀秀回過頭,看著那老者,好似震驚,又好似心知肚明。藏得挺深?她疑問道。你不一樣?那老者反問道,不過小姑娘,今天的驚喜你絕對想不到!
武秀秀陷入了沉思,剛剛和那老者打鬥的時候她感受到了,那老者分明是會武技的,而且他明顯是隱藏了實力。
剛剛除了那些命令與我一起演戲的弟子外,其餘弟子全部開除。這時一聲吩咐聲進入了武秀秀的耳朵,只見那老者正對著旁邊的一位中年人低聲說道,那中年人點了點頭,轉過身走了。
看樣子今天的驚喜可能會很大!武秀秀心中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