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突然變成了青梅竹馬的白月光
沈輕言看著的確是有些酒醉的樣子,就這麼踉踉蹌蹌的被邵煜深拉著出了酒吧。
到了外面,涼風一吹。
沈輕言瞧著才清醒了些。
他低眉看著自己被邵煜深緊緊攥住的手,眉頭微皺。
邵煜深也乾笑一聲,依依不捨的鬆開了手。
「你看著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骨頭倒是很硬。」
沈輕言慢悠悠的往車邊走,「我骨頭硬這件事,你才知道啊?」
「不是。」
邵煜深抓了抓頭髮,「我是說物理意義上的觸感,有點奇怪。」
每個人的手,給人的感覺都是不一樣的。
像沈輕言這種纖瘦文弱的少年,手指纖細修長,應該是那種柔若無骨的觸感才對。
但剛剛沈輕言給他的感覺……
就很不一樣。m.
誰知就是這一句話,成功的讓沈輕言轉過頭去看他。
「把我當女人?」
邵煜深:「……」
沈輕言冷笑一聲,「我很危險的,你要小心一點。」
「嗯?有多危險啊?」邵煜深笑眯眯的問道。
沈輕言沒回答他的話,直接轉身上了車。
邵煜深畢竟是京城大院的太子爺,消息非常靈通。
兩人剛上車,他這邊就已經收到了消息,弄明白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沈輕言身上還帶著些醉意,慢吞吞的問道:「到底怎麼了?」
邵煜深捏了捏鼻樑,臉色也沒有了尋常時候的玩世不恭。
「剛剛在酒吧的一個包廂里,有人死了,大庭廣眾之下,誰也沒看見兇手。」
「嗯?」沈輕言眨了眨眼睛,好奇的問道:「怎麼死的?」
邵煜深說道:「一刀封喉,當時包廂里有七八個人,誰也沒看見有人進去,更沒看見兇手是怎麼動手的。」
事實上,包廂里的人雖然都喝了酒,但卻並沒有喝到酩酊大醉不省人事的地步。
而被殺的人死前也沒有任何異樣,就只是突然脖頸處噴濺出鮮血來,瞬間就倒下沒了聲息。
自始至終,包廂里就沒有外人出現過。
這種事多少是有點邪乎了。
「假的吧……」
低垂的眼帘下,沈輕言的眼珠子緩緩轉動了半圈,「邵公子什麼時候也開始迷信了?」
邵煜深說道:「要麼是鬼,要麼是高手。」
說到這裡,他稍稍頓了一下。
「萬中無一的冷兵器高手。」
沈輕言卻笑起來,「說的這麼邪乎,你當拍武俠片呢?」
邵煜深一邊開車,一邊空出手來,拍了他腦袋一下。
「別不信,小心小命不保。」
沈輕言笑意微涼,卻不知在想什麼,沒說話。
來回折騰了這一趟,又是邵煜深將他送回去。
老舊的小區門口,路燈昏黃。
邵煜深垂眸看著沈輕言,看著他鎖骨上方一顆色澤鮮紅的痣。
明明是冷淡漠然像個冰雕一樣的人物,卻又帶感得要命。
他只是這麼看著,就恨不得只將把人按到床上,好好瞧瞧這人在床上的模樣。
「走了。」沈輕言擺擺手,毫不留戀的轉身離去。
邵煜深依舊是坐在車頭上抽煙。
他仔細回想著沈輕言那漂亮的皮囊,突然發覺好像有些不對勁。
在剛剛的壽宴上,他好像沒瞧見他身上有這樣一顆痣。
回去之後,沈輕言第一時間去洗澡。
浴室里,他剛要脫衣服,突然注意到自己鎖骨上方,有微小的一點血跡……
而另一邊,京城某處高級公寓內。
邵煜深才剛回來洗了個澡,門鈴就響了。
「誰啊。」
邵煜深光著上身,下身只圍了一條浴巾。
剛打開門,就看見季筠封嘴裡叼著根煙,弔兒郎當的站在門外。
「卧槽?!」
季筠封看著邵煜深這幅模樣,反應極大。
他忍不住朝房子里張望著。
「你你你……你該不會真的把沈二拐回來了吧?我告訴你啊,沈二又不是外面那些可以隨便玩的男孩兒,你要是敢動他,沈家老爺子跟你家那位,得把你給活吃了!」
話音剛落,邵煜深直接踹他一腳。
「你想什麼呢?沈二沒在我這裡!」
季筠封這才鬆了一口氣,毫不客氣的走了進去。
邵煜深不耐煩的問道:「大半夜的你到底來幹什麼?」
「我來跟你說剛才酒吧那事兒!」
聽見這話,邵煜深瞬間眯眼,「查出是誰幹的了?」
「沒,這事兒邪門得很!」季筠封壓低了聲音說道:「你知道兇手是怎麼殺人的嗎?」
「說。」
「倒掛金鉤!」
季筠封臉上的表情頗為神秘。
「兇手是從通風管道里進包廂的,突然打開蓋子從天花板上倒掛下來,一刀割喉,然後又鑽回去了,速度快到目擊者都不確定那到底是不是個人!」
dk酒吧非常注重客人的隱私,所以並不會在包廂內安裝監控攝像頭。
現在唯一的線索,就是目擊證人的證詞。
這回輪到邵煜深震驚了,「通風管道?」
季筠封說道:「測量過通風管道的尺寸了,普通成年男人能鑽進去,但行動很困難,對方速度那麼快,要麼是女人,要麼是身材很瘦弱的男人。」
「艹?」
邵煜深思索半晌,「京城裡還有這種高手?」
「誰說不是呢。」
季筠封攤了攤手。
「畢竟沒動槍,目前警方也就是按照一般的仇殺案調查,不過死者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算是走私慣犯了……你這回好不容易調職回京城,可別出什麼亂子。」
「沒事。」邵煜深搖了搖頭。
正事說完了,季筠封又想起了什麼,不禁問道:「還有,你跟沈二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邵煜深挂念了沈輕言這麼多年,這事兒說起來還有點詭異。
當年沈家領了私生子進門時,整個京城大院里的子弟們,就沒幾個沒欺負過沈二的。
但沈二呢,也是個狠人。
沈家為了保全顏面,要將他送出國。
在出國之前,沈二不知道從哪裡搞來了一根電棍,挨個蹲人,把他們這群人打得那叫一個慘。
最初提起這個人來的時候,邵煜深也是恨得咬牙切齒。
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邵煜深的口風就變了。
以前像仇人似的人,突然就變成了青梅竹馬的白月光。
去年的時候,邵煜深還專門去了一趟y國,去了沈二留學的學校,可惜沒找到人。
直到這回沈二考學回來,他才又重新支棱了起來。
簡直跟中邪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