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來自舞長空的試探

聽著舞長空的話，羅涵假裝一臉迷惑地說道：「舞老師，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什麼陌生人？什麼監視？還有為什麼要抓我？」

聽見羅涵的回答，舞長空皺著眉頭，顯然不相信羅涵真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在我面前，其實你不用裝的，我身為學院的老師，還是你的班主任，是絕對不會害你的。」舞長空看著是苦口婆心地在勸，但其實是在進一步試探。

「舞老師，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如果您沒其他事要說的話，我該離開了，現在是放學時間，回去晚了不太好。」

羅涵只能繼續裝，他是不可能信舞長空的，就算相信舞長空，他也不可能相信舞長空身後的屎萊克學院。

舞長空實在沒法子了，於是說道：「愛神不會無緣無故借你之口顯聖，這一點只要不傻，都能猜測得到，愛神傳承從來就在你身上。」

「我可以引薦你入屎萊克學院，有屎萊克的保護，相信在沒成長起來之前，你是不會有危險的！」

羅涵依舊搖頭道：「舞老師，我還是聽不懂你在講什麼，還有什麼屎萊克學院，或許大陸上很多人都嚮往能夠進入史萊克，但我從來就沒想過要進去。」

「能問一下你為何這麼恨屎萊克學院嗎？」見羅涵打死都不承認，於是舞長空轉移了話題。

「我與屎萊克學院無冤無仇，怎麼可能恨屎萊克呢，只是不喜歡這個虛偽的學府而已！」羅涵淡淡一笑。

舞長空又一次皺眉，早上羅涵說唐三虛偽他已經很不高興了，現在羅涵又說屎萊克學院虛偽，這讓他如何能過接受，不過他還是打算讓羅涵解釋一下，就問道，「史萊克學院怎麼就虛偽了？」

羅涵笑道：「呵呵…舞老師作為屎萊克學院出來的人，當然不覺得屎萊克虛偽了，畢竟那可是你的母校。」

「你都知道？」舞長空一臉詫異，他想不到自己的信息竟被羅涵給調查了，不過他覺得自己的突然插話有些不禮貌，所以又道，「你繼續。」

於是羅涵繼續說道：「屎萊克學院作為一個學府，只要做好一個學府該做得就行，卻佔領一城自立，這是要幹嘛，佔地為王嗎？明明只是一個學院，整天搞一些有的沒的。」

「明明是車同軌，書同文，用著統一的度量衡，卻不接受聯邦管制，不使用統一的貨幣制度，既然那麼牛，有本事別面向聯邦招生啊，只招你屎萊克城的適齡孩子不就好了，幹嘛還要吸收整個聯邦的生源。」

聽到這，舞長空就有些不服了：「可屎萊克學院教出來的學生，最後都回饋聯邦了啊，難道擁有一些特權不應該嗎？」

可舞長空的話音剛落下，就迎來了羅涵的一陣不屑。

羅涵說道：「就你屎萊克學院教出的學生回饋聯邦了，別的學院教出的難道都成反聯邦勢力了嗎？怎麼不見其他學院要求特權？」

「是，你們屎萊克學院畢業出來的，基本都進入了聯邦重要機構，很多人還在部隊擔任了高層指揮官，可你們捫心自問一下，那是在回饋聯邦嗎？」

「聯邦機構中一旦有重要決策，只要與屎萊克的意見相悖，你們可以霸佔投票權不投票，或者投反對票。」

「部隊中你們屎萊克學院的人，霸佔指揮權，把國家力量當作私軍，你說如果海神閣突然某天發一個命令下來，要佔領聯邦，你覺得會怎樣，你們屎萊克明明是戰亂之源，所以就別帶高帽子了。」

「你……」舞長空想要反駁，卻突然發現自己無力反駁了，因為羅涵說的確實是有一定道理的，在舞長空心裡其實也承認了羅涵的觀點，不過他依舊相信屎萊克學院不會走到那一步。

見舞長空吃癟，羅涵繼續說道：「那還只是從大的方面來說，其實還有小的方面，因為太多了，我都不知該從何處開口了。」

「哼，你說，既然太多了，那我也不要你多說，你就隨便說出一點就行，我倒想聽聽你能不能說出花來。」舞長空冷哼了一聲，此刻他的面色難看到了極點。

「那好，我也不說別的，就拿舞老師你的事例來說吧！」羅涵心中冷笑，他正好不知如何拿龍冰出來說事呢，舞長空讓他說，倒可以作為切入口。

「說我，難道你覺得我也很虛偽？」舞長空顯然是會錯意了。

羅涵卻是淡然一笑：「虛偽倒不至於，在我眼裡，舞老師只是有點怯懦。」

「怯懦，怎麼說？」對於別人的點評，無論對否，舞長空一般都願意先聽下去的。

「龍冰。」羅涵只是輕吐這兩個字，不細聽的話，根本就聽不出這兩個字，除非懂得看口型。

但舞長空卻彷彿觸了電一般，瞬間暴躁了起來，甚至迸發了殺意：「你是從哪裡知道龍冰的，這是絕密，除了我還我老師以及一些屎萊克學院高層外，絕不會有其他人知道。」

「我明白了，你是黑暗蜂鳥的人，除了他，絕對不會再有其他人知道龍冰的事，就是黑暗蜂鳥把龍冰的事告訴你的吧？」

說完，舞長空直接召喚出了天霜劍武魂，殺意凜然地指著羅涵。

「先前我倒是說錯了，舞老師不但怯懦，而且還虛偽。」羅涵不慌不忙，波瀾不驚地說道，「看來不問而罪，已然成為你們屎萊克的傳統了。」

先前太過激動，以至於失了控，此刻聽了羅涵的話，舞長空終於冷靜了下來，於是他便收起了天霜劍武魂。

「這就對了嘛，動不動就打打殺殺，多無趣。」羅涵淡然一笑道，「我是怎麼知道龍冰的事不重要，重要的是，難道你從來就沒想過去找尋龍冰之死的真相嗎？」

「什麼真相，龍冰的死還能有隱情不成？」這一次舞長空盡量保持著平靜，但是他放在桌子下方的手卻緊握成了拳頭，顯然是被羅涵的話給觸動到了。

羅涵輕蔑一笑：「呵呵…也就作為當事人的你，覺得龍冰之死的真相已了，可你捫心自問一下，你就真沒有懷疑過嗎？還是說你不願去相信一些事，所以一直選擇在逃避。」

被羅涵說中了心聲，舞長空開始有些凌亂，「逃避」二字，就像被施了魔咒一般，不斷在他耳邊縈繞，迴響不停，如夢魘一般無法擺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