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最慘穿越)
焦蕙蘭心裡有些緊張,婆婆該不會是想養胖點就把大丫賣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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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知道!快吃吧!還得上工呢!沒工分今年分不到糧食,又白忙活一年。」
哪怕焦蕙蘭懷著五個月身孕也不敢託大,收拾好碗筷,扛起鋤頭,臨走前還給婆婆留了兩塊餅子,怕婆婆睡回籠覺起床餓著。
她婆婆一貫不下地幹活的,她早就習慣了,不幹活就不幹活吧!少罵她幾句她就滿足了。
等人全部走了,甄臻才倏地鬆了口氣,雖說這穿越的打開方式有些不對,可好歹不要她下地干農活,要是再叫她洗衣做飯下地幹活,那她還不如一頭撞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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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攏共有四間,聽著還挺財大氣粗,可惜都是泥草房。
一間廚房裡堆滿乾草和柴火,剩下的三間房,老大帶著女兒住一間,老二老三住一間,原主那間是全家面積最大的。
院子不小,有天有地的,倒也算亮堂,可惜這年頭的人飯都吃不上,自然沒心情打理院子,眼下院子里光禿禿的,牆頭長滿雜草。
家裡沒有一件像樣傢具,只廚房有一個半舊的碗櫃,那還是原主男人在世時,找木匠打的。
前些年大鍊鋼,鍋具也不剩什麼,就一口做飯的大鐵鍋。
甄臻進廚房打開米缸,米缸已經見底了,毫不誇張,那真是一粒米都不剩。
請問哪個穿越女主比她慘?越想越糟心,恨不得把死了的甄桂芝再喚回來!
甄臻不會虧待自己,從空間里拿出一個大肉包子,正要往嘴裡送,餘光瞥見窗戶口冒出一個黑影,大丫正趴在窗台上眼巴巴望著她。
大丫有些怕甄臻,眼神怯怯的,看著也不太機靈。
甄臻嘆了口氣,認命般沖她招手,「過來!」
小丫頭怕得很,癟癟嘴快哭了,又不敢違抗奶奶的命令,便乖乖地走進來,擼起袖子,把手朝著甄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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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臻嘆了口氣,努力在孫女面前刷好感。
「我打你幹什麼?奶那不是那種有氣就朝小孩子撒氣的人,你想想看!奶也不是哪次生氣都會打你的,是吧?」
大丫認真回想以前的事,奶奶有哪次心情不好時沒拿她出氣嗎?那是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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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不會撒謊,原主肯定是經常打孫女,才會讓小丫頭怕成這樣,甄臻頭疼地按壓眉心,原主也真下得去手,大丫才3歲啊!
她不會哄孩子,只能學原主的語氣說:
「叫你過來就過來,哪來那麼多廢話!」
她語氣很兇,小丫頭怕得很,乖乖又走近一些。
包子已經涼了,甄臻掰了一半往她嘴裡塞,蓬鬆的白面褶子,肥瘦得宜的豬肉餡,一口咬下去滿嘴油香,小丫頭眼睛一亮,恨不得把舌頭吞下去!
這麼好吃的東西為什麼她從前沒吃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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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來的肉包子?」
「天上掉下來的,」甄臻小口吃完剩下的半個包子,「你沒聽過一句話嗎?天上常有掉肉包子的事!這種名言要銘記於心,懂嗎?」
「懂!」
「奶考你一個問題,天上掉肉包子時你該怎麼做?」
肉包子太香了!大丫沒吃夠,歪著頭想,「我張嘴等著。」
「很好,你不愧是奶的孫女。」
把丫頭送走,甄臻考慮從空間拿些米出來,雖然還沒法完全代入甄桂芝的角色,可到底佔了原主的身體,總不能叫這一家子餓死。
再說她自己也要吃好點,穿成惡婆婆就算了,至少咱是帶著空間來的,吃飽喝足總是要的。
當然,米不能光明正大拿出來,家裡有多少米人人都有數。
甄臻買的雖然是後世最便宜的本地米,卻也沒有砂礫雜質,比如今的米白很多。
就這樣拿出來准得暴露的。
甄臻回屋后拿了原主一個金耳環藏到空間里,這金耳環成色不如後世的金子好,沒什麼重量,外觀像縫紉用的頂針。
以原主的性子,家裡吃不上飯可不關她的事,再說吃不上飯可以賣孫女賣女兒啊!怎麼能賣她的首飾呢?
甄臻不會賣原主的東西,只是要找個由頭把米面和豬肉拿出來。
她換了件嶄新的的確良襯衫出門,剛走到村子口,就聽到一群女人在背後指指點點。
「她又去城裡?」
「大國他爹才死多久,這就露相了?我早說過,她在城裡有人的,你們看著好了!過不了三個月,她准得奔那野男人去。」
「真是個不要臉的,不下地不幹活,在家還叫兒媳伺候,家裡都吃不上飯了,她還打扮得騷里騷氣的,去城裡勾人呢!」
甄臻談不上生氣,原主確實是那種人。
這玩意跟趕海是一樣的,撿起來就上頭,甄臻拿衣服兜著撿了好幾捧,兜里也裝得滿滿的。
大丫搖搖頭,「沒吃餅子,吃肉包子了!」
張翠花到底有點虛,她兩女一兒,小兒子才十多歲,甄桂芝家裡卻有三個兒子,且各個人高馬大,這要是干起架來,她鐵定要輸。
姓甄的會什麼?不就長得漂亮點,胸前比她多了二兩肉?
「三兒子了不起啊!你以為誰家沒兒子啊!」
那長舌的是孟家東邊鄰居,宋二家的媳婦張翠蘭,張翠蘭跟甄桂芝一般年紀。
栗子從樹上墜落下來,藏在樹葉間,有的外頭還包著刺殼,有的已經脫得很乾凈了。
「大丫,你幹嘛呢?」
她哪裡不如這潑皮?她比姓甄的勤快,比姓甄的體貼人,做飯、幹活、伺候男人都是一把抓!
焦蕙蘭放下鋤頭,也沒放在心上。
果然,張翠花立刻就慫了。
空間里有現成的菜刀,這是甄臻自己用的刀,她在農貿市場也買了幾把,都沒開刀,用著不太順手。
原主為人處世實在稱不上厚道。
張翠花只得把閨女匆匆嫁了,從此更是恨死了甄桂芝。
焦蕙蘭覺得不對,她閨女不會是餓傻了吧?都開始胡說八道了!
「三兒子是沒什麼了不起的,但你想挑事想打架,我可不怕你!」
跟張翠花有恩怨不假,牽扯到小輩就不應該了。
「我說什麼?我說的難道是假話?你家飯都吃不上,還眼巴巴往城裡跑,那城裡是有你相好的還是怎麼的?」
可以說原主原本過得相當不錯,只是男人死後沒了補貼,家裡孩子又多,加之壩頭村收成一年不如一年,每年隊里分不下來糧食,日子這才過不下去。
好巧不巧,倆家還是左右鄰居,這可把張翠花給氣壞了!
不用上班,不用伺候婆婆,也不用下地幹活,睡了兩個小時的覺,才起床去空間里拿了些東西出來。
她有一分花一分,過得竟比城裡女人還風光,更時常去縣裡的供銷社買東西,村裡人次次都在背後議論。
這兩年不景氣,過年能吃頓肉都算好的了,如今家裡米缸都空了,哪敢奢望肉呀!做夢都不敢,怕被饞醒!
「看肉,不讓貓叼走!」大丫脆生生道。
孟家老爹當兵多年,殉國前也是部隊上的領導,每月寄回來家的錢不算少。
用甄桂芝語錄成功把敵人擊退,甄臻這才繼續往前走。
「我不就是家裡吃不上飯,才想去城裡找我二哥借點米的嗎?你倒好,嘴裡噴糞了敢這樣編排我!你要是以為我男人死了,就能騎到我頭上那可就錯了!我那三個兒子可不是吃素的!」
「老大家的,這肉你拿著,做點葷菜補補身子,小心委屈了肚子里的孩子。」
也難怪壩頭村年年收成不好,這村子兩面靠山,良田很少,土質又不適合種地,村裡祖祖輩輩都窮。
焦蕙蘭累了一天,又挺著個肚子,好在她做農活慣了,倒沒覺得多累,走到水缸那搓了好幾遍,才把指縫間的泥土搓乾淨了些。
米面都是五十斤一包的,她沒全部倒入米缸,只用舀子舀了約五斤米,十斤麵粉。
說話間,甄臻板著臉從廚房出來,拿了兩塊肉遞給她。
原主好吃懶做,整天窩在床上睡覺,身體缺乏運動,甄臻爬了沒多遠就累得夠嗆,便打道往家走。
往山上走,落葉堆疊,甄臻竟然發現了一個熟悉的東西,是野栗子!
「大丫,娘白天不在,你吃餅子了嗎?」
早年張翠花比甄桂芝先看上孟大國他爹,使了渾身解數,攀親、搭話、套近乎、去孟家干農活……什麼招呼都用上了,奈何大國他爹就是沒看上她,卻偏偏看上村裡那人見人嫌的甄桂芝。
張翠花不服氣,自此沒少酸原主,好在原主也不是個好欺負的,回回把張翠花罵的狗血淋頭,可憐孟老爹在世時一年就休一次假,卻沒少被這兩個女人提及,想必天天都會打噴嚏。
奇怪了,就一個白天沒見著,閨女臉色好看了不少。
原主本著要苦就得苦孩子的原則,從不在孩子身上多花錢,只對小兒子稍微大方一些,攢下的錢都花在了自己身上了。
她只是做個樣子,在外面閑逛了幾圈,熟悉了附近地形。
甄臻道:「張翠花,你說什麼呢你!有本事當我面說!」
原主罵人的話簡直車軲轆,甄臻截取其中較為有攻擊性的精華語錄,原套原說給張翠花。
「肉?哪來的肉?小孩子家家的,凈胡說!」
壩頭村的窮在縣裡都是有名的,外頭都說嫁人別嫁壩頭村!哪家有閨女都不往這裡嫁,也難為小說作者把男女主塞來這麼窮的村子。
米缸下有不少砂礫,她將砂礫全部攪拌進米里,又去廚房抓了一把碎草殼扔進去,給大米偽裝完畢才蓋上蓋子。
甄臻廚藝一般,再加上原主是不愛幹活的,她也就不上趕著伺候孟家老小。
「你這孩子,哪來的肉包子?小孩子家家的別瞎說!還肉包子呢!家裡只剩最後一頓米糠了,明天起可真要喝西北風了。」
金烏西墜,等到焦蕙蘭扛著鋤頭回來,遠遠看到自家閨女坐在廚房門口的凳子上,眼巴巴守著什麼。
甄臻有心洗刷原主的惡名,卻不代表她會任人拿捏。
四年前張翠花閨女看上孟大國了,私下跟甄桂芝說想給她做兒媳,可叫甄桂芝一頓得意,把這事宣揚的十里八村都知道了,話里話外都是看不上張翠花閨女的意思。
拿刀切了兩塊巴掌大的肉下來,放到廚房盤子里,又拿了幾顆常見的大白菜出來,留晚上炒菜用。
如今這土路坑坑窪窪,舉目望去都是泥瓦房,路上不時有各種糞便,甄臻實在沒心思去趕集。
張翠花氣呼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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