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師徒意外相見 公孫泓被關押

第15章 師徒意外相見 公孫泓被關押

正所謂無巧不成書。

世間之事,真的很難說。

飛廉與師父公孫泓八百年前在渭水河邊生離死別。

八百年後又在這渭水河邊意外重聚。

這大概就是天意。

師徒二人大喜過望,百感交集,感慨萬千。

飛廉更是熱淚盈眶,心潮澎湃。

站在兩軍陣前,二人忘記了兩軍正在對壘。

此時,這個世界只屬於他們。

「師父,你還記得嗎,還記得八百年前,我們師徒二人在這渭水河上合力大戰闡教門人一清老道之事嗎。」

「記得,記得,那場面之兇險,情況之危急,實在難以忘懷。」

「當時,徒兒一家遭人陷害,慘遭滅門。

徒兒被那一清老道一路追殺到這渭水河邊。前有大河擋路,後有追兵追殺,徒兒以為難逃劫難,必死無疑。

在危急之時,你老人家突然出現,與我一起與那一清展開殊死拼殺。」

「現在想想都害怕,不知道當年自己哪來那麼大勇氣。」

「廉兒,那不是勇氣,那是身處絕境,必須背水一戰,否則死路一條。正所謂置之死地而後生。」

「大概是吧,當時徒兒想到父母及家人慘死,只想到報仇,根本沒想那麼多。」

公孫泓感慨道:「是啊,那一幕幕驚心動魄,血淋淋的場景時時在為師面前閃過,彷彿昨天發生的一樣,歷歷在目,揮之不去。」

「徒兒記得,當時,那一清道人使出闡教絕學鋪天蓋地殺絕劍,把個青雲劍祭在半空,一劍化作八劍,八八六十四劍,彷彿萬千劍花,向我師徒刺來,徒兒當場就被青雲劍刺中,身負重傷,昏死過去。等到醒過來時,已經到了渭水龍宮。」

「是啊,為師記得當時我和你均被那一清道人的青雲劍刺傷。你血肉模糊,身體漂在河面上,已然死去。為師見情況兇險萬分,不是那一清老道對手,準備三十六計,走位上計,待日後再找他報此血海深仇。

哪料那老道心狠手毒,根本不容為師抽身,把那青雲劍直接插入為師胸口。

為師我立即用天罡之氣護住心脈,使出青城山絕學移形換位,瞞天過海之術,把肉身留在原地,真身化成清風,一路狂奔,逃到青城山飛雲觀,找到師尊鬼谷子。這才逃過一劫。」

「師父,鼎鼎大名的鬼谷子是你師父?」

「是的,為師是師尊鬼谷子的大弟子。師尊見為師魂魄尚在,立即用風雲袋將我魂魄聚攏,鎖於袋中,地府鬼差來飛雲觀找了幾次,但苦於找不到為師魂魄,這才回去向秦廣王復命。秦廣王見此,也就不了了之。命判官將為師名字從生死簿上抹掉。」

「把你的名字從生死簿上抹掉?」

「師父就可以與天齊壽了是嗎?」

「嗯。」

公孫泓捋須含笑。

「哈哈哈,徒兒恭喜師父,因禍得福。」

「那後來呢?」

「後來,後來師尊等風聲稍稍平息,才帶著為師魂魄到渭水河找到為師肉身,放出魂魄,這才得以活命。」

「師父,原來你經歷了這麼多磨難呀,都是徒兒不好,害了師父。」

「廉兒哪裡話,我們師徒情如父子,說這些幹嘛。」

「師父後來找過徒兒嗎?」

「找過,但見一清那老道不死心,天天帶人在渭水河邊轉悠,為師也找不著你屍體,想必已經沉入渭水河底被魚蝦吞噬,

只得悲憤離開,就跟隨師尊雲遊天下去了。」

「師父為什麼投到了戎奎麾下了呢。」

「這個說來話長。等有機會再慢慢告訴你吧。」

「師父,你跟徒兒回西周大營去吧。」

「不行,為師現在是戎奎的丞相,怎麼能到你西周大營呢?」

「廉兒,你怎麼會在西周大營出現,還這身打扮?」

「師父有所不知,徒兒現在是西周武英殿殿前都尉。」

「你是西周武英殿殿前都尉,這個職位品級看著不高,但是位置相當重要,足見西周君主穆王對你的看重。」

「不瞞師父,正如你老人家所說,徒兒現在負責整個皇宮禁衛安全。責任非常重大。」

飛廉向造父招招手,示意他過來。

造父來到跟前,飛廉說道:「造父,這是你師祖,快快見禮。」

造父連忙跪下,拜道:「孫兒參見師祖。」

飛廉對公孫泓道:「師父,這是我兒子,名叫造父。」

「造父?造父?」

「這是你兒子造父?」

「是的,這是我與渭水河龍宮小龍女所生之子。」

「造父,好名字。」公孫泓讚歎道。

「這名字怎麼這麼熟悉,為師好像在哪裡聽過?」

「師父作為戎狄部落丞相,知道造父名字,不足為奇。

因為他正是西周此次救援陳塘關三軍統帥,驃騎將軍。」

「難怪聽著這麼熟悉,原來我孫兒是西周大軍統帥。」

「好呀,我孫兒這麼年輕就做到一國三軍統帥了,真是後生可畏,了不起呀。」

「孫兒,過來,讓師祖好生瞧瞧。」

公孫泓圍著造父左看看,右看看。右看看左看看。

見造父生得濃眉大眼。

口若懸河,鼻若懸膽。

方面大耳。天庭飽滿,地闊方圓。

威風八面,一表人才,滿身貴氣,貴不可言。

好一幅帝王之相。

公孫泓內心長嘆:做得好,不如生得好。此子前途無量,定然武統天下,文定乾坤,成為一方霸主。

飛廉見公孫泓盯著造父只是看,眼放異彩,不知就裡。

「師父,你這是幹嘛,造父有什麼不妥嗎?」

「沒什麼不妥,這是天機,不可泄露。時機成熟,你自然就知道了。」

「廉兒,時間不早了,為師也該回大營了,你們各自珍重。」

飛廉剛見著師父,立時又要分別,十分不舍。

但兩軍陣前,實在不可多留,只得灑淚而別。

且說。

飛廉師徒說話當口,早有軍士向戎奎飛報。

「大王,大事不好。」

「什麼事,這麼慌張?」

「稟大王,大王先免了小的死罪,小的才敢稟報,否則,打死小的也不敢說。」

「急死人了,快說,孤王免你無罪。」

「大王有所不知,丞相他,他在陣前.....」

公孫泓只聽到一半,以為公孫泓出了意外。

不禁大哭。

「丞相啊,你死得好慘呀,你這一走,孤王可怎麼辦呀。」

兵丁見戎奎如此傷心,有些懵逼。

頓時明白戎奎會錯意了。

大聲說道:「大王休要傷心,丞相好好的,沒有死。」

「臣相沒有死?」

軍士肯定的點點頭。

「丞相沒有死。」

戎奎勃然大怒。

氣得「啪」的給了軍士一耳光。

「沒有死,你說丞相在陣前那什麼,什麼了?」

「快說,丞相怎麼了,再敢胡說,看孤王不要你狗命。」

軍士委屈道:「小的也沒說丞相死了啊,是大王不等小的說完就.......」

「還敢狡辯,看孤王不打死你。快說,丞相到底怎麼了?」

軍士早被嚇破了膽,顫抖著說:「丞相他投敵叛變了。」

「什麼!?丞相投敵叛變了?」

「是的,丞相他投敵叛變了,此時正在西周軍營前與西周朝廷的人談判呢。」

戎奎聞報大驚。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丞相一向對我戎奎忠心耿耿,就這會兒功夫,他就投敵叛變了?孤不相信。」

「大王,我們也不相信,但眾軍都看見了,不由得不信。此刻丞相正與那西周主帥密謀呢。奴才怕大王蒙在鼓裡,中了丞相圈套,這才冒死前來稟報。」

正在這時候,帳外衛士稟報。

「稟報大王,丞相回來了。」

戎奎呼喝左右將官退下。

公孫泓進得戎奎大帳。

說道:「大王,微臣回來了。」

戎奎不冷不熱。

「丞相辛苦了。」

「多謝大王,這是臣下該做的事,何談辛苦。」

「怎麼樣,丞相,打探清楚了嗎?」

「那黃勝到底使的什麼妖法,這麼了得。」

「稟大王,微臣沒見著那黃勝。」

「丞相沒見著黃勝?」

「是的,陛下,微臣沒見著黃勝。」

「哼哼,丞相沒見著黃勝,何以說打探清楚了?」

「難道是從別人那裡打探的?」

「是呀,大王,你怎麼知道,微臣正是從別人那裡打探的軍情。」

「那丞相就給孤說說吧,都打探到些什麼?為何那黃勝那麼厲害,差點要了孤的小命!」

「這個情況,微臣目前還沒弄清楚。微臣只是打探到了.......」

「大膽公孫泓,孤王自問待你不薄,為什麼這麼對孤!?」

公孫泓話未說完,戎奎突然發怒。

「大王此話何意?」

「此話何意?丞相心裡難道沒數嗎?」

「微臣不明白。」

「好,孤王問你,在兩軍陣前,你與那西周統帥拉拉扯扯,袖裡來袖裡去,密謀什麼?」

「大王,微臣冤枉啊,微臣受師尊指派,跟隨大王以來,自認為忠心耿耿,竭盡所能輔佐大王,怎麼能跟西周軍扯不清呢?」

「還敢狡辯,陣前軍士全都親眼所見,你有何話說!」

「大王,情況不像你想象的那樣,總之,微臣從未做過對不起大王的事,微臣光明磊落,問心無愧。」

「呵呵,看不出你還倒打一耙,好像孤王小肚雞腸似的。」

「說吧,都密謀了些什麼,準備如何對付孤王。」

「根本沒有的事,大王叫微臣從何說起。」

「既然公孫丞相這麼不識相,那就別怪孤王不講情面了。」

「來人!」

大帳衛士應聲而來。

「大王有何吩咐?」

「給孤把公孫泓拿下,暫時關押至軍中看管,不要讓他跑了。」

「大王,這,這.......」

衛士見戎奎要綁公孫泓,無所適從,不敢動手。

「嗯-----!」

戎奎見衛士站著不動,目露凶光。

「怎麼還不動手,要孤親自動手不成,快,帶下去。」

「是,大王。」

公孫泓被衛士架著,押了出去。

公孫泓有無性命之憂?能否得救?西周大軍能否衝出重圍?且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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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歪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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