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1清構陷季侯 飛廉流亡北海
書接前回。
女媧娘娘收了九尾狐蘇妲己、玉面琵琶精青青二妖,帶回不周山。
二妖百般狡辯,拒不認錯。
女媧一氣之下,喚來誇娥二神,搬來王屋山,將二妖壓于山下,永世不得超生。
二妖被大山鎮住,後來際遇如何?能否脫生?這是后話,暫且不提。
且說,一日早朝,文王依例召集群臣議政。
文王見姜子牙不在朝班,不覺有些傷感。
於是問道:「眾愛卿,相父掛冠而去,丞相之職懸空已久,孤國事力不從心,國不能無相。諸位愛卿能否舉薦賢能來頂替相父,為孤分憂啊?」
群臣交頭接耳,議論紛紛,但搖頭嘆氣,表示沒有合適人選。
文王見狀,準備宣布退朝,改日再議。
此時,黃門來報:「陛下,殿外有一道人,自稱闡教門人,道號一清,求見陛下。」
文王聞聽大喜:「闡教門人?那不是相父同門嗎?難道相父派人相助於孤,還不快快請進來。」
「是,陛下,奴才這就將他宣來見陛下。」
黃門出得大殿,高聲宣道:「宣一清道長覲見陛下。」
不多時,一長相清奇,道骨仙風,白髮飄飄的老道在黃門引導下步入大殿。
老道站定,打個稽首:「無量壽佛,老道一清拜見陛下。」
文王微微一笑:「道長免禮,聽說你是闡教門人,來見本王有何要事?」
老道回道:「陛下,老道系闡教星空宮太虛真人門下,道號一清。」
「闡教星空宮?你認識姜子牙姜丞相嗎?」文王問道。
「姜子牙乃我闡教鼻祖,一清乃座下二十二代玄孫,福淺命薄,無緣見得。」
「啊,這樣啊。」
文王以為能從一清口中打聽到姜子牙下落,不想一清根本不曾見過,不免有些失望。
「那,道長來見孤何事?」
「陛下,聽聞丞相掛冠而去,老道自不量力,毛遂自薦,擔任丞相之職,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文王聽得,面露難色:「這.......」
這時,左班眾臣中走出一人。
乃是前朝殷商上大夫季侯惡來。
惡來任殷商季侯,剛正不阿,清正廉潔,專司糧食賦稅國庫,位高權重,家勢顯赫。
殷商覆滅以後,惡來決意追隨帝辛而去,幾經自殺未果。
武王想盡千方百計,好說歹說,才將其留任。
惡來親見闡教門人攻入朝歌之後,對前朝王公貴族毫不留情,斬盡殺絕。
對此,惡來對闡教門人甚為反感。
見一清道人前來毛遂自薦,心裡頓然不悅。
惡來出班,走到一清身旁,沒好氣的說道:「好個牛鼻子老道,我大周文王以德治天下,高德大賢之士遍布五湖四海,你一個山野粗鄙之人,好大的口氣,有何德何能,竟敢自薦擔任本朝丞相?」
一清見惡來出言不遜,有些惱怒,問道:「請問尊駕是堂上哪位,官居何職,你我素昧平生,為何出口傷人?」
惡來不屑,答道:「我乃當朝上大夫,季侯惡來。」
一清被惡來的傲慢和無禮所激怒。
大聲說道:「一清三歲跟隨師父太虛真人修仙論道,雖不能與子牙老祖媲美,但一清也能推山填海,點石成金,降妖伏魔,行軍布陣,治國理政,絕非夸夸其談,平庸泛泛之輩。」
「故此,
一清雖然不才,自認能夠勝任丞相之職。」
眾臣見惡來發難,跟著起鬨,附和道:「我等認為上大夫說得在理,未曾親見道長能耐,何以相信,不妨當場試試,看你究竟有多大本事?」
一清有些尷尬,對文王說:「陛下,你看這......」
文王知眾臣在故意難為一清,讓其當場出醜。
但眾臣說得在理,不便當場駁回。
況且也想測試一清道人到底有無真才實學。
於是,文王向一清道人說道:「道長休要惱怒,你與相父同屬闡教一門,本領自然一脈相承,孤王完全相通道長實力。只是上大夫和眾臣要求合情合理,孤與上大夫和眾臣的想法不謀而和,你不妨當場展示一些本領,讓大夥信服。不知意下如何?」
一清道人見文王發話,說道:「好吧,陛下親測,老道獻醜了。」
說罷。
一清道人隨手朝殿上黃門一指,叫聲:「變!」
頓時,小黃門竟然變成了一隻大花狗,搖頭晃腦,趴在地上汪汪汪叫個不停。
眾人大驚。
文王深感意外,心道:這一清道人果然世外高人,法術之高,絕不在姜子牙之下,我大周如得此人相助,必無後顧之憂。
文王見大花狗勿自叫個不停,說道:「道長,這是小黃門所變?」
「是的,陛下,這大花狗正是小黃門所變。」
「啊,這是小黃門,這該如何是好?道長能否收了法術,將黃門變回來?」
「陛下無須驚慌,這有何難,一清這就將他變回來就是。」
只見一清道袍輕擺,隨手一指,叫聲:「變。」
大花狗又變成了小黃門。
眾人驚愕不已。
一清道人沾沾自喜:「看見了吧,這還只是雕蟲小技,陛下是否還要老道展示其他才藝。?」
文王說道:「好啦,好啦,道長本領確實高強,孤就依你,封你為當朝丞相,兼任大國師。」
「謝謝大王隆恩,老道將盡平生所能,肝腦塗地,報效朝廷。」說罷,拜倒在地。
一清道人自從封了丞相,大國師,依仗文王寵信,頤指氣使,囂張跋扈,不把群臣放在眼裡。
更甚者,竟然被發現貪污修建廟宇錢糧,中飽私囊。
眾人敢怒不敢言。
上大夫季侯惡來,性烈如火,哪能忍受,於是上表彈刻。
文王對一清的所作所為早有耳聞。
但礙於他是闡教門人之故,姑且不便追究。
今文王接到惡來奏疏,很是生氣。
沒曾想一清膽大妄為到如此地步。
「去,快去宣一清來見孤。」文王怒道。
黃門貴公公領命,來到相府宣一清進宮。
「貴公公,稀客呀,不知有何要事來見本相?」
「哪裡,哪裡,咱家奉大王旨意前來宣丞相進宮面聖。」
一清問道:「請問公公,不知陛下宣一清入宮有何要事?」
黃門道:「丞相,不是咱家不願告訴丞相,實乃本公公僅是大王隨侍之人,無從知道宣丞相有何事。」
貴公公,乃是一個老黃門,上次一清將他徒兒變成了一個大花狗,令其當場出醜,早就想找機會報復,回敬一清。
故此,貴公公藉機擺譜,為難一清。
不曾想,一清早將朝廷內宮那些事情摸得門清,知道這些太監都是腌臢小人,見利忘義,貪得無厭之輩。
一清使了個眼色,管家會意,從袖口摸出一大包青銅貝幣給貴公公。
「這,這,丞相你這是幹什麼?使不得,使不得呀。」
貴公公假意推卻,任由管家將錢幣裝進懷裡。
「哎呀,丞相您太客氣了,您有什麼需要咱家幫忙,儘管開口。咱家定當為丞相效勞。」
一清道:「小小意思,公公儘管收下,還望公公多多幫忙。」
貴公公低聲道:「不是咱家不願說,實是咱家多有難處。罷了,罷了,咱家豁出去了,實言相告丞相,大王命我來宣丞相進宮,是因季侯向大王上表彈刻了丞相,說丞相目無法紀,貪污錢糧,公款私用。大王很是生氣,丞相可得小心點,早做應對才是。」
說罷,貴公公離開了相府。
文王召見,不可怠慢。
一清連忙換好朝服,駕著馬車,來到皇宮。
文王見著一清,大發雷霆。
將季侯等眾臣奏疏摔在一清面前。
文王要一清解釋清楚,否則,國法難容!
一清早有準備,編好了謊言,天衣無縫。
文王不也無心追究,聽了一清辯白,將信將疑。
一清偷看文王如此,痛哭流涕,反誣季侯等大臣嫉賢妒能,殘害忠良。
文王見一清聲淚俱下,說得誠懇,料想不會說謊。心想,難道真是季侯等人嫉賢妒能,栽贓陷害?這一清道人法力高超,治國理政確是一把好手,自入朝以來為朝廷辦了不少大事。這樣的大臣即使有點那什麼,也不是大事,還是再觀察觀察再說。
想到此處,文王安慰道:「好吧,丞相,孤王相信你,但今後多注意和朝臣搞好關係,免生是非。知道了嗎?」
「知道了。」
「多謝大王寬宥,明察秋毫。否則,臣下真是冤沉海底,有冤難伸呀。」
「好吧,你起來吧。」
一清得以矇混過關,暗自得意。
想到入朝以來,季侯等眾大臣對自己的種種難堪。一清胸中怒火升騰,決意報復。心道:「不能再隱忍下去了,得給你們點厲害瞧瞧,否則,以為老道好欺負。」
一清暗生恨意,決定找准機會,伺機報復。
惡來有一遠房表哥,名喚寇豆,吃喝嫖賭,五毒俱全,乃鎬京一大公害。
鎬京令礙於惡來情面,不好拿他。
越發如此,寇豆更加放肆,恣意妄為,百姓敢怒而不敢言。
一清聽聞此事,認為機會來了,決定從此人下手。
話說西周北邊有一胡人部落,首領名喚戎狄,原殷商東伯侯後裔。
西周王朝建立后,武王沿襲舊制,封戎狄為趙王,仍然管理胡人部落。
天高皇帝遠。
戎狄不服西周管轄,燒殺搶掠,百姓苦不堪言。
文王屢次派兵圍剿,均因消息提前泄露,無功而返。
戎狄有個表弟,與寇豆嫡親,感情甚篤。
這日,一清帶兵巡街,視察民情。
正好撞見寇豆無故毆打一商販。遂命甲士上前,將寇豆抓入相府。
寇豆仗著季侯,蠻橫至極。
一清大怒,喝令左右對其吊打。
寇豆受刑不過,一清軟硬兼施,寇豆供出曾受季侯指使,暗通戎狄,企圖叛亂。
意外之喜。
一清立即將供狀上呈文王。
文王熟知惡來為人,絕不是賣主求榮之輩,投敵叛國之人。
但證據擺在眼前,一清又揪住不放,不得不查。
但,文王哪裡知道,一清所謂的供狀,實屬寇豆屈打成招,乃一清借刀殺人之計。
文王下詔,革除惡來上大夫、季侯所有職位,命令鎬京令派兵抄家查辦。
一清奸計得逞,可憐惡來忠心耿耿,家產全被充公,全家幾百口人全被誅殺,無一活口。
惡來有一子飛廉,善使刀槍棍棒,從小得高人指點,法術高超,深得惡來喜愛。
供職於錢糧庫部司,專司朝廷錢糧,錢幣調度管理。
抄家那天,飛廉剛好外出公幹,逃過一劫。
回家途中,好心人告知全家已被朝廷拿問誅殺,讓他快些逃命。
飛廉聞聽,傷心欲絕。不敢回家,急急忙忙,快步出城。
守門兵丁發現飛廉,呼喝著將其圍住。
「丞相有令,抓住朝廷欽犯飛廉,重重有賞。」
守城兵丁聽得吶喊聲,蜂擁而上。
飛廉奮力反抗,終究寡不敵眾。
只好使出遁地法術,方才逃出城外。
惡來全家被殺,一清出了胸中惡氣,暗自得意。
管家來報,惡來之子飛廉逃脫。
這還了得,一清聞報大驚。深知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一清親率衛隊圍追堵截,追殺飛廉。
飛廉急急如喪家之犬,忙忙如漏網之魚。
慌不擇路,逃到渭水河邊。
前有大河擋路,後有追兵追殺,情況萬分危急。
「徒兒休要慌張,為師來也。」一聲大喝從河面傳來。
飛廉回頭,看見師父划著一葉飛舟,朝自己而來。
此時,追兵趕到,師徒二人與一清等人展開廝殺。
「徒兒快走!」眼看體力漸漸不支,飛廉師父大聲喝令飛廉離開。
「師父,我不走,我要為我全家報仇!」飛廉悲憤的回答。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還不快走,否則,沒有機會了!」飛廉師父大聲催促。
「好吧,師父,我們一起走!」
「好,走!」說完,二人旋即飛身,躍上小船。
一清哪裡甘心,冷笑一聲:「想走,沒那麼容易。」
一清使出混元無上神功,口吐神火,如影隨形,飛向小船。
飛廉見一清窮追不捨,朝船上飛來,立即左手抓空,右手奮力向下劈出,使出畢生絕學劈空掌。
一清大吃一驚,沒想到飛廉武功如此之高,在這危急之下,居然使出這驚天駭世武功。
一清使出移形換位,反手使出蛟龍出海,飛躍而起,拳打連環,以泰山壓頂之勢向飛廉師徒當頭罩下!
飛廉師徒同時呼喝「起!」一下躍至半空。
三人飛在半空,使出法術,拳來腳往,戰在一處。
一清過於輕敵,認為憑一己之力輕鬆就能抓住飛廉。沒想到飛廉身懷絕技,如此難纏。
三人你來我往,呼喝著大戰三百回合,飛廉師徒終究不是對手,漸漸敗下陣來。
一清瞅準時機,拂塵掃出,化作一柄長劍,大聲道:「今天你二人死期到了,看我闡教法門絕學鋪天蓋地殺絕劍,納命來!」
頓時,長劍一劍化八劍,八八六十四劍變成劍雨朝飛廉師徒二人飛來。
飛廉師徒縱然法術高超,哪裡抵擋得住闡教絕學法術。
飛廉只覺眼前劍花亂轉,胸口一熱,天旋地轉,昏死過去。
一陣鑽心之痛襲來,飛廉從昏死中蘇醒過來。
「你醒了。」一個陌生小將走上前來問道。
「你是誰,我這是在哪裡?」飛廉艱難起身問道。
小將笑吟吟說道:「你身受重傷,不要動。」
「我是渭水龍宮主人小白龍。」
「龍宮?小白龍?」
「是的,這是渭水龍宮。」
「我師父呢,我怎麼到了這裡?是你救了我?」
「我們沒看見你師父,巡海夜叉巡視海面時看見你落入水中,見你還有一口氣在,把你救回來的。」
飛廉聽說師父下落不明,情知師父恐遭一清毒手,不覺淚如雨下,悲憤交集。
「師父!」飛廉大聲悲哭。
好一會兒,才止住哭聲。
「師父,是徒兒害了你呀。」
說罷,飛廉不顧傷痛,就要起身去找一清報仇。
小白龍趕緊勸導:「兄台聽我一言,你身負重傷,豈是敵人對手,還不如在我處養傷,待身體恢復,再做理會。」
聽了小白龍一番情真意切的話,飛廉才逐漸將心中怒火平息下來。
小白龍拿出龍珠給飛廉治傷,不多日,飛廉身體康復。
飛廉牽挂師父安危,向小白龍告別。
小白龍也不多留,命人準備了精美酒菜,二人推杯換盞,相談甚歡,大有相見恨晚之意。
二人心心相映,小白龍提議,義結金蘭。
飛廉見小白龍待人誠懇,且有救命之恩。
席間,當場換了庚貼,焚香拜了上天,義結金蘭。
飛廉稍長,尊為大哥,小白龍在家排行老三,自認三弟。
「大哥!」
「三弟!」
二人喜極而泣,又哭又笑。
飛廉見小白龍笑中放出悲聲,情知不妙,定有委屈,連忙問道:「三弟,你這是怎麼啦,有什麼委屈就給大哥說,就算赴湯蹈火,大哥定要幫你。」
小白龍見飛廉發問,更加傷心,說道:「大哥有所不知,小弟有莫大的冤屈啊?」
飛廉安慰道:「三弟不要傷心難過,有什麼冤屈儘管道來。」
小白龍抬起淚眼,哭訴道:「大哥有所不知,我乃東海龍王敖廣之子小白龍?」
飛廉大驚,說道:「你是小白龍,東海龍王三太子小白龍?」
「是呀,大哥。」
「那你不在東海龍宮,為何委身屈居小小的渭水河中?」
聽飛廉如此問,小白龍不禁放聲大哭:「啊哈啊......說來話長啊,小弟苦啊。」說吧,小白龍抽抽搭搭,斷斷續續,把悲慘遭遇給飛廉講了一遍。
原來,小白龍的父親敖廣,乃上天施雨大龍神,封東海龍王。
那年,小白龍在東海嬉戲,不想遇到闡教門人哪吒。小白龍年輕氣盛,二人一言不和,大戰三百回合。小白龍不是哪吒對手,敗下陣來。那哪吒兇殘之極,按住小白龍,剝皮抽筋,差點命喪黃泉。幸虧龍珠附體,小白龍方才撿回一條命。
東海龍王見愛子被人欺負,上門找哪吒父母討要說法。
沒想到,姜子牙出面橫加干涉。敖廣不但告狀不成,反誣龍王教子無方,縱子行兇。
敖廣見討要說法不成,一氣之下,水淹陳塘關,釀成大禍。
女媧娘娘震怒,命西伯侯姬昌之子姬發誅殺敖廣,以平民憤。
敖廣知道大難臨頭,只得來求西伯侯姬昌,饒他一命。
然而,姬昌答應放過敖廣。沒想到,姬發於夢中將敖廣龍頭斬下。使敖廣成了無頭之鬼。
東海龍王被殺,自然龍族龍孫必受牽連。
可憐龍族一脈大多被闡教門人斬盡殺絕。
殷商國師孫公豹與敖廣頗有交情,聽說龍族有難,隻身趕到東海,救下小白龍,來到渭水河畔隱藏。
「呔,又是姜子牙,又是闡教!我跟你們勢不兩立。」
飛廉聽完,氣得緊握雙拳,怒目圓睜,渾身顫抖。
小白龍見狀,問道:「怎麼,大哥也認識姜子牙?認識闡教門人?」
飛廉搖搖頭:「我不認識姜子牙,但認識姜子牙徒弟玄孫,闡教門人一清道人,我今天落到這步田地,就受這道人所害。」
「啊,大哥,原來闡教是我們共同的敵人啊。大哥,看來天命使然,讓我們走到了一起。來我們擊掌盟誓,不報此仇,誓不為人!」
「好,不報此仇誓不為人!」
二人擊掌盟誓完畢,小白龍面露難色,說道:「大哥,憑我二人之力,定然難以報仇,這如何是好?」
飛廉鼓勵道:「三弟,不要氣餒,俗語說得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只要我們勤學苦練武功,定有報仇的一天。」
小白龍受到鼓舞,信心十足,說道:「大哥說得是,小弟定當勤學苦練,為父王及我龍族報仇雪恨。」
飛廉笑道:「這就對了。」
兄弟情深,飛廉又盤亘了數日。
二人抵足而眠,無話不談。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這天,飛廉提出要走。
小白龍知道飛廉去意已決,儘管苦苦挽留,無濟於事。
小白龍依依不捨,執意要送,飛廉不準。
分別時。小白龍問:「大哥,你準備去向何往。」
「沒有打算,我想先找到師父再說。」
小白龍若有所思,說道:「哦,是這樣,大哥,如果今後你遇到什麼難事,可前往北海找北海分水將軍幫忙。」
「北海分水將軍?」
「是呀,大哥,北海分水將軍孫公豹,乃前朝殷商國師,是我救命恩人,現受命鎮守北海,被天庭封為北海正神,分水將軍。」
「啊,是他呀,我常常聽父親講起,說來他還是我先祖的同僚呢。」
「是啊,我這條命就是國師救下的,他本是闡教門人,為姜子牙所不容,后投身截教通天教主門下,法力十分高強。他一向與闡教門人不和,如果你找到他,我想,他定會幫你的。」
「謝謝三弟,為兄記下了。」
飛廉別過小白龍。
小白龍遂命巡海夜叉將飛廉送到渭水邊上。
巡海夜叉將飛廉托出水面。
不想一清道人日日守在渭水河邊。見飛廉浮出水面,立即飛身上前擒拿。
飛廉此時精氣十足,大發神威,奮起反擊。
但畢竟功力懸殊,只十多回合,便身中一掌。
飛廉見敵不過,本想飛身回到龍宮,但轉念一想,如果返身回到渭河龍宮,必然連累三弟。
不能這麼做,並且必須儘快把一清引開渭水。
於是,飛廉心中暗念神咒,叫聲:「走!」
身形一轉,土遁來到北海。
這天,孫公豹率一群蝦兵蟹將巡視北海。
發現天涯海角波浪滔天,暗流涌動,天上呈現一巨大渦輪,形如漏斗,在暗黃色的天地之間,顯得異常怪異。
「難道有妖魔邪神在此興風作浪?」
這還了得。
申公豹身性爭強好鬥,又是北海正神,分水將軍。他立即站住身形,吩咐道:「你等在此等候,我去看看有什麼妖怪。」
只見他躬身一躍,騰空而起,顯出法相,神目如電,搜尋可疑目標。
但見,魚蝦自由嬉戲,海鳥自我放飛,展翅翱翔,海面如常,並無異樣。
也沒有妖氣。
正疑惑間,他忽然發現天涯海角上躺著一個人。
是的,的確是一個人。
孫公豹收了法相,小心翼翼靠近天涯海角。
看見那人血肉模糊,奄奄一息。
「呔,何人如此大膽,敢闖我北海之眼,天涯海角。」孫公豹大聲呼喝。
那人聞聽,身體稍微動了一下,艱難伸出前臂,喊了身:「救我......」言罷,竟然昏死過去。
來不及多想,孫公豹張開雙臂,使出混元真氣,輸入那人天泉、突穴、太中三大穴位。
孫公豹果然非同凡響,法力高強,不多時,那人獲得內力,慢慢舒醒過來。
見那人舒醒過來,孫公豹問道:「你是何人,因何來到此地?」
「這裡是北海?」那人微弱的問道。
「是啊,這是北海。」
那人說道:「我叫飛廉,我要找北海分水將軍孫公豹。」
此人正是被一清道人追殺的季侯之子飛廉。
孫公豹是否收留飛廉?孫公豹能否幫助飛廉?欲知後事,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