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變故

「如果你沒有帶的話，我是不會做的，」一個女人搖搖頭，「我可不想被傳染上那種卑劣的疾病。」

「放心吧，就算你不說我也會戴的，」男人則是說道，「我可是『乾淨人』。「

房間中頓時盎然者春意。

……

短短几天內，所謂「乾淨人「的稱呼就傳遍了全城。對此，有人引以為傲，有人則嗤之以鼻——但是毫無疑問地，這個稱號以及」耶氏「的名聲引起了廣泛的討論和罵戰。在大街上，隨處可見兩個人臉紅脖子粗地對罵。

這座城市確實是快速地被改變了。

……

「……然而，還有很重要的一點是，這座城市的人太閑了。「耶安謀對瑟琳娜說道。

「太閑了？「瑟琳娜問道。

「沒錯，這是一座商業城市，裡面的人都不務農，相對其他地方來說確實要閑一些。當然，這個『閑』是因為這裡的許多人不需要為衣食發愁——這座城市確實很發達。「耶安謀解釋道。

「所以這座城市現在就找到事情幹了。「瑟琳娜回復道。

「是的，他們找到活幹了，也許對某些人來說這還是一種消遣。「耶安謀淡淡地說。

「真的有這麼無聊又惡趣味的人嗎？「瑟琳娜有些嘲諷地說道。

「當然，「耶安謀笑了起來，」而且有很多。「

……

「是的，有很多，而且還會有更多，更多的錢流入你的手裡！」皮萊爾微笑著對一個店主說道。

店主則是哈哈大笑，也恭維道：「哪裡有你們賺的多，你們畢竟才是供應商。」

「那不是廢話嗎？「皮萊爾暗暗想著，但是沒把這話說出來，而是嘴上說道：」我們都在賺錢，這才是共贏啊，也是保持我們長久合作的基礎。「

「那是自然。「店主回應道。

兩人在交接貨物和付款的時候又順便聊了幾句，隨後皮萊爾告辭離開了。

「我看看……這條街還有一家店……「皮萊爾抬起頭估算了一下，」有點遠，抓緊時間吧。「

路上，兩兩三三的人正在像往常一樣走著，偶爾會有人聚在一起吵架——儘管吵架的人哪裡都有，但吵架的內容應該是最近才流行起來的。

「希望不要打起來吧……不知道老大怎麼想出這麼個主意的，現在城裡感覺風向越來越極端了。」皮萊爾暗自嘀咕道。

皮萊爾加快了步伐，然而，後方的聲音越來越大，逐漸變成一股聲浪席捲了過來，皮萊爾不得不駐足回頭，發現竟然有很多人聚在一起。

「他們在幹什麼呢？」皮萊爾好奇地張望。

人群慢慢向前進，聲音也逐漸變得清晰起來。

「讓那頭肥豬滾下台！」

「市長莫西干縱容污穢之物在城市裡流通，必須給我們一個解釋！」

「花柳病患者也有自己的天地！」

……

皮萊爾驚了：「怎麼回事？怎麼就這樣了？」

人聲還在鼎沸，如同一陣狂狼翻湧，而皮萊爾的位置正擋在浪潮前面。隨著人群緩緩向這邊移動過來，皮萊爾有點發抖。

「天哪，我要回去告訴老大！」皮萊爾連忙飛奔回去。而人群還在繼續移動……

沿路上，風景已經大有不同，隨處可見遊行示威的人群，他們正在高聲吶喊，盡自己的努力製造出動靜。

「拿著這個，先生。「一個人從身後扯住了皮萊爾，皮萊爾顫顫巍巍地回頭，

一個人把一張紙質的傳單遞給了皮萊爾，然後就離開了。

皮萊爾暗自鬆了一口氣，然後就看起了傳單上的內容。傳單上都是羅列的市長莫西乾的「罪狀「，其中當然也包括了」縱容耶氏「。劣質油墨的味道從這張劣質紙上傳出來，看起來這種傳單很可能是大量製造的，成本被壓縮到了最低。

「剛才我來的時候還不是這樣的……天哪，就這麼一會兒功夫，我好像穿越到了另一個地方……「皮萊爾還是有點沒緩過神。

「嘿！「一隻手又搭上了皮萊爾的肩膀，一個粗壯的聲音說道，「你是支持我們的，對吧。」

皮萊爾根本沒敢回頭看：「對的對的。」

然而那個聲音似乎拋下話之後也沒再管皮萊爾了，只是繼續前進。

「……趕緊回去吧，這到底怎麼了啊？」

一路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的皮萊爾快步走著，終於回到了根據地，耶安謀還坐在椅子。

「大人，外面現在很亂。」隨後皮萊爾簡單地描述了一下自己遇到的情況，接著說道，「一堆人說要讓市長莫西干下台，還要抵制耶氏！」

「剛剛瑟琳娜跟我說過了，這事應該跟我們沒什麼關係。」聽完皮萊爾的彙報之後，耶安謀不緊不慢地說道。

「沒關係？」皮萊爾愣住了，「可是他們都在喊著抵制耶氏……」

「不，他們喊的是讓市長下台。「耶安謀糾正道，」你拿到過他們發的傳單嗎？上面列出的都是市長莫西乾的罪證，我們只是一條進去充數的罷了——當然，這個充數充的比較多。這應該就是一場普通的政變，等下就知道了。「

「可是……我們的生意不會受影響嗎？」皮萊爾問道。

「當然會受影響了，所以你以後再去辦事的時候小心點，別讓人打死了。」耶安謀開玩笑道。

皮萊爾嘴角一抖：「那您可以放心，打不死我的。不過如果政變成功了我們應該會是反面教材的典範吧，畢竟口號里就有抵制耶氏，到時候該怎麼辦呢？「

「第一，口號只是手段，權力才是目的。到時候我估計他們甚至可能主動找上我們聯繫一下相關事宜，比如我們付出什麼然後他們幫我們洗白之類的。第二，我們的宣傳策略讓我們有一批死忠粉，有這個基本盤在耶氏就不會塌。所以我們要做的事情很簡單——等就完事了。至於這座城市現在發生的事嘛……「

這時，瑟琳娜走了過來：「大人，我已經弄清楚現在的情況了。「

「啊，你來的正好——至於這座城市現在發生的事嘛，就交給瑟琳娜來解釋吧，然後我們再看情況處理。「耶安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