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魔獸

「誘導器……」瑟琳娜看著耶安謀手裡的盒子，輕聲重複道。

「你們知道魔獸嗎？」耶安謀突然問道。

瑟琳娜一愣，但還是回答道：「是的，魔獸是比較少見的怪物。他們通常會被魔力吸引。據說魔獸在以前很少，隨著時間的推移數量增加了很多。有人猜測魔獸需要依靠吞噬魔力來進行繁殖，所以對於魔力才如此趨之若鶩。然而從沒有人能找到所謂的魔獸巢穴，這個猜想也只能是個未經證實的猜想。」

「我曾經聽說在西邊的大荒漠里有人遇見了有高度智慧的魔獸個體，甚至可以口吐人言，他的同伴都被殺死，而他自己卻因為幾乎沒有魔力沒被發現。然而也正是因為沒有魔力護身，那個人僥倖逃出來之後也有點瘋瘋癲癲的，不知道說的話是真是假。這個事也成為大荒漠地區的一大奇聞怪談。」此時，瓦倫丁也回過神來，說出自己聽到過的事情。

耶安謀則是說道：「你說的有一點不對，瑟琳娜。最早以前這個世界應該是根本沒有魔獸的。」

「沒有？」瓦倫丁先質疑出聲，「那魔獸是從哪裡出現的？」

「沒人知道魔獸是從哪裡出現的，」耶安謀搖搖頭，接著道，「據說幾萬年前有一天世界上的魔力濃度突然上漲——並且直到今天魔力水平也沒有回落，甚至還在微微上升。而就在不久之後，人們發現了第一隻魔獸。在此之前，沒有任何人或者材料有關於魔獸或者類似生物存在的證明和痕迹。」

兩個人若有所思。

「魔獸就那麼突然出現，而隨著魔獸出現，魔力濃度的水平也在變高。而魔獸本身卻視魔力甘之如飴。既沒有所謂的巢穴，也沒人見過什麼幼崽——簡直就像，「耶安謀斟酌了一下，繼續說道，」簡直就像魔力的相反表現形式一樣，和魔力同樣憑空出現。魔力也是同樣不知如何出現的力量，據說從前世界上根本沒有現在如此泛濫的魔力量。以前有人將魔力和魔獸放在一起研究，結果……「

「結果怎麼樣？「瓦倫丁好奇地問道。

「結果他們沒研究出什麼實質性結果，換了十多次課題掛羊頭賣狗肉最後終於被他們國家的研究協會列入了黑名單，最後上街賣薯條去了。不過他們最終創業成功，現在他們的薯條品牌已經成為國內最熱銷的食品，創始團隊的名言是：如果你一條路走不通，那就大膽換條路。」

「說回到這個晶體。這個晶體本來應該只是一個特殊處理過的高濃度魔力晶體，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那種蠱惑心智的功能絕對不是這個晶體該有的。許多人想要研究魔獸——不論出於什麼目的——為此，有人發現將魔力高度濃縮之後用纖維晶體進行特殊處理可以有效吸引到魔獸。不過這種東西現在已經幾乎沒人再用了，因為不知道為什麼吸引的魔獸越來越強，數量也越來越多，太危險了。一旦沒控制好整個地區的魔力就好像被憑空挖掉一塊，所有體內有魔力的事物也會被毀滅。」

「但是這個晶體發生了意料之外的變化。」瑟琳娜說道。

「是的，我也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但它本來應該是一個魔獸誘導器，毋庸置疑。」耶安謀搖了搖頭，快速結束這個話題，然後直接把盒子和晶體一起銷毀了。

「這就……銷毀了？大人你不打算研究一下嗎？」瓦倫丁目瞪口呆。

「這種東西一看就是那種不能在身邊放的類型，說不定哪天晶體跑出來奪舍別人或者召喚出一個能說話的魔獸而且腦子上全是釘子，

一邊說什麼『你打開了盒子，所以我來了』，一邊拿著鐵鏈把你往盒子里拖，進去之後遞給你一把斧頭讓你去擁抱戰鬥的榮耀……」

「不，我覺得應該不會那麼誇張吧。好吧，反正您總是會減少一些不確定性的因素，我也習慣了。這個東西確實很詭異。」瑟琳娜好像輕嘆了一口氣，但還是面無表情地說道。

耶安謀簡單地打著哈哈，好像並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做糾纏。

「等下老大，你怎麼知道庫勒領地下會有那麼一個盒子？」瓦倫丁作為腦迴路方面的奇才，思路轉變起來也確實比較快：儘管剛剛還被一堆話唬得一楞楞的，這一下就反應過來了。瑟琳娜也一眼狐疑地盯著耶安謀。

「我猜的。」耶安謀面不紅心不跳地胡扯道。

兩人繼續盯著耶安謀。

「好吧，其實這是我當年埋的。」耶安謀嘆了口氣，說道。

「你埋的？老大，難道你其實就是喜歡那種腦袋上全是釘子的會說話的魔獸，但是因為種族不同又害怕征服不了它，所以把盒子先埋到地底讓它先晾著，它等了這麼久肯定就睡著了，然後自己去其他地方重新集結部隊回來把它吻醒，最後過上上廁所要用一整包紙來擦的幸福生活……」瓦倫丁立馬勾勒出一幅「美好」前景。

「別別別，好吧，我說實話，」耶安謀趕緊打斷了瓦倫丁的瞎扯淡，隨後嘆了口氣，似在醞釀，待二人都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的時候，才緩緩開口，「不告訴你們。「

隨後他又立馬開口打斷了二人接下來的話：「反正就是不告訴你們，隨便你們怎麼說咯。我只能跟你們說庫勒領屁股下面坐著這東西不管是不是他們主動的最後一定會出事的。「

瓦倫丁一副蛋疼的樣子，這次終於一時半會沒憋出話來；瑟琳娜則還是老樣子，還是那副表情，不過額頭隱隱約約有青筋暴起。

幸運的是，皮萊爾飛奔過來打破了三人之間的尷尬。

「大人，您之前讓我找個新的落腳點我找到了。「一邊說著，皮萊爾一邊飛快地換裝：他把身上的橙色帶紫色的衣服脫了下來，露出裡面更舊更短一點的灰色布衣，然後把剛才身上系的圍裙當束腰簡單的系在腰上，就從一個有點錢的鐵匠變成了一個隨處可見的市民。

「走吧，叫上剩下的人去新落腳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