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夜晚的談話

「這裡是...」

迦具土逐漸從昏迷之中醒來，緩緩站起身觀察著周圍的情況。四周散落的斯佩比亞帝國士兵和不遠處倒在地上昏迷著的梅勒芙，同時迦具土也發現了不遠處好像在商討什麼事情的一群人。

人群之中迦具土很快便發現了光的身影，迦具土的情況不同於其他的異刃，迦具土有著一本就算是協調也依然會帶在身上的日記。也就是說迦具土是變相保有著當初聖杯之戰的記憶的。

不過現在可不是想這個的時候，此時的迦具土並沒有自己被崇神控制時的記憶所以此時迦具土是將光等人視作敵人的。迦具土盡量以不會驚擾他們的狀態來到了梅勒芙的身旁，抓起梅勒芙便準備離開這裡。

而就在兩人準備先一步離開的時候兩道身影緩緩從不遠處走來，走在前方的男性正是和迦具土當初有著一面之緣的羽。而羽的身後則是解除了崇神控制的芳，畢竟羽又不能將她一個人留在那吧。

剛好這裡她的熟人還是很多的羽索性也就將她帶了過來，而此時的羽也發現了站在那裡扶著梅勒芙的迦具土。看樣子迦具土的控制已經被解除了，不過梅勒芙看樣子還需要自己親手消除一下才行。

迦具土下意識的摸向自己的腰間，但她的鏈式軍刀早就被羽捏碎了，離修復完成還有一段時間也就是說現在迦具土反抗的機會還是很小的。

「那個，先冷靜一下，事情有一些複雜不過我會好好的和你解釋的，所以還是先將梅勒芙放下比較好，畢竟她現在的狀態有些奇怪」

迦具土看著離自己不遠的羽，再看了看身上的梅勒芙，現在自己這個狀態帶著梅勒芙想要離開好像確實不現實。

無奈迦具土只能聽從羽的建議，另外就是迦具土看著羽身後那個少女不知道為什麼越看越眼熟。

而遠在第一低軌道站的永劫機庫之中，崇神正半跪在地不斷的喘著氣，面前還有一灘和血液差不多的黑色液體。

「可惡的傢伙，要不是這東西還沒有完成我一定...」

崇神死死的握住他右手手掌中十字形狀的核心水晶，形狀幾乎和光和滅兩個天之聖杯的核心水晶完全一致，但不同的是漆黑的核心水晶之中彷彿有著什麼雜質一般。

看著手中的核心水晶剛才的狠話卻是沒能說出口，雖然氣但崇神知道哪怕這個東西完成他戰勝天凌羽的機會依然為零。

「真是好笑啊，捨棄自身高貴的崇神權能去使用低賤的世界之力，但是你將我逼到這個地步的，就算我無法戰勝你我也一定會讓你付出相應的代價！」

崇神的聲音回蕩在偌大的永劫機庫之中，彷彿是回應崇神一般永劫裝置的裝置之中閃過一絲詭異的氣息。

而與此同時羽那邊在經過極為複雜的解釋之後眾人也是才明白了剛才羽的行動，而當事人迦具土的表情就有些難看了，畢竟被其他人控制這種事情實在是...

「嗯，雖然這話說起來很奇怪但還是不要在這種事情上太在意比較好，我們雙方也沒有什麼人受傷，這種情況已經是足夠好的了」

聽著羽說出著這句話的迦具土和已經醒來的梅勒芙不由的看了看不遠處以各種奇怪姿勢躺著的斯佩比亞帝國士兵們，嗎，不過和羽說的一樣，確實沒什麼人受傷。

「那麼說起來我們還沒有好好認識一下呢，我的名字是梅勒芙，斯佩比亞帝國特別執權官，而這邊這位則是」

「迦具土，是梅勒芙大人的異刃」

「嗯，我的名字是天凌羽，可以的話直接叫我羽就可以了，和你們所知的差不多是天之聖杯的御刃者」

之後便是眾人相互之間認識一番，也正好羽也是借這個機會給梅勒芙和迦具土兩人好好解釋了尼婭的身份問題。說起身份的問題梅勒芙和迦具土兩人也是拿出了那張印著鴻也就是羽臉龐的畫像向羽詢問這個人是不是他。

或許是因為不打不相識，梅勒芙和迦具土也是考慮一番之後才選擇當面找羽讓他回答這個問題，不過結果的話她們也多少有些底了。

不管是從談話還是從其他的角度來看羽都不是那種會大開殺戒的人，所以大概率不會是他吧。

「嗯，這個人確實是我沒有錯，怎麼了嗎？」

看著羽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梅勒芙微微一愣然後轉過頭看了看手中畫像上一副肅殺表情的英俊臉龐再看了看面前一臉溫和微笑的人。梅勒芙此刻只感覺頭疼，這感覺比崇神控制還不自在啊。

「我說你啊，你真的知道這代表什麼嗎？」

「嗯，不過我說的毫無疑問就是事實啊，難道我看上去是那種做了什麼事卻不敢承擔其責任的人嗎，再說了我自認為自己做的事情算不上多大的錯誤」

「......」

梅勒芙有些沉默了，正如羽所說的那般，做了又如何？

一個以發戰爭財起家的商人和一座製作武器挑起戰場的工廠，這種事情本來就是應該被制止的事情，只不過羽用了較為激進的手段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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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件事羽也是絲毫不藏著掖著，當初是自己親口讓鴻去的，那麼羽自然便考慮了會發生的後果但那又怎樣。一個沒有半點良心可言的敗類商人和一個背叛自己師傅的傢伙，羽沒有拍手叫好已經是克制后的結果了。

不管是在這個世界還是說原著之中巴恩那傢伙都將一群打撈員的性命賣給了伊拉，對於這種販賣生命的傢伙羽可沒有多少耐心。再加上這傢伙甚至樂此不疲的發著戰爭財，只能說羽的內心毫無波瀾。

之後的時間之中便是梅勒芙、羽和芳三人好好討論了一番，畢竟芳雖然被崇神控制但她還是有著自己的任務的，而梅勒芙則要將這些事情的報告交給奈費爾。

另外便是讓梅勒芙解除對建造博士的看管，畢竟羽斯佩比亞帝國的大部分原因就是因為建造博士還有...

「鴻，你當時確認了菊的位置了沒有的？」

「確認了的，當時那傢伙還在城裡面索性我也就沒有理會，不出意外的那傢伙正待在那個叫做建造博士的傢伙的旁邊」

確認菊，也就是花名義上的姐姐的安全之後羽是鬆了一口氣，隨後羽、梅勒芙和芳三隊人結伴向著斯佩比亞帝國的首都走去。

不過很快時間便是已經來到了夜晚，梅勒芙和奈費爾彙報一番之後便是得到了釋放建造博士的許可，而將建造博士釋放之後羽是向著梅勒芙提出了去面見一下那位斯佩比亞帝國帝王。

關於這個請求原本梅勒芙是準備拒絕的，雖然她知道羽想要面見奈費爾絕不是想要謀害奈費爾，畢竟羽的實力她們也看到了，完全可以僅憑一人殺進皇宮。在經過羽的一番解釋之後梅勒芙思索良久之後還是同意了帶羽去見一見奈費爾。

至於羽為什麼要去見奈費爾，其實原因也很簡單，羽猜測奈費爾受到過崇神權能的控制為了今後不會出現這樣的問題他需要見到奈費爾並且在皇宮布置一塊命辰來防止這樣的事情再次出現。

不過這也只是羽去面見奈費爾這個斯佩比亞帝國皇帝的唯一原因，另一個原因就是羽需要和這名皇帝認識一下。一方面是自己天之聖杯御刃者的身份不能放任不管需要一個較為官方的承認，另一方面則是讓奈費爾可以稍微了解一下自己。

這麼說很奇怪，但這也是極為無奈的事實。畢竟羽現在必須抱著未來的每件事都可能出錯這個心態來到這裡的，如果未來缺少了梅勒芙這個心態沉穩擁有一定權力的同伴在，羽要花費的心思是只多不少。

再者說，自己又不可能時時刻刻待在光和尼婭他們身邊，到時就得拜託梅勒芙了...

交談的範圍還是很不錯的，畢竟羽也是接受過很多必要的禮儀的，所以羽也是在奈費爾表現出了天之聖杯御刃者應有的那份禮儀。不過羽也不是來獻殷勤的傢伙，最後談話的結果對雙方來說都是不錯的。

從皇宮回來后的羽獨自一人走在夜晚的街道之上，現在的時間雖然還在深夜但大部分人應該是已經睡著了。

而此時沒事的羽也是回想起了一件需要立刻去辦的事情，在來這裡的路上光貌似是因為自己的那那句話生氣了，現在的時間光大概已經睡了吧...

「不行，還是去看看吧」

很快羽便回到了賈爾卡馬洛旅館，這一次羽給大家訂購的旅館是稍微有些不同的。並不是男女分開的類型而是異刃和御刃者在一個房間的樣子，不過自然是雙人間。

尼婭和白虎一間，而青龍的則是和虎以及花一間房間，至於光的話則是有些特殊和羽一樣單獨安排一間房間。這個房間是羽安排的所以大家也都沒有多說什麼，畢竟這樣安排也沒什麼問題。

來到光的房間前，擁有感知能力的羽自然是可以感知出房間內的人沒有睡著的，不過這個感覺的話並不是光。雖然光和焰只是不同的人格，但對於至善之懲來說每一份精神就是一個單獨的存在，所以羽自然是可以判斷出房間內是誰的。

不過羽並沒有猶豫多久就走進了房間之中，自己確實是來找光道歉的，不過羽也有一段時間沒有看見焰了所以問候的也是應該的。

「咚咚」

「焰，睡了嗎？」

「羽，額，那個還沒有...」

「嗯，那個，我可以開門嗎？」

聽到焰有些猶豫的聲音羽也是考慮到焰或許是有些其他的原因所以先詢問焰一下自己可不可以開門，房間內沉默了幾秒之後還是傳出了焰的聲音。

「嗯...可以，請進吧」

羽緩緩推開門，露出了房間之中的情景，身著一件有些寬大的火紅色睡衣的焰此時在坐在床邊正對著開門而進的羽。或許是因為房間燈光微微有些昏暗的緣故，焰的臉龐上泛著淡淡的緋紅色。

事實當然不是這樣的，焰臉上的可是實實在在的臉紅了。至於原因也是很簡單的，一直以來焰大部分時間都是穿著那套偏向緊身衣的...

不過，那好像就是緊身衣，而此時的焰則是身著一件寬大的睡衣。這件睡衣完美的遮住了脖子以下的全部區域，可以唯獨將脖子那邊的鎖骨一覽無餘的露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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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喜愛的人面前做出了意料之外的改變讓溫柔的焰也不由的害羞了，之前羽在門外問她可以不可以開門的時候原本焰還要羽在門外稍微等她準備一下。

但不知為何此時的她轉念一想，如果是別人的話確實應該這樣，但此時要見的人可是羽。一直以來羽在焰面前所展現的形象不能說是紳士只能說是太過正人君子了。

羽並不抗拒肢體接觸，倒不如說如果對方同意的話他是那種時刻牽手時不時給一個抱抱的類型，在和十香等人約會時便是這樣。但沒有取得對方同意的羽可以說是連距離都要保持的。

也正是因為這樣當初羽和焰傳來使用能力的時候握一下手或者必要的事情摟一下腰，平常距離保底都是一米的。至於冒犯之舉或者是不倫不類的聯想羽的性格就不會去想那種東西。

至於深究的話還是放在將來吧，畢竟這邊的事情還在繼續。

『如果是羽的也不是不行不是嗎』腦海中出現這種想法的瞬間焰就已經同意讓羽進了房間，而情況也自然是眼下的這個帶著幾分尷尬的情況了。

「焰，有一段時間沒有見了，還適應嗎？」

「嗯，畢竟我和光只是不同的人格而已，只要是光看到的我都可以看到。至於適應嗎，這個問題得看看光呢」

「就算只是不同的人格，性格的不同和看法的不同也會讓兩人變成完全不同的人」

「......」

焰看著羽的臉龐微微的陷入了沉默，羽的臉龐依然是淡淡的笑容，不過此時的羽是側面面對著焰。焰知道羽這句話並沒有其他的意思，但她還是想起來了當初她和尼婭交談的時候提起的事情。

如果光在發脾氣的話自己確實不會知道，但那個人此時不正好在這裡嗎，而且那個人恰好知道兩人談話的內容。最關鍵的是有的時候小光會將心中的想法就像發泄一樣和焰述說，所以焰可是很了解光的想法的。

「哼哼哼，如果羽以為小光在生羽你的氣的話就大錯特錯了哦」

焰緩緩伸出雙手握住了坐在她正對面的椅子上羽的雙手，此時的焰突然明白了什麼。光曾經向焰說過一些關於羽的事情，當初她就向焰說了她為什麼生氣，而此時羽就在面前。

焰知道如果要光自己說出來的話一定需要很大的勇氣，但焰覺得比起那眾人之間的羈絆才是更加重要的東西。

『笨蛋焰，如果你說了的話我就再也不理了』

胸口的核心水晶微微閃耀，光直接一手威脅加鬧脾氣制止了焰的告密行為。嗎，其實遠沒有聽上去那麼唬人了，光只不過是太害羞而選擇以這種方法制止焰，畢竟那種生氣的理由實在是...

而就在焰面前的羽看了看焰握住自己的手，再看了看面前的焰，很快便注意到了她的核心水晶正微微閃耀。看樣子是正在和光商量吧，畢竟羽又不是那種看不見而且不懂風情的傢伙。

羽直接反握住焰的手腕，然後緩緩看向焰火紅色的瞳孔。

「嗎，其實我也沒有太多確定光確實在生我氣的證據，但我確確實實做過了對不起光的事情，所以哪怕光並沒有生我的氣我也要向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