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有早餐嗎？
卡塞爾學院。
教堂閣樓。
「為什麼你會放走他們？」老牛仔手裡拿著一瓶啤酒，猛灌一口。
「沒有為什麼，路明非有他的想法，我尊重他的想法。」昂熱胸口平日都會插著一支鮮紅的玫瑰。
但是現在，那一朵玫瑰已經不見。
「難怪你沒有讓諾瑪撤銷路明非的信息，也沒派執行部去找他們。」
昂熱站在閣樓，看著遠處露天泳池那邊四分五裂的地面，他還記得路明非一劍落下來時，並沒有對準他。
而是在他身邊綻放。
那一劍，他沒有信心擋下來。
但他也知道了路明非的決心，所以他決定讓路明非試試。
路明非也沒瞞著諾瑪，一直暴露自己的蹤跡，用學生證一直刷卡。
說明不介意監視。
「記得我說過什麼嗎？其實我們需要的是一個英雄，你和我都已經老了，一個世紀之長的壽命讓我厭倦了。」
「是厭倦這麼長的壽命嗎？還是厭倦這屠龍的人生？」
「都有吧，老朋友都死得差不多，只剩下你這個老傢伙了，所以我才會想要培養出最好的下一代，凱撒和楚子航都不錯，但是他們還不夠，當我看到路明非的時候，我覺得他會是我們的接替者。」
昂熱校長轉身看向遠處，喝了一口手中的馬天尼。
「看來你很看好他啊，那個叫路明非的孩子。」
「他不是孩子，他是一頭猛獸，任何小看他的人，估計都會被狠狠打臉。」
說著，昂熱摸了摸自己的臉，他的臉好像也被打腫了。
他的計劃明明很完美，沒想到還是失敗了。
「路明非啊，他不會是某人的傀儡。」
老牛仔此刻卻擔憂道：「別說路明非了，你還是想想怎麼和校董會解釋這件事，龍王軀體被放出來了，而且還在你手下離開，這件事無論如何，校董會都不會放過你。」
「無所謂，他們敢換掉我嗎？」將剩下的馬天尼一飲而盡，老紳士放下酒杯，整理了一下衣服，轉身走下閣樓。
「他們不會換了你，但是他們會對路明非下手。」
「我會警告他們，如果警告沒有用，他們會知道什麼叫鐵板。」
......
「師弟！你跑哪去了！」芬格爾的聲音在手機里傳出。
「出任務呢，是個長期任務，幫我把我的護照收好，必要時候要寄給我。」
路明非坐在床邊，看著漸漸升起的太陽。
而一旁的大床上，康斯坦丁正緊緊地抱著老唐的手臂酣睡，嘴角還殘留著薯片碎屑。
「不用了，執行部的施耐德教授已經將你的東西收拾好，大概很快就會給你送過去。」
這個時候，大門被敲響了。
路明非愣了一下，他記得這個汽車旅館沒有早餐服務。
不過他還是把門打開了。
一開門，他便愣住了。
「呃，師兄~你怎麼來了。」
楚子航掃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康斯坦丁和老唐。
「施耐德教授說要把你的東西送過來，所以我就來了，順便來確認一件事。」
路明非瞄了一眼，他看到了楚子航腰間的村雨。
「行吧，先進來，那倆龍王睡得跟豬一樣，有早餐嗎？」
楚子航另一隻手提起，麥當勞早餐。
「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麥當勞應該沒問題。」
「師兄仗義！」路明非豎起了大拇指。
然後接過一大袋的早餐，從裡面掏出一個漢堡吃了起來。
似乎是聞到了香味，康斯坦丁睜開了雙眼，然後死死地盯著路明非手上的漢堡。
「早啊，康斯坦丁。」說著，路明非拿出一個漢堡丟給了他。
「謝謝明哥。」康斯坦丁這孩子，打小就禮貌。
路明非也扭頭看向了楚子航。
他看到了楚子航一直將右手按在村雨上。
「放鬆點，他現在情緒很放鬆，不會出現昨晚的情況。」
「所以他真的是龍王？」楚子航並沒有放鬆下來。
「是的，嚴格來說，這床上的兩個傢伙，都是龍王。」路明非指了指那個睡覺還流口水的老唐。
「羅納德·唐，美籍華人，養父維克托·唐，不過已經去世了，居住在紐約的布魯克林區，是一名獵人，你是如何判斷他是龍王的？」
「很簡單啊~能被一個剛剛蘇醒的龍王喊哥哥的，能是正常人？」
簡單直接的反推。
楚子航沒有反駁，只是眼中的警惕更甚。
「哥哥，起來吃東西了，這個東西好好吃！」康斯坦丁大口大口地吃著漢堡包，但吃了一半之後，康斯坦丁強忍著食慾，將剩下的一半重新包了起來。
「康斯坦丁，你儘管吃，這裡還有。」路明非提醒了一句。
康斯坦丁才歡呼一聲，繼續吃著漢堡包。
「看，這個龍王啊，就是個小孩子。」
「但那也是龍王，一個擁有著核彈的龍王。」
「所以我會剝奪他的核彈，這樣他就可以過上普通人的生活了。」路明非走了過去，一腳踢醒了老唐。
「嗷！明明你瘋了啊！」老唐其實已經被喊了個半醒，但還是被這麼一腳踹清醒了。
「起來吃東西啦，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師兄，楚子航。」
老唐不認識楚子航，但既然是明明的師兄了，他還是打了個招呼：「你好啊。」
楚子航沒有動作，只是死死地盯著老唐。
「我應該把諾諾帶過來。」
「為什麼？」路明非有些好奇。
「諾諾會側寫，她可以看看他是個什麼人。」
「有空再說吧。」路明非將手中的漢堡丟了一個給老唐，「老唐，昨晚的選擇，有決定了嗎？」
老唐接過漢堡，看了看嚴肅的楚子航，又看了看一旁快樂吃漢堡的康斯坦丁。
對於康斯坦丁，一開始他是恐懼，但是他昨晚發現，他們之間似乎真的有一種莫名的聯繫。
那是一種感覺。
「如果選錯的話，我會死嗎？」
「沒有死亡這個選項，只是活法不一樣而已。」
「那我想知道，我到底是誰。」老唐正坐在床上，嘴裡叼著一個漢堡。
「那行吧，青銅與火之王諾頓。」
「嚇？」
「這個就是你的本名，但嚴格來說，是康斯坦丁和你共同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