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不信任卡塞爾
火焰從燈塔精神病院中升起。
路明非從大門走了出來。
「好了，我已經把魯維克殺死了。」
施耐德沒有接話，只是揮了揮手，一直在旁邊嚴陣以待的執行部專員們快速朝著精神病院衝去。
看著施耐德的模樣，路明非問了一句：「魯維克殺了很多人，這件事，你們知道嗎？」
「知道，根據入學檔案，校長其實知道魯維克的目的，校長也知道魯維克還殺了他的父母，但是校長覺得可以改變魯維克，只不過......」
「只不過魯維克騙了你們40年，他根本沒有瘋。」
路明非盯著施耐德的表情。
但是施耐德的表情沒有變化，「無所謂，無論如何，至少他的結局已經定下來了。」
路明非沒看出什麼，他扭頭看向了正在一邊看著老唐打遊戲一邊吃著薯片的康斯坦丁。
「康斯坦丁沒異動吧？」
「沒有，很乖，這可能是最乖的龍王了吧。」
施耐德認真地問道：「你確定羅納德·唐是龍王？」
「你不該問我，你應該去問康斯坦丁，這個龍王雖然是個孩子，但不是個傻子。」
路明非將法蘭大劍重新放回武器匣中，然後從裡面掏出了一支東西。
「吶，這個東西幫我帶回去學院吧。」
施耐德拿起端詳。
「龍類血清？怎麼來的？」
「從研究院手裡搶過來的，他們想買康斯坦丁，我就順手騙過來了。」
施耐德的表情有些驚訝，又有些不好意思。
「好，我會幫你上交的，大概能增加不少學分，這東西，哪怕是校董會也必須重視。」
「我沒說要上交。」路明非表情十分冷淡。
施耐德愣住了。
「這是我搶回來的，那當然是我的，本來我不確定這是不是龍類血清，不過看教授你這麼容易就認出來了，那應該就是了。」
路明非拿過施耐德手上的龍類血清，將它遞給了楚子航。
「師兄可以幫我帶回去學院保管嗎？放在你手上，我比較放心。」
楚子航接過，嗯了一聲后便去找了個箱子裝了起來。
施耐德看著龍類血清，他說道：「這件事我還是會和校長說的。」
「中國有一句話叫，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現在山高皇帝遠，昂熱校長也管不了我，好啦，我們先走了。」
說完，路明非當即拉起還沒打完遊戲的老唐還有正在吃薯片的康斯坦丁朝著車子走去。
那走路都帶風。
施耐德突然問了一句：「你們要去哪？」
「不知道！」
SUV版的蘭博基尼很快就開了出去。
施耐德目送路明非的遠處，他打了個電話過去。
「昂熱校長，路明非要帶著龍王去哪？。」
「我也不知道，不過無所謂，有些人是不會讓他們離開他們的視線範圍，但現在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問題，精神病院是什麼情況？腦機還在嗎？」
「不知道，要等待彙報。」
「好，有消息告訴我。」
不一會兒，一名專員從精神病院里跑了出來，徑直跑向施耐德。
「施耐德教授，地下實驗室都付之一炬了。」
施耐德的表情不是那麼好看，原本就陰沉的他看起來更加陰沉了。
「腦機呢？或者腦機的備份呢？」
「暫時沒有找到，
或許需要將整個實驗室的東西搬回去讓諾瑪掃描了。」
施耐德扶額，「這個路明非，到底幹嘛了？」
十分鐘前。
路明非一劍刺穿了魯維克的大腦。
在魯維克的大腦中，升騰出一道雪白的魂，這個魂的分量很重，說明魯維克的精神力真的很強大。
只可惜，他不應該選擇進入路明非的精神世界戰鬥，不然的話，至少不會死得那麼憋屈。
路明非扭過頭。
看著泡在營養液里的勞拉，他再次提起劍，一劍將其梟首。
沒有了魯維克，勞拉復活的可能性也無限接近零，與其讓勞拉苟活，還不如...讓路明非把魂給吸收了。
只不過一劍下去，卻沒有任何魂冒出。
身體只不過是個空殼罷了。
「原來是這樣嗎？其實真正的勞拉早就死了，只不過身軀還活著。」
不少植物人就是如此，腦死亡，身體卻還活著。
有些則是腦沉睡。
很明顯，勞拉是前者。
路明非點燃了一把火，他心裡有個疑問，卡塞爾真的不知道這裡有個大腦被泡著嗎？
......
「所以，什麼是腦機？」楚子航問了一句。
「腦機其實就是言靈放大器，這個東西是魯維克研究出來的，校長一直都知道魯維克沒有瘋掉，因為魯維克是天才，不比歷史上的那些科學家要差的天才。
雖然他殺死了自己的父母，殺死了那些傷害他和他姐姐的壞人，但我們需要他的才能。」
楚子航沒有說什麼，他只是稍微無法接受魯維克殺死父母這個點。
這讓他想起了自己那個每天晚上睡前都要喝一杯牛奶的普通人母親。
還有在那個雨夜中的男人背影。
「這40年，其實我們都在監控著魯維克，包括送進去的精神病人，其實都是一些犯了罪或者投向龍族的混血種。」
楚子航遙遙地看著燈塔精神病院。
「所以其實這裡，是一座監獄？」
「沒錯，就是一座監獄，也是一個實驗室。
一開始我們只是想看看擁有過人智商的魯維克想做些什麼，後來他開始俘虜了精神病院里的人，進行他的實驗，這些我們都看得一清二楚。
尤其是我們知道他把自己的腦袋摘了出來，並且製作成腦機時，我們和校長都驚呆了，這是多麼瘋狂的一個人，後來我們才發現，他的所有研究，只是為了將姐姐復活，以及給自己換一個身體。」
「所以你特意讓路明非過來？他也是S級，那為什麼不跟路明非說清楚？」楚子航疑惑地問了一句。
「因為S級都是怪物，他不信任卡塞爾，直接說，可能會讓他覺得我們是故意讓他送人頭，不過還好，他信任你。」
施耐德指了指楚子航手中的箱子，裡面裝著龍類血清。
他沒有說錯，路明非不信任卡塞爾學院，尤其是今天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