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你在好奇我的事
蘇曼殊看他嚴肅的模樣,當他俯下身來,極近的距離讓她清晰地感受到他溫熱的呼吸,男人的面容在她眼中無限放大。
她可以更清楚地觀察他的五官,他的眉眼。
十分硬朗的長相,古銅色的肌膚,一雙漆黑凌厲的眼眸。
她不由笑起來。
「我好像說錯話了,不該問的這麼直接,讓喬先生產生了錯覺。」
「我閑得無聊呢,關心你的生活,我對法外狂徒的私生活不感興趣。」
喬遠舟眯起了眼睛,她笑起來眼眸彎彎的,連周圍的空氣都似乎曖昧起來了。
他不禁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的臉離得更近,「你說我是法外狂徒?」
「我想你搞錯了,我並不是帝國人,在我們當地買賣軍火不算犯法,你拿哪國法律定義我?」
「喬先生不是帝國人么......」蘇曼殊故作訝異,「我看你長著東方面孔,跟宮卓卿那麼熟,以為你們是失散多年的老鄉呢。」
「我不是帝國人。」喬遠舟加重語氣,重複一遍。
「你長得很像帝國人。」蘇曼殊注視他,他眉骨深邃,薄唇性感,鼻樑挺直,一張典型的亞洲臉。
「宮卓卿也長得像帝國人,他是帝國人嗎?」喬遠舟不習慣被女人直勾勾地盯著,他鬆開手,她下巴有點紅,眉頭輕動,不由肅然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昨晚應該和宮卓卿睡一起。」
「不管你是不是他的女人,你都不該用這種眼神放肆地盯著我。」
她的眼神.....
並不是打量,也不是審視,像危險的引誘。
黑色的瞳仁像旋渦一樣,要把人吸進去。
蘇曼殊用手指抵著額頭,「比起喬先生的唐突,我的眼神並不算放肆。」
指了指泛紅的下巴,「你力氣那麼大,容易對脆弱的生命造成傷害。」
「你跟脆弱兩個字沾不上邊。」喬遠舟波瀾不驚。
蘇曼殊失笑,「喬先生這話說得.......好像把我看透了一樣。」
男人的身軀宛如一堵牆擋在面前,蘇曼殊看不清前方的視野,便伸手推了推,「你打擾我看海豚了。」
「你真當在這裡度假,還有心情看海豚。」喬遠舟紋絲不動。
蘇曼殊又推了他一下,男人還是一動不動,她很自然,「手機有信號嗎,借我打個電話。」
喬遠舟沉著臉,像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
「你覺得我們熟悉到了,我會借你手機打電話的程度。」
「那你站在這幹什麼。」蘇曼殊感覺有點礙眼,這男人像塊鋼板,身上的氣質比宮卓卿還危險,他說話總意有所指.......
「審視你。」喬遠舟薄唇緊抿,回答得直接。
「總感覺你不懷好意闖入我們的世界,感覺你的每個笑容,每個眼神都帶著危險,從你身上能感到一絲不同尋常的......」仇恨,或者說不待見。
她應該是討厭他們的。
「你要玩弄宮卓卿的感情嗎?」
蘇曼殊美眸輕眨,「什麼?」
「沒什麼。」喬遠舟不多講,挪開步伐。
坐在她身側的另一張太陽椅上,只用一種沉肅的目光久久望著她。
蘇曼殊沒在意他的眼神,拿起望遠鏡朝遠處看著。
突然,一雙手拿走了她的望遠鏡,她躺著,正要看是誰,猛地被捂住了眼睛。
「我就說喬去哪了,原來跑來找你了。」
「我不高興了,曼殊。」
這怪腔怪調......捂著她眼睛的手,有些用力,恨不得把她眼前的光都阻隔。
蘇曼殊拍了拍,「你走路沒聲音,像個幽靈一樣來去無聲。」
「我從泰迪變成幽靈了,反正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宮卓卿的手順著她的臉往下,落在她白皙的頸項,「真想掐你的脖子,讓你也體驗那種醉生夢死,又差點死掉的感覺。」
「正常點。」
男人兩隻手順著她的領口往下,那長長的裙擺,恨不得延伸到最下面直接掀起來,卻是瞥到喬遠舟正一臉嫌惡的望著他。
他邪肆的挑起嘴角,「喬,你似乎對男女之事很反感?」
「你的事處理完了?」喬遠舟冷冷問。
宮卓卿點頭,「送來了一批罪犯,他們的反抗精神特彆強烈,不好處置,得花點時間。」
「罪犯?」蘇曼殊出聲。
宮卓卿的手落在她的鎖骨處輕輕拂過,「罪犯都是殘次品,可以廢物利用。」
「因為罪犯通常不甘心淪為獵物,他們在逃跑途中勇於反抗獵人,對那些喜歡挑戰高難度的參與者來說,遊戲會更刺激。」
「那天.....那個女人呢?」蘇曼殊輕聲:「她是罪犯嗎?」
那個女人一直說,想回家.....
宮卓卿默了默,「你還記得那個死人。」
「第一次有人死在我的懷裡,這種感覺很奇怪。」很可惜,她的傷勢太重了。
「她不是罪犯。」宮卓卿沉默一瞬,似乎不太肯定地道:「應該是......難民?」
「反正她的履歷不幹凈。」不然,也不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怎麼想起問這個了?」
「我想參觀......」蘇曼殊語調緩慢,「什麼是獵物,獵物長成什麼樣子。」
「你居然對這種事感興趣了。」宮卓卿收回手,抽了張太陽椅和她並排躺下。
漫不經心的目光里,閃爍出一種別樣的光華,「你在好奇我的事。」
「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壞,已經壞到無可救藥了,想親眼見證我到底有多壞?我總是凌虐無辜之人的性命,把他們都抓起來,把他們看做動物。」
「......」蘇曼殊沒回答,當他興緻格外高漲,最好不要打擾他的激情輸出。
「不,其實我在實現這個社會的公平。」
「讓每個犯了錯的人,都受到懲罰,讓他們在痛苦中絕望,恐懼,懺悔。」
「你不會真覺得犯了罪,在監獄里關個幾十年,就能抵消一切吧?」
「監獄才是最不公平的地方,總有人可以通過各種方式逃脫審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