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武

金武

「金武?怎麼會是你?」熟悉的臉一下打破了我的憤怒,我當時的情感很複雜。

金武是我小學就認識的朋友,小學三年和初中三年同桌,平時里也是一起打打鬧鬧開玩笑的小夥伴,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好朋友。在學校有一個簡單的標識認知,一個高冷的帥哥和一個長相普通的人穿一條褲子天天一起玩,當然帥的人當然是我,嗯,當然。

「抱歉,我不能告訴你所有的事,但是我能明確的告訴你,你回不去了。」他誠懇的說道,眼神堅毅和俊拔的鼻樑和完美的下顎線非常俊美,對於女孩子有很大的殺傷力。

可惜我認識他八年並且那麼熟悉我還是個男的。

「你,拉倒吧,我真是不想玩了。」我努努嘴,真想像小時候一樣摳鼻子摸他衣服。

「聽我的,跟我走。」他上前抓住我的手,拉著我往一個寫滿了蒙國文字的店裡走,可以看出來是一個旅店之類的。

我想反抗,但是還是沒有去掙脫他的手,我知道他不會害我,至少之前沒有。

不對,他之前掐我脖子把我搞暈兩次啊,不行,這個仇我必須報。

我上前用胳膊卡住他脖子,我明顯感覺到他向後退一下想要去伴我的腿,我估計要給我來個背摔,但是他沒有,就這樣讓我卡著脖子,我彈了他兩個腦瓜崩,就是為了報他搞暈我兩次的仇。

他笑了笑沒有說話,走到店門口,我送開他的脖子,他摸了摸額頭,笑得更濃了。

細細一算我們有一年半沒見面了,我只是去了小縣城的重點高中,他去了龍城市的重點高中,一年半也就打遊戲會說說話,大老爺們那麼熟悉沒有老聯繫的毛病。

他從挎兜里掏出三張房卡,應該都是連號的,他給我一張,給後面跟著的慕容清一張,說道「這間店是我家的,如果有什麼需要可以給這個號打,他能快速的滿足你們所有要求。」

他掏出三張卡片,遞給我們。

「你這張是二樓,202,我是201慕容清是203,離的都不遠。」他說著就往二樓走。

裝飾和獨特,既帶著獨特的蒙國特色但也能從細節處看到東北的標識。

紅色的干辣椒和金黃色玉米,和白白皚雪般的壁紙配色,即使有弓箭和馬鞍馬撅相互配辦,還是能感到國內東北的風情。

「就當和家裡一樣。」他摟著我肩膀睡著,拍了拍我的褲子,回到自己的房間。

「你...」慕容清好像是想和我說話,但是我對她可沒什麼好感,直接開門狠狠地把門關上,金武做什麼我可以原諒,但是你一個從未謀面的人,對不起,沒意思了。

我進到房間里,進門口是一處梳洗的地方,深入是卧室,床前有一張桌子,進屋走廊旁是廁所和沐浴的地方,我看了看,果然沒有乾濕分離。

「得啦,得虧還能有能住的地方,還不知道以後怎麼樣那,怎麼搞的和潛逃犯似的。」我無奈的搖了搖頭,洗了洗臉,就想脫衣服睡覺。

昨晚一天沒睡,實在是有點困了,洗了洗臉就不洗澡了,即使我知道我的脖子鎖骨處胸前和胳膊上有血漬。

我脫了衣服就睡,從小就有個毛病,睡覺喜歡裸睡。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醒來時太陽已經要落山了,我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在整理褲子的時候發現褲兜里有一張紙條。

莫非是金武拍我的那下?

「來我房間,有事。」

「就不能發給微信嗎?」我摸了摸額頭,也對,手機被拿了,不行這回必須要回來。

走出房間打開門,看到門上掛著一張用繩子掛起來的卡片。

「如果醒了,請來找我,我會告訴你一切。—慕容清」

「什麼毛病?都要找我私聊?」我皺了皺眉,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當然,我還是要去找金武,至於慕容清,要想想。

敲了下門,門自己就開了,原來是沒關門,往裡看去,金武坐在床上盤膝閉目養神,聽到門聲,他看了過來。

我隨手把門關上,他跳起來,坐在床邊,取了兩個杯子,倒上酒。

白酒,聞著味應該是地道的東北純釀,畢竟是東北人,這種酒還是喝的挺多的。

「來口?取取暖。」他把一杯舉起來,我走過去,把酒杯拿過來,聞了聞,深深地吸了口氣。

「好酒,應該是咱們那裡的純釀糧食酒吧。」我喝了一口,說道。

「嗯,不錯,你知道為什麼白酒紅酒啤酒國酒和國酒中只有白酒最能醉人?」他笑著說道,卻把酒杯放下了。

「你當我高中白上啊,白酒酒精濃度高,當然更容易醉人。」我白了他一眼說道。

「哈哈,也對,這麼說是正確的。」他把胳膊放在我肩膀上,笑著說道「其實還有另一種說法。」

「嗯?」我歪頭笑著看他,彷彿回到了初中時候聽他胡扯的日子,但我知道,可能這一趟回去,我們就回不到之前了。

「白酒和別的酒不一樣,啤酒是一個小狸貓,它適合大動作去欣賞它玩弄它,只有在動作太大時,它才會急了抓你一下,但是這種抓感不痛不癢。果酒和紅酒是金魚,是需要觀賞的,即使是過多飲用只會頭暈,並不會讓你嘔吐。」他停了停,說道「只有白酒不一樣,白酒是一條龍,它不需要你奉承,當然,你也不能打擊它,你需要有原則的配合它,讓它服從你,讓它配合你,這樣,你才能征服一杯白酒,對於白酒,越是純釀,越是真龍。」

說完,他一口喝掉杯里的白酒,看會喝白酒的人喝酒也是一種享受,你可以看到他喝酒的動作甚至沒有一個細節是多餘的。

喝完,他長長的呼了口氣。

「我們來這裡,就是為了這條龍。」他把杯子重重的落在桌子上。

「龍?」我說道。

「龍!」他狠狠地點頭。

「酒里是有氣運的,對於氣運一說,還是白酒所含的氣運最重,有人喝不了白酒但是很少有人連啤酒都喝不了,喝不了白酒的人受不得氣運的熏陶,得不到真正的氣運升華。」他說道。

「哦,當然不是爭酒里的氣運,酒是天生該什麼氣運就什麼氣運,但是人不一樣。」他認真的看著我說道,酒氣熏的我鼻子發癢。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把手收回去說道「我只能說這麼多了。」

「什麼意思?」我問道。

「自己回去琢磨吧,老師不是一直說你比我聰明嘛。」他眼中的邪笑讓我看著很不舒服。

「不說就拉倒,搞什麼有的沒的。」我走向門口,打開門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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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堂草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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