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話無投機邀對決
桀桀桀!
「別白費力氣了,以你那可憐的化嬰中期實力,你是出不去的。」
「李閑羽,你和我是時候做個了斷了,在這禁天黑界中,今天註定了只能有一個站著走出去。」
一連串的怪笑讓黑暗更添幾分陰森,索性在場的都不是普通人。修士的神識可以代替眼睛,儘管有禁天黑界隔絕著讓人看不到更遠,但是,在那狹小的黑暗空間,他們用神識卻可以清楚地看到彼此。
之所以有之前的慌亂,那是因為在他有意識的歲月里,普通人佔據著絕對的主導。
是的,李閑羽在潛意識裡還把自己當普通人,他還沒有習慣於修士的日常。
畢竟,末法的痕迹在他身上還是太過濃重了,整整二十五年的光陰,雖平平無奇,但也如實不短。而他真正的修行時長,不過三年有餘,而且即便是這短暫的三年,大多數他也只是默默苦修,偽裝成普通人才是他習慣的日常。
而這,已經近乎是他人生的全部。至於剩下的時間,雖有漫長三十載,但除了沉睡,還是沉睡。
於是,儘管他照常打坐修鍊,日夜苦修不輟,但也只是單純地為了修鍊而修鍊。他從沒有考慮過以修士的視角重新審視這個世界,他的修行好像只為變強。
除了變強外,修行確實毫無意義,就像是凡人的出生,註定了是為了死亡一樣。
但是,省略這中間的過程,漫無目的地盯著結果看,好像除了虛無外,再無任何其他。
誠然,同樣一句話,站在巔峰的人說,誠是真理明言,而站在底層的乞丐說,似乎一切都變得啼笑皆非了起來。
同樣的一句話,同樣的真理,一切好像都沒變,一切又好像都變了。你沒有經歷過,沒有拿起空說放下,豈不可笑?你不是巔峰,沒有力量,空說道理不執行,如何讓人信服?
好吧,跳過浮誇。李閑羽也很快發現了問題,特別是那熟悉的聲音,說著一些讓人莫名其妙的話。
「是你!」
「是我。」
「沒想到吧,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若報仇,片刻不留。」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你再多的伎倆也是無用,孫猴子逃不出如來的五指山,同樣的,你也逃不出我的禁天界。」
面對小白臉莫名其妙的嘲諷,李某人想都沒想,直接懟了過去,管他三七二十一,反正是不能弱了聲勢。
「李軻恩,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囂張,騷話出口即是章,就是不知道你的實力是否抵得上你那說騷話的能力?」
李軻恩瞬間火了,儘管他的嘴皮子功夫還算不錯,但顯然天賦點歪了,全用來說騷話了,相比於李某人的專業吵架十級,顯然他還差那麼幾個意思。
不過,他本來就不是來和某鹹魚吵架的,要是他吵架吵得贏,他和至於動粗。要知道,君子動口不動手,他可是一直都有個翩翩君子美少年的「夢」。
而現在,他的「夢」全被某人給毀了,特別是某人還是他一直心心念念的大仇人。
恨一個人需要理由嗎?
子曾經曰過:君子不重不威。
大概是君子下手不重,就立不了威。看來他之所以成不了君子,顯然是他下手不夠重,立不了威,成不了君子,「夢」也就永遠只是一個夢。
儒聖的《論語》曲解成這樣,難怪他君子「夢」碎,顯然是孔聖他老人家都看不過眼了,一念有感,映照冥冥,祖藍顯化,故生此劫。
得虧李閑羽不知道他的心中所想,要不然以某人的損刀子嘴,還不知把他編排成什麼樣兒。
而以他那玻璃心自尊、小心眼記仇,估計他要報的仇少說也得添上十幾筆。
「少廢話!就讓我們來上一場男人和男人之間的公平對決,對決過後,不問勝負如何,恩怨盡消,結果盡散。」
李軻恩直勾勾地盯著某人,擺了個十分中二的姿勢,對其發出正式邀戰,搞得某人答應也不是,不答應也不是,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