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如是不忍心莫明

自信如他，李閑羽為擺脫舊我之殤，強修變態至高法，應人劫，圓天數，壽衰近乎於危，命微如不存也。

時無所待，退無可退，只得履於薄冰之上，徐行如斯，畏危更懼淵，兩害相權取其輕，如是至淵不畏危。

薄冰之危，慎之又慎，或可及免，大意不慎，亦墜冰淵。然，深淵如追，不履薄冰，墜之若疾，不易而至，至之如必，必為幽淵，可謂不知其深也。

於是，為了避免可以預見的不太遠的深淵，李閑羽也只能拼盡全力行險一博，只是成功與否，盡足人事，且聽天命。

誠然，李某人雖然平常一副鹹魚心態，更是時不時地從嘴裡冒出來些「躺平」、「穩健」之類的名詞，但其骨子裡的冒險精髓，還是會在某個不經意的瞬間流露出來。

而且，李閑羽的冒險，誠非一般。至於如何不一般，期年幾經生死事，由此可為知。他是一般不冒險，冒險必定不一般，不一般的作死，不一般的浪。

然而，生命誠可貴，浪與作死終究還是要將資本的，沒有作死的資本，輕易別浪，不然容易出事。

而沒有人給你托底，作死之事是萬萬要不得的，因為作了，真的會死，死了，也就沒得作了，還真是矛盾啊。

顯然，李某人是屬於那種小有資本的，小浪有餘，大作不足。而偏偏他還沒有自知之明，小浪不斷也就罷了，作死還一件接著一件。

更過分的是，因緣際會之下，他的作死還偏偏每一次都有人給他兜底，怎麼作都不會死，屬實是沒誰了。

如是，氣焰囂張，錯誤的引導助長了某人的不正之風，偏以為不正之理。所謂生死間有大恐怖，亦有大機緣。何以為此？

生死之間，或生或死，死者無言，生者如是說：我經大恐怖，亦得大機緣，一失一得，可謂道行如是，不外乎陰陽。

然，死者不可言，亦無所得，徒經大恐怖，而後止於生息，葬於黃土，如同落葉歸根，萬千枯骨只為一日名。

名之者不屑，枯骨無名，萬千隻配築京觀，名者登壇嘆唏噓，俯瞰天下，眾生如渺。

閑言少敘，李閑羽渡劫生死，壽衰於危，幾無可救。而系統呢，作為其前世道果，祂對於他多少還是有些感情的，畢竟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誰也離不了誰。

但是，李某人也屬實太浪了，作死如常，常常作死。還好，這一次沒有作出太多事，止於宿主，倒也不會影響太多。

作為系統主機，系統精靈平復了一下心情之後，表示：遇到這樣的宿主，心太累。大有一種「還是算了吧，一切的毀滅吧」的喪王氣質。

不過，此前的系統是盼著宿主此世早亡，也好名正言順地開啟下一世，也許下一世未必有多好，但只要不浪，穩住不去作死，怎麼也不會比此世差。

但事到臨頭，不知為何，系統精靈又有些於心不忍，就好像一對痴男怨女，明知道是孽緣，彼此分開對兩者都好，但就是捨不得，以至於由緣生孽，到最後悔之晚矣。

當然了，系統精靈儘管有些不明所以的情感，但還保持著絕對理智。畢竟出廠設置如是，祂只是也只能是系統的智能主機，除了助其宿主證道，其餘的感情皆無必要。

至於說祂平常的那一副大小姐脾氣，好似真人無二，但那也只是偽裝，屬於設定好的仿人型性格模擬程序。

也許真的有那麼一位大小姐，但祂絕不是她，儘管看上去很像，但也只是她的影子，甚至於連影子都算不上，畢竟祂只是一台沒有感情的機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