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0章 賤人,等我來再跳是吧?
她站在圍欄外面,一鬆手,身子就像殘破的花瓣飄落下去。
薄懿眉頭一緊,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個健步沖了過去,緊緊的拉住了她的手。
「賤人,就等著我來再跳是吧?」薄懿單手拽著她的手腕,避免觸碰到她手心的汗,冷笑:「妄想用你的血髒了我的事,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愣著幹什麼?」她微微瞥頭朝眾人喊:「把她拉上來!」
薄懿是有點恐高的,所以她盡量不去看薄寶恬那張臉,不去看低下的場景,把視線瞥到一邊。
薄寶恬看到下面的氣墊已經就緒了,眼底散發著狠意,手上還想要掙脫薄懿。
薄懿感受到抓的更緊,指甲都快要嵌進薄寶恬的肉里,疼得她眉頭值皺,正好抓的還是她受傷的手,指尖都疼的發麻,懸空得身體沒有支撐點根本動不了。
幾人合力把薄寶恬拉上來,尹沁嚇得腿都軟了,嘴裡苦口婆心的勸解著薄寶恬不要想不開,臉上梨花帶雨的,這幾天好像皺紋都長出來好幾條,沒了保養失去了光環。
薄懿在尹沁臉上已經看不到任何雍容華貴了,她突然心情大好,拍了拍手上根本不存在的灰,走到薄寶恬的床邊。
幾個醫生把她按住,為了以防萬一還要給她打鎮定劑。
薄懿不以為然的挑了挑眉,看著薄寶恬滿臉的恨意就覺得暢快,輕笑了出聲,語氣譏諷:「蠢貨,真不愧是薄惠朋生的種,一樣蠢。」
她的聲音涼薄渾身氣場強大,一雙鳳眼激蕩的瀲灧的水光,朱唇牽起一抹笑容,哪怕是沒有化妝的加持,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嫵媚之感也能讓人著迷。
醫生聞言臉色變了變,看著薄懿一個弱女子竟然能拉住薄寶恬,估計也不是什麼好惹的,剋制住了看八卦的心,在薄寶恬身上操作了一頓,簡單的吩咐了兩句后就離開了。
臨走前還說了明天要把陽台裝上防盜窗。
「瞧瞧,」薄懿手背在身後,搖頭「嘖」了兩嗓,歡視著病房,最終目光落在兩人身上。
「尹沁,薄寶恬。」薄懿念出兩個人的名字。
她彎腰看著尹沁那張老態的臉,眼裡滿是笑意:「蠢不蠢?」
尹沁臉色難看至極,鐵青又煞白,煞白是被嚇的,鐵青是被氣的。
景正宸提醒過她薄寶恬會有所動作,不曾想這麼蠢,想到這麼個法子,損人不利已啊。
「嘖嘖嘖……」她有些鄙夷的說:「三十幾樓,摔下去肯定連拼都拼不起來了。」
「接下來準備怎麼裝?」薄懿問她。
薄寶恬被打了鎮定劑快要昏睡過去,硬撐著從牙關擠出幾個字:「有我在,你別想好過……」
說完,她閉上眼徹底昏睡過去。
尹沁惡狠狠的起身,猛地去推薄懿,速度快的帶起一陣風。
薄懿眼底閃過敏銳的光,迅速側過身體,順勢抓住尹沁的手腕,一個用力反剪在她後背,鳳眼微眯,饒有趣味的笑了笑,把尹沁按在病床上,臉被迫貼著床,勉強轉頭才能看見薄懿那張漫不經心的臉。
「你想幹什麼?反了你了!趕緊鬆開我!」尹沁硬著嘴巴喊叫。
薄懿僅一隻手按的尹沁不能動彈,慢悠悠的:「尹沁,我是不是說過,我跟薄家斷絕關係,從此沒有任何來往,你怎麼敢再惹我的?」
薄懿伸出另一隻手拍了拍她的臉,輕嗤:「上次你女兒跟我大小聲,我賞了她一巴掌,今天賞你點什麼好?」
尹沁側著臉也能看到她眼底的驚訝,幾乎是立馬反駁:「薄懿你個死丫頭你敢!我沒生你也養你養了二十幾年!你——」
薄懿眼底眯起一絲危險,拽著她的手翻轉她整個身體,尹沁正面對著她,薄懿揚起手毫不猶豫的往她臉上扇去!
「啪!」一聲清脆的響聲在病房內格外清亮。
薄懿嘴角上揚,覺得這巴掌聲才是最好聽的音樂,掌心的發麻簡直是最酸爽的體驗。
「你……」尹沁滿臉難以置信,頭被扇歪到一旁,半張臉都疼的抽抽,張了半天嘴也沒說出幾個字。
「你……」她氣的渾身發抖,「你居然敢……」
「啪!」又是一巴掌。
尹沁被打懵了,混合著臉上的淚,異常可憐。
「雖然我自己也會離開薄家,可你的行為讓我很不高興,第一個巴掌是你趕我出薄家,對我言語不敬的錯。」
她湊近尹沁,看著她猩紅的眼底輕聲說,語氣深沉:「第二個巴掌是你教女不嚴,企圖跟薄寶恬陷害於我,這是該死,但我善良,我就給了你一巴掌。」
薄懿心情好,難得解釋自己做事的緣由,清麗的嗓音也透著骨輕盈的空靈。
病房門是關著的,在薄懿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叩門聲響了,傳來元莉莉的聲音:「薄懿?你在裡面嗎?」
薄懿眼底掠過一陣思索,猛然鬆開了尹沁,又從旁邊拿出了冰袋,對著門口說:「嗯,進來吧。」
元莉莉舉著手機,病房裡略顯凌亂,薄寶恬已經昏睡,旁邊的心電圖儀發出規律的響聲,薄懿坐在尹沁旁邊,抽抽搭搭的說:「尹女士,我相信寶恬姐姐她不是故意打您的……您先敷一敷吧?」
尹沁緊皺著眉頭,臉上神色十分不自然,暗地裡薄懿的眼神極具威脅意味,握著她手的力氣也逐漸加大,那表情似乎在說,不好好演戲就弄死你。
元莉莉對著幾人正在直播,看見了薄懿后直播間人氣暴增,一時間彈幕瘋漲,快速的一條有一條滾屏都看不清。
元莉莉問:「阿姨的臉怎麼了?」
薄懿眨巴著眼睛,楚楚可憐的對著鏡頭,有些為難的說:「不要拍這些了,寶恬姐姐不是故意的,是我們的錯,她剛進了薄家本應該得到最好的東西和待遇,但是現在她父親被抓進去,公司被罰款也是沒有辦法。」
薄懿輕手輕腳的把冰袋貼到尹沁臉上,擔憂的望著她:「我已經不是薄家的人了……我也不好說什麼,我也不該再喊您母親,但這份養育之恩在,能幫的我也會幫,但我的能力也淺薄,從前給父親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