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武訓開始

入學第一日，學子們互相認識，閑逛學府，悠閑自在。第二日，為期一月的武學訓練正式開始。

武訓的傳統由來已久，自序學府創學之始，招收第一批學子，武訓也隨之而來。序學府畢業的學子，將來或為一方大將，或在朝中為官，不可避免會遇到各種危險，武訓的目的在於提高學子的戰鬥能力，面對危險的自保能力，培養刻苦耐勞的堅強毅力。

武訓的師長是具有豐富實戰經驗的將領，久經沙場，殺敵無數。武訓的內容包括耐力訓練、陣法訓練、合作訓練、實戰訓練等，師長根據學子訓練情況進行調整。幾乎每年都會有學子忍受不了武訓的嚴苛而放棄。

騎射場，眾學子懷著忐忑的心情等待武訓師長的到來。

「來了來了。」不知誰低聲喊了一聲。

所有學子向騎射場入口看去，只見一中年男子昂首闊步向此走來，其身穿藏藍色外袍，孔武有力，膚色頗黑，劍眉倒豎，不苟言笑，大約三十左右的年紀。

中年男子在學子面前站定，高吼一聲，

「所有學子聽我指揮，十聲數內，從低到高排成四縱隊，超時者蹲馬步兩刻。」

「十，九，八，……」

眾學子霎時行動起來，擠擠攘攘。

「三，二，一。」

「時間到！」武訓師長大手一指，「你，你，還有你，你們三個過來，蹲馬步。」

蘇寧、王宣、李泉三人垂頭喪氣地走了出來。梁莫身量嬌小，動作較快，排在前面，沒有受罰。

「其餘人，騎射場跑步十圈，現在開始……最後三人，今晚加訓。」

魏廷山率先跑了起來，接著綾見春和綾、安諺、嚴誠也跑了起來，梁莫也隨之而動，其餘學子紛紛跟上。

一圈，魏廷山排在第一，綾見春和綾旭排在第二、第三，安諺、嚴誠在其身後，梁莫緊隨其後，何盛還在後邊。

兩圈，魏庭山、綾見春、綾旭排名不變，梁莫漸漸與他們拉開差距。

三圈，除那幾人外，梁莫已落後於他人，何盛也追趕上來。

四圈，超過梁莫的學子已過半。

五圈，梁莫為倒數后5名。

六圈，魏廷山、綾見春已超過梁莫整整一圈，此時，梁莫的雙腿酸痛不已，鬢角的碎發緊貼額頭，本來白皙的小臉此刻變得紅彤彤的，汗水不住地往下滴落，梁莫目光如炬，依然堅定地朝前跑去。

魏廷山超過梁莫時微微打量了他幾眼，便按著自己的節奏向前跑去，這種訓練程度對於他來說並不難。

綾見春追上樑莫，冷嘲熱諷道：「哼，跑不下來了吧，可別成倒數第一啊。」

梁莫對綾見春的挖苦毫無反應，好似沒有聽見，綾見春覺得無趣，便也不再管他。

7圈，梁莫覺得自己雙腿越來越沉了，彷彿灌了鉛一樣，只憑著一股信念撐著跑下去。

8圈，梁莫已經是最後一名了，「怎麼辦，要放棄嗎？」梁莫在心中向自己發問，「不，最後一名又如何，別人能行，我一定也能行，我一定要跑下去。」梁莫攥緊拳頭，為自己鼓勁。

8圈半，所有的學子都已經跑完，只剩梁莫一人。梁莫正拖著沉重的雙腿一步一步地走著，他已經完全跑不動了，安諺看著梁莫狼狽的模樣，大喊道：「阿莫，加油！」

「梁莫，加油。」嚴誠也在呼喊。

其他學子彷彿受到觸動一般，也跟著喊起來，「梁莫，加油，梁莫，加油……」

梁莫聽到同窗吶喊鼓舞，咬緊牙關，雙手攢拳，撐著雙腿慢慢移動，內心更加堅定，一定不能放棄，就是爬，也要爬到終點。

九圈，九圈半，十圈。

「梁莫，好樣的！」

「梁莫，我真佩服你。」

終於到了嗎？聽到同伴們的歡呼聲，梁莫仰倒在地上，一動不動，滿臉通紅，大口喘著粗氣，安諺和嚴誠忙聚了過來，「阿莫，怎麼樣？」

動了動乾渴的嘴唇，梁莫低聲回應道：「無礙。」

「喝點水吧。」魏廷山遞過來一水壺。

「多謝。」梁莫咧了咧嘴，微微一笑，只是這笑容看起來很是可憐。

安諺扶著梁莫，慢慢地喂他喝下了水。

「梁莫，怎麼樣，我說對了吧，你果然是倒數第一。」綾見春見縫插針走了過來，落井下石。「第一天就成這了，你還是趕緊回家去吧！」說罷，哈哈大笑。

梁莫看都不看綾見春一眼，閉上眼睛，不再說話。不是不想說，實在是太疲憊了，沒有力氣再和綾見春較勁。

綾見春自討沒趣，冷哼一聲，走到一旁大樹下，盤腿休息。

耐力訓練暫時結束，一刻鐘后，陣法訓練開始。

光靠蠻力不可能取得一場戰爭的勝利。排兵布陣是一個將領必須具備的才能。所謂排兵布陣，就是說調兵遣將，到了戰場之後，每一個站位都是非常有講究的，不是隨隨便便指揮幾下就行的。

排兵布陣時，一般需要考慮到指揮將領的位置，陣中各種各樣兵器的排列分佈，還有各個兵種之間的行進速度，同時，還要考慮地形、天氣、敵軍的武器、兵種、訓練程度等因素。比如指揮將領，作為一場戰事的指揮者，他必須在一個便於觀察指揮，同時又不容易受到攻擊的位置。陣型的要求是相互配合、互相掩護的同時不阻礙對方。

因新入學的學子人數較少，一些陣法難以實現，是以陣法訓練主要訓練學子的反應速度和爆發力。陣法訓練雖比耐力訓練稍簡單些，但是需要學子精神高度集中，一旦出錯便會受到各式各樣的懲罰。

兩個時辰后，上午的武訓到此結束，學子可去用膳休整，一個時辰后開始下午的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