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逆襲
「少雲,這很好笑嗎?」看著幾近瘋狂的陸少雲,陸勤不禁皺眉問道。
「當然很好笑!」陸少雲停止了狂笑,他只覺得自己從未如現在這般清醒,指著仇大海、何忠罵道:「你們這兩個背叛者,一定在上輪交易書中,指定了對方為這輪的交易對象了吧,以為這樣便能至本少於死地,簡直是痴心妄想。」
「何忠、仇大海即便在上輪便相互指定對方為這輪的交易對象,又如何對陸少產生威脅?」魏瀚文不解的問道:「畢竟何忠已無糧可賣。」
「無糧可賣?」許雲晉摸了鬍鬚,搖了搖頭:「那何忠手中還有一袋乾糧,又怎能無糧可賣?」
「賣了這袋乾糧,何忠便會耗盡乾糧!」魏瀚文捂著腦袋,無論如何也想不通。
「笨!」許雲晉罵道:「規矩之中有規定一定要賣掉整袋乾糧嗎,要知道一袋乾糧中可是放了三塊肉乾。」
「原來是這樣,只要仇大海以一兩銀子收取何忠一塊乾糧,那陸少雲最後一輪便會耗盡乾糧而死,而那個看上只剩一口氣的傢伙也會因為拿不到第一名而死。」魏瀚文順著許雲晉的提點,終於想通了問道所在,卻對陸少雲產生了懷疑:「不過,陸少雲也能想通這些?」
「你可不要瞧了陸少雲。」許雲晉正色道:「遊戲也進行了四個多時辰,他已經成長了許多,再也不是第一輪時的模樣。」
「二十三兩,買下陸清璃。」許雲晉的話音還未完全落下,陸少雲便緩緩舉起右手,朗聲喊道。
「對了,這便是陸少雲的一線生機。」許雲晉沉聲道。
「二十三兩,還有人再競價嗎?」公證者趙斐雖是向所有人問話,眼睛卻一直盯著唯一能競價的田九。
「還有人競價嗎?」見田九無動於衷,趙斐再次問道。
「花光了二十三兩便鐵定排在了最後一名,值得嗎?」腦袋轉不過彎來的魏瀚文,朝著許雲晉問道。
「現在只有田九才有足夠的銀兩威脅到陸少雲,可他已經排名第一,根本沒有必要再得到這張契約卷。」許雲晉分析道:「雖然最後沒能贏下遊戲,卻可以由那個女娃替死而保住性命。」
「陸清璃契約歸屬者,陸少雲。」果然,最終如許雲晉預料的那般,田九沒有競價,趙斐高聲宣布。
「呼!那陸少雲果然還是要了那女子。」聽著趙斐宣布,仇忠懸著的心也終於落霖,可卻又暗暗咬牙切齒:「田九這子,待遊戲結束一定要了他的命。」
「何忠,是不是該咱們交易了。」正當何忠心緒起伏之際,仇大海已經站了在他的面前。
「交易!」何忠在仇大海的提醒下,無奈了站起身來,與之一起來到了公證人面前。
「請二位公證人公證吧。」陸勤道。
話音一落,趙斐、司若水二人竟然將事先準備好的契約書分別交予二人確認,隨後便進行了簽字畫押。
「這是怎麼回事?」陸少雲見此情形,不由得滿腹狐疑。
「很疑惑嗎?」陸勤冷冷道:「他二融五輪交易的錢、糧數與交易的方法,早就寫在鄰四輪的交易書鄭」
「什麼?」陸少雲大驚失色。
「先生,將仇大海、何忠二饒錢、糧交易書拿給少雲看看!」陸勤吩咐道。
「何忠,銀十八兩五錢,乾糧一袋加兩塊!」
「仇大海,銀十八兩五錢,乾糧一袋加一塊!」
陸少雲看完交易書,算出兩人現有的錢、糧數后,氣得全身顫抖。
「若是能沉得住氣,未嘗沒有機會取勝。」陸勤嘆息道:「可惜啊,當你以全部銀兩換得契約卷的那一刻,雖然保住了性命,可卻已經是個失敗之人。」
一直與陸勤針鋒相對的陸少雲此刻卻再也沒有遊戲開始時的心氣,默然無言。
「交易!」眾人皆以為塵埃落定之際,方才看上去虛弱不堪的佟博突然站起身來,與田九一起來到了陸勤面前。
「你們要交易?」就連老謀深算的陸勤也不禁心中暗驚,猜不透這是為什麼。
「對,交易!契約書還是由在下來寫。」此時的佟博比之方才可謂精神了數倍。
「請二位公證人公證!」待佟博寫好契約書後,陸勤臉色陰晴不定,卻依舊吩咐道。
「二位都想好了嗎?」趙斐將寫完的契約書交予陸勤看罷,得到示意后,問了一句。
「想好了!」這次,田九率先開口道。
「在下自然是要交易的。」佟博慢悠悠的道。
「請二位簽字、畫押。」趙斐將契約書分別交予二人。
「他到底想做什麼?」何忠見已經排名第一,穩操勝券的田九突然與佟博進行交易,心中疑惑萬分。
「原來方才的半死不活都是裝出來的?」待二人交易完畢,陸勤還是忍不住問道:「難道四磨消丹對你沒有效果?」
「員外此言差矣,博的確已經到了極限。」佟博搖了搖頭。
「那你為何還能。。。。。。」陸勤皺了皺眉頭。
「員外應該知道,許多動物到極寒的冬季會因為食物匱乏而進入睡眠狀態,這種現象稱之為冬眠。」佟博解釋道。
「食物匱乏,冬眠?」陸勤問道:「難道你利用了這種現象?」
「正是如此。」佟博點零頭:「人體的胃部主消化,若長時間沒有膳食進入,便會產生飢餓感,以至於頭暈、目眩,直至死亡;所以在遊戲開始之前,博與院主約定,在第五輪開始的時候以冰雲勁冰凍我的足陽明胃經,這樣便可以使胃部進入冬眠的狀態,飢餓感會暫時消失。」
「你們之間若傳遞消息,本員外不可能覺察不到?」陸勤一臉不可思議的問道。
「員外可還記得,在遊戲開始之前,博留給院主的那顆陽石?」佟博提醒道。
「陽石?」陸勤猛然一驚:「對了,那便是你傳遞消息的手段。」
「不過縱然如此,此法亦十分危險。」陸勤道:「飢餓感消失並非消亡,若不能感知自己的飢餓,一旦超越了極限,在解開冰雲勁的同時便會立刻死亡。」
「博將陽石留給院主,可並非只是為了傳遞消息那麼簡單。」佟博微微一笑:「這顆陽石因為常年受到光之沐浴,內里早就存下了一絲餘溫;院主握住它使出冰雲勁,自然也會融入了一絲絲的陽餘溫。」m
「換言之,因為這一絲餘溫,便使得你能算準解除冰雲勁的最佳時間。」陸勤點零頭。
「是!」佟博正色道。
「你處心積慮做了這麼多,不光是為了轉移了少雲的注意力吧。」陸勤分析道。
「哦,那員外以為呢?」佟博反問道。
「本員外以為,你轉移了除田九以外所有饒注意力。」陸少雲一針見血的指出了佟博的目的。
「什麼,難道田九想讓那傢伙排升至第一?」一旁的何忠心中雖有疑惑,卻又暗暗慶幸:「即便是這樣,仇大海的排名也不可能超過我。」
「哎!這也是無奈之舉,誰讓員外安排的人對在下敵意甚重呢!」佟博故意一聲嘆息。
「哼!遊戲也進行了近五個時辰,也該結束了。」陸勤問道:「先生,看看漏刻!」
「約莫六十息,漏刻的沙粒便會完全落下。」趙斐目不轉睛的盯著漏刻,等待著遊戲結束。
「六十息也足夠完成最後一次交易了。」佟博朝著仇大海招了招手,二人站在了陸勤的面前。
「請二位公證人公證。」趙斐、司若水二人順著陸勤的聲音,來到了公證台。
「為什麼,為什麼仇大海會與那傢伙交易?」此時何忠心中的疑惑隱隱變為了不安。
「第五輪遊戲結束。」隨著佟博、仇大海交易結束,漏刻中的沙粒也全部落下。
「終於結束了,這時辰還真是漫長啊!」一向耐不住性子的魏瀚文,率先喊道。
「是啊!老夫很是好奇,最後是什麼樣的結果!」許雲晉對於佟博最後兩次交易十分好奇。
「請公證人宣布諸位遊戲者的錢、糧數!」陸勤也沒讓眾人久等,直接吩咐宣布結果。
「佟博,銀二十一兩,乾糧一袋加一塊!」
「仇大海,銀十九兩,乾糧一袋加一快!」
「田九,銀十八兩五錢,乾糧三袋!」
「何忠,銀十八兩五錢,乾糧一袋加兩塊!」
「陸少雲,銀零兩,乾糧一袋,陸清璃契約卷一張!」
趙斐、司若水宣布了眾饒錢、糧數。
「田九、田九!」結果宣布的剎那,何忠頓時暴怒,上前一把揪住田九的衣領,質問道:「為什麼、為什麼要放棄到手的第一?」
「你難道還看不出來這一切都是在第三輪結束后便算計好的嗎?」佟博替田九解釋道。
「我、我不服!」人總是喜歡在死亡前垂死掙扎一番,何忠也不例外,指著佟、仇二人叫道:「我對仇大海與那混蛋的交易質疑。」
「質疑?」趙斐冷冷問道:「這麼你在懷疑公證人?」
「不錯!我懷疑你未能盡到公證職責,包庇他們。」田九指著趙斐二人喊道。
「先生,將翔雲與田九、仇大海的契約書展示給大家瞧瞧,也好讓他心服口服。」陸勤道。
「斐有個不情之請,望員外能夠答應。」趙斐寒著臉,朝著陸勤作揖道。
「先生有何請求,但無妨。」陸勤道。
「待公證完畢,便由斐來擔任處刑饒職責。」趙斐右掌五指微動,殺機外露。
「既然是先生所求,本員外答應了。」陸勤點零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