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之後，我們吃了晚飯，在出了寶龍以後去往地鐵的路上，林忽然開始不高興。

「怎麼了？」我試探性地問著。

「你不自覺。」林甩著手。

「什麼不自覺？」我愣了愣。

「你很不自覺。」林說完這句話，帶頭繼續走。

我傻了，我沒聽懂。

當時的地鐵上已經沒有什麼人了，林和我坐在空空的地鐵上。

「拍一張。」林掏出手機，對著座位對面的玻璃反光拍下了我們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的唯一一張合照。

沒有露臉，沒有動作。

出了地鐵，走到林家的小區門口。

「送到這裡吧。」林回過頭。

「嗯。」我看著林，有一種想親上去的舉動。

「可以抱抱你嗎？」我問到。

「嗯。」

我把林擁入懷裡，聞著林身上傳來的淡淡清香：「我愛你。」

「嗯。」

雖然我緊緊抱著林，但是林的手並沒有抱上來。這是我後來回憶想起來的。

「那我走了。」鬆開林之後，林看著我說到。

「嗯，走路慢點，到了和我發消息。」我剋制住想親林的衝動。

「嗯，走了。」林走了。

我看著林消失在小區門口，回過頭鑽入地鐵。

我坐上地鐵之後不久，就收到了林的消息。

林：「到了。」

我：「好。」

林：「你真的很不自覺。」

我：「到底什麼是不自覺啊？」

林：「你真不懂？」

我：「不懂。」

林：「為什麼不牽手」

我：「啊？是這個意思嗎？」

林：「要不然呢？」

我在地鐵上腸子都悔青了。

林：「還有」

我：「還有什麼？」

林：「你今天害我走了那麼多路。」

我：「對不起，下次一定規劃好」

林：「哼。」

我：「早知道剛剛趁你不注意就偷親你一下了」

林：「給你機會了，你沒把握住。」

我：「啊？這是可以的嗎？」

林：「是你不敢。」

我：「那能不能現在回去找你親一下？」

林：「想得美，沒機會了。」

深夜的地鐵上傳來了我的哀嚎。

那次以後，我和林又約會了三次，中間兩次我就不說了。

第三次，也就是最後一次。

那次，因為情人節沒有能和林出來，我就計劃提前出發去買玫瑰花給林。

我們約好的是十二點，在南門兜。

我十點走了很遠的地方娶我同學家的花店裡取到了花。

出了花店，天空下起了小雨。

我沒帶傘，為了不讓花濕掉，我把花放在了我羽絨服里，小心地不把它壓壞。

林：「去醫院體檢，推遲一點可以嗎？」

我：「沒事，等你。」

我想著既然推遲了，那就散散步吧，也不急著坐車過去，就開始踱步。

十二點

林告訴我太多人排隊，本來十二點的約會可能就到五點吃個飯。

我很生氣。

那次我們已經說好是寒假的最後一次約會，提前計劃好去左海坐摩天輪，之後去逛烏山公園，最後去寶龍看場電影吃個飯然後散個步送她回家。

現在，摩天輪沒了，逛公園沒了。

我仍然和她說沒關係。

我在寶龍的麥當勞等著她，心裡在想著之前和她的點點滴滴。也是那個時候第一次有了分手的念頭。可能這樣聽我說會覺得莫名其妙，是因為很多小事情還有小細節我沒有寫出來，我已經不想一點一點地把這本書寫完了。

之後，我等到了林，但是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間，我的怒氣都消了，這就是愛情的魔力所在，她做什麼事，只要站在我的面前，我就不會生氣。

我把花拿出來給她，她沒有我想象中的感動和激動，只是很平淡地接過花。後來那朵花怎麼樣了我不知道，也許已經枯萎被丟掉了吧。

後來趁著時間還有，我們逛了烏山公園，其中發生了一些事情，弄得林很不高興，在思索我們兩個的關係。最後那天，看完電影以後也沒有散步，草草找了一家福鼎肉片吃了晚飯就送她回去了。

在她家小區的門口，我擠出笑容。

「可以親親嗎？」

「拜拜。」林回過頭走進小區。

那天晚上，林和我分析我們之間的開始出現的隔閡。最後已經快要走到分手。

「今晚不適合再說了。」我打斷林，說了晚安。

後來這種感覺也被壓下去了。

我去了學校，開始了異地。

也是最後的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