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這葯有毒!
路邊微弱的燈光照耀著前行的路徑,三個長長的身影在月色下快速的移動著,就在不遠的後方,一輛奢華的馬車突然追了上來,逼停了在道路上狂奔的三人。
看著停在眼前的馬車,維格皺了皺眉,在這個時間攔路,可說不好說那個是什麼禮貌的舉措,更何況是在自己剛剛調查完馬戲團的情報之後。可是馬車上的花紋還是讓維格感覺到一絲眼熟。
知道馬車中探出一個青年戴著面具的腦袋,維格才算勉強放下心來。「旅者大哥你們幾個跑的也太快啦!雖然今天沒有找到書里說的愛情,但是,還是很感謝你們的幫助啊!」維吉雙手撐著車廂的窗戶,半個身子都從車廂里探了出來,「父親說過有幫助我的人一定要好好地感謝,可是我也沒有旅者大哥你們那麼厲害的經驗,而且我想能在這樣地方有貴賓卡的人更不可能在意那些世俗之物吧,想了半天也不知道給旅者大哥你們留下些什麼,只能把這個戒指留給你了,你們拿著這個戒指可以在二層滿足一個小小的願望哦!」維吉從自己的手上摘下來一個古樸的戒指,拋向了還有所警戒的維格手中,然後在幾人驚訝的眼神中揮著手隨著馬車的漸行漸遠。
維格反覆觀察著手中的戒指,臉上卻是充滿了迷惑,「這個戒指的花紋,並不是我印象中任何一個家族的家徽。」
「在二層能實現我們的願望,就算不用看也知道是議會的那幾位了,這種問題還用看嗎?」塞恩撇了撇嘴,明顯他對那個小子的感官並不算太好,或者說在塞恩看來任何一個二層的人都不值得獲得他的尊重,不然他也不可能帶著那個小子去往那些貴婦的獵場,人老成精的他怎麼會看不出來那些貴婦的身份,或者說,就算一開始沒看出來之後他也有一百種方式可以脫身,但是他沒有,他任由那些貴婦調戲著這個初出茅廬的年輕貴族,甚至還在一旁看笑話。
「不對,那幾家的家徽我都算得上熟識,這也是貴族的必修課之一了,畢竟誰也不想自家的腦殘後代去惹怒自己都惹不起的存在,所以哪怕是在紈絝的貴族也對這些了如指掌。」維格搖了搖頭,對塞恩的說法他雖然覺得有道理,但是單獨從戒指紋章來看卻並不對。
「那有沒有可能是那些什麼隱世家族一類的?」高懸大口的喘著粗氣,他剛剛根本不是在狂奔,他剛才是在被維格提著跑,但是那個舒適度就別說了。所以三人之中反而是這個被提著的人看起來最累。。
「你在想什麼,怎麼會有那種東西,沒有議會的名額在這個國家都算不上是真正的貴族,甚至只能算是鄉巴佬罷了,畢竟資源這種東西可是要其他人都能看的到的實力才能獲取的。」維格瞥了高玄一眼,否定了他這種猜測「但是要說起來的話,更像是某個家族的白手套吧,畢竟那些所謂的貴族們不是最在乎自己的顏面問題了嗎。」
塞恩聞言之後嘴角扯出了不易察覺的笑容,「那看起來這位小少爺的身份可不太一般呢。」
「別打他的注意了,塞恩,一般的家族可不會有這種組織,更何況他給自己起的代號可是伯爵,以他現在的年齡,一定還沒來得及繼承家裡真正的爵位,也就是說他家最少是侯爵,甚至是公爵也有可能。這個時候還是不要樹立這種敵人了,我們現在要的是隱蔽,我們還要足夠的時間去發展,而不是四處樹敵。」高玄用維格的衣角擦了擦自己嘴角殘留的嘔吐物,下次再也不和這個狗東西一起行動了,
沒被對手殺了也被他顛死了。
維格看噁心的看著自己的衣服,他感覺自從和高玄開始行動以後自己的眉頭都快擰到一起了,自己曾經快樂的摸魚生活和自己在漸行漸遠。
「不管怎麼說,這也算是有了一個意外的收穫。」維格再次提起了高玄,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示意塞恩繼續趕路。
直到第一縷陽光出現在東方的時候,高玄等人也終於趕回了自己在西區居住的倉庫,一旁就是尼祿辦公和休息的工坊,還沒等到高玄呼吸平復,維格已經踹開了尼祿的大門,躺在單人床上還沒清醒的尼祿看著眼前的眾人,滿臉的獃滯。
「你的葯呢?快給他吃啊。」維格看向了一旁努力平復呼吸的高玄。
「在,在這。嘔~」還沒來得及掏出葯來的高玄一下吐了出來,本就在花廊吃了很多油膩食物,再加上那幾杯酒,經過一晚的顛簸全都被顛了出來。瞬間小小的工坊內充斥著酸腐的氣息。
尼祿看著一地的嘔吐物,還有眼前三個滿身露水的大漢,聯想到剛剛維格說的話,瞬間清醒了。「那個,不管發生了什麼,咱們都可以慢慢說,但是,這個葯我是真的沒必要吃吧。」尼祿指著地上的嘔吐物,一臉的絕望。
「你在想什麼呢?是這瓶!」維格面色奇怪的看著縮在牆角的尼祿,從不斷尋找擦嘴的物品的高玄手中接過了那個藍色的瓶子。「高玄煉製出可以修復靈魂傷勢的藥品了。」
「你們不是去搜集情報了嗎?」接過藥瓶的尼祿顯然十分的不放心,雖然高玄的人品還算是值得信賴,但是他的醫術。。尼祿可是親眼看著這小子把刀刺進自己胸口的。「這葯真的能行嗎?」
終於抓住了什麼東西的高玄低頭一隻手攥著維格的衣角,另一隻手伸向空中比了一個大拇指,示意沒有問題。
得到高玄肯定得到答覆,尼祿在維格的注視下打開了瓶塞,一咬牙將整瓶丹藥倒入了嘴中,還未來得及吞咽,彈藥已經化作一股股藥力流向周身。而自己那破損不堪的靈魂也彷彿得到了滋養,-一條條細小的裂縫在飛快的彌合,直到細枝末節的傷痕修復的差不多的時候,尼祿終於察覺到了不對,一種奇怪的感覺湧上了尼祿的心頭,隨之而來的是各種奇怪的想法和噴涌的鼻血。
最終紅溫的尼祿還是受不了眾人的注視,披著自己的小被子闖出了房門。留下在原地發懵的眾人,維格也是不斷搖晃著剛剛擦凈嘴角的高玄,「你不是說沒事嗎?這是咋了?」
剛抬起頭來的高玄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只是隱約間看到兩條布滿傷疤的大毛腿從自己眼前飛過。直到看到遺落在牆角的藍色瓶體才好像發現了線索,掙脫開維格的搖晃,走到瓶子旁,認真的拿起來往外倒了半天,確定一個藥丸也沒有之後,滿臉發懵的看著維格「都吃了?」
「可不是都吃了嗎?你不是說能治療靈魂嗎?」維格滿臉的焦急,顯然尼祿在他心裡的地位遠不像他平時表現得那般不堪。
「那他媽是壯陽葯啊!它是能治療靈魂,但是那也只能算是附加作用啊!」比維格更絕望的是癱坐在地上的高玄,完了,醫療事故了。這可咋整。
聽到高玄的答覆,維格反而變得平靜下來,確實是自己過度的擔心忘了和尼祿說它原本的效果,只是只披了一條被子的尼祿究竟跑去哪了呢?
從地板上拉起還在發獃的高玄,再順手將已經被高玄糟蹋的不成樣子的風衣扔在了地上覆蓋住那一地狼藉,吩咐著已經開始向著工坊附近聚集的無名者們清理一下地板,一邊拉著在場的三人開始尋找丟失的尼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