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偶遇熟人
「嗯，怎麼會不記得，那時候我剛上初中，想要偷家裡那個大掛鐘要出去賣錢去上網，然後被你拿晾衣架打的胳膊都紅了。」我站在家門前徘徊，低聲回答道，「沒事，爹，都過去了，我知道你都是對我好，咱家裡沒底子，年紀輕輕的還沉迷遊戲，那我這個人不就毀了嘛......」
「放屁。」我爹低吼了一聲，「你爹小時候比你還皮，我自己的兒子拿個破掛鐘出去賣，我能多大意見？其實那掛鐘裡面放的有你爺爺留下來的一幅畫，那幅畫是我對他老人家唯一的念想。要不是因為那幅畫，我會捨得打你？晾衣架打你身上你爹也難受啊。」
我抓著電話，低頭不語，聽著我爹繼續說著。
「不過有一點你做的不對，你要賣掛鐘最起碼也應該給你老爹我說一聲。我和你媽離婚的早，你爹我知道對不起你，是我沒用。說句實話，你爹在心裡是拿你當兄弟處的，你這小子幹個什麼事情也不知道和你爹商量一下。」
我哭笑不得地說道：「爹，咱倆這輩分是不是有點亂。然後呢？你這兩千萬不會是拿那幅畫換的吧。」
「就是那幅畫，說起這幅畫，也有點故事了。這幅畫從你太爺爺傳到了你爺爺手裡，又從你爺爺那兒傳到了我這。你太爺爺是個看起來極其不靠譜的人，喝酒喝多的時候總是拉著我和你爺你太爺爺滿嘴跑火車，一會說自己是哪個大臣的後代，一會又說自己和哪個大家的後代是好友。不瞞你說，我和你爺從來沒信過。直到昨天，來了幾個戴著眼睛的老頭，在咱村打聽了一圈來到了咱家，那時我才相信，你太爺爺說的話都是真的......」
講完了所有的故事，我爹不再說話，在那頭咂吧咂吧地抽著煙。
「爹，在銀行就別抽煙了。」
「嗯，沒事，兒子，這邊安排的有專門的接待室。」說完，我爹又咂吧了幾口煙。
「.........」
「行了，兒子，沒啥事我先掛了，那專家給我轉了兩千五百萬，你爹不算太貪，自己留了五百萬，剩下的你拿著慢慢花，想怎麼花都可以，畢竟你爹我就你一個兒子，不過有一句話你要記得，春風得意時，記得給自己留一條後路。好了，不說了，你爹我最近可能要離開一段時間，自己照顧好自己。」
「爹，你是去找我媽嗎？」
還沒等我將心底的疑惑說出口，我爹已經掛斷了電話。
看了眼手機，現在已經是晚上八點，這個點，4S店和售樓處應該也應該關門了。我想了想，撥通了龍哥的電話。
「還在嗎？龍哥。」
聽到我的聲音，電話那頭的龍哥哇的一聲假哭了起來，「兄弟呀，我就知道我朱偉龍沒有看錯人。快快快，趕緊帶你龍哥瀟洒去。」
「嘿嘿，想去哪，龍哥？」我抱著手機傻笑兩聲，眼睛眯成了月牙。
「大浪淘金。」龍哥報出了我們本地一家不大不小的洗浴中心的名字。「就是我之前總是和你說的那一家。」
「走著唄。」我掛掉電話，向著大浪淘金趕去。
半小時后，我和龍哥躺在了按摩床上，各自換上了一身「小虎袍」，對面站了一排上身穿著職業服，下身穿著黑絲的技師。
「老闆好。」十幾個技師齊齊彎下腰，露出胸前迷人的事業線，臉上掛著如出一轍的職業笑容。
我算是第一次來這裡，看到眼前齊刷刷的大白腿，心裡暗道，
怪不得之前龍哥總是張羅著來這裡。
就在我感嘆的時候，眼光突然在一排技師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而她也看到了我。看到我，她的眼裡寫滿了驚訝。而我也在心裡暗嘆一聲，沒想到第一次來這裡，就能碰到認識的人。
在那一排技師里，竟然有一個是我的初中同學，好像叫什麼張玉婷。
「小翔子，你看.....」龍哥扭過頭，壞笑著看向了我。
「挑。」我大氣地擺了擺手，接著解開了自己的手機屏幕，向龍哥轉了一萬過去。
看到轉賬消息，龍哥臉上樂開了花。
「這個，這個，留下。」龍哥點了幾個長者網紅臉的按摩技師，而我也向張玉婷點了點頭。
張玉婷來到我的面前，臉一下子紅了起來。
「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你。」
我躺在床上，看著站在我面前的張玉婷說道。
雖說是初中同學，但我和她的交際並不多，只微微記得她在初中的時候好像是我們校花那個圈子裡的，沒事幾個姑娘總是一塊玩。
「嗯。」張玉婷低下頭，聲音像蚊子哼哼一樣回答道。
「年紀輕輕的，做這個不好，早點找個正經事干，要是讓你家裡人看到你在這裡干這個，他們會怎麼想你？」看到她的樣子，我突然起了玩心，虎著臉對著張玉婷教育道。
「不是，我們這裡是正規的按摩服務。」張玉婷漲紅了臉，略顯慌亂地辯解道。
「小翔子，那我先離開一下啊。」就在這時，龍哥不知道和兩個技師說了什麼，臉上喜笑顏開地說道。
我點了點頭，回頭看向張玉婷。
「額....」張玉婷瞬間有些不知道怎麼回答。
「行吧行吧，你按吧，不逗你了。」看著她欲哭無淚的表情，我也感覺玩夠了，低下頭打開了股票軟體，看著我一直關注的一家股票的走勢。
可能是一天中經歷了太多的刺激，在張玉婷鬆弛有度的按摩中，我很快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再次掙開眼，已經是第二天。
「小翔子，醒了。」
旁邊的龍哥早已醒了過來，略帶疲憊地向著我打招呼。
「嗯，走不，龍哥？」
我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扭頭問道。
「去哪？」龍哥略顯疑惑地問道。
「買車。」說著話，我已經從按摩床上站了起來，向著門外走去。
「那啥，小翔子，我能先不去嗎，昨晚折騰地有點累。」龍哥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嗯，都行，那你睡吧，錢不夠的話記得給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