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黑色鵝卵石
我看向不遠處的費南德,正在留著眼淚,紅著眼睛看我。
「你,哭什麼!」我看著他擠出這句話。
「我好像看到父親了,我好像真的看到父親了!」這個讓我感覺像狗熊一樣的男人,竟然哭了,滿臉的鼻涕和淚花,看他的大鬍子上都沾著鼻涕,我覺得有些感到噁心,不知道他洗臉的時候,鬍子怎麼洗。
「貝克,你怎麼了?」費南德身邊站著的貝克,一動不動,一直盯著天空看。
「太神奇了!真是太神奇了!」貝克激動的聲音,就好像出門撿到幾萬塊似的。「這藍光,將是最偉大的發明!它有極快的穿透力!我看到了!看到了!」
我看向貝卡,希望她可以安慰安慰貝克,可她站在一旁,好像在生悶氣,也不知道是誰招惹她了,受傷的明明是我。
「你看什麼了?」我問道。
「藍光,藍光啊!」
我知道這是人十分激動情況下所產生的語無倫次,看樣大家都需要冷靜一下,我拍拍趙聖賢說:「叫他們走吧!我感覺我的屁股要不行了!越來越疼了!」
費南德不知是對我的感激,還是因為我有傷,他將我背在身上,然後送上車,一路上對我十分客氣,不過對於他對我的客氣,我是害怕的,這傢伙之前那麼客氣,下手的時候,可是極狠的。
巴蒂也飛回來了,可是一路上都沒有在聽到他說話。
而貝克卻一直在亂叫叫著,因為我趴著,頭朝向後座的他們,這傢伙沒事就會摸摸我的頭,還特別有禮貌似的說:「真是太棒了,藍先生!太棒了!藍先生!」
我真想對他說:「別摸老子頭!」可是我一點力氣沒有,感覺屁股發炎了,像有一萬隻螞蟻在上面爬,不知不覺中,就睡著了。
我伸了一個懶腰,發現屁股沒有那麼疼了,我轉頭看車還在行駛著,於是問:「還有多久到基地啊。」
「這不剛出發沒多久嗎?」費南德說著。
「不會吧,我剛睡了一覺啊。」
費南德看看胳膊上的手錶說:「目前為止,我們剛出發十五分鐘。」
「哎?難道我做夢了?」我伸手嘗試著去摸摸屁股,發現還是黏黏的,但是疼痛感,沒有剛才強烈了,我想:肯定是我睡著做夢了,現在時間還早,不如繼續休息會。
於是又閉上眼睛,我聽著貝克時不時的鬼叫,要不一會唱歌,要不一會亂叫,弄我的睡意全無,我看著眼前的貝卡和貝克問:「你們倆是不是親戚?」
「啪」的一巴掌,我就感覺我的臉很疼,這女人簡直就是個瘋子!我心裡大罵著,但我也不好直接張嘴罵人,於是說:「你打我是因為什麼?」
她又將手朝我臉招呼過來,這次我早有準備,用手腕將她隔開,沒打到,她又換了一隻手,「啪」的一聲響,我又挨了一巴掌,在好的脾氣,我也忍不住了,大叫道:「你是不是有病啊!」
「誰讓你抱我的!」
我心裡大罵著,這是個人嗎?明明就是你抱的我,怎麼變成我抱你了?剛才你被嚇的那個樣子,你是不是忘了?這怎麼反過來埋怨我了?
貝克,費南德,趙聖賢,齊聲起鬨!
趙聖賢一臉色眯眯的壞笑說:「你這挨打的不冤枉啊!」
我是真沒心情和趙聖賢鬥嘴里,於是決定閉嘴,不解釋,有些事情,越解釋越不清楚,既然這位女士已經冤枉我主動抱她了,我在解釋也沒什麼意義,
這車上的男人們肯定不會相信,在加上這外國女人,長得如此漂亮,大部分的男人都會對他有想法。
我決定閉上眼睛,閉上嘴,在見到孟教授之前,不和任何人說話。
可趙聖賢還不依不饒的,一直惹我,最後居然問我:「她身材好不好!」
然後我就聽到他絕望的嚎叫聲,我心理樂開了花,絕對是被貝卡給揍了。
我們回到遇見狼群地方,我突然想到費南德說的那個傳說,「月圓之夜,狼人是會變成狼人吃人!」
那如果這個傳說是真的呢?
今晚月亮之夜,會不會也是激活黑色鵝卵石的一個關鍵點?如果這個理論是正確的,那麼月亮就一定富有某種力量,他可以激活某些物體,種族,或者不可思議的事情,回到基地,可以問問貝克,畢竟他也是教授,還有他到底發現什麼了,還沒有問清楚。
孟教授應該已經被接走了,因為坑裡的車也不見了,肯定是一併給帶回去了,費南德與基地通話以後,說孟教授已經安全回到基地了,於是才繼續上車往回開。
出了主路以後,我和趙聖賢還是沒有逃過被帶上黑色頭罩的命運,這些天我也習慣了,他們是不想暴露基地的具體位置,不過據我用耳朵聽和猜測,這裡應該是在一片無人區,因為出了主路,被帶上頭罩以後,根本聽不到任何汽車經過的聲音,路上還有一條河,這河水應該不深,因為車可以開過去,路過這條河以後的二十分鐘左右,會有機械的轟鳴聲,這個聲音我還沒搞明白是什麼,然後再過大約十分鐘的樣子,就回到基地了。
我被摘掉頭套,看到眼前站著一排士兵,中間站著一位身穿西服的男人,他微笑的看著我們說:「辛苦了,各位。」
我走下車,感覺屁股好像沒有那種無法忍受的疼痛感了,我感覺很奇怪,為什麼現在恢復能力越來越快了,同時又感覺會不會是自己的心理作用。
馬尼亞迎面向我走來,握著我的手說:「正式歡迎你的加入,藍先生!」
我想到一個問題,我們還沒有回到基地的時候,路上就有人已經像馬尼亞彙報了我們的情況,於是笑笑說:「能為馬尼亞先生辦事,是我的榮幸。」
他拍拍我的肩膀,招呼我們先去醫務室做檢查,他全程陪伴著我們這群人,很是關心的不停詢問我們遇見的事情。
而我也很配合他的表演,對他捧哏,他可能沒有聽過相聲,更不知道,還有一個職業叫捧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