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行。」
顧驛城抬頭看了一眼外邊的天，太陽還挺曬的，只是帶個帽子出門的話，恐怕這丫頭白嫩的皮膚不需要一天，就得曬紅。
他說：「家裡有沒有防晒霜，爸爸給你抹一下。」
茉茉為了今天能夠出門，可是煞費苦心，早就已經把一切給安排好了。
她把自己細藕一樣的手臂伸到爸爸面前，給爸爸看：「爸爸，我已經讓媽媽抹過防晒霜了，你看。」
這小手又乾淨又雪白，顧驛城也看不出有沒有抹過防晒霜。
「那再穿一件防晒衫。」
茉茉搖了搖頭，嘟著嘴不願意：「穿防晒衫實在是太熱了，我才不要穿呢。」
立馬就往媽媽的房間跑，從裡邊拿出一支白色防晒霜，道：「再塗一層吧，雙層保護，肯定不會被晒黑的。」
她還懂雙層保護啊……
顧驛城一樂，開了防晒霜的蓋子，擠出一點奶白色的防晒霜，就往她的小手上抹。
外露的手腳脖子臉都抹了一遍，顧驛城把蓋子合上。
把防晒霜給還給茉茉的時候，顧驛城聽到了自家小閨女的抱怨聲。
「爸爸你的手好重啊，一一點都沒有媽媽平時溫柔。」
被嫌棄了。
顧驛城只能對著女兒笑笑：「爸爸是第一次給你抹防晒霜，有點不知道輕重。」
「不過，確實媽媽更溫柔一些。」他唇邊含著淺笑，準備出門時，忽然想起一事，問茉茉：「媽媽今天是坐什麼車去縣裡的。」
「大巴呀。」
「那我們去縣裡吧，晚上順便一起接媽媽。」
縣裡要比鎮上好玩得多，只不媽媽這次又是，所以茉茉就是想去也去不了。
爸爸一說，小傢伙立馬就期待上了：「可以的，我們一起坐大巴去。」
茉茉怕爸爸不知道最後一輛大巴車發車的時間，還特地提醒爸爸：「爸爸，我們七點前就要回來了，不然的話，就沒有車接我們回來了。」
小城鎮就是這樣，倘若自己沒有車，想要去縣城裡邊還是挺不方便的。
「爸爸開車去。」
茉茉還以為爸爸要像他們一樣，去趟市裡還有擠公交，沒想到爸爸竟然自己有車，小傢伙立馬震驚地瞪大了雙眸，有些驚喜道：「爸爸，可不可以讓我看一下你的車車啊？」
孩子對自己的車感興趣，顧驛城心情不錯，唇角微微翹起，聲音溫柔如水：「好。」
「爸爸，你幫我裝好水，還要拿一套衣服，拿點吃的，放進書包里，然後我們就可以出門去啦！」
在小朋友的歡呼聲中，顧驛城把孩子需要的東西裝進了書包里，然後把她的綿羊小書包掛在肩膀上，就出門去了。
車子就停在巷子外邊的路上，鎮上少有豪車，自然是引來不少人圍觀。
茉茉見到路邊停著的唯一一輛車正在被大家圍著的的車，有些震驚，問道：「爸爸，這是你的車嗎？」
顧驛城最近已經習慣了被圍觀了，所以表情很是平靜：「對。」
「這車看起來好棒的樣子啊。」
有跟在十幾歲的小男生旁邊一起圍觀的小朋友認識茉茉，立馬就沖她招手，興奮道：「茉茉，你快看，這個車，好神氣。」
茉茉大搖大擺地跟在爸爸身旁，快樂道：「我爸爸說，這是他的車。」
那個小朋友一臉震驚，表情還是不相信：「這竟然是你爸爸的車啊！」
茉茉篤定點頭。
接著，顧驛城走過去，打開了車門，茉茉的話，也得到了印證。
小傢伙開心地沖著小朋友們揮揮手：「我們去縣裡了喔。」
外面小朋友聲音嘰嘰喳喳：「你去縣裡幹嘛？」
」我媽媽在縣裡，我們去接她，順便我爸爸帶我去買玩具。」
「買什麼玩具啊？」
茉茉還沒想好：「我還不知道要買什麼玩具呢，」
小姑娘眉飛色舞的，看起來很高興。
「到時候回來跟你們一起玩。」
「好噠。」
顧驛城眉眼輕揚，拿出在車裡準備好的兒童座椅，裝好在車裡，然後把她放上去。
茉茉跟小朋友們拜拜后，顧驛城的車就啟程了。
鎮上離縣裡大概一個小時的車程，茉茉一開始還挺興奮的，在後面自言自語。
「等會我要給媽媽一個驚喜。」
「不過，還要好久才能到縣裡呢。」
自己嘀咕了一會，她又往窗外看，看到好玩的就驚呼出聲，找爸爸聊天。
顧驛城開著車，不時回她兩句。
等到了縣裡的商業區，顧驛城停好車，就把小姑娘從車上抱下來。
鎮上有鎮上的熱鬧，縣裡也有縣裡的熱鬧，但總的來說，還是縣裡更加熱鬧一些。
許久沒有逛過大商場了，茉茉一看到商場門口一個個立著的大招牌，立馬就精神抖擻，振奮無比。
就是被爸爸握住了手，她都已經迫不及待地往前跑了。
「爸爸，快點，我們去買東西。」
顧驛城微微側頭，看了眼興奮的小姑娘，眼底漸漸浮出濃濃的笑意。
「好。」
他牽著孩子的手上了樓，中途給寧茜發了消息，見她沒有回復，就先帶孩子逛商場。
茉茉也不是第一次來這裡的超市，她記性也還不錯，一到二樓，就直奔目的地。
在入口處，見到購物車，連忙提醒爸爸：「爸爸，你推一下車車。」
工作日，超市裡人不是很多，顧驛城從整齊地排在一起的購物車裡推出一輛，詢問柚柚：「想買什麼？」
柚柚踮起腳尖，仰起脖子，看著超市裡琳琅滿目的商品，開始掰手指頭：「想買的東西很多，糖，巧克力，水果，玩具就買一兩件就夠了。」
吃的比玩具的吸引力還要重一些。
顧驛城看著小手熟練地抓著購物車的小蘿蔔頭，嘴角微微上揚，一語氣寵溺：「想要什麼就買。」
茉茉東張西望了一會，問爸爸：「那爸爸，你帶夠錢沒有？」
顧驛城望了眼女兒擔憂的目光，嘴角弧度變大：「夠了。」
得到爸爸肯定的回答，茉茉放心了，開始敞開了買。
想要橘子就讓爸爸稱橘子，想要葡萄就買葡萄，還有各種餅乾小麵包。
想買的東西太多，茉茉忙極了。
想吃牛排，還讓爸爸給她從冰箱里買牛排。
購物車裡很快堆了半車，茉茉這才驚覺，不確定地問爸爸：「爸爸，這麼多東西，你等會錢夠嗎。」
小朋友總是擔憂他沒錢。
顧驛城覺得她可愛極了，輕聲安撫：「夠的，你不用擔心。」
寧茜這時候回消息了，給他發了醫院的位置。
顧驛城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心裡有數后，繼續應付自己家小寶寶。
爸爸的目光裡帶著篤定，茉茉的心放了下來，就繼續逛了。
看到可愛的水杯，買！
看到喜歡的衣服，買！
看到玩具，也買！
而且都是買雙份。
小小的人，展現出龐大的購物能力，也不知道到底像誰。
結完賬，從超市出來，茉茉就餓了，扯了扯爸爸拎著的袋子，眼巴巴道：「爸爸，我餓了。」
顧驛城帶著她去超市門口有傘遮擋，空餘的桌子旁坐下，從袋子里翻吃的：「想吃什麼？」
市裡的溫度比鎮上要高上幾度，夏日的太陽帶著幾分燥熱，顧驛城等待茉茉回答時，小傢伙興奮地往超市旁邊的螺螄粉店指：「我要吃螺螄粉。」
香味「誘人」的螺螄粉店，紅色的招牌在陽光下耀眼無比，店裡人進進出出，味道也酸爽。
顧驛城皺了皺鼻子，看了眼小朋友垂涎的目光，咬牙答應了：「好。」
茉茉興奮地往螺螄粉店裡去。
快到午餐時間，店裡堂食的人不少，碗里紅色的濃湯飄著酸筍與辣椒的味道，落在顧驛城的眼底，卻沒能引起半分食慾。
茉茉卻已經輕車熟路，飛快往裡奔，窗口比她高不少，她立在窗口外邊，大聲跟店家道：「老闆，兩份螺螄粉，我的不加辣。」
又扭頭看向爸爸：「爸爸，你加不加辣？」
小朋友的眼眸漂亮如寶石，顧驛城在他詢問的眼神下，沉默一秒，道：「爸爸不吃。」
「不吃就不吃。」茉茉撇了撇嘴，重新報餐：「老闆，只要一份，我爸爸不吃，你記得哦，不加辣。」
裡邊傳出老闆渾厚的聲音：「好咧。」
茉茉去找位置坐好。
粉還沒有上來，她已經迫不及待地拿了筷子，眨巴著大眼睛，詢問爸爸：「爸爸，你要吃什麼？」
店裡的味道讓顧驛城有些想出去的衝動，見到茉茉看過來，他露出虛弱的笑：「爸爸不餓。」
「你要是餓了，你可以吃袋子里的麵包。」
店裡排隊等餐的人並不多，幾分鐘后，螺螄粉就上來了。
讓人垂涎的香味竄入鼻喉，嘴裡已經忍不住分泌起唾液了。
動筷前，茉茉又問了一句爸爸：「爸爸，你真的不吃？」
顧驛城確定：「不吃。」
「那我吃了。」筷子熟練地圈起粉，茉茉覺得太燙，又丟下筷子，起來，跑去窗口：「叔叔，給我個碗。」
窗口裡遞出碗，茉茉微微踮起腳尖，接過碗，就回來把大碗裡邊的粉往小碗放。
顧驛城從她手裡拿過筷子，幫她把粉盛到小碗里。
粉涼了些后，小傢伙就開始大快朵頤。
她吃得很香，顧驛城竟然不知不覺地，也開始接受了周圍縈繞的味道。
茉茉吃了二分之一就飽了，打了一個嗝，看碗里還有，就推給爸爸：「爸爸，呢幫我把剩下的吃了吧。」
顧驛城睨了一眼，抗拒道：「吃不完就算了。」
茉茉立馬搖頭晃腦：「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顧驛城面露遲疑，在女兒晶亮的目光中，挽起袖子，提她解決掉碗里的粉。
從店裡出來，顧驛城只要一呼吸，身上都是一股螺螄粉味，他感覺自己要腌入味了。而身旁的小傢伙，樂呵著跟他要剛才在超市裡買的飲料。
喝了水，上了車，茉茉看向窗外來來往往的人、熱鬧的街道，開始琢磨要去哪裡：「爸爸，媽媽肯定還沒有那麼快回去，我們去玩好不好。」
顧驛城看了眼手機，寧茜剛回的消息，說還有兩個多小時才能回去。
把手機放在中控台，顧驛城問心裡應該已經有了主意的小傢伙：「想去哪裡？」
茉茉笑得跟小狐狸：「遊樂園。」
附近有個挺大的兒童遊樂園，顧驛城帶著她進去，交了費，就讓她進去，自己則在外邊單手支撐不高的彩色圍欄，看著孩子在氣墊上蹦蹦跳跳，不時看手機，等著寧茜的回復。
一個半小時后，寧茜發消息過來，她準備出來了，顧驛城把在滑梯上的小傢伙叫出來，給她穿好鞋子，就開車帶她離開。
往醫院的路上，茉茉還惦記著玩，跟爸爸念叨：「等姐姐回來，爸爸你再帶我們來縣裡玩好不好？」
顧驛城看著路況，從後視鏡里看到小姑娘小小的一隻，抿著紅潤的唇，滿眼期待的樣子，心忍不住軟成一灘水。
他說：「好。」
醫院的位置有些偏，來看病的人又不少，往裡去時，還堵了一會。
狹長的入口進進出出的車很多。裡頭的堵著的車出去后，顧驛城才順利把車開了進去。
車還沒停，茉茉已經眼尖地看到了在醫院門口的銀杏樹下一身白裙，拿著普通帆布包的媽媽，茉茉高興地沖媽媽揮手：「媽媽。」
車裡開著空調，窗戶是關著的，寧茜自然是看不到她，但顧驛城的車醒目，寧茜一眼就看到了從對面過來的車。
等車停在自己面前，車窗降下，她便看到了車裡男人立體的五官。
寧茜直接開門上了車。
還沒坐下，就對上自家小寶貝的笑眼，小傢伙梨渦淺淺：媽媽，我們來接你了，你有沒有覺得特別驚喜？」
寧茜彎彎唇，順著女兒的話往下說：「驚喜。」
前頭顧驛城正在調轉車頭，面色平靜，清俊的面容帶著幾分冷峻，手上的的手錶正閃著銀色的光，帶著奢侈之氣。
寧茜不動聲色地收回目光，跟旁邊的小朋友聊天。
「剛才跟爸爸幹嘛去了？」
茉茉細數自己剛才做的：「我們去了超市，買了好多吃的，還有玩具，衣服也買了。」
「然後去了遊樂園。」
小姑娘臉上洋溢著興奮，寧茜看了眼她面上的喜悅，靠著座位，面露疲色。
出了這一段難走的路，顧驛城問起寧茜關於那個孩子的情況：「你學生怎麼樣？」
寧茜腦海中閃過蒼老無力的老人的面容，以及那個孩子可憐孤僻的模樣，語氣也帶上幾分疲憊道：「要住院一段時間，醫藥費我先墊著。」
小孩的成績很好，寧茜自己也有孩子，看不得她小小年紀就因為大人的貪婪導致殘疾。
顧驛城看出她遇到難題了，問道：「那需要我幫忙嗎？」
寧茜沒想麻煩他，而且這是別人家的家事，她只能盡自己的綿薄力，道：「不用了，先看看吧。」
顧驛城低而沉是的嗓音傳來：「嗯，如果有需要，你就開口。」
車裡安靜下來，寧茜閉上眼睛。
茉茉聒噪的聲音，這時候在耳邊響起：「媽媽，我剛才跟爸爸吃了螺螄粉，你吃午餐沒有，餓不餓？」
寧茜沒胃口，摸了摸女兒的頭，輕聲道：「我們先回家。」
回到家，顧驛城把他們買的東西從後備箱拿出來時，寧茜才發現，茉茉買的東西，比她想象中的要多。
最近的肉跟水果，都富餘了。
想要說兩句她，可見到小傢伙在院子里，騎著小自行車，悠閑地望著天空的小模樣，她又不忍心破壞她的快樂了。
幾日時間轉瞬而過，公司那邊積壓了不少的工作，顧驛城要回去了。
準備離開當天，他去跟茉茉道別，剛好看到小傢伙穿著粉色上衣，牛仔背帶褲，蹲在院子里守著個行李箱，一副出門的架勢。
茉茉在等著媽媽拿證件，見到爸爸來了，小幅度地跟爸爸揮了揮手：，聲音里是藏不住的雀躍：「爸爸，我們要去找姐姐。」
話落，她稍微遮掩了一下字跡的興奮。
「乾媽海鮮過敏，這兩天住院，我們去看她，順便接姐姐。」
看到寧茜出來，顧驛城問：「你們去哪裡，我送你。」
寧茜微微緘默，片刻后，才抬起一雙帶著冷清的美眸，道：「a市。」
那個見證了她們所有愛情的城市。
以及，他的家也在那裡。
顧驛城微愣后道：「好。」
爸爸開車去，不用擠大巴了，茉茉振奮無比：「爸爸我覺得有你在真好！」
顧驛城寬大的掌心落在女兒的面上，揉了揉她的臉，拿起旁邊的行李，望向寧茜白皙的面容，問：「東西都拿好了？」
寧茜把客廳的門合上，點頭：「嗯。」
「走吧。」
「走咯。」茉茉第一個衝出了門，寧茜最後一個出來，鎖好了家裡的大門，就走向門外等著她的顧驛城。
至於茉茉的小雞，已經放到隔壁家讓幫忙餵了。
a市離這邊三個多小時的車程，茉茉一開始很興奮，後邊看著外邊的景色，已經打不起精神了，打著哈欠，靠在媽媽的懷裡，昏昏欲睡，沒多久，就在寧茜懷裡睡著了。
漫長的車程，逐漸寬敞的公路，城市的高樓大廈，漸漸映在眼前。
這個城市變化太快了，分明是以前走過的路，但許多地方，寧茜已經不認識了。
於夢涵在市中心醫院住院，寧茜報了地址后，顧驛城直接就開車過去了。
中心醫院很大，住院部跟門診部分開，這幾年擴建過，寧茜看得有點迷糊。
老太太是醫院的常客了，顧驛城對醫院各棟大樓的位置了如指掌，領著她們就過去了。
茉茉下車時已經醒了，急著見姐姐，一下車就往前沖，發現走的方向錯了，立馬跑回來，乖乖跟在爸爸媽媽旁邊。
顧驛城低頭看了她一眼，只見小傢伙紅光滿面，眼眸晶亮，一點都不像來探病的。
到了住院部，他們一路三樓而去。
左邊第二間病房門口，一個穿著杏色西裝的年輕女人正在飲水機旁邊拿著一次性杯子裝水，旁邊跟著一個穿著綠裙子的小女孩。
小女孩斯文無比，雖然跟茉茉長得有九分相似，但氣質明顯不同。
乾媽住院了，就托朋友看著她，她不願意離開乾媽，就跟著宋阿姨過來了。
宋怡給她接好水，見到她跟在自己身旁，就把手裡溫熱的水遞給她。
蔓蔓很有禮貌地說了一聲：「謝謝宋阿姨。」
小手捧著杯子，垂著長長的睫毛，就低頭喝水。
這小朋友長得頗為賞心悅目，動作也斯斯文文的，睫毛就跟蝴蝶翅膀一樣漂亮，像一幅文雅的山水墨畫。
小小年紀，已經優雅得很有姿態了。
宋怡看著她可愛的樣子，臉上露出姨母笑。
就這時，樓梯口忽然響起小朋友激動的聲音：「姐姐！」
接著，一個跟蔓蔓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小女孩就一陣風沖了過來，在蔓蔓喝水的時候，猛撲了過去，一把抱住了好多天不見的姐姐。
姐妹相見，茉茉激動非常。
而蔓蔓……
宋阿姨剛給她裝的水，撒了。
而她，嗆著了。
白凈的小臉一下子憋得通紅，猛咳嗽了好幾下。
意識到自己做了壞事，茉茉立馬鬆開姐姐，立在一旁，語速飛快，慌亂解釋道：「啊，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看到你太……太太激動了！」
她眼神亂飄，小嘴嘟著，緊張揪著衣服，心虛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