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 真相

「好深厚的氣運！」

而此戰過後方寒身上的變化，其他人或許感覺不到，但卻不包括楚臨陽。

方寒在殺死華天都后，自身的氣運可謂暴漲，轉眼間暴漲了好幾倍。

方寒現在的氣運，已經完全超過了任何一個人。

有個句話叫鴻運滔天，或許說的就是方寒這種人。

在擊殺華天都之後，方寒頓時就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就彷彿有一顆心頭一直懸著的巨石終於落了下來。

那種感覺來的有些莫名其妙，讓方寒接連幾天都有些魂不守舍。

「方寒，來羽化大殿。」

就在這個時候，楚臨陽的傳音在方寒耳邊響起。

「弟子方寒拜見師尊、掌教、師姐、各位長老.」

方寒來到羽化大殿，發現羽化門的高層，幾乎集聚一堂。

「師尊？」

聽到方寒稱呼楚臨陽為師尊，羽化門眾高層頓時一驚。

眾人面面相覷，心中思緒難平，然後紛紛看向楚臨陽。

就算給方寒再大的膽子，也不敢胡亂認太上長老為師。

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楚臨陽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收了方寒為徒。

「不錯，方寒早在五年前，就已拜在我門下。」

楚臨陽點了點頭，淡淡道。

如今方寒已突破長生秘境，達到了楚臨陽的要求，也是時候公開方寒的身份了。

方寒有了這層身份，加上他的天賦資質，未來成為羽化門的掌教，幾乎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難怪.」

羽化門眾高層心中瞭然，難怪原本平凡無奇的方寒，會在近幾年異軍崛起，風頭幾乎蓋過了五大真傳弟子。

這或許有方寒自身天賦出眾，跟腳不凡的原因，但絕對也有一部份楚臨陽的功勞。

要是沒有楚臨陽的教導，就算方寒天賦再好，也不可能短短五年時間，就突破長生秘境。

「方寒！」

突然，楚臨陽臉色一正，嚴肅的說道：「從今日起，你正式成為羽化門的聖子，羽化門掌教的第一候選人。」

方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瞬間大喜過望，當即在殿中跪下：「方寒謝過師尊。」

方寒臉上顯現出了難以抑制的喜色，出人頭地的夢想一朝成真，簡直就是在做夢一般。

如今的他在羽化門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就算是面對掌教方白羽他也可以平起平坐。

在場許許多多長老，一些羽化門的傳奇人物，也都笑意晏晏，上前道喜。

很明顯方寒毋庸置疑就是下一任的羽化門掌教，就算不喜歡也不能得罪。

其實方寒因為斬殺了華天都，在一批高層心中的印象實為不喜。

但沒有辦法，胳膊擰不過大腿，此刻也只能把不滿牢牢的埋在心底，表面上一團和和睦睦。

——

太上殿。

「師尊，為何我感覺與那華天都竟有一股宿命之敵的感覺？」

終於，在除了師徒三人沒有外人的情況下，方寒忍不住開口道出了這段時日心中的困惑。

「自此界宇宙開闢，寰宇之初，到如今，已經三千紀元了。無盡歲月以來，不知埋葬了多少文明.你可知，為何會有天地大劫降臨毀滅一切？」

楚臨陽端坐在大殿之上，淡淡開口。

「為什麼會有大劫？」

方寒微微一愣，他只知曉劫數不可避免，卻不知曉，劫數到底來自何處。

可是，這與他又有什麼關係呢？

他問的是他與華天都的因果糾纏？難不成還能扯到什麼天地大劫去？

「這便要從那孕育萬道，演化大千宇宙的永生之門說起了.」

楚臨陽並沒有指望方寒能回答這個問題，淡淡的吐出對於此界絕大多數人來說都堪稱秘密的事情：

「此界的萬事萬物一切的一切皆來自於永生之門，而劫數，自然也來自永生之門。」

方寒喃喃自語著：「這天，這地，一切的一切，全都是永生之門演化出來的？」

永生之門這傳說中的無上神器他自然聽說過，閻不止一次的提起過。

三千大道都是自永生之門之中噴射而出的，但是，三千大世界，無數世界，竟然全都是永生之門演化出的？

據說，尋到了永生之門就可以超脫命運，永生不死，天地朽而我不朽，天地滅而我不滅。

那永生之門該是何等的偉大！

「而你，就是永生之門的器靈！」

楚臨陽眸光幽深明滅，看向低頭沉思的方寒，道：

轟隆！

方寒腦海之中宛如有雷霆炸響，讓他魂飛天外：「我我是永生之門的器靈？!」

永生之門的器靈是何等之高貴？

永生之門是器非器，自有永有，超越一切，噴出三千大道，三千古字，造化神器堪稱是一切之根本，一切之源泉，萬物萬界萬靈之母！

堪稱天地之父，仙王都不能比擬其地位了！

「師尊，您不會是開玩笑吧。」

方寒澀聲開口。

饒是他一向膽大包天，但即使在夢中，他都沒有這般狂妄的想法。

「你覺得呢？」

楚臨陽反問一句，神色平靜。

方寒於這永生大世界，堪稱是無冕之王，佔據了一切大勢，佔據了任何人都不能比擬的優勢。

畢竟，在這之前，永生之門的器靈便已經雄霸了近乎三千紀元。

但，成也永生之門，敗也永生之門。

永生之門的器靈經歷兩千九百九十九次天地毀滅，紀元大劫，也仍然只是器靈而已。

轉世成方寒，這是他的機緣，也是他的劫數。

在永生大世界內，他便是所向無敵，即便是楚臨陽也要承認在永生世界拿方寒並沒有什麼好辦法。

但器靈轉生成生靈，它便有了缺失。

大機緣之中同樣伴隨著大劫數，掌握方寒，的確可以掌握永生之門，一躍成為無限多元宇宙的無上巨頭。

加上永生之門這尊諸天至寶，在無盡無限多元宇宙中都能稱得上一位強者。

造化仙王，元始魔主等人的謀划，無疑是正確的。

這是三千紀元以來唯一可以執掌永生之門的機會。

他們看到了，謀劃了，最後卻毫無意外的失敗了

「難以置信.」

方寒深吸一口氣，勉強平息自己心中的震蕩。

他原本不過方府一養馬小廝，踏足修行界不過幾年而已，陡然聽聞自己本是天地間至尊至聖的永生之門器靈。

哪裡能輕易的接受，沒有立刻瘋魔已經是他的心志無比堅韌了。

楚臨陽卻沒在意方寒是不是難以接受，繼續開口道：

「器靈轉世，隨著器靈一同出現的，則是永生之門中的一顆毒瘤，那顆毒瘤可侵蝕天地，侵蝕萬道，侵蝕永生之門的器靈，是一切劫數的源頭。」

「說來也巧，你認識他，還很熟，他便是華天都！」

「華天都！」

方寒猛然抬起頭，眸光之中好似有火焰燃燒：「他是永生之門的毒瘤？！」

楚臨陽點點頭。

何為劫數？

連永生之門的器靈都可能徹底葬滅的，才是劫數！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方寒喃喃自語，神色卻緩緩的平靜下來。

難怪他看到華天都，就會情緒失控，控制不住心生怒意。

他平時可不是這樣，原來華天都是永生之門中的毒瘤轉世，這麼說起來華天都確實是他的宿命大敵。

好在華天都終究敵不過命運，已經被他斬殺，這幾日的思緒混亂也終於有了答案。

「華天都居然還有這麼一重身份？」

一旁的方清雪也有些驚訝，她早已恢復了前世記憶，對永生之門有所了解，畢竟是唯一召喚過永生之門的人。

只是方清雪萬萬沒想到，華天都竟然會是永生之門中的毒瘤轉世。

「作為永生之門的毒瘤轉世，華天都生來便有大氣運，也是唯一能夠剋制方寒的人。」

楚臨陽微微頷首。

方寒作為永生之門的器靈轉世，可謂是鴻運滔天，這種人逢凶化吉，遇難呈祥是家常便飯。

但方寒並不是沒有弱點，方寒的弱點就是華天都，華天都是整個永生世界，唯一能夠剋制方寒的人。

「這天地之間，打你主意的很多，很多.也包括我。」

楚臨陽坦然說道，沒有絲毫的隱瞞。

「師尊肺腑之言，方寒感激不盡。」

方寒苦笑搖頭。

他很清楚，即便自己真是永生之門的器靈轉世，這位師尊也能隨手按死他。

畢竟器靈或許不滅，但他方寒可還沒到不滅的境界。

而且，這位師尊行事堂皇，連這般隱秘都能相告，他心中也有些好感。

「不必感激我。」

楚臨陽擺擺手道：「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他並沒有想將方寒蒙在鼓裡，暗自利用的想法，到了他這個境界，很少有人能讓他用陰謀來謀劃了。

方寒如何想，對他來說其實並不太重要。

「師尊，如今華天都已死，永生之門的隱患是否徹底解決了？」

方寒問道。

楚臨陽聞言輕輕搖頭，淡淡道：

「你斬殺的是華天都，華天都是毒瘤，毒瘤卻不是華天都，或許是華神都、華仙都早日修成大命運術，參悟透天地一體境界吧，日後你們還有一戰！」

「原來如此，弟子明白了。」

方寒苦笑一聲，他還以為解決華天都從此就能無事一身輕，沒想到華天都就好似那小強，看樣子之前並沒有將其徹底殺死。

不過他心中暗暗發誓：華天都，被我超越的你永遠都會落在我身後，你已經沒有機會了，你存在的意義就是再被我殺一次！

「你放心，我是你師尊，我會助你，華天都不過是你的磨刀石而已。」

楚臨陽長身而起，負手看向腳下大地：

「第一步，便讓你參悟天地一體境界.」

「天地一體境界，相傳乃是造化神器之路，無論什麼樣的法寶，只要明悟天地一體境界，就有希望晉陞造化神器！」

方寒還未說話，方清雪便忍不住開口道：「方寒若真是永生之門的器靈，明悟這個境界，好處可是太大了！」

「唔，人皇筆，就很適合你！」

楚臨陽腳下微微一震。

轟隆隆！

就在楚臨陽念頭轉動的瞬間，距離羽化門數百光年外的一處偉岸的山脈便陡然間開裂出千萬道的巨大裂縫。

數之不盡的泥土沙石滾滾而動，濺起了煙塵何止億萬頃！

咔咔咔~~~

斷裂的天淵地縫深不知幾千幾萬丈，無比濃郁的地火之氣衝天而起，岩漿宛如火雨一般覆蓋了天地。

好在此處乃是群星門山門之外，數十萬里內無人煙，否則只此一下，上千萬生靈就要葬身火海！

「是誰.打擾吾沉睡？」

地殼深處，無邊岩漿煉獄之中，一道低沉的聲音徐徐回蕩開來。

轟隆！

搖搖欲墜的大山陡然坍塌，顯現出了數萬里地殼之下，那好似汪洋大海一般的岩漿之中，那一座如山峰一般的天晶石大毛筆。

這便是傳說中，鴻蒙道人的徒弟，上古三皇之一人皇的法寶，人皇筆。

據說，人皇筆一筆可判諸天生死，一筆便能劃破宇宙，堪稱天地間第一鋒芒利器！

「我聞到了大劫的氣息」

人皇筆震動搖曳，掀起萬丈之高的熔岩火海，開始復甦了。

「上古之時，人皇筆受到重創，卻也領悟了天地一體的境界，有他輔助你，事半功倍也。」

楚臨陽說著，探出手掌。

他的五指劃過虛空，隱隱間，無上的力量便劃破了無數層虛空，充斥了億億里空間。

方寒兩人只是微微一晃神，就看到那修長五指一捏，將那宛如十萬丈高峰一般的人皇筆捏在了手中。

「啊！是誰？！」

「竟企圖收取掌握生死的諸天之筆？！」

人皇筆猛然間復甦了，劇烈的掙紮起來。

卻哪裡能掙脫楚臨陽的手掌，被他輕輕鬆鬆的攝拿了過來，宛如一根再普通不過的毛筆一般，捏在五指之間轉動。

任由其如何掙扎，也掙脫不開。

轟隆隆！

而就在楚臨陽收取了人皇筆的瞬間，無邊岩漿海陡然間沸騰起來，其內的億萬重虛空登時為之震動破碎。

一道無比怨毒尖銳的咆哮之聲：

「人皇筆，你困不住我了！」

轟！轟！轟！

隨著咆哮聲蔓延開來的，是地殼深處，數十萬里火海之中，一處處隱秘的虛空亂流被撕裂了開來。

數之不盡的白光衝天而起，宛如無數條長龍一般縱橫搖曳，直接將數十萬里山脈都粉碎成了碎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