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你就是阿刁
離開風之語的王子昊，雖驅車而來，徒步離去，但心滿意足。
請他參與編曲，柳芊芊答應給他一首五千塊。
九首就是四萬五千，但柳芊芊要求打折，四萬！
王子昊同意了。
然後柳芊芊預付兩萬！
剩下的兩萬，柳芊芊說等編曲做好再付。
去河東的路上，走著走著，王子昊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兒。
背著包，刷卡進入地鐵后，王子昊才後知後覺。
擦，又被這個腹黑小仙女給騙了。
三天前，她說她身上的積蓄一萬都不到，下個月發工資，積蓄才破萬。
現在還遠沒到下個月，才六月中，她就當場預付兩萬給他。
「又一個前女友！」王子昊忿忿不平，越好看的女人，越會騙人。
記得兩年多前，前女友說永遠愛他，一生一世。
三年不到，「永遠」和「一生一世」就走完了。
難道是因為前女友接受的文化教育跟我是不一樣的，她的「永遠」和「一生一世」是兩年？
不過預付款收了，接下來幾個月的生活開銷有了著落，王子昊忍住打電話質問柳芊芊的衝動。
地鐵上。
看到一個年輕媽媽抱著孩子，沒座位。
旁邊座位上的年輕人，卻沒一個讓座，站著沒座位的王子昊一陣乾嘔，想吐，反應巨大。
頓時，座位上的人作鳥獸散，生怕被吐一身。
人跑后，王子昊恢復正常，把抱著孩子的年輕媽媽拉過來，跟他一起坐下。
轉了兩趟地鐵，王子昊出來，回到河東出租屋。
往事如歌，這個小公寓曾留下美好的記憶。
再見沒有別的感受，唯有觸景傷情。
不過為了生活，王子昊強迫自己繼續住下來。
夜漸深，碼完一章，修改完后，王子昊呆坐椅子上。
這張電腦桌，還很新。
以前舊的那張，散架清理出去了。
散架的原因是前女友坐在上面，晃了幾分鐘就塌了。
記得當時前女友差點掉地上，還好被他及時抱穩。
扭頭看那張床，也能觸景生情，前女友曾跪坐床邊上……
真難過！
王子昊下樓，買了包白沙上來。
第二天一早。
王子昊又坐地鐵回到河西，去柳芊芊定位的一家錄音棚。
「我閨蜜以前是搞音樂的，但今天早上離開郡沙出差去了，不然她過來，能幫點忙。」錄音室里，柳芊芊有些遺憾道。
「那昨天怎麼不先把編曲弄好？」王子昊問道。
「你以為我不想啊，事情很多。下午就有個燕京回來的朋友，晚上我得去跟人家吃頓飯。」柳芊芊領王子昊去看樂器。
選樂器，是編曲的基本操作。
民謠歌曲，吉他自然必不可少。
鋼琴，樂器中的紳士與精靈，在西方屬於萬器之王，也少不了。
「芊芊姐。」
錄音棚里還有幾個柳芊芊的熟人，請來錄歌的，有男有女。
王子昊看了他們一眼，沒打算打招呼。
有的人年紀一看就知道比柳芊芊大，卻甘願喊柳芊芊為姐，典型的有錢就是大爺。
「子昊，過來呀，給你們介紹一下。」王子昊沒打算理會柳芊芊的朋友，柳芊芊可不依，叫他過來。
一番介紹后，王子昊繼續去挑樂器。
柳芊芊的朋友不太高興，有人悄悄詢問柳芊芊：「芊芊姐，《阿刁》是他寫的？」
柳芊芊已經提前把曲譜發給這些朋友。
「是的，他這幾天情緒有點不對，大家體諒一下。」柳芊芊知道王子昊為什麼不高興。
九首歌，還幫忙編曲，他就拿了兩萬。
之前自己還騙他說，她身上所有積蓄加起來一萬都不到。
結果昨天就給他轉了兩萬。
他當時可能比較高興，沒想起來。
回去后，肯定想起來了。
「為芊芊姐你量身打造的吧，這首歌很棒！」柳芊芊的朋友都是搞音樂的，有一定的音樂鑒賞能力。
柳芊芊之前寫的歌，也錄出來過，但他們拍馬屁歸拍馬屁，點評的時候，不敢有一絲馬虎，是什麼就是什麼。
「搞音樂的人，都有自己的性格，沒事。」有人對柳芊芊說道，讓她放心，他們不會因此孤立王子昊。
弄了一上午編曲，王子昊心不在焉的。
吃午飯的時候，柳芊芊捧著盒飯，坐到自己蹲一邊的王子昊身旁：「子昊，今天怎麼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樣子？」
瞥了曾經的女神一眼，王子昊低頭吃飯：「我不擅長社交，不是沒精神。」
他是在等站短。
但等了半天，沒有等來。
如果編輯看好一本書，不用等什麼三萬字五萬字，幾千字發站短都有。
而《遮天》已經更新了一萬九千多字，站短沒一絲影子。
跟死黨馬騰飛預料的一樣，新人這種寫法不說死路一條，但路肯定不好走。
事實的確如此。
下午，緋月中文網九組有責任編輯審核《遮天》這本書。
「新人？」看完第二章，壁虎搖頭。
網文的定義，不僅新人不明白，連很多已經算入行的老寫手都還搞不清楚。
以致有些寫實體書的作家，來混網文便水土不服，最終鎩羽而歸。
想在這行混，實體書作家一樣得入鄉隨俗，需沉下心來研究一番才行。
第三章沒看完，壁虎就放棄了《遮天》，寫上審稿意見：「慢熱，不適合新人，未見作者有流量……」
審完稿，編輯還會參考一下收藏、追讀等數據。
遺憾的是，發書已經算是第五天了，一萬九千字，十幾個收藏，追讀只有兩個，其中一個大概還是作者本人。
快下班的時候，九組另一個責任編輯牽牛花也審到了《遮天》。
「文筆尚可，懸念引人，但太慢熱，第一章未出現主角……」牽牛花寫上審稿意見。
下午五點前，錄了多種樂器，編曲差不多搞定，柳芊芊急著趕去赴會，便先帶王子昊離開。
紅色超跑上。
「今天編曲，你給的意見不像你那晚唱的風格。」開著車，柳芊芊問副駕上玩手機的王子昊。
看了下作家助手，還是沒站短，王子昊有些失望，回答道：「我那晚唱的《阿刁》，給你的感覺應該很平淡吧？」
柳芊芊詫異：「你不是不記得了嗎？」
「不記得我也知道我該用什麼風格唱這首歌。」王子昊今天知道了柳芊芊被雪藏的遭遇，說道：「我那晚是告訴聽眾，有個人叫阿刁。你跟我不一樣，你要告訴聽眾，你就是阿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