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凶獸之亂!
以安從那漩渦回到了廣場,那威武高大的石碑已經不見了,那些懸挂的花傘散落了了一地,現場凌亂不堪一片狼藉。
整個廣場,方圓百里全都寂靜一片。
到處都是打鬥的痕迹,武器散落了一地,空氣中夾雜著血腥味,地上還有屍體,那些屍體還沒有特別僵硬,應該是剛死去不久。
「奇怪,這是發生了什麼,清梅和阮離呢?」以安警惕地觀察著四周,除了風吹過樹葉發出的絮絮聲,一個人影都沒有。
這時候墨色的濃雲擠壓著天空,掩去了太陽散發出的摧殘的金光,烏雲沉沉的彷彿要墜下來,壓抑得彷彿整個世界都靜悄悄的。
淡漠的風凌厲地地穿梭著,將人的驚呼拋在身後。柔弱的小花小草早已戰慄地折服於地。正是山雨欲來風滿樓!
看著這天色大變,以安臉色凝重,要知道,清梅帶著以安和阮離來這紅柚城時可是陽光明媚,萬里無雲。
天生異象,必然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以安看著周圍那些掉落的花傘,以安走近了,俯下身子,觀察著那些傘。
傘面上夾雜著鮮血,那血並沒有乾涸,還是鮮紅的,說明這裡曾發生過打鬥,而且時間不會太久。
以安順著這些線索調查了下去,同時內心生髮出一絲不好的預感,眉頭緊鎖,臉色很是凝重。
以安繼續調查著,直到這一次的發現,讓以安的內心沉到了谷底。
碩大的廣場上,一堵牆上,上面插著四根毒針,毒針的毒液滲透進了那牆壁,把那牆壁都染成紫紅色了。
以安一眼就認出了那毒針正是以安送給阮離用來防身的鳳凰翎上的器物。
以安雙眼瞪得老大,雙腿發軟,匍匐在了地上,以安用雙手強撐著自己已經發軟的身子,冷汗直流,打濕了後背。
「不......不會的。」以安強行平復著自己的心情,安慰著自己。
以安順著這些,瘋狂地尋找著線索。
「清梅和離兒一定會留下點什麼的。」以安著了魔一樣尋找著可能遺漏的線索。
以安找遍了每一個角落,終於在一個地方找到了一個手帕,那手帕瀰漫著白梅的清香味,以安一下便反應過來這是清梅的手帕,上面夾雜著血跡,散發出一絲絲血腥味。
以安撿起手帕,雙手顫抖著,以安心底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不行,我不能放棄任何一絲希望。」以安穩了穩心神,繼續調查著。
在一個水果攤,以安的調查終於有了實質性的進展。
拿水果攤靠著的一堵牆上,有一道巨大的抓痕,那抓痕好像是什麼恐怖的凶獸留下的。
那抓痕有兩米長,還帶著血跡,以安用手摸了摸那抓痕,頓時瞳孔猛縮,一頭殘暴的凶獸彷彿出現在了以安的腦海中,那凶獸有三層樓那麼高,身軀龐大無比,眼神中帶著濃濃的殺氣和仇恨。
兩爪鋒利無比,彷彿能夠劃開天穹。對著以安咆哮著,兩爪猛的拍向了以安,以安暴退,同時眼前場面一轉,又回到了水果攤。
以安回味著剛才所經歷的一切,仍心有餘悸。但這也讓以安更加擔心清梅和阮離的安危了。
以安抓緊了時間,繼續尋找著線索。
以安離開了廣場,來到了街坊,想要在這些百姓的口中問出些什麼。
這街坊也寂靜得嚇人,每家每戶大門緊鎖著,肯定是在躲避著那凶獸。
以安走到一個點了燈的門戶旁,
輕輕地敲了敲門。
一直等了好幾分鐘,還是沒有絲毫動靜,以安把耳朵貼在了門上,房間裡面寂靜無比,沒有一絲人的動靜。
以安繼續站在那裡等了幾分鐘,終於以安耐不住了,正準備離開,這時候門被打開了,露出了微微的門縫,裡面一雙眼睛從門縫裡望出來,十分的警惕。
「你好,我沒有惡意,我只是來打探一些事兒的。」以安看著那微微打開的門縫,趕忙解釋道,生怕那門重新閉上。
那裡面的人見以安並沒有惡意,同時兩眼警惕的觀察著以安,一段沉寂后,那人終於推開了門。
推開了門才發現那是一個男人,那男人大概有四十,頭髮卻白完了,神色更是憔悴無比,鬍子好久都沒剃了,一直垂到了男人的鎖骨那裡,此刻的他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年近花甲的老人。
「進來吧。」那男人對著以安說道,同時雙手示意讓以安進門。
以安進了門后,那男人又在門口觀望了一下,這才關上了門,又把一根板凳推到了門口堵著。
那屋子空蕩蕩的,只有男人一人,但旁邊多出的兩間卧室卻引起以安的注意。不過那卧室門緊閉著,彷彿塵封著什麼,牆上掛著一個四十多歲女子的遺像。
「你好,大叔,請問你知道這城裡發生了什麼嗎。」以安收起了好奇心,對著大叔問道。
那男人沒有直接回答以安,沉寂了好一會,倒了兩杯茶水,一杯遞給了以安,而另一杯被他一飲而盡。
這才開口回答以安的問題。
「這紅柚城亂了呀,那廣場上的慰靈碑其實除了紀念死去的先人,還鎮壓著一個凶獸。」男人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徐徐響起。
「那凶獸從紅柚國建國開始就被鎮壓在慰靈碑下,但不知為何今天那慰靈碑突然消失,而鎮壓在石碑之下的凶獸在沒有了石碑的鎮壓后一下便逃了出來。」
「被鎮壓了那麼長的歲月,那凶獸早就對人產生了深深的恨意,剛一掙脫那束縛,就開始了無差別的屠殺。」中年男人的又補充道,那聲音帶著絲絲害怕。
以安認真的聽著,不放過任何一個字。
「那之後呢,有人來幫忙了嗎?」以安又向中年男子問道。
「官府中早就派人來了,但無濟於事,那凶獸太強了,當年鎮壓那凶獸的時候就死了不少高手。」那男人一字一頓的說著,又到了一杯茶又是一飲而盡。
「官府里的派來的人都無法鎮壓那凶獸,那清梅和阮離豈不是......」
「不,不會的,一定不會的。」以安冷汗直流,安慰著自己不要胡思亂想。
「那現在那凶獸在哪兒?」以安追問著大叔,聲音有些顫抖帶著焦急。
「那凶獸,大概已經殺到紅柚城的神府了吧,要知道當年就是那神府的高手們出手鎮壓的那些凶獸。」大叔回答道。
神府是紅柚城裡最高的建築,在紅柚城抬頭便能望見,以安對這神府並不陌生,之前跟在清梅和阮離的身後,也不經意間聽到了清梅給阮離介紹時的話語,也就知道了那最高的建築便是神府。
「好,謝謝大叔,感謝你的茶水,我這就動身前往神府。」以安答謝了那大叔,同時把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
「你......你的意思是要去神府鎮壓那凶獸?」大叔聲音顫抖著。
「是的,我必須去,因為這關乎到我所在意的人的安危,我必須去一探究竟。」以安眼神堅定無比,背後的斷劍發出微微的嗡鳴聲。
「這樣啊......那少俠一定要將那所在意之人抓在手心啊,因為......我就曾失去過我的兒女......」那大叔的眼中隱隱泛著點點淚花,突然,又自顧自的笑了起來,那笑容中,儘是自嘲。
以安被大叔說得有些發懵,半天摸不著頭腦。
「想必......大叔一定很愛你的女兒吧......」以安安慰道,同時嚴重目光更加堅定了。
「少俠,在你去之前能告訴你的名字嗎?」
「我叫以安,大叔你呢?」
「我叫......清循。」
這時一陣風吹過,吹起來以安身上的白梅香,那香味瀰漫進了那大叔的鼻息……
ps:以安和清梅之前接觸的那麼近,而且之前在沙城陪清梅養傷時也是每天都背著清梅看風景的,所以自然就沾上了清梅特有的白梅香。
「清循?也姓清?」以安心裡有些震驚,這時候那大叔的身體也猛的一震。
兩人四目相對,眼中皆是驚訝。
兩人眼神中都默契地閃過一道光芒,好像是明白了什麼。
「這白梅香......」清循內心深處一陣感傷。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但都收住了。
「怎麼可能......我一定是老糊塗了。」清循內心默默想道。
「以安小兄弟快去吧,願你能保護好你所在意之人。」清循催促著以安。
「好的清循大叔我這就去......」以安打開了門,徑直地走了出去。
清循望著以安的背影,心中思緒萬千。
「不......這次不管是不是我女兒,我都要去一趟。」清循喃喃道,拿起了剃鬍刀,刮掉了那長長的鬍子,顯現出一張飽經風霜憔悴無比的臉。
「那大叔,也姓清,而他剛才聞到我身上因清梅而染上的白梅香又那麼震驚,莫非那人是清梅的父親?」以安一邊向神府的方向趕著,心中也冷靜思索著。
「總之不管如何,清梅阮離,你們一定不能有事。」以安喃喃道,步伐加快了不少。
......
一個房間里,清循換上了整潔乾淨的衣服,同時拿起了一把防身短刀。
「女兒,這一次我一定要保護好你......」
「熏兒,你在天之靈看到咱們的女兒了嗎,保佑我們吧......」清循對著那牆上掛著的遺像自言自語,又上了幾柱香。
沒錯,那牆上掛著的遺像正是清循口中的熏兒,也就是清梅的母親,在清梅和清梅弟弟沙漠遇險后,清循帶著熏兒找了很久都沒有半點蹤影。
於是在一個夜裡,心灰意冷的熏兒上吊結束了自己……
此時清循已經推門而出,眼中堅定無比,也向著神府的方向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