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1次上課

清晨，是小胖叫醒的我，昨晚我沒睡好，夢裡總有一隻黑色的耗子在我面前竄來竄去，我想捏死他，但就是抓不著。我艱難的起床和小胖一起出門，王睿已經走了，那隻該死的耗子還在睡著，我草，連衣服鞋都沒脫，真是是怪胎，可能隨時準備逃跑，怕被人捏死。

清晨的校園，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大喇叭放著優美的鋼琴曲，多是理查德克萊德曼的曲子，真好聽，《童年的回憶》、《夢中的婚禮》，讓人真切的感受到象牙塔生活的美好，但這種美好對於我來說是有限的，因為以後我起床的時間都在午飯時。（後來我逼著我女兒學鋼琴，我姑娘很痛苦很反抗，她沒有音樂的天賦，總是哭鬧，但我很堅持，找老師一對一教學，通過幾年不懈的學習，在我也即將學會的情況下，她終於會彈童年的回憶，夢中的婚禮啦，哈哈，我很滿足。）早晨的校園是忙碌的，學生三三兩兩，熙熙攘攘的走向大院主樓，我和小胖是逆流直上，成教院的教學樓在相反的方向，也象徵著兩個極端不同的人生，小胖是會計專業，和我那女發小是一個專業，到樓里他給我指了方向就分開了。

走進教室，挺大的，裡面有20幾個人，還沒開始上課，我在後面找了個位置，第一排坐著幾個男生，看著年齡小，應該是中專生升上來的，中間是幾個女生，沒有好看的，其餘應該都是我的舍友，王睿坐在其中，213寢不出意外沒人來。我們這屆計算機班有33人，會計班有50人，半學期后，我班一直堅持上課的，就第一排幾個春城本市走讀的小男生和那幾個女生，不到10人。第一學期由於上課人太少，我班主任曾幾次去寢室抓人，基本都在睡覺，我們被趕著去上課，只有一人漏網，那就是小飛，他睡覺總是蒙著頭，加上他廋，乍一看就像鋪個被似的。這裡得感謝我的班主任，她是一個慈祥的中年女性，我記得她的樣子卻記不得她的名字，但她是個負責人的好老師。

我們授課的老師是大院的老師，可以說激光大學是很人性的，成教院可以參加校舉辦的任何比賽，只要你能報得上名，我院的自習室晚上一直開著，這和大院是一樣的，只不過大院的自習室有時找個空位都難，但我院的就像死了一樣，有時可能有兩個人在自習，但是不開燈，如你不小心闖了進去，那就是彼此的尖叫，鬼啊。會計班上課情況比我們好很多，因為女生多。我個人覺得學校、老師、家長的想法都是好的，但我們這樣的問題青年不應該聚集，脫產這種教學形式不適合我們，就像現在高考二三百分的孩子，上的全日制的大學，和我們的情況是一樣的，也許他們學校的授課老師還沒那時我們的好，到最後絕大數人什麼也學不到，一樣是以小白人身份步入社會，花著爸媽的錢，掏空身體浪費生命。也有例外的如我寢室的潘顯峰，綽號「瘋子」，他是從工廠走出來上的學，性格堅韌，是我們之中唯一的青蓮，但我們那屆僅此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