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來自諸神的日常

兵營中嗚聲泗起，從無盡之夜吹刷而來的風普通人都為之色變。

三十七師作為人類最後的守護者，守衛著這片天地。末日的警鐘無時不刻都靈醒著這群超能者。

「沒有天賦就不要來前線，命運之神會原諒你的。」

阿信回頭一看，是一個叫天道的人。

那人身著黃花黑袍，戴著衣帽子看不清容貌。渾身散發出一種不讓人靠近的感覺，威風而傲氣。

看到阿信看到自己之後就微笑甚至帶著戲虐著說：「你好，我是天道超能者，我來代表諸神的意志挑釁你。」

「喂，天道你這麼說話，我就不爽了。」

另一個說話的人是一個帶著鬼怪面具的書生，右手上還抱著一本書。

「鬼面小鬼你最好不要說話。」

天道黑色面容中一對紅色眼鏡瞪了瞪他，鬼面書生就震動了一個機靈。

阿信看著這一切，喚出大劍一劍斬了過去。

天道一動不動，正當要斬到時，突然一股無形的力量將他抵擋，劍在空中再也無法前進，任由阿信使勁。

「咔、咔、咔、」

天道的頭隨著聲音轉了過來，阿信透著由劍引發的火光，看見那雙紅色的眼晴。

那是一雙仿若神明的眼睛，只不過像是不想沾染這塵埃而戴上了帽子。平靜而完全受掌控力的感覺。

周圍的一切，就像之前一樣像是被紅色氣血凝固了，之前被打也毫無動靜。

只有那個鬼面書生拿著自己的書，以魔術師的手法變出一支頗具顏值的白色筆正畫畫。

阿信無法理解，這就是諸神嗎。

「天下法則，鯤鵬降臨，吾以神的名義呼喚神獸。」

話罷，阿信聽到這句話，以為是在搞笑。

沒成想，鬼面書生將那一頁撕下之後，用在袋子里早就準備好的釘子，大拇指一摁將紙摁在地上。

瞬息之間，鬼面書生的腳下凸出一個大法陣，一隻縮小了不知多少倍的鯤鵬「嗷——」著就出來了。

那隻鯤鵬天上打了一個轉，所過之地皆有蝴蝶夢絲縈繞。

別人無論從什麼方向看，它都是那般大，可見鯤鵬的奇妙之處。

「鯤鵬降臨，萬世歸真。你還不快現出原形？」

「呼」空氣中的紅色氣體瞬間破碎，掉落到地上，草葉枯化。

阿信知道領域要破碎了，就在空中領域破碎的下瞬間就斬了過去並道：「無盡之夜，黑色吞噬。」劍鋒處黑色氣息涌動。

劍氣的餘波吹颳起風塵，如滔滔江海般以阿信為中心席捲而開。

而劍氣打到天道，就像泥土一樣，削泥了過去，而後恢復了正常。

「唰——」再一劍劈，天道的肉如打到水面般。

「砰——」又一劍撩，天道甚至比之前恢復的更快，肉色如燥熱的水狂暴起來。阿信意識到什麼。

「咻——」再一劍刺，劍身刺入天道體內，瞬間拔出，黑色物質在天道體內散發吞噬起來。

三劍都在一瞬完成，而從天道的眼睛上看還是那般的不屑。

「天道之力，眾生平等，世間法則，唯吾獨尊。」

說著，黑色物質瞬間潰散，隨之而來的，是那一縷縷金紅色綢帶般的光暈圍繞在天道周身，那綢帶上面刻著清晰可見的上古文字。

天道略微抬手，那綢帶被控制般攻向阿信。

突然一道亮光蔽日，天道收回綢帶抵擋陽光。

而阿信舉劍擋著。

那是一個光芒的物質飛速降了下來，大概就是那個東西閃爍的。

「轟隆隆……」天道的身上長出了一個兩米高的蘑菇雲。

鬼面書生用鯤鵬抵擋，另外一些人用自己的力量抵擋。

「咳咳咳。」數息之後，天道就右手捂著胸口，左手撐著地，咳出白色液態。

「敢挑釁我弟弟，從現在開始你是第一個。」

顧楠雙手抱胸，戴著墨鏡平靜對阿通道：「還好吧？」

「你不用出手的。」

「哼，他的那一招天字霓裳就足以秒了你。我再不出手，就再也見不到你了。」

顧楠看了看那個逐漸消失的鯤鵬，對著鬼面書生道：「鯤鵬不錯，可惜沒有到達傳說中的那種境界。」

鬼面書生聽到了這句話，開心地跳了起來，這還是第一次被人誇。

「你剛才用的是什麼？」

顧楠輕微轉了轉頭，看見了躺在地上的天道。

那臉露了出來，上面長著青一塊紫一塊，但可以看出，他還是非常俊俏地北方中年男子臉。

可惜被核泄漏的微子感染了。

顧楠眉頭一皺認真道：「十轉方子核心，服了嗎？」

十轉方子核心：能量體，簡易版核武器凝結體，擁有毀滅世界上任何一個物質的力量，除究極力量外。

「多謝殿下不殺之恩。」天道很難相信的做出一個表情，並艱難扶手彎腰道。

誰都知道十轉方子核心的真實力量，在這裡沒有人能抵擋，剛才可以說是只有萬分之一。

能夠擁有的人也就只有世界級頂端的那群究極大神。

只見人群中一人格外暴躁，那人身著黑色大袍，彎著腰陰沉著臉，嘴角露出一抹笑，周身散發出陣陣白色可見的觸手型威壓。

（諸神一笑，生死難料）

別人看到之後，都紛紛掏出自己的武器或者力量。

師長聽到這邊有巨響之後，趕到了這裡，看到了那邊還有個危險的人。

沒想到出現幾個超級有實力的人之後，竟然會出現這種情況，內鬥？！

「笑可以，別猥瑣。」

那個人突然轉頭，在他旁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一個雙手插著黑色大袍，弓著腰，大袍裡面還露出閃閃發亮的黑曜鎧甲，一樣跟著他陰沉著臉。

「你是怎麼到我旁邊的？我旁邊可有無敵禁制。」

「因為我突破了呀！哈哈哈哈。」

聽著還算正常的話，那人看了過去欲出手，這人瞬間靠近，他帶著牛頭假面。那人嚇了一個機靈瞬移開來，瞬移的地方甚至引發了塵爆。

這人一個彈跳離開，扔掉黑袍抵擋，去了假面，一道光亮閃耀露出一個光頭，光頭嘲諷道：

「厲害，還會瞬移塵爆？」

「被你嚇的。以我的力量，你還不配讓我爆炸。」

「他是拳皇？」一人認出了他。

看著那人右邊衣角破了一塊，右手還隱隱手震，拳皇笑道：「你沒事吧老兄？」

「在下無名氏，拿命來！」

無名氏話罷，右手拿著神魔杵，瞬移到天上分開數道分身。

白色無形的觸手從無名氏的身後延伸開來，直到遮蔽整個天空。而其壓迫感就如天神降臨。

黑大風將帽子吹去，露出半個長發鬚鬚老頭，半個粉嫩年輕人的樣子，而中間交界處被黑色的線縫著。

一般人要是看了，還不以為看到了現實版的十宗罪？

顧楠仍舊抱胸沉默著，戴著墨鏡，從墨鏡中好像看出了什麼。

阿信看著她這個模樣，自己也就不為所動了。

而在顧楠腰間的無格劍散發出一瞬耀眼的光芒，看戲的周身的無形之氣就散了大半。

拳皇弓著腰，在空氣中打出爆音，數個巧妙的虛步就將旁邊那些無形的東西打散。

他的拳法似乎比之前更加有韻道或者說是太極的力量。白色觸手想纏住他，他幾乎幾個流暢的拳爆與走位就躲開了。

每一拳可都有上萬斤的力勁，雙拳還涌動著白色真氣，還有幾乎百分之九十九的韌性力。從遠處看，猶如一尊不滅祖師爺。

眾人看的目瞪口呆，無不驚駭神色，鬼面書生調侃道：「拳哥還沒有一天就突破到了SSR·神境四段，叫什麼拳皇啊，直接叫拳神吧。」

師長闔了闔眸子，當場盤坐下來。

手拂到臉上摁了起來：這些天出了幾個神境強者讓他忙的東飛西跑，不是去行業局就是去偵案所。

這群小傢伙，真讓人不放心，都是神境強者，有些我都阻止不了。

好在有顧楠這種絕世強者撐著，不然兵營幾個呼吸上個廁所就沒了，找誰說理去？

「六。」這聲虛無縹緲空洞蕭瑟，如鬼魅。。

鬼面書生看的還沒盡興，突然被一個六打亂了感悟，不免有點小氣。管他三七二十一，就想畫無數蚯蚓纏著那個人。

還沒畫完，餘光處就感到有一個人飄了過去，鬼面書生抬頭看了看，嚇的［無盡筆］落地。

那是一個藍色皮膚的鬼，沒有腳，腳下面是一團氣體。而那種藍色似乎非不常見，像是有一種藍花，只會盛開半天。

身材修長，藍色的肌膚。

鬼面書生走也不是，躲也不是，於是尷著嘴角抽搐道：「你好。」

無常伸出那雙藍色的手，似乎終於有人搭理他了，興奮道：「你好你好，我叫無常，擅長託人的靈魂入地獄。」

鬼面書生顫顫巍巍地伸出手，手都出汗了，鬼面書生摩挲著手。

無常一把接過似乎很開心，無常將他的那副藍色還算俊俏的臉靠了過來想要親昵。但感覺這並不好，就遠了些許。

……

無名氏領域。

空間定格了無數道殘破的羽毛般的痕迹。

阿信想道：果然，當實力到達一定的時候，空間都不能將他束縛，只能將他的力量定格。

拳神在幾分鐘間打了上萬拳后，終於厭倦了。弓著的腰直立，頭左右快速扭了一次，再轉了一圈。

雙手握拳發出關節音，一聲聲從中散發出一種塵體。全身都扭了扭，似乎在解封力量。

看著下面拳神在那做廣播體操，邊上的真身歪著頭不解道：「哦？拳神不行了嗎？我還能堅持二天半呢。」

拳神此時歪嘴一笑，暴露出潔白的虎牙，伸了伸口做了個虎吃肉的兇狠動作。

雙腳成豹型散開，徑直跳了上去，足有千米高。原地的石塊碎裂開來。

無名氏看著這即將到達面前的鳥人，不知道做什麼好。一秒間收回了所有的分身，天上小小的太陽撒光著。

雖然不算太亮，但還是閃到了眼睛。想起曾經自己光頭多麼的閃人，如今卻被自己擺了一道。

看著這無名氏在空中做起了自我防禦，甚至還得意地做了個鬼臉。

拳神腦子轉的比陀螺還快，瞬間踩著空氣在空中一記迴旋閃踢。

「當——咻——轟——」

打中無名氏的肩膀當的一聲，周圍空氣壓縮，無名氏以物品墜樓速度的一百倍咻落，一秒之內最後轟的驚響之後，無名氏爬在地上當場大殘。

而拳神「呼呼」降落。

「嗒、嗒。」

拳神平常一般上下跳，並依舊謹慎道：「呼——還好你沒手段了，不然就不在我的算計之內，你也很強，有了兩個腦子就會不好使的。」

白色觸手無聲將無名氏帶起，緩慢恢復著斷掉的肩膀。

鬼面書生好像了解了他的身世道：「兄弟你這超能力很強啊，脫人入獨自的領域。我這個也很強，畫什麼就有什麼，等我的精神力變強了，所有的畫都會變強。」

鬼面書生又看了過去，只看見拳神盤坐在那好像心有所感。

而無名氏也盤坐著，在另一邊年輕的臉好像沒有感悟，獨自半人對著拳神作著鬼臉還說著什麼：要是我來的話，你還有活嗎。

因為另一邊不受他控制又沒有意識，所以看上去非常活佛濟公。

才發現已經打完了，滿臉失望嘀咕道：「神境強者啊，就沒了？果然是高端局。」

一陣冷風襲來，鬼面書生回頭一望，發現是藍膚無常縹了過來。

鬆了鬆口氣嘆道：「呼～無常兄，你想要腳嗎，我給你畫一個。你這走路自帶風，誰不把你當鬼？」

「謝謝你。」無常像是很久沒說話的中年男子聲音，談而平靜。

「呵呵呵，沒事沒事我也一樣，沒人喜歡我的樣子，所性我就帶上了面具，只有書陪著我。

因為小時候字又看不懂，所以我就對空白紙有獨特的興趣，我當時發現了畫，我也就開始了我創造藝術的一生。」

阿信定征征地無形中聽到了這句話。回眸看去，發現鬼面書生面上的灰色雙眸也在看著自己。

鬼面書生「頓」的一下，好像發現了什麼，不應盯人很久，才道：「你好，我叫鬼面書生，能畫物成真。」

「你好，我叫李信，會……」

鬼面書生就那麼看著，無常在阿信的身後上上下下示意快點，而阿信感到一股冷氣不斷縈繞。

「會……」阿信想了想，要是說是系統的話會不會被人當成傻子，又或者說一把劍，但這把劍自己都用不慣……

鬼面書生實在忍不住，後退了兩步躡手躡腳道：「那李信你還是好好想想吧，我朋友還要我去畫畫呢。」

「抱歉。」

鬼面書生正想開溜，結果聽到這兩個詞，愣了愣神，不過瞬間就回頭安慰說：「沒事沒事，你的劍術很棒啊。」

好像實在說不了什麼了，鬼面書生回頭並揮手道：「明天見。」

一個宿舍的轉角，便不見了人影，無常跟了過去。

阿信竟然想不出什麼回他，而他的樣子讓阿信回憶起了一個人，比他小一歲不幸的親弟弟……

一樣的灰眼睛，一樣喜歡畫畫，一樣的戴鬼怪面具。

就是記不起自己。

……

那天，鍋里煮著什麼東西突然「咕嚕咕嚕……」一陣沸騰。

小孩放下畫筆去關，結果燙了個大叫，小孩四周喊叫，無一人回應。

許久之後，他不疼了，但鍋更沸騰了。

小孩皺了眉，父母不在，他絕心搞定它！

小孩用布包著鍋兩邊，小心翼翼地挪開，結果挪到一半因為底座不平衡潵了一地寂寞。

小孩眼睛深受重傷，大半臉被高溫燙傷，下麵皮膚可以用衣服遮擋，但臉上是小孩一生的痛。

那天我在幫隔壁老爺爺砍柴，說好的砍柴二十塊錢還是可以回家關爐子的，結果老爺爺邪滑著說：陪我下棋，贏了給你四十。

我也就忘了時間，那是個不幸的弟弟，是我一輩子也忘不的。

可我就算活過來了，因為技術與時間差二十年的原因早就也許沒有意義了。

而這個鬼面書生與我親弟弟有著一樣的生世，是巧合還是。不，是巧合，之前說過的，可是有著二十年的時間差，又怎麼會這麼個小屁孩？

這樣想著，雙手插著兜，身子一轉。夕陽夕下，影子被拉的很是長。

顧楠正在一抹人間燈火處停留，跪坐在地上，手上還抱著白狼幼崽，她正將一塊肉餵給幼崽，臉上盈益著純真的笑容。這個畫面是很是美麗。

阿信呆了呆，顧楠就喚喊道：「喂——你小子沒事吧，快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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