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1
波洛咖啡廳樓上毛利偵探事務所。
毛利蘭不滿地喊毛利小五郎整理自己的衣著打扮：「真是的，爸爸，明明是你要約在這個時間的，結果昨天晚上還喝得宿醉，快點把自己收拾好啦，客人要來了。」
「知道了知道了，這不是正在收拾嘛……」毛利小五郎洗乾淨臉，拿起領帶往脖子上套。
就在這時，到點的鬧鐘聲和敲門聲同時響起。
不輕不重的叩門聲禮貌地敲了三下，頓了一會，再次敲了三下。
毛利蘭看見毛利小五郎已經急急忙忙收拾好了，柯南也坐在沙發上等了，才去把門打開。
「沒有打擾到你們吧？」白髮的男人穿著米色的大衣，微笑著打了個招呼。
「沒有沒有，相當準時呢，二階堂先生。」毛利蘭連忙說道，然後領著客人做到沙發上。
龔汐佑坐在沙發上，內心感慨不已，沒想到有一天居然來參觀毛利偵探事務所了，也算是二次元聖地打卡了。
接待客人的時候，毛利小五郎還是非常認真的，他正色道：「你之前電話里說不方便說，那現在可以說有什麼委託了么？」
龔汐佑看了一眼柯南，然後說道：「我說的事可能不方便柯南在場……」
毛利小五郎連忙對著柯南擺手：「去去去，大人工作，小孩子去裡屋玩去。」
柯南轉過身半月眼，心道：「明明都習慣我在在場了好嘛……」然後雙手抱臂枕在腦後，朝著卧室走去，去之前還趁大家沒有看他的時候，把一枚竊聽器從手指上彈出去，黏在沙發上。
龔汐佑眼睛微微一瞥，看見柯南的小動作，沒有做聲。
等柯南離開以後，龔汐佑倒也沒有繼續讓毛利蘭離開，但是蘭主動去端咖啡了。
毛利小五郎說道：「現在可以說了吧？」
「嗯，是這樣的……」龔汐佑開始緩緩講述自己之前被女大學生騷擾的事。
「我之前在東大擔任了一段時間的助教，但因為有被學生騷擾，就辭職了。結果學校里還是關於我和她之間的流言，於是我就想約對方出來談一談……」
「哦，你想讓我幫忙調查那個女學生是不是啊？」毛利小五郎接過小蘭端過來的咖啡問道。
龔汐佑皺著眉搖了搖頭，有些無奈地說：「我知道她的事，但是我約她在咖啡廳見面的時候並沒有想到，她會在我的咖啡里下毒。」
「噗——」毛利小五郎把咖啡噴了出來，「下毒？」
龔汐佑是特地等毛利小五郎喝完以後才開口的，但沒想到毛利小五郎沒有馬上咽下去，還是噴了出來。
他餘光看了一眼差點濺到他身上的污漬，心裡嘆氣，還好因為潔癖，他特地研製了人工仿製皮層包裹了全身，不然他現在內心就要瘋狂尖叫了。
關於潔癖，他原本也沒有那麼多毛病，是在不知道第幾次死亡之後，他總覺得接觸到的任何東西都可能含毒，於是衍生而來的潔癖。
在現實裡面要好很多，但在夢裡就相當嚴重了。
「是的，不過當時由於一些原因，我知道了這件事，就提前報警了。」龔汐佑低垂眼眸，看起來好似對小蘭送來的咖啡有些觸景生情。
「原來如此。」毛利小五郎擦了擦衣服上的咖啡，繼續神情嚴肅地說，「那之後呢？你又為什麼要來委託我呢？」
龔汐佑抿了抿唇，好似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雖然這樣說聽上去很自戀，但是我總感覺又有人在跟蹤我。」
「會不會是之前那個女生？」毛利小五郎問道。
「應該不是，是在她被警察帶走以後的事了。」龔汐佑慢慢地回憶，「我有一點不愛外出，平時習慣於待在家裡，但是來自朋友的邀請不好拒絕，也會有出去的日子。」
「在家裡的時候還好，我家對這方面比較看重，但是外出的時候，總感覺有車在後面跟著我。哪怕在外面參加聚會，也會感覺到不對勁的視線……」
「一開始以為是我太敏感了，直到我有一次出門時被一輛黑色的……好像是法拉利追車，我才發現真的有人在跟蹤我。」
「那當時你有發現關於追車之人的線索嗎？」毛利小五郎問。
龔汐佑面露難色：「當時我甩掉對方后本來想報警，結果對方突然就不見了。考慮到還有事，而且一個男人屢次被奇怪的人纏上，不是很光彩的事，就沒有報警。」
「嗯……況且你也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自己被跟蹤對么？」毛利小五郎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接著他又問道：「那你家裡呢？有發現什麼異常么？」
「家裡倒是沒有什麼……我家裡防護措施比較多……」龔汐佑思索著。
毛利小五郎沉思了片刻，說道：「那你介意讓我們貼身保護你一段時間，同時也讓我找找線索么？」
不太想和死神一家接觸的龔汐佑有些尷尬地笑了笑，說道：「恐怕不是很方便。還不知道需要調查多久，其間影響到毛利先生的其他委託就不好了。況且家裡有一些科研上的東西，有一定的保密需求。」
「不如這樣，毛利先生這邊先接下我的委託，等我需要出門的時候再邀請毛利先生一起去可以嗎？」
毛利小五郎點了點頭，畢竟他接過的案子不少，各式各樣的委託人他都有見過，不願意他人去自己家並不算奇怪。
龔汐佑付了一筆定金，並表示之後外出時的費用由他全權負責，事成之後也會有一筆不菲的委託金，毛利先生不用擔心。
送走龔汐佑，輕鬆接下一個委託的毛利小五郎伸了伸懶腰，向毛利蘭揮了揮手表示自己要去睡個回籠覺。
毛利蘭一邊收拾桌子，一邊回想起剛才二階堂先生的話，有些同情地嘆了口氣。
卧室里的柯南托著下巴想到：什麼嘛，還以為多大的事不讓他在場呢！不過也正常，大概是覺得小孩子聽到不好吧，這個哥哥看上去倒是個心思縝密的好人。
不過搞科研的人被跟蹤……倒不一定又是被變態跟蹤了吧，說不定是想要二階堂先生的實驗成果之類的，也有可能是同行惡性競爭呢。
但人家不願意他們跟去他家裡，也只好等之後人家外出才有機會觀察了。
2
「真的是柯南啊？」陳祁舟感嘆著。
「那還能有假？」龔汐佑擺了擺手，有些頭疼地按了按內眼角斜上方的睛明穴。
陳祁舟胳膊搭在龔汐佑肩膀上，說道：「之前聽你說起波洛咖啡廳和新聞上的工藤新一，總有一種不真實感，你懂吧，就好像聽到親戚突然說自己女兒和超級巨星名字一樣，總覺得距離自己好遙遠之類的。」
「就算是真的柯南，也距離你很遙遠！」龔汐佑抬手給了陳祁舟額頭一個爆栗，「穿過去的人是我又不是你，你最多也就是聽我轉述給你。」
「說不定哪天我也能和你一樣夢見呢！」陳祁舟不服氣，「我可是查了好多穿越后如何謀生的資料的，把我高考前那段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能文能武物化俱全的狀態給撿起來了。」
「就你話多，要是你穿了別喊我救你。」龔汐佑翻了個白眼。
陳祁舟突然來勁了：「嘿，你還真別說，論文，我也是憑自己考上名牌大學的高材生；論理，我學的是彈藥工程和爆炸技術，本來以後就是想考公安的，穿到《名偵探柯南》里也不是混不下去啊；論武，我的格鬥水平和你差不多嘛，我不天天給你當陪練嘛。」
「這麼一想，我覺得我上我也行。」陳祁舟洋洋自得。
「行你個大頭鬼。」龔汐佑隨手把自己心理學的專業書拍在陳祁舟腦袋上，「得了，以後少打你腦袋，本來就不聰明，越打越傻了。」
「你知道你還打……不對，哪有不聰明了！」陳祁舟抗議。
「能說出剛剛那番話，你就聰明不到哪去！好好的日子不過，像我一樣每天白天操心夜裡怎麼活下去就好了？！」龔汐佑聽不得陳祁舟這番話，難得在非起床氣階段朝陳祁舟發火。
陳祁舟連忙求饒：「我錯了我錯了嘛，畢竟是二次元知名角色，好奇，就是純粹的好奇。」
在陳祁舟再三保證自己絕對不再瞎想后，龔汐佑才把話題扯回正軌。
「說起來昨天你不是說幫我查查柯南劇情嗎？」龔汐佑想起昨天他白天備考沒時間，就把事情拜託給了陳祁舟。
陳祁舟撓了撓頭，嘿笑一聲，說道：「這不是，昨天打球太累就先睡了嘛。」
「行吧，那一起搜一下看看。」龔汐佑思考著劇情，「波本已經在波洛咖啡廳打工了，而且我在附近也看見了朗姆可能會待在那的米花伊呂波壽司店。」
「雖然沒有親眼見到安室透本人，但是不少女客聊天都有提起那個帥氣的金髮服務員。」
「那應該已經是後期劇情了。這個時候赤井秀一應該已經是貓哥了，你去新一家說不定能碰見他。」陳祁舟分析道。
突然，陳祁舟停了下來，過了一會，說道：「西柚啊……」
「嗯？」旁邊沉思的龔汐佑應聲。
「你確定你穿的是原本的《名偵探柯南》？」陳祁舟啞聲問道。
「什麼意思？」龔汐佑問道。
陳祁舟轉過頭看向龔汐佑，伸手指著電腦屏幕說道：「你看這個。」
只見屏幕上寫著「青山新開平行刊《名偵探柯南》！另一種方式的重置版！圓夢警校組全員存活，還有數不清的酒廠新角色！紅黑勢力是否將要重新洗牌？」
龔汐佑咽了口唾液，心裡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