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確定事實之前不要再讓我參與你的過家家，托馬斯。」小丑瑪莎在他們聊完后清晰明了說出自己的意見。

「不是過家家，這次，這次一定有用。」托馬斯認真解釋，試圖說服。

「呵。」瑪莎爬出醫療艙，這一刻的她一點也不像小丑，「氪星科技也治不好你的臆想，我真想看你幻想破碎徹底崩潰那一天。」

「我沒瘋。」托馬斯承認自己不太正常，但不承認自己是瘋子，這兩者之間有很大區別，同時他從小丑瑪莎現在的反應中抓住關鍵信息，「瑪莎，你正常了？」蹲過氪星醫療倉后她不大笑也不動手了，冷靜得像個正常人。

「不，我是瘋子。」腦子瘋癲后整個人都精神多了。

小丑瑪莎拒絕承認自己現在的清醒，「我只是不想再陪你玩無趣的復活遊戲。」人死不能復生，就算布魯斯復活了，我們也不可能再回到從前，這個世界幸福都是短暫的，只有痛苦，痛苦才是永恆。接受現實吧，懦弱的老傢伙。

「我暫時不想看見你，我要一個人靜一靜。」小丑瑪莎丟下這句話，獨自一人離開。

托馬斯聽從吩咐，不去阻攔，和喬·艾爾商談如何把他搬回哥譚。搬一個ai比搬一個活人難多了，地球現有科技水平遠遠達不到氪星高度，無法做出能投影高清影像的設備，住在機器里以2d形象出現也做不到，這個年代的電腦內存還在以M計算。

總之，最後結論是要想辦法搬一些氪星機器，能源系統也要再研究研究，至少要把充電頭和輸電電壓頻率統一

事情繁瑣而雜亂，等托馬斯和喬·艾爾商談出一個大致行動方案，發現小丑瑪莎一直沒有回來。

掃描飛船，沒有發現人影，事情大條了，急匆匆衝出飛船光學隱藏範圍，原本停得好好的飛機不翼而飛。

好消息，小丑瑪莎自己開飛機回哥譚了，不用擔心安全問題；壞消息，沒有交通工具托馬斯要留在北極和北極熊生活一段時間。

極地風雪中，托馬斯點燃一根存貨不多的煙，風把煙霧吹得糊他一臉，「咳，希望回去時哥譚沒事。」

托馬斯滯留北極第二天下午，哥譚郊區突現總裁離開時駕駛的飛機，飛機火光衝天，滅火后飛機只剩個骨架，沒有發現任何人，或者說沒有發現任何人形痕迹。

《震驚，戀家韋恩總裁死也要死在哥譚》

小報標題一個比一個驚悚，大致意思只有一個，這位總裁大約是真的死了。

韋恩集團拒不承認，公關部發文總裁只是失蹤，請大家不要亂猜測。

哥譚民眾不管，看熱鬧不嫌事大，大聲八卦托馬斯·韋恩能留下多少遺產，他沒有繼承人妻子失蹤，遺產怎麼辦。

劇情迅速快進到托馬斯·韋恩冒出數個私生子，私生子們大戰300回合，給哥譚人民匱乏的精神世界提供豐富的素材。

三周后，托馬斯·韋恩總裁突現電視台，還是那副闊佬樣，十分商務地感謝大家關心，他沒事，接下來韋恩集團會更加大力回饋哥譚。

「你誰啊，讓你的私生子們出來內鬥啊！」

「遺產，韋恩的遺產到底誰繼承，沒人要給我！」

「沒意思，這個結局太沒意思了。」

……

失去樂子的哥譚人罵罵咧咧，造成這個結果的托馬斯本人毫不在意。這個年代的通訊太過原始，身在北極信號全無聯繫不到韋恩集團，想徒步走到有人類文明的地方完全不可能。如果是一般人，這時候可以準備向上帝祈禱在天堂準備一個好位置。

幸好，隨行人員還有一個氪星人，再幸好的是北極是極晝狀態，陽光管夠。卡爾在ai喬·艾爾的分析指導下努力開發和適應自己的超能力，氪星人在母星是普通人，到了地球才是超人，喬·艾爾沒做過超人，一切情況只能現分析現指導。

在科技和設定中超級大腦的幫助下，卡爾成功熟練掌握飛行和生物立場，其他能力等回哥譚再說，現在最要緊的事是把托馬斯從北極送回哥譚。

帶人回哥譚的過程平平無奇，沒有公主抱，沒有叉腋獅子王舉高高抱，也沒有背在背上，喬·艾爾給他們提供了一個備用醫療倉殼子，人躺進去，卡爾一路舉回哥譚。

哥譚給闊佬面子，沒有下雨，托馬斯從醫療倉爬出來，仰面躺平，注視哥譚難得的星空。

「卡爾，你真的要住在韋恩莊園，孩子，這裡不是什麼好地方，我可以給你蓋一棟新莊園，地點你自己挑。」

「不要。」卡爾·艾爾抱膝蹲在躺平托馬斯旁邊，「我不想去其他地方，這裡很好。」

「好吧，如你所願，勞駕拉我一把。」托馬斯在氪星人幫助下爬起來站穩，拍拍他肩膀，「我去集團處理事情，不出意外的話，最多一周就能讓你爸爸出現在韋恩莊園。」

沒有鈔能力解決不了的事情，如果不夠，就再加。

托馬斯離開韋恩莊園，氪星人卡爾站在屋頂看他的車子越來越小，直至消失不見，他坐下來，看看星空，再看看托馬斯離開的方向，期待車子或者其他什麼人。

身後傳來動靜，卡爾開心地扭頭：「瑪……」不是瑪莎，是之前在莊園見過一面的管家。

「你們回來了，少爺你在樓頂做什麼，風大，吹多了會感冒。」不管托馬斯承不承認，阿爾弗雷德還是把這位由韋恩夫婦親自帶進莊園的小孩當這個家的希望看待。

「等托馬斯回來，或者瑪莎。」卡爾有些沮喪，去過北極后瑪莎或許不會每天都來探望進度了。

阿爾弗雷德沉默，過了一會，他走到卡爾面前：「少爺，跟我來，我帶你去見他們。」

驚喜：「真的？」

「當然。」

「你叫什麼名字，我怎麼稱呼。」

「阿爾弗雷德·潘尼沃斯，你可以叫我阿福。」

「好的，阿福。」

阿爾弗雷德帶氪星人到韋恩莊園唯一沒有安裝黃太陽的房間，這裡是一間放映室，存放著這個年代最前段的放映機和記錄韋恩莊園美好幸福時光的膠捲。

「你叫什麼名字，孩子。」

「卡爾，卡爾·艾爾。」

阿爾弗雷德：沒事，不姓韋恩也是韋恩家的孩子。

「卡爾少爺，我來教你看見托馬斯老爺和瑪莎夫人。」阿爾弗雷德拿出一卷膠捲，熟練裝好，開啟放映設備。

悠揚的前奏音樂中，截然不同的托馬斯和瑪莎在氪星人面前呈現。

膠捲放映完畢，卡爾沖管家比劃：「阿福，我想再看一遍。」他們在影片里的樣子太美好了，美好得不真實。

阿爾弗雷德搖頭：「卡爾少爺，您要自己學會放映，我明天就會離開莊園，要到下一月今天才會來，如果您不能學會放映，要如何隨時隨地才能看到他們。」

卡爾沮喪：「對，我記得，托馬斯對瑪莎說，你一個月來一次，瑪莎不對你動手。」區區一個月前的對話，氪星大腦記得清清楚楚。

「是的，這是我們的約定。」阿爾弗雷德抬手示意，「卡爾少爺，來，我教你使用放映機。」放映機器，保養機器、膠捲，一切的一切都要你自己來。

「我學得很快！」卡爾跳下椅子，興緻勃勃學習，將阿爾弗雷德教導的東西牢牢記在腦子裡。

放映室里沒有黃太陽燈，但卡爾並不覺得孤單，熒幕上最棒的幸福家庭陪伴他度過漫漫長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