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園日常

刺客聯盟有疑似能復活人的能量點，而自己和它們打了那麼久的交道都不知道，實在，實在是太過愚蠢，托馬斯很想給自己兩巴掌。抹一把臉冷靜下來，穿上蝙蝠裝，帶夠武器，低沉：「我出去一趟。」

喬·艾爾：他看上去並不高興，反而有些憤怒？

看向卡爾：「什麼情況？」如果以後每次掃描到能量點都是憤怒，他或許需要調整一下策略。

卡爾搖頭：「不知道，我聽一下。」他的超級視力和聽力已經覺醒，視聽全球暫且達不到，掌控整個哥譚沒問題。

找到那個熟悉的心跳，一路跟隨。

「塔利亞，你們刺客聯盟有事瞞我。」低沉壓抑的憤怒吼叫。

砰砰砰，槍響。

「托馬斯，你沒事發什麼瘋！」拔刀聲，噼里啪啦開打。

後面的事情不用聽了，托馬斯大半夜跑出去打架很正常，打不壞，他自己會回來。

「托馬斯認識刺客聯盟。」卡爾簡單解釋托馬斯憤怒的原因。理由說出來，喬·艾爾瞬間理解，苦苦尋找的東西就在自己眼前，自己卻因為種種原因沒有發現，確實讓人憤怒。

確實沒事後「兩個」氪星人繼續自己的事情，卡爾優化蝙蝠洞，一方面讓自己的ai爸爸擁有更好的配置，能更快速高效計算，直接表現就是能出現在韋恩莊園任何位置，另一方面讓酒鬼室友晚上出門打架時有充足後勤供應。

卡爾上手氪星科技很快，超人大腦對他而言不僅僅是個設定。

孩子好好學生天天向上，做爸爸理應感到欣慰，但是喬·艾爾反而有些愁。他全力運行自己的情感模塊，努力讓自己像個爸爸多過像ai，試圖勸說卡爾讓他不要整天窩在韋恩莊園，沒事出去走走，交交新朋友，實在沒有朋友，找個敵人也行，再不行，叛逆一點，出門搞事情，給長輩添亂，氣得長輩跳腳，最後揪著耳朵帶回家。

才十歲出頭的少年不要活得那樣暮氣，想法很好，成果吧只能說聊勝於無。

「我不喜歡其他人類，爸爸。」對於喬爸爸讓兒子出去交朋友的說辭，卡爾總是回以這句話。

你心理有問題，兒子，喬·艾爾愁得想學托馬斯酗酒逃避。很可惜，他是個投影ai，沒法學人類抽根煙喝酒暫時放鬆放鬆。

順著卡爾的思路，誰能成為卡爾的新朋友？韋恩家新出現的人或許可以，韋恩家現在有新人嗎？沒有，只有一個待復活的布魯斯·韋恩。

順著這個思路，喬·艾爾感覺自己數據流通暢了，復活布魯斯·韋恩，讓他和我兒子一起長大，不論是成為好友還是敵人，多少是個同伴。

托馬斯出門打架歸來，脫下蝙蝠裝黑著臉給自己縫合傷口，意外發現家裡的ai今天比平時更熱心？

發生什麼事了，這個ai平時只繞著卡爾轉，不是主動去找很少主動湊過來。

你不說我也不問，托馬斯現在心態很「好」，對誰都是放養，愛咋咋地，不管他就行。

縫合完畢，喬·艾爾依舊停在原地，一言不發，看上去心裡有事。

拎起酒瓶開噸，喬·艾爾終於下定決心，走過來：「下次你出門，帶上卡爾，他不應該把自己束縛在韋恩莊園。」

不喝了，沉思一會，皺眉：「我做的事情……不適合小孩子跟隨。」努力解釋，「不利於小孩心理健□□長。」推己及人，托馬斯出去打架絕對不會讓布魯斯看見，別說看見，根本不會讓他知道。

喬·艾爾沒聽懂解釋，現在還沒有互聯網，攝像頭技術尚未完善，他蹲在韋恩莊園區域網中，對哥譚市正逐漸成為黑暗傳說的黑漆漆幾乎一無所知。他知道托馬斯經常晚上打扮成蝙蝠出去，偶爾帶傷回來，但不親眼見過現場很難想象到底是怎樣的違法暴力場景。

面對氪星ai真誠疑惑的眼神，托馬斯倍感頭痛，有種不得不把自己黑歷史當眾念出來的羞恥感，但是不解釋清楚又不行，萬一這個ai堅持讓他晚上帶卡爾出門開闊視野，事情會很麻煩。

感覺比面對小丑還難頂，托馬斯喝乾瓶中酒，努力壓下心中的尷尬，對家養超人的老父親簡單描述自己晚上乾的事是如何少兒不宜。

太尷尬了，想摳腳趾。

喬·艾爾：要不是確定已經上了你家賊船，真想帶著卡爾遠離韋恩遠離哥譚，這個城市真是太黑暗太危險了。

頭痛，卡爾的超級視力已經覺醒，他一直以來都能看見，但從來不說，也從來不發表看法，冷漠，無視，這並不是健康面對人類的心態。

必須要有一個同齡人，同齡地球人，幫助他走進人類，這樣才能在地球開展新生活。

「刺客聯盟的能量點是什麼情況？」如果這次能夠復活布魯斯·韋恩再好不過。

「他們不承認，不過沒關係，我能搞定。」托馬斯冷哼一聲，帶上一絲肅殺之氣。不知道的時候無所謂，一旦心裡有了猜測再去調查，藏得再深也能查出來。

「很好。」喬·艾爾一副也跟著高興的樣子，「我會繼續掃描能量波動，萬一……還有下一個。」

托馬斯疑惑，這個ai今天真的很不對勁，有種從領任務機械幹活的一方突然變成甲方的感覺。

「你怎麼了？」

喬·艾爾想了想，不打算瞞著托馬斯，「我想讓卡爾多交幾個朋友，他不願意，如果你兒子能活過來，他們說不定能成為朋友。」

托馬斯開酒瓶的動作愣住，想象了一下超人蝙蝠俠一起長大，成為無話不談的好朋友，長大后一起干碎反派拯救世界的合家歡大團結場景，忍不住發自內心開心地笑。

「謝謝，謝謝祝福。卡爾會慢慢好起來的，人類和人類並不一樣，等再大一些，他說不定會主動出去教朋友。」

喬·艾爾同樣發自內心地笑：「謝謝祝福。」

韋恩莊園地下室蝙蝠洞中，沒有刻意去聽對話內容的卡爾聽到兩串爽朗的笑聲，為他們感到高興。

小聲嘀咕：「爸爸讓我出去交朋友，他才應該交朋友，還有托馬斯，現在就很好。」他回憶喬教過的氪星宗教禱詞，生疏地複述，「拉奧啊，請讓他們在今後每一天都能開心的笑下去。」

氪星的拉奧有沒有聽到不知道，太陽系的太陽一定聽到了超人的祈禱，感動這份心意，在第二天給哥譚一個大晴天。

卡爾坐在屋頂曬太陽，渾身暖洋洋的，身心舒適。

托馬斯在屋子裡整理裝備，他準備去中東一趟，和雷肖古干一架（可能），搞定那個疑似能復活人的能量點問題。

「卡爾！」托馬斯收拾完行李，開車離開前在草坪上對屋頂的氪星人交代事情，「我出門一趟，你要吃正常食物，不要只曬黃太陽燈！」

當自己是植物嗎，不吃不喝的，那樣會長不壯，超人可以不強，但一定要帥！

卡爾無師自通學會了敷衍，大聲：「會的會的。」他現在吃正常食物就像小孩吃青椒，挑食。

托馬斯不信，對站在門口的喬·艾爾投影使眼色：管管你兒子，養壯一點，養好一點！

喬·艾爾：科技水平不夠，沒有智能電器，只能口頭勸無法一個指令操控機器做，我也很絕望啊。

托馬斯：得想辦法讓管家能常駐，有機會和瑪莎商量商量這件事。

揮手告別，進駕駛室準備離開。

卡爾跳下來，飄在車子旁邊，「有事喊我。」他記得托馬斯要去哪裡，雖說距離太遠聽不到聲音，但艾爾公司出品的僅此一隻科技領先手機彌補了超人在聽力上的不足。

真想快點將所有超能力發育到完全狀態，那樣可以幫到更多。

托馬斯熟練敷衍：「會的會的。」不等超人回復，直接一腳油門踩下，果斷離開。此去刺客聯盟，談不攏肯定要打架，小孩子家家不要看打架，會學壞。

卡爾有些沮喪：「他肯定不會叫我。」希望回來時不要打得破破爛爛。

喬·艾爾：「要吃東西嗎？」

毫不猶豫回復：「不吃。」尷尬，避開老父親ai的目光，飄上屋頂。有太陽就夠了，吃東西麻煩。

喬·艾爾刷新在屋頂：「食物能提供陽光之外的額外能量，能長得更快。」

氪星人有一點心動，但很快還是覺得麻煩，不想吃，「不要。」

「……」ai頭痛，怎麼偏偏在這種事情上叛逆。

「啊，我聽到瑪莎的聲音了，我去看她。」見老父親還打算繼續勸說，卡爾立刻找一個借口打斷對話，當場離開韋恩莊園。

喬·艾爾：是不是該給自己造個身體，方便以後教訓叛逆小孩？

卡爾為躲避老父親的嘮叨找到瑪莎，她正在調//教自己手下的小弟們，很幫派老大，很兇狠。

看見氪星人飄在窗戶外，當即停下教訓，讓小弟打開窗戶放人進來，用小丑聲調命令，「看看是哪裡來的瘦猴，你。」指一個幸運小弟，「去外面買一份惠靈頓牛排，再來一份有機沙拉。動作快點，去！」

小弟連滾帶爬跑走，不到十分鐘拎著還熱乎的牛排和新鮮的沙拉回來。

小丑瑪莎把食物遞給卡爾，「那老東西不給東西你吃嗎，瘦不拉幾的，拿去，不許剩。」

卡爾苦著臉皺眉，「青椒」討厭的「青椒」，最後他什麼也沒說，拎著食物找張桌子坐下，一邊聽小丑瑪莎教訓手下，一邊痛苦面具塞食物。

小弟們倍感佩服，竟敢吃小丑老大經手后的食物，是個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