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走得很不安詳 上

「oh，傑森，你長大了。」這是托馬斯見到傑森后說的第二句話，殺氣秒收，感慨，「年輕人長得真快，一天一個樣。」

傑森：……

不是說要去干小丑，武器都準備好了，怎麼突然從備戰片場轉為家長里短，人設呢，你現在穿著蝙蝠裝呢！

穿蝙蝠裝端著槍叨叨晚輩，子供向動畫里都整不出這場面。

乾巴巴：「謝謝誇獎。」

「對了，我有東西給你。」托馬斯轉身從地上那堆武器中挑挑揀揀，撿出一個摩托頭盔，「瑪莎送你的，摩托車在韋恩莊園暫時帶不過來，頭盔給你。」

頭盔是普通摩托頭盔，但上面的logo傑森認識，這個型號的摩托車不比一輛普通汽車便宜。

小丑送我禮物，傑森心情複雜，「摩托呢，你能帶過來。」蝙蝠車都帶過來了，怎麼可能帶不了摩托。

下一秒他心情更複雜，托馬斯說，「摩托車上有很多小丑化學製劑，卡爾正在處理，頭盔的處理比較簡單。」

合理了，很小丑，很符合小丑瑪莎的設定。死不了才能收到禮物，不然就去你墳頭蹦迪。

收下頭盔，隨口問：「你和瑪莎……」能稍禮物，聽上去有好轉，關係沒那麼僵了吧。

托馬斯消下去的殺氣又騰騰起來，煩躁且惆悵：「出門前剛打了一架，不提這些了，小丑在哪？」

哈哈哈，傑森由衷快樂，終於不用看蝙蝠俠對小丑手下留情。

「去最瘋狂的地方找他，他比蝙蝠俠好找，等等，你這裡有沒有撬棍，哼哼，小丑最配撬棍。」

「應該有，你自己挑。」

哥譚邪惡勢力發現蝙蝠俠大概是換了人，他的蝙蝠裝和往常都不一樣，身邊跟著的也不是羅賓而是一個穿迷彩作戰服頭上帶頭盔的人，換造型換助手都沒問題，重點是這個組合帶槍。

蝙蝠俠和他的羅賓帶槍！

說出去小丑都不信，但是它確實發生了。

「小丑在哪？」一個苦逼的小丑幫成員被抓住，黑漆漆單腳踩在他胸口，陰沉沉問。黑洞洞的槍口瞄準頭，這位黑漆漆的助手站在旁邊肩上抗一根撬棍，頭盔裡面漏出愉悅的笑聲。

「我不知道，我是被漏在外面的底層小弟，他們都去了阿卡姆之城，你要去裡面找他們！」

黑漆漆的槍口在小弟眉心、胸口、心臟三個位置緩慢移動，把小弟嚇得瑟瑟發抖，大聲：「蝙蝠俠不殺人，你這個贗品，動手了蝙蝠俠會找你算賬！」

「誰說我是贗品，他是申請了專利嗎，哼。再說，說不定我是黑化后的蝙蝠俠，你們總說，大半夜不睡覺打扮成蝙蝠出來打人精神不正常，既然不正常哪一天黑化了有什麼奇怪。」黑漆漆聽完小弟的控訴笑出聲，「再說，算賬就算賬，我怕他？」

「嗚嗚嗚。」小弟真的哭出來了，這個不知道是cos還是黑化的蝙蝠俠好可怕。

「他真的不殺人？」黑漆漆扭頭問助手。

助手聳肩攤手。

「好吧，我努力剋制，盡量不給他添麻煩。」松腳抬槍，踢小弟，「看在蝙蝠俠的份上這次放過你，自己去自首，不然我還能抓住你一次。」

小弟連滾帶爬跑遠，跑著跑著突然腳後跟處有動靜，扭頭去看，子彈離他的腳後跟只有幾毫米，艱難抬頭看子彈的主人。

「去自首。」他說，「我的槍法很准，你不會想見識第二次。」

小弟淚流滿面，邊跑邊哭，衝進警局：「警察，我遭了蝙蝠俠，不是，我來自首，我是個罪犯。」

布魯斯蝙蝠俠尚不知道這一切，他在阿卡姆之城裡遭了小丑，正滿城做任務跑主線，雙面人、企鵝人、急凍人、全是有名有姓的超反，打完超反還挨了塔利亞一巴掌。就很心累，很頭痛，心累歸心累，事情還要辦。

「我有事情要找你父親，我需要他的血液。」

蝙蝠俠前往新副本，阿卡姆之城迎來新蝙蝠俠，另類一換一了屬於是。

小丑消息極為靈通，他的小弟哭著衝進警局自首后不久他就知道哥譚出現了新的蝙蝠模仿者，模仿還不夠，還到處打聽小丑在哪。

小丑：你找我我就要出去嗎？你誰，我的遊戲只允許小蝙蝠一個人參加，哦，有時候可以讓他的小鳥參與進來，哈哈哈哈哈。

哈莉奎茵在一旁看小丑突然中氣十足的狂笑，感到欣慰。

「哦，布丁，你狀態好了很多。」

「哈莉，走我們去會會那個模仿者。」臉上坑坑窪窪，飽受泰坦病毒困惱的小丑粗暴扯掉注射針，起身活動手腳，「等蝙蝠俠出來后，我們把那個模仿者的頭送給他，要放在粉紅色彩帶裝飾的盒子里，哼哼，再把那個贗品的助手也抓住，穿上羅賓的衣服，他一直控訴我殺了他一個羅賓，那就還他一個，哈哈哈，真是個好主意，上帝都會為我的仁慈而高興，哈哈哈哈哈。」

哈莉拿出她的大鎚子，快樂哼調子：「新遊戲，哼哼哼~J先生，你真是太仁慈了，替小蝙蝠解決假冒偽劣問題，我會給他們準備最漂亮最粉色的盒子！」

小丑豐富的想象力讓他聯想到蝙蝠收到禮物的那一刻，給自己感動的眼淚汪汪，抬手擦眼淚，叫嚷：「我們是最好的朋友，最好的朋友就要互相送禮物！他不喜歡我上次送的錄像帶，這次他一定喜歡！」

聽說那倆禮物帶槍，但全程幾乎沒往人身體上招呼，嘆氣，怎麼連蝙蝠的這一點都要學，小丑從自己收藏里拎一把□□，裝彈夾上膛，眼睛眯起，嘴角上挑，你們子彈是擺設我不是啦啦啦。

大搖大擺走出去，哈莉跟在他後面。

張開雙手，大聲：「新來的小蝙蝠，小丑叔叔來找你玩了，你在哪裡，捉迷藏可不是個好遊戲哦！」

如他所願，一顆狙//擊子彈打中小腿，瞬間整個小腿都無了，血沫塗一地，小丑失去平衡往前摔倒在地，跌個狗吃屎。這一切走完，槍械的聲音才傳來。

小丑：說好的學小蝙蝠槍只是壯膽用的擺設呢？

哈莉愣住片刻，丟下鎚子跑像小丑，拖住他另一條完好的腿往建築里拉。

「J先生，你會沒事的，嗚嗚嗚。」

小丑：「嘿，哈莉，把我翻過來再拖，碎沫全沾臉上了！」就算瘋如小丑，也不能接受拿自己的臉洗地。

「好好好。太變態了，誰這麼變態！」哈莉罵罵咧咧，不知道哥譚的規矩嗎，除了小蝙蝠，誰也不能動小丑！就連小蝙蝠都不會拿槍把小丑打得這樣慘！

「接下來還有更變態的。」一聲戲謔的回應，從天而降一隻黑漆漆，利落打暈哈莉，扔進建築，直接擰斷手骨粗暴卸槍再撿起人臉朝下夾在腋下，鉤爪槍離開。

小丑腿上的斷肢滴滴答答飆血，他毫不在乎，努力抬起頭看黑漆漆，舉自己骨骼扭曲的手打招呼，驚喜：「嗨，禮物，你從哪裡偷到的小蝙蝠的裝備，他知道後會傷心的。」完好的那隻手憤怒揮拳。

黑漆漆不理他，落在一棟樓樓頂上，往地上隨便一扔，槍丟給樓頂的同伴，從腰帶里掏出消毒液嫌棄洗手。

「這玩意也配叫小丑，我要吐了。」

小丑：過分了啊，不帶這麼侮辱人的，從來只有我侮辱別人，嗚嗚嗚，小丑叔叔傷心了。

樓頂的同伴正是之前用槍打倒小丑的槍手，現在看見小丑狼狽的樣子頭盔后暢快笑，放下槍掏出撬棍。

走近小丑，一棍子砸向另一條腿，悅耳的脆響。

小丑嗷一聲，接著感覺不到痛一樣狂笑：「哈哈哈哈哈，我認出你了，小鳥，可憐的小鳥，只有小鳥記得我對他做過什麼，小鳥，看見叔叔我開心嗎，叔叔我很開心。」

「話真多。」繼續揮撬棍。

被小丑的喋喋不休搞煩了，眼珠一轉，也開始弄他心態，「你是最差的小丑，我見了一個新小丑，她洗禮了我的心靈，我愛她，可以為她付出一切。」

同行相輕，小丑骨頭斷了沒法錘地，拿後腦勺砸地面，砰砰響：「是誰，是誰佔領了我的小鳥的心靈！」

「是比你強的小丑，哈哈，你已經過氣了，很快要從哥譚這個大舞台退場，再沒有人會記得你。你這個醜陋的、弱小的普通人。」

沒有什麼比罵小丑是普通人更厲害的侮辱，小丑氣得牙癢，眼睛里流出演技的淚水。

「真是可憐的小鳥，自欺欺人的小鳥，你還記得小丑叔叔，你願意拿來比較，你還愛我！

恨不是愛的反應詞，無視才是，你不能無視我，你還主動頭投入另一個小丑的懷抱，嗚嗚嗚，我竟不知道你這樣愛我，早知道這樣，當初我會給你更多愛意。」

「yue。」傑森物理意義想吐，思考自己真是腦子瓦特了，和小丑比嘴炮，就該直接一棍敲碎喉骨。

想是這樣想，沒有付諸行動，復仇聽不到醜人的慘叫聲（雖然小丑骨頭硬堅決不叫）和鹹魚有什麼區別。

話聊成功一回合，小丑心情愉悅，在自己骨頭斷裂聲中持續狂笑，眼睛一轉，很快想到新話題，瞅瞅傑森後面的黑漆漆：「小鳥，你給自己找了一個蝙蝠俠，hhhh，你的daddyissues真嚴重，蝙蝠俠看到這個冒牌貨會哭的。」

托馬斯洗手完畢，嫌棄的語調：「不好意思，他喊我爺爺，嚴格來說，蝙蝠俠是我兒子。」

說真話沒人信，小丑爆笑，笑到傷口飆血：「哈哈哈哈哈，小鳥，你瘋歸瘋，怎麼還找一個瘋子做替身，整個哥譚都知道蝙蝠俠沒有父母，他是個孤兒哈哈哈哈哈。」

揮舞撬棍的傑森：哦豁，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