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對拳

彼得出門后，明邵洗了把臉和衣倒在床上仰望著天花板把最近幾天的思路整理了一下。雖然詹姆士和老喬治表現出了對明邵極大地好感，但是明邵並沒有因此而沖昏頭腦，多年的逆水行舟，讓明邵深知不可掉以輕心這個道理。而且沒有確定的東西即便再有把握也等於零。對於剛剛二人所說的話，明邵除了詹姆士所說的不打算讓明邵在賭場工作這點完全相信，其他的都處於未知狀態。而且明邵對老喬治著的中途退席有一定的懷疑，雖然老喬治表現的不勝酒力，但是明邵從他退席前的一個細節可以斷定老傢伙一定沒有喝醉：老喬治沒有戴手錶而是像絕大多數老牌的歐洲貴族一樣戴了一塊懷錶，當時退席后彼得帶老喬治休息的時候老喬治邊走邊給自己的懷錶上鉉，根據以前曾經看過的一本19世紀德國出版的懷錶圖鑑，明邵認得出來那是一塊瑞士寶柏表場出產於十九世中葉的古董懷錶，這種懷錶不能直接用手上鉉，而必須依靠一把特製的配套上鉉鑰匙，而老喬治上鉉的時候沒有絲毫的阻礙直接就把鑰匙插進去開始上鉉，但是明邵知道，這種懷錶如果不在清醒狀態下根本做不到這一點。以此可以判斷，老喬治當時並沒有絲毫的醉態。但是他為什麼會退席呢？只有幾種可能：第一。對明邵沒有絲毫的招攬之心，所以借口退席，明天也就是明邵離開自己繼續開發機會的時刻。第二、老喬治對明邵的洞察力有些駭然，擔心明邵會發覺什麼他不願意至少是目前不不願意被明邵發現的事情。第三、對明邵有招攬之心，不過需要詹姆士投石問路，也許這也是開始的時候和詹姆士說好的，所以詹姆士讓明邵住了下來，不然吃晚飯就讓明邵滾蛋了。目前看來，第三種可能性最大，如果是第一種情況完全飯後就讓明邵滾蛋，如果第二種那老喬治也過於無能了，不過如果是第三種情況就又有個問題了，那就是詹姆士到底是什麼身份，相信絕對不僅僅只是老喬治的一個所謂的線人。不過現在看來這個問題不重要，畢竟一切都要等有機會進入波利智庫才有答案，不過現在自己多給自己一個線索總不是壞事，詹姆士的身份自己知打個問號就可以了，也許以後會有讓自己意想不到的收穫。想到此處，明邵嘴角慢慢的揚了起來，睡覺吧，一切等到明天再繼續，一個休息不好明天被人家看到黑眼圈肯定覺得自己太小家子氣沒見過大世面，輸人不輸陣，被人看輕是在外闖蕩最大的弊端。次日凌晨，明邵洗漱後走到花園裡呼吸了一下空氣順勢打了一趟拳，練拳也是明邵從小養成的一個習慣，原因也來源於不安全感，所以明邵從小一直苦練自由搏擊，特別是在大學剛剛做生意的時候被人上門搗亂后，明邵更是有時間就會去練拳，否則也不會剛剛到美國的時候以一敵三大敗三名上門收保護費的古巴男孩兒從而讓他們心悅誠服的當了小弟。明邵現在煉的是自己創造的拳法，因為這廝酷愛胡起名字，所以明邵自己稱之為自然拳，其意為取材天地自然，本來沒有什麼招式，但是他偏偏把隨便一拳一腿叫做什麼泉水流淌、海嘯山崩之類的。不過這廝的功夫的確不是蓋的，在正常狀態下可以一秒鐘出拳八下，可以說得上腳起似閃電拳打似流星。可能最近一段時間心裡的苦悶一直無處發泄，今天早上明邵的拳鋒極端流暢，練到酣處猛的一聲長嘯一腿掃出踢得樹上落葉紛紛。「啪啪。」一陣掌聲響起，詹姆士和老喬治在彼得的陪同下出現在明身前不遠處。「果然不愧是功夫之國來的，明先生不但智慧過人而且還有如此的一身好功夫。」詹姆士由衷的贊道，「恐怕彼得也未必是明先生的對手，彼得你說是不是？」彼得臉上明顯顯現出一絲戰意雖然一閃而過但是並沒有逃過明邵的眼睛，明邵本就對彼得有招攬之心同時也有藉此在詹姆士兩人面前立威的意思，畢竟，那個老闆都不希望自己用的是個一無是處的飯桶，能力強的員工最多被老闆忌憚，但是無能的員工絕對不會有任何機會。所以聽聞詹姆士此言明邵在彼得開口前笑道：「哪裡哪裡，現在這個時代，功夫再好也抵不過一把手槍，不過是作為強身健體的一種方式罷了，而且我所練的不過是花拳繡腿，真的動手，對付一般人還可以，但是如果碰到真正的高手卻未必是對手。」明邵話扣得極緊，只說了不是真正高手的對手，但是隻字未提彼得，這一來挑動了彼得的好勝心，彼得衝動之下對詹姆士說：「老闆，我希望您可以允許我和明先生切磋一下。」彼得此話一出口馬上就後悔了，但是話已出口覆水難收，詹姆士的臉上明顯也有些不自然，而明邵要的恰恰正是這種效果，既可以藉機立威還可以把一切問題推到對方頭上，自己還可以弄的個寬容大度與人為善不讓人為難，輸贏自己都是贏家。明邵馬上說：「詹姆士先生，中國有句話叫做『客隨主便』，既然彼得先生提出切磋一下，那麼雖然有些不合時宜，但是作為客人我怎麼可以駁主人的面子，昨天叨擾一天本來就不好意思，我就當做是回敬了。」明邵的話毫無疑問是給了詹姆士一個台階，詹姆士也是上路的人，馬上說道：「那好，既然明先生同意，那麼彼得，你就和明先生切磋一下，切記不可傷了明先生。」明邵聞言笑道：「詹姆士先生這就不對了，如果彼得縮手縮腳的，而我全力以赴，那彼得就要受傷了，我受傷不好，難道彼得受傷就好么？我看我們還是都全力一搏吧，不過戴好護具就可以了，還請二位做個裁判。」明邵這個話讓其他幾人對他的好感又增加了幾分，詹姆士笑道：「那好，我們去健身房吧，哪裡什麼護具都有。」健身房就在別墅的地下室，裡面還有個專業的拳擊台，穿戴好護具后，明邵和彼得上了拳檯面對面站好，隨著老喬治手中的鈴鐺一響二人立時戰在一處，彼得練的是泰拳，講求用人體的拳、腿、膝、肘四肢八體八種武器進行攻擊，出拳發腿、使膝用肘發力流暢順達，力量展現極為充沛。攻擊力猛銳。彼得明顯是箇中好手，特別是對膝和肘的運用已經達到了相當的高度，數次明邵都是堪堪躲開，練拳多年，明邵也是首逢真正的高手，一時被壓在下風，明邵明白這場業餘拳賽雖然自己輸了也不影響什麼，畢竟彼得的水準在哪兒放著，但是如果一旦贏了在詹姆士二人心目中的地位立時有一個新的高度。所以明邵此時一改一直以來以攻為守的策略，對彼得狂風暴雨般的攻擊只是一味的游斗，不求有功但求無過，一邊觀察彼得的拳勢一邊消耗對手的體力。在圍著拳台遊走了十幾圈后，明邵實在找不到破解對手拳勢的方法，雖然消耗了彼得不少體力，但是自己的體力也損耗了不少，畢竟游斗也是在對戰而不是在看戲。接下來的十幾圈游斗后，彼得和明邵的額頭都汗珠密布了，明邵的眼光無意中掃過拳台，突然這廝的壞水兒冒上來了，這時正好彼得一個右手肘打到，明邵故意用左臂迎了一下，借著彼得的拳力明邵側倒在台上隨即一個鷂子翻身跳起來就是一腳，彼得輕鬆閃開，借著這個機會明邵和彼得錯身換了個位置，說時遲那時快，明邵一個掃堂腿彼得縱身躍起，不知怎地彼得落下的時候右腳稍微打了個滑，明邵等的就是這個機會藉機一個側踢直奔彼得的大胯，只聽「撲通」一聲彼得應聲栽倒，彼得雙手撐地剛要起身明邵等了半天這個機會豈能錯過又是一記「怒撞不周山」（其實就是踹人腰眼），彼得這下子沒半小時是爬不起來了。老喬治一聲鐘響，宣布這次對拳明邵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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