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滿是做派

簡單的人能開得起這麼大的錦繡居？

凌心但笑不語，他慢條斯理地品著茶，等一杯茶下肚，錦繡居的掌柜也笑呵呵地過來了。

原以為錦繡居的掌柜是個大腹便便，憨態可掬的中年男人，沒想到竟是個鶴髮童顏，讓人看不出真實年紀的人。

凌心一看就樂了，自來熟地跟人家打招呼，「掌柜，你們這錦繡居經營的不錯啊。」

掌柜的面含笑意，「鄙人姓程，讓兩位公子久等了。」

凌心擺擺手，不甚在意地聳了聳肩，「你們這錦繡居的茶還挺好喝的，想必程掌柜也知道我們今日的來意，不知程掌柜何時給我們安排與兩位小姐見面？」

「兩位公子莫急。」程掌柜笑吟吟地又給他倒了一杯茶，那頭銀髮襯得他好像更年輕了，「我已經向兩位小姐表達了公子的傾慕之情，不過她們對所見之人有極高的要求，我看兩位小姐談吐不凡，想來是哪位世家千金，那位王家小姐出了一首詩，說是只要有人能對上下一首，就答應與其見面。」

聽完，凌心和容子謝很不屑地冷嗤了一聲。仟仟尛哾

來人應該就是王從叆了，這樣空有其表的方式也就只有她最喜歡。果然，不管她在什麼地方，都喜歡擺著那副令人生厭的大小姐做派！

「行啊。」凌心弔兒郎當地開口，挑挑眉，繼續說：「什麼詩？還請程掌柜念來聽聽。」

程掌柜笑呵呵地從袖口裡掏出一張紙，紙上的字跡是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從右到左寫了四句詩，辭藻華麗，華而不實。

凌心嫌棄地接過，往容子謝的方向甩了過去，努努嘴，「你試試。」

對詩的事兒他做不來，也懶得對，這種讓人頭疼的活兒都交給容子謝，他肯定沒問題。

容子謝也有些嫌棄，但他還是接過展開來看了看，須臾，朝程掌柜道：「拿紙來。」

程掌柜沒想到他只看了幾眼就有頭緒了，趕忙出去給他找紙找墨。

程掌柜一出去，凌心就往容子謝那邊挪了挪，驚訝道：「你想好怎麼對了？」

這王從叆還挺會難為人，用的詞語大多晦澀難懂，但確有意境，比較難對。

容子謝嘖了一聲，不以為然地說：「我就是對出花兒來，那位王大小姐也不見得滿意。隨意寫幾個字就行，她認得我的字跡。」

「所以你是想讓她親自來找你？那不就打草驚蛇了嗎？」

容子謝略思忖了下，唇角一彎，「那你來寫？」

凌心的字跡可沒幾個人認識，估計王大小姐正眼都不帶瞧上一眼的。

「行吧，你說，我來寫。」

凌心大刺刺地坐在椅子上，在程掌柜進來之後，示意他把東西端到自己面前。

墨是研好的，提筆就能寫，凌心一手握筆，一邊偏頭朝程掌柜看去，微微笑了笑，「掌柜的，可否煩請你出去等著？」

程掌柜笑著點頭，出去前還不忘替他們帶上門。

等房間里徹底安靜下來，凌心才甩了甩手腕，「勞容世子開個尊口，小爺我現在就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