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彼此暴露

凌心這話有點氣人，但仔細想想又沒什麼錯，瞬間讓人啞口無言，無可奈何。

程掌柜尷尬地笑了笑，可又不失禮貌地說：「兩位公子可要移步隔壁雅間？王家小姐還在等著。」

「那就讓她等著吧。」

凌心嘖嘖搖頭，完全不給面子道：「還以為這位小姐有多難見，原來這麼輕易就能見上一面，我們對她也沒興趣了，這機會就讓給別人吧。」

要是王從叆此刻人在這裡，非得被凌心的話氣到七竅生煙，凌心這不僅僅是在羞辱她，更是嘲諷與不屑，她向來心高氣傲，哪裡能受得了這樣的侮辱？

程掌柜畢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他的臉色沒有半分變化，嘴角勾起的弧度好像還深了一層。

「既如此，那我就代兩位公子回絕王家小姐了。」

凌心擺擺手，面露不耐，待程掌柜出去后，他才扭頭看向容子謝，努了努嘴，「你倒是會裝沉默，全程都讓我來得罪人！現已知道王從叆親自來了南涼，咱們現在該如何做？」

容子謝關上窗子，彎著唇笑道：「知會初陽一聲，誰知道王從叆是不是為了追他才到南涼來的。」

「她還敢惦記我家主子？」

凌心扯了扯唇角，語氣里滿是鄙夷，「我家主子都沒多看過她一眼，她總得要臉吧？」

在天聖京城盛名十多年的王大小姐不可能不要顏面。

容子謝聳了聳肩，也沒再聽隔壁的動靜，只道：「咱們走吧。」

原本他們來著錦繡居就不是為了見到王從叆的面，只要確認來人是王從叆，這就足夠了。今兒個罵了她一頓，還讓她看不到人，容子謝心情暢快，連下樓都多了幾分矯揉造作的姿態。

兩人前腳剛走，後腳王從叆就到了門前，結果發現雅間里根本就沒人！要不是顧忌著身份，她恨不得抬腳踹門，好好地發泄一番。

程掌柜賠著笑站在她身後，目光環視一周，輕搖頭，「王小姐，兩位公子已經離開了。」

「他們是誰？」

王從叆緊緊抿唇，手指攥著手心裡的錦帕，將那條帕子都快撕壞了。

程掌柜沉默了下，如實回答：「許是上京城裡哪位世家貴族的公子，兩人瞧著氣度不凡，不似普通人。」

「你不知道他們是誰？」

王從叆轉過頭，很是不滿他這個回答，可程掌柜又不是她王家的下人，即便不答也沒什麼過錯。

饒是王從叆頤指氣使慣了，一看程掌柜這樣的態度，當即怒火衝天，將她從天聖隨身帶來的暗衛喊了出來。

「剛剛在這個雅間里的兩人是誰？」

暗衛低下頭，面露難色，吞吞吐吐地說：「是……是容世子和凌小公子。」

王從叆臉色驟變，就連嗓音都拔高了幾個度，「容子謝和凌心？他們知道我來了？」

許是想起這裡不是說話的場合，王從叆瞥了程掌柜一眼，見他還是那副模樣，也沒有任何好奇，就給暗衛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回房間說話。

關上房門的那一刻，王從叆恢復了笑靨如花，朝程掌柜柔聲說道：「掌柜的，請您先離開，今日之事，望您莫要向外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