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你一開始被受害者對新人普遍友好的態度迷惑,跟著對方几乎把全公司的人都得罪了個遍。偏偏對方本來就是來公司歷練的少爺,所以眾人更多把不滿放在了你的身上。」
「而後對方突然轉變態度,對你態度惡劣得不得了。但你習慣了跟著對方拿到的好處,所以你開始在公司做兩面派。之前利益使你轉走了公司的某筆資金,分了一小部分給在場的幾位同事做封口費。」
「今天你意外得知受害者在公司老闆那裡被剝奪了公司繼承權,就想著出了這麼久被辱罵而受的氣。」
「之前陷害受害者的時候,你反手就把同夥透露到受害者那裡,受害者以為你沒參與那件事,於是允許你帶著護膝表演,以更好地在受害者手下的員工中卧底。」
「積怨已深、投資繼承人錯誤的惱怒,以及已經被搜集到的證據,兇手上間組正,你認罪吧!」
原本應該是歡快氛圍宴會出了這種事,當然就半途解散了。
目暮警官查案的時候,小蘭提醒阿尼亞把手機靜音,防止打斷警官們的思路和引起懷疑。
所以當她打開手機發現好多個老父親的未接來電時,阿尼亞整個人都不好了。
該不會是幸介他們見自己遲遲不回去,以為自己出了什麼事就打電話給了織田作吧……
最後阿尼亞還是找來安室透說明情況,才讓電話那頭的老父親放下心來。當然,這個心也沒有完全放下,畢竟描述中得知東京的事件突發律好像也沒有比橫濱好上多少。
到東京來的第二天就是周末,阿尼亞帶著花豹儺和依舊無法被他人看到的夏油傑,跟織田作家的其他孩子暫別,被五條特快瞬移接到了高專。
「書」最近忙著跨過東京界搜集黑衣組織的情報,系統也在監督夏油傑進行復活任務。
這個周末本來阿尼亞以為她會自己待在高專,沒想到今天五條悟等人沒有去出任務,而是待在高專開零食會。
因為怕阿尼亞吃太多零食導致消化不良,所以五條悟專門讓家裡的廚師做了一些清淡好吃的食物送過來。
至於為什麼不在高專食堂點單……高專的廚師偶爾也需要外出柭除咒靈,今天恰巧都不在。
高專眾人在開零食會的時候,阿尼亞在完成課外作業。
其實沒多久就完成了,她吃著飽腹的食物,眼巴巴盯著五條悟他們看。
夏油傑飄進來,看見這一幕,不忍心地說:「其實,稍微吃一點也沒關係吧……只要小鬼頭你控制好零食的量。」
「饞嘴的小鬼頭,像粉色小豬哈哈哈!」花豹儺嘲笑道。
最後五條等人還是在阿尼亞的星星眼攻勢中勻給了她一些炸物和點心。
然而,吃得非常滿足的阿尼亞,第二天就感覺胃隱隱地不舒服。
她穿著泡泡袖睡裙,挨個去找人幫忙拿葯,最後發現大家都不在高專。只好換好室外服往醫務室的方向去。
「阿尼亞?」五條拉開醫務室的門,「你不舒服?」
「五條哥哥,阿尼亞胃痛。」
「我看看硝子把葯放在哪裡了……」
見五條找葯找得把整個醫務室都快翻過來,夏油傑忍不住捂臉:「笨蛋,葯不就在你右手邊的抽屜里嗎?」
阿尼亞把夏油的話複述給帶著眼罩的男人。
五條悟動作一頓,而後又找出那盒胃藥給阿尼亞吃了。
「喂,我說傑。你在的吧?」
阿尼亞和夏油傑同時一驚。
這人到底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我猜傑你現在也跟這小鬼頭一樣驚訝。」身高超過一米九的白髮男人得意地笑出一口白牙。
系統給夏油賒賬,兌換了讓他暫時能被五條看到的東西。那倆人就開始互相捉弄,天天鬥智斗勇,據系統說這樣能捕捉到情緒波動以更好地獲得獎勵點。
而在高專眾人看來,五條最近……有些奇怪。眾人一致覺得對方是壓力太大導致產生幻覺了。
於是商量好要帶對方去海邊玩,放鬆一下心情。
原本阿尼亞已經到上學日了,眾人說服了她遠在橫濱的老父親織田作,幫阿尼亞請幾天假。畢竟下次高專的大家能同時這麼有空閑,不知道會是何年何月了。
阿尼亞是一個靠譜的小孩子了。
看著五條悟旁若無人與阿飄夏油打架,從而引來人群詫異目光的粉發小女孩這般想道。
她邁著小短腿到旁邊一本正經地跟路人解釋:「其實他最近出車禍撞到了腦子,還沒有恢復好。因為連高中都不要他去上學,所以刺激得他更傷心了。」
因為童顏看成高中生也不違和的五條悟:「啊——嚏!」
阿尼亞完成了「解釋」的任務,就要往沙灘椅上去躺著。
「阿尼亞~」某個繃帶浪費裝置突然出現,沖粉發小女孩揮手。
「……?」
「就是這樣,織田作今天去看那幾個小鬼頭了哦。為了安慰錯過監護人過來的阿尼亞,我特地代替織田作來看看你啦。」
這裡有海水、沙灘和陽光,本該是輕鬆愉快的遊玩時間。可偏偏……出現了咒靈。
高專眾人聯繫了輔助監督,迅速驅散了其他遊客。
「誒?只有我看不到嗎嗚嗚嗚……」太宰治毫無緊張感地假哭著。
阿尼亞忍不住露出無語的半月眼,然後問五條拿來一副眼鏡咒具讓太宰戴上。
沒去看黑髮男人嫌棄的表情,阿尼亞的注意力都被那個咒靈吸引過去了。
巨型章魚!一定能做很多個章魚小丸子吧……吸溜。
那隻模樣與章魚無異的咒靈,外表相對於其他低級咒靈來說要美觀不少,從對方的咒力來看,恐怕是一個稀少的特級咒靈。
但是,有咒術界的最強在,其實他們並不需要怎麼擔心,五條悟是特級咒術師,與對方戰鬥還是贏面挺大的。
就在眾人以為戰鬥就要被某一方觸發的時候……
那隻章魚咒靈突然停住在暴躁攪動海水的動作,它嗅了嗅周圍的氣息,開口道:「月姬……?是不是你,月姬!」
在場的人面面相覷了好一會兒。所以,它是把誰認成了對方認識的咒靈?或者是某個人類?
其他幾位女性都沒有什麼反應,畢竟想也知道咒術師是不會和咒靈能有什麼深厚友誼的。
倒是之前在書世界中,被叫了一段時間月姬的阿尼亞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該不會這隻章魚咒靈是在叫阿尼亞吧?可阿尼亞並不認識什麼特級咒靈呀?
然而,對方找的似乎就是阿尼亞。
「月姬!月姬!到爸爸這裡來——」
突然被咒靈認親的阿尼亞:「……?」
「阿尼亞不認識你,」她躲到右手邊的太宰治身後,只探出一個頭來,「你不要亂認女兒。」
章魚型咒靈頓時哭喪著臉連喊了好幾聲「月姬」。
「嘖,」五條悟神情不爽,「你要打就打,不打也別搶別人女兒啊,我現在是這小鬼的臨時監護人……之一。你給我離她遠點,聽見了嗎?」
「混蛋!」
章魚型咒靈怒氣飆升,開始揮動手臂向五條悟打過來。
太宰反應很快,他一把撈起阿尼亞就往旁邊躲,正好躲避了咒靈的攻擊。
「嗚哇,好險。咒靈就是咒靈,嘴上說得再好聽,也沒見為了防止傷到阿尼亞留手嘛。」
太宰這話是故意提起音量說的,章魚咒靈陀艮攻擊白髮男人的動作頓了頓,然後就被五條的攻擊轟出老遠。
「月姬,爸爸不是故意的……」
粉發綠瞳的小女孩忍無可忍地大喊:「阿尼亞不是月姬,真正的父親只有黃昏和織田作,你根本就不是阿尼亞的爸爸!」
五條悟突然沖著「空氣」問:「喂,傑,這個咒靈你能收服嗎?好歹也是個特級呢。」
「我試試。」丸子頭男人摸了摸下巴。
夏油傑仗著咒靈看不見他,直接往那兒輸出咒力。被五條打得動彈不得的章魚型咒靈就被夏油搓成小黑球吸收了能量。
丸子頭男人鬆了一口氣:「……還好能夠直接吸收能量。」
要是像以前那樣收服咒靈,別說苦夏,苦春、秋、冬集齊四季都可能。
既然咒靈已經被解決了,那麼海邊派對當然是要繼續的。
眾人分頭去買食材和燒烤工具,阿尼亞則是被太宰帶著先行回民宿。
阿尼亞有些犯困,於是就決定先在躺椅上休息一會兒。太宰治則是去探索清爽明朗的自鯊法。
「一會兒見,太宰哥哥。」粉發小女孩蓋著毯子一秒睡著。
阿尼亞打著哈欠醒來:「太宰哥哥……?!」
粉發小女孩發現周圍的環境又變了。
像是上次意外潛書一般,但似乎又有些許不同。
她踩著白襪子到走廊里觀察了一下,發現這裡的屋院與之前在帝丹小學上課時看到的插圖風格差不多,應該是幾千年前的古式建築。
「月姬,父親回來了。」
似曾相識的嗓音,似曾相識的名字。
阿尼亞抬頭去看,是個陌生人,但對方的神態……有點像那隻章魚咒靈。
聽說咒靈也有後天生成,是在人逝去之後久久不散的怨念生出來的咒靈。
「月姬,你看,父親專門到神社裡給你求的。」
「喏,父親買了新和服給你。」
「父親一定會回來救你的——」
「不!月姬!你不要死去!!」
短短的半天時間,阿尼亞就在夢裡經歷了陀艮和他女兒被搶奪家產後的悲慘經歷。
可惜,在人類陀艮逝去之後,它也就只是從惡念與怨念中誕生的咒靈而已。
因為它犯下的惡行已經不是有良知的人類能做出的事了。
咒靈始終是天然站在人類對立面的。
醒來之前,阿尼亞在夢中上前抱了抱對方:「再見了,陀艮叔叔。」
再見了,人類陀艮。再次見面,你就是被夏油哥哥收服的偽裝人類情緒的咒靈了。
阿尼亞完全從夢中醒來了。
她一把揪住蹲在她額頭上的噩夢咒靈,撇撇嘴開始喊人:「太宰哥哥!五條哥哥!這裡有隻壞咒靈欺負阿尼亞——」
海邊的燒烤派對在晚上開始,不用負責烤食物的阿尼亞吃了個滾瓜肚圓。
唱歌、拼舞、玩遊戲,每個人都玩得很開心。
第二天,只有阿尼亞起得最早。
「奇怪,芥川大老師不在這裡嗎?」
巧合的是,她又聽見了某個熟悉的聲音。
「誒?又是你啊,月姬。」小櫻桃詫異地在民宿門口看向她。
阿尼亞鼓了鼓臉頰:「我不叫月姬,我是阿尼亞。」
「啊,抱歉抱歉。」
櫻桃髮型的少年撓撓頭。
倆人在民宿門口聊了一會兒天,然後就被在找阿尼亞的武偵宰撞見了。
「……你說,你叫什麼名字?」武偵宰臉色古怪地問。
櫻桃宰充滿元氣地回答:「我叫太宰治!請多多指教哦!」
「呀你好你好,我是坂口中也。」
武偵宰與對方握了握手。
小櫻桃:「嘎?」
氣氛一度非常古怪。
還是某位東京偽小學生的到來打破了沉默。
眼鏡偽小學生表情焦急,心想:【糟糕了,嫌疑人不知道藏在海邊的哪個民宿中。】
【蘭那邊有阿笠博士,應該暫時沒問題。倒是阿尼亞竟然也來了這裡,該怎麼勸對方不要在民宿待著,盡量待在外頭。】
粉發小女孩側頭看向太宰治,「太宰哥哥,櫻桃哥哥,我們一起去叫大家起床,然後出去玩吧!」
然而,柯南口中的嫌疑人,其實是一個偽裝成人類的侵蝕者。
在柯南找到嫌疑人,眾人追捕對方的過程中,有一部分人意外被扯進了文豪的書中。
阿尼亞只覺得一眨眼周圍就換了個環境。
而此時,她面前正站著一個不太高的金髮少年。
「葉文尼婭!你到底跟不跟我一起回去?」
此時粉發小女孩不明就裡,只能順著對方的話答:「這就回……?」
從面前叫「扎卡里」的金髮少年心聲中可知,對方是阿尼亞在書中的哥哥,先前阿尼亞叛逆地離家出走,對方找了自己整整半個月才找到。
才坐上馬車,阿尼亞就見到甚至還沒坐下的「扎卡里」抱怨。
「我總覺得回程應該更快才對,結果花了整整五個月。」
「……」
阿尼亞露出半月眼,這裡拉動時間條的手法真的好直白哦。
在阿尼亞回到萊特城的第二天,她在街上見到了被牽扯進書中的熟人。滿臉嫌棄的武偵宰、星星眼看著崇拜之人的櫻桃宰和表情無奈的芥川大老師。
隨口打發隨從到不遠處買東西后,阿尼亞提著裙擺從馬車上跳下來。
「沒猜錯的話,這次被侵蝕者盯上的,是中原君由他寫的詩歌改成的小說。」芥川大老師這樣說。
小櫻桃開始啟動對芥川大老師的彩虹屁模式。
而武偵宰則是嘶了好幾聲:「一想到我的同位體對那隻狂犬的同位體這麼追捧,就覺得好惡寒。」
「寒氣?!怎麼會這樣……」
金髮的矮小少年看了眼昏迷的父親,滿臉都是煩躁。
近來,各地都出現了極度寒氣入體導致的昏迷事件,而這些人唯一的共同點就是性格直率、不愛說謊。
阿尼亞默默收回來即將踏進房間的腳,對僕從比了個噤聲的動作。
她想了想之前芥川大老師的分析。
「這次的主題是真實,」青黑髮腦後綁著馬尾的男人皺眉,「侵蝕者應該是想解決書中與這個詞相關的人,只留下那些滿嘴謊言的虛偽者,這樣書的毀滅進度就會被加快。」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阿尼亞覺得「扎卡里」是最直率真誠不過的人了,但對方卻沒被侵蝕者影響到,她猜測這個少年應該就是與書著作者有關的人了。
畢竟,阿尼亞上次也是開局扮演在書作者身邊的角色。
所以,還是要讓對方先察覺到一些他和書中世界格格不入的地方才對。只有對方察覺到了書世界的不對勁,才能專心對付侵蝕者。
最近,城主萊特貼出告示,號召人們去對付「獨獸」。
金髮少年想著城主應該會有能治好他父親的渠道,就報名準備去打「獨獸」。
誰能想到,城主竟然要求阿尼亞也一起去。
「為了父親早日蘇醒……」
金髮少年蹲在阿尼亞面前:「哥哥會保護你的,一起去獨獸森林吧……」
猜測這就是劇情點的阿尼亞爽快答應。當然,她還暗中去通知了小櫻桃幾人。
解決「獨獸」並沒有花費扎卡里多大的功夫。
但是在向城主復命時,眾人爭先恐後地邀功。
唯一如實報告自己戰績的扎卡里因為沒有誇張化戰績,被城主「請」了出去。
獎勵泡湯了,扎卡里甚至沒有和城主單獨說話的機會。
金髮少年暴躁地踢了踢院子里的樹:「我不明白,為什麼這個世界會是以謊言為主流!」
為了求別人幫忙找人治療卧病在床的父親,扎卡里頻繁接委託。
但結果都因為「真實」而導致做白工與被僱主鄙視。
很快,扎卡里身邊的侵蝕者就因為他堅持不懈地直率行為而主動暴露了身份。
「怎麼回事……這些怪物都是什麼?!」
「是侵蝕者,」突然出現在現場的芥川大老師回答,「中原君。」
小櫻桃思考了一會兒:「雖然平時中原君纏著我是覺得有點讓人害怕,但你果然還是恢復記憶的時候更讓人習慣啊。」
似乎是因為這兩次阿尼亞都在能解決侵蝕者的人身邊,這一次那些怪物甚至也對她發起了攻擊。
「呀,不行哦,」武偵宰把阿尼亞護在懷裡,「織田作家的崽可不是你們能隨便欺負的呢。」
「啊啊啊!」
文煉中也暴怒:「不準欺負我妹妹!!」
唰——
一番打鬥之後。
周圍的侵蝕者終於在眾人的合力對抗下被消滅了。
三人再次回到現實世界時,正好對上柯南瞳孔急劇發震的表情。
「這、這是什麼魔術表演嗎……」
【是魔術吧,哈哈,世界肯定是科學的,啊哈哈哈……】
*
阿尼亞沒有跟偵探少年團的孩子們一起去玩,她獨自去了學校附近的公園裡,打算在那兒寫完作業再回家。
粉發小女孩趴在公園的長凳上,非常認真的一筆一劃的去寫作業。然而,本子上邊的字還是離美觀這個詞有那麼些距離。
就在她即將完成今天課外作業的最後一題時。伴隨著一陣腳步聲,她的作業……被人搶走一把扔了出去。
阿尼亞呆住了。
然後連她整個人都被拎起來,被扔向警服男人。
所幸,阿尼亞最後還是被穩穩接住了。
看著接住自己后就繼續追搶劫犯的警官,和毀了她作業導致她還要重新補並且把她整個人扔飛的犯人。阿尼亞決定幫助這個叫松田陣平的警官,抓捕那個可惡的欺負小孩子的大壞蛋!
從心聲中分辨出犯人逃跑的路線,阿尼亞踩著柯南同款滑板,直直衝向那邊,把犯人撞了個仰倒。
等松田陣平將搶劫犯制住帶上手銬后,粉發小女孩還特意上前去踢了幾腳那路人臉犯人。
「大壞蛋,竟然把阿尼亞的作業毀了!」
因為見阿尼亞獨自一人在外面寫作業,擔憂小孩兒安全的松田把犯人送到警局的時候還把阿尼亞給帶上了。
「小鬼,你家在哪邊,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綠瞳小女孩搖搖頭,「阿尼亞還要去波洛咖啡廳找人。」
最後松田陣平還是開著馬自達,把阿尼亞送到了波洛咖啡廳。
長相池面但看起來很兇惡的松田貼心地等阿尼亞找完人出來,又叫住她:「上車,送你回家。」
從降谷零心中得知對方與松田陣平是好友,阿尼亞好心提醒捲髮警官。
「阿尼亞可以請你到咖啡廳里吃點心哦,裡面有個黑皮哥哥說就覺得你臉熟,說不定大哥哥們都互相認識呢!」
「不了,應該是對方認錯人了吧。」松田開車門的動作頓了頓。
雖然這個描述很像降谷那傢伙,但是……對方好像已經不在霓虹了,現在大概是巧合……
「誒?車裡坐不下了嗎?!」
最近帝丹小學閉門翻新,所以給學生們都放假。原本孩子們都打算乘坐咖喱店老闆的車回到橫濱,可偏偏放了特產和行李之後,註定會有一個孩子坐不上這趟車。
「阿尼亞可以叫五條哥哥幫忙送回橫濱,」粉發小女孩一邊轉身跑遠一邊揮手,「我們橫濱見啦!」
五分鐘后,阿尼亞坐在路邊的草地里唉聲嘆氣。
其實五條悟和高專的大家前幾天就已經到海外出差了,她又不好意思去麻煩毛利一家幫忙。其他人更不用說了,橫濱在外界看來就是危險到極點的地方,恐怕沒多少人會幫忙送她回去。
而東京到橫濱的末班電車時間她也已經錯過。
「唉……」
阿尼亞屈著膝,用手肘撐住臉,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汪汪!」
此時邦德的叫聲引起了她的注意力。
「對了!邦德,你有沒有預知到我們會怎麼回到橫濱呀?」
儘管每次阿尼亞都能第一時間得到邦德預知到內容,但說不定這次她就沒接收到呢?
邦德垂下著毛茸茸的尾巴,眉眼耷拉著:【沒有。】
阿尼亞嘆了一口氣。
因為沒有讓咖喱店老闆把鑰匙留給她,所以等到了晚上,她可能要在街上和流浪漢搶地盤了。
唉。
要不然……還是去小蘭姐姐家借住一下?
「傷腦筋啊……小姑娘,請問你有見過一個腦後綁著馬尾辮,大概這——么高的男人嗎?」
阿尼亞身邊突然傳來一句大阪口音的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