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消失的殺人犯
「感謝!」譚虎機械的表達了謝意,但他的心思已經完全不在這裡了,整個事件再一次陷入僵局。
他走出來打電話給任一,兩人約好在住院部二樓匯合。
「任慈怎麼了?」譚虎問道。
「癲癇了,已經從沒犯過,這次也不知道怎麼了。」任一有些擔憂,「我讓他多住幾天,在醫院觀察觀察。」
「你那邊什麼情況?」任一看到譚虎的樣子,猜到事情不太妙。
「很麻煩,現在魏主任評估下來,周敬安只有兩個入侵人格,就是金國中和劉海,並沒有其他的。」
譚虎點了根煙,「我反覆確認過,魏主任確定他的評估沒有錯。」
「現在問題很複雜,另外兩起殺人犯的兇手去哪裡了?」譚虎吐出一口濃郁的煙,「而且,這份評估要不要交給法庭,一旦交上去,這案子就結不了,我們也就跟吳文斌徹底翻臉了。」
「我不怕翻臉。」任一很冷靜,他從沒畏懼過吳文斌。
讀者身份證-五六③⑦四三陸七伍
「評估表我去交!但我現在要去問問周敬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譚虎在前面帶路,任一在後面跟著,兩個人都低頭不語,憂心忡忡。
周敬安坐在病床上,陽光撒在他臉上,他一點也不浪費,仰著臉全盤接住。
「周敬安,你想死想活?」任一大步流星得走了進來,一邊問道。
「我想死。」周敬安還是之前的回答。
「沒問題,你只需要告訴我實話,我就不插手你的事情了,到時候上了法庭,你全盤認罪就行。」任一斬釘截鐵,「但如果你有一句不是實話,那麼這份評估表就會出現在法庭上,到時候,你一定死不了。」
「現在,我問你,第一起案子跟第四起案子,是誰幹的!」
任一惡狠狠地看著他。
「我體內的同一個人格,不是金國中也不是劉海,因為他倆行動的時候,我能知道他們做了什麼。但這個人格很蹊蹺,他每次行動的時候,我總會感覺到一片空白,什麼都記不起來。」
周敬安說完,任一的眼睛上下打量,發現他並沒有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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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確定,你體內有其他人格,只是這個人格回剝奪你的意識,而且這個人格犯下了第一和第四起命案,是嗎?」
「是的。」周敬安點了點頭。
「你殺沒殺人?」任一突然間問道。
「我...。」周敬安支支吾吾。
「說實話。」任一搖晃著手裡的評估表。
「我沒有。」周敬安嘆了口氣,隨即又期待得看著任一,「你會守承諾,不把這個交上去的對吧?」
任一點點頭,「當然了,我又沒資格交,但我會把他給律師。」
「不要!」周敬安又急又氣,身體也躁動不安,但只是輕聲喊了這麼一句。
任一沒有理會他,轉過身跟譚虎說,「他說的實話,的確沒殺人,我不能看著他蒙冤而死。我會把這個交給法庭安排給他的律師,吳文斌那邊...後果我來承擔。」
譚虎剛想開口,任一打斷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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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一直以來,我都很理解你,你是遠處的樓,你是瀑布上掉下來的石頭。但我沒法說出來,真的說出來了,就成了的鼓勵了。老譚,你避避風頭吧,我把周敬安送回去,陪他去法庭。」
譚虎沒聽完全聽懂,但他內心莫名其妙得出現一絲感動,一絲悲哀,順著他深沉的嘆息飄向遠方。
八點鐘的時候,吳文斌站在自己窗帘後面,透過狹小的縫隙,看到了押著周敬安回警局的任一。
「你纏住他,今天不允許他出現在法庭上。」吳文斌冷著臉,輕聲說道,他的目光還在樓下的警車上。
「明白。」馮繼明深深地彎下了腰。
八點三十,法院的車子準時到了公安局,吳文斌親自押著周敬安坐到了車裡,趙奇跟在後面,手裡拿著好幾個厚重的檔案袋。
任一剛想上車,便被吳文斌阻止了,「這個案子現在不屬於你們處理,我全權負責,你不需要跟來。」
吳文斌的手插在衣服兜裡面,那裡面裝著奧氮平——暫時壓制精神類疾病發作的葯。
任一沒說話,退出了法院車,準備自己打一輛車到庭審現場。
馮繼明從局裡走了出來,他不屑得盯著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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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會辦案有什麼用?你最多也就爬到譚虎的位置上。哼!這都高了,你根本爬不到那裡!」
任一根本不想搭理馮繼明,對於他厭惡的人,他是不願意多費一句口舌的。
馮繼明見任一不搭理他,便換了思路。
「我是隊長,你是警員。我現在命令你跟著我,再去幸福花苑找證據!」
「你給我滾蛋!」任一看出了他的小心思,一點面子都沒給,劈頭蓋臉直接罵上了。手裡還操作著手機,準備打車。
馮繼明就跟個無賴一樣,一直在旁邊喋喋不休。
很快,網約車到了警局門口,任一準備上車的時候,馮繼明敲了敲司機的玻璃。
「運營證、身份證、駕駛本、行駛本。」馮繼明囂張得說道。
那個司機開始翻自己的證件,臉上有些慌張。但很快還是找到了運營證,交給了馮繼明。
馮繼明拿在手裡,也不看,也不問,就這麼把玩著那幾張證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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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同志,我這個手續齊全,您過目,我好送乘客。」司機大叔很誠懇。
馮繼明一臉不耐煩,他根本不像個警察。他皺著眉頭,瞟了一眼司機。
「你很急嗎?那你開走吧。」
「警察同志,我的證...」司機大叔訕訕地笑。
「三天之後過來取,這三天就先別跑車了,休息休息。」
「這...這不合規矩吧。」司機大叔有些生氣,但面對警察他也不敢頂撞。
「長官,我全家都靠我跑網約車賺的錢活著呢,您讓我休息三天,我這一家子...」
任一也看不下去了,他邁開腿走下了車。
馮繼明見狀把手裡的一沓證件丟掉了車裡,
「趕緊滾!」他厭惡得朝司機擺了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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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大叔這才鬆了口氣,立馬加油門離開了警局這個是非之地。
「兄弟們,警局的單子別接了,倆畜生釣魚執法呢!」司機回到車裡,開出去六七百米才敢在自己的同事群里發這段語音。
果然,任一再沒打到車。
他便直接放棄了,坐在了警局門口的台階上,拍了拍旁邊的空地,示意馮繼明也來坐。
「馮隊長,煞費苦心吶!」任一笑著說道。
馮繼明走了過去沒坐下來,雙手交叉抱在胸前站著。他高高在上,睥睨著坐著的任一。
「不是我說你,挺機靈的小夥子,怎麼就不會做人呢!爛泥扶不上牆!」
馮繼明其實之前想過策反任一,但經過幾次之後,他知道這個人自己肯定是支配不了的,也就放棄了。
「是啊,我可做不到您這樣,一灘爛泥非要拚命地往牆上蹭!」任一譏諷道。
「你別得意,這件事情之後,你的警察生涯也就快結束了。」馮繼明很清楚,任一這麼得罪吳文斌,吳文斌自然不會放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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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你會比我還早一點呢...」任一站了起來,神秘兮兮得湊到馮繼明的耳邊,「精神病評估我在回警局之前就交給律師了,他這會兒應該已經在被告辯護律師的席位上坐著了。」
「我還順便把幸福花苑9棟的照片交給了他,灰濛濛的地面,完全沒有人居住的痕迹。還有昌盛玻璃材料公司近一年的出庫、採購單也都在律師手裡。到時候,你們提供的證據,該怎麼解釋呢?」
馮繼明傲慢的臉瞬間垮塌下來,任一的話狠狠地沖著他的心口來了一槍。
「總不能讓局長來擔這個責任吧!」任一嘲諷道。
「哈哈哈,誰先離開警局呢?」任一轉過身,看著挫敗的馮繼明。
馮繼明一下癱倒在台階上。